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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白袍男子在帮自己,但是后来发现钱无双之后又冲向钱无双,邪教中人出现将钱无双掳去,他又上前去抢夺,这个白袍男子到底是什么人,又带着什么样的目的前来。
思来想去,暂时没有头绪,因为方才一时间冲上去的人太多,而且多多少少都中了些毒,此时此刻都盘腿而坐,自顾自的调息起来。
夜溟敛了眸中异色,状似不经意的在自己人这边走动了下,在每个人身边都稍微停了一停,待他走到某人身边时突然停了一下,但随即便立刻迈步向着下一个人那里走去,直到他来到白袍男子面前,这才停下脚步。
“你究竟是什么人?”夜溟冷冷地看着已经调息得差不多的白袍男子,内力不错,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将体内的毒排除干净。
白袍男子却并不答话,而是转身走到身后的青衣人身边,开始一个个为他们调息,直到所有青衣人都恢复过来,他便径直转身飞身离开,青衣人们也随之跟着他一起离开。
整个过程中,白袍男子都未曾开口说过一个字,这样一来,夜溟便肯定,这个人肯定是自己相识之人,否则便不会这样小心,连一句话也不敢跟自己说,因为他怕自己能从他的声音听出他的身份。
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却又帮了自己,而冲着钱无双来的人,究竟会是什么人呢?
“这人怎么这么拽,竟然连你跟他说话,他都爱理不理的,好像这里是他家一样。”云之此时也已经调息完毕,他检查了一下所有中毒的人都无大碍之后,便来到夜溟身边,很是不服气的道。
“他,定是你我所认识的人,而且,还有可能最近才见过面,他的身上有一股似曾相识的香气,虽然极淡,却仍旧可以闻得到。”夜溟仔细琢磨着方才那白袍男子的特征,总感觉那人的名字即将呼之欲出了。
“香气,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竟然还擦香抹粉么?”云之闻言差点笑出来,但是此时此刻却不适宜笑,他只好强行忍住,一脸惊讶的问道。
“不是那种香,应该是与生俱来便存在的体香,真是奇怪,这人,到底是谁呢?”夜溟想了想,仍旧猜不出这人的身份,便不打算继续猜下去,接下来他还有得忙,“云之,你尽快放信号召集暗卫到楼船上来,将防守的人全换成暗卫,洛弦、景焕与逍遥,你们三人则负责将楼船固定在一处,然后放下小船,以楼船为中心,四处搜查,不论有任何的蛛丝马迹,都要回来报我!”
闻言,云之等人立时面色一正,齐声应下,转而立刻去做自己的事情。
楼船在继续航行了一会儿之后,终于成功的抛锚固定住了位置,而后便是一艘艘小船被放下,洛弦等人带领着水手们在四处搜寻起来。
云之向着天空放了信号,夜间所放的便是五彩斑斓的烟花,但是这种烟花与普通的又有所区别,因为颜色上与花形上都有些特别,所以很好辨识。
做完这些之后,夜溟与云之来到正懊恼不止的逸清面前,纷纷安慰了他一会儿,这才转身回到船舱中,当看到那被毁去容貌,十指鲜血淋淋的玉芙蓉之时,却都没有什么反应,似乎觉得本就应该如此。
一个恶毒到要将两个无辜女子推下河的人,受到再怎么严重的惩罚都是理所当然的。
逸清来到霓裳面前,出手将她的穴道解开,正要说话,霓裳却在没看到钱无双之后面色一变,冷声问道,“无双呢?”
“无双她,被人劫走了!”云之抬起头来看了看众人,知道这个问题只能由自己来回答,虽然不是什么好差事。
“若是无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会轻易饶了你!”霓裳闻言,愤怒至极的冲着云之吼道。
“又不是我害了她,你怎么……”云之一听到这话立时变了脸色,他最近与霓裳之间本来就有误会,现如今还要被霓裳这样误会,是不是也太冤了。
夜溟根本来不及阻止,哎,他无奈扶额,看来云之与霓裳之间还是没有办法好好相处下去,这种时候,怎么可以和霓裳争辩?!
“不是你害了她,但是也是因为你保护不利,莫云之,我警告你,若是无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以后要保护你一生的承诺也可以作废了!”霓裳说完,便气呼呼的向着楼上跑去,但因为她起初是与云之住在一间房的,现如今不想见到云之,于是她便硬生生逼船老大给她另外安排了房间。
当她将房门猛地关起时,她却突然有些失魂落魄,她这一生中,唯一动心的人却将她当作是莫涯的替代品,而唯一想要当姐妹的人却又被人掳走,她该怎么办?
现在的她又是个身上有伤,对于解救钱无双无能为力的人,她以前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无能之人,但现在,却对这种感觉有着深刻的体会。
若是当时她在,若是当时她没有受伤,她便不会让钱无双受任何一丝的伤害。
她想起今日被玉芙蓉的人推下船的那一刻,虽然原本他们便已经商量好了计策,因为逸清等人的告密,便得知了玉芙蓉会怎么做,这一切的一切其实就是为了方便玉芙蓉而专门设计的,但是,当她与钱无双同时从高高的甲板上摔下去的那一刻,她便毅然决然的抱住钱无双,在半空中将自己的位置调转到下面,而将钱无双移到自己的上面,因为这样的话,若是真的掉进河中,钱无双也有可能会获救。
她,其实是以生命在保护云之与钱无双,只因为他们二人是她霓裳这一生中,最最在乎的人。
而她方才对云之那样凶,什么责任都推到云之身上,也是因为她觉得,云之与她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而云之理所当然应该负起保护钱无双这个姐妹的责任,但是云之没有保护得了钱无双,所以霓裳才会这样生气。
船舱中,云之还没反应过来,霓裳已经消失不见,他身子动了动,却没有办法追过去,他不明白霓裳为什么会突然发飚,更不明白钱无双被劫关他什么事,所以现如今,他正气闷不已。
夜溟见状摇摇头,有些无奈,这二人都是有话不懂得直接说的人,以后注定会遇到更多的误会与冲突。
转头看向玉芙蓉处,发现她竟然在这样的酷刑之下还有呼吸,他不由得有些诧异。
似乎感觉到了夜溟的目光,此时已经受刑完毕的玉芙蓉期待的看向夜溟,现如今她已经是容貌被毁,十指尽废,武功也已经被废掉的废人一个,但是她却仍旧期待着,夜溟会对她有所怜惜。
“主,主人!”她拼尽最后的力气轻唤道,声音已经因为无力而有些气若游丝,她微微一笑,却忘记了此时脸上已是伤痕遍布,笑起来更加恐怖吓人。
夜溟冷冷地盯着她问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语气更是不耐烦,但在玉芙蓉听来却婉如天籁,她原本以为夜溟不会再理她了。
“芙蓉是真心爱主人的,还望主人再给芙蓉一次机会,哪怕只是陪在主人身边,芙蓉也心满意足了。”玉芙蓉拼尽全力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
夜溟却冷哼一声,厌恶的看向她道,“真心,若你的真心便是害人性命,那简直比畜生还不如!”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今日的事情,这些事情看上去没什么联系,却不得不让人多想,他眸光一冽,“今日之事,可是由你而起?”
既然内奸不只一个人,那么眼前的玉芙蓉也有被怀疑的可能,因为她竟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去害自己带来的人,还有什么事是她所不敢做的,又是谁,给了她这样大的胆子,让她如此嚣张!
“哈哈哈哈哈哈……”闻言,玉芙蓉却突然大笑起来,她一脸的癫狂,似乎已经疯魔,笑罢,她绝望的道,“夜溟,亏我对你一往情深,你竟然还怀疑我是内奸,实话告诉你吧,真正的内奸就在你身边,只可惜,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告诉你,因为,你负了我,你负了我!啊!”
说完,她竟然直接咬舌自尽了,那脸上绝望而又得意的笑让人看了便不寒而粟,而她那直勾勾的目光便死死的盯着夜溟。
见状,夜溟便更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方才自己试探性的在众人驱毒的时候走动了下,便已经怀疑有个人是假装中毒,而现如今玉芙蓉又这样说,那么只能说明玉芙蓉有什么把柄落在那人手中,玉芙蓉有可能不是内奸,但是自己身边那个人一定是内奸。
既然如此,那他便继续放出消息,让那内奸好好地通风报信,就等着那内奸自己露出狐狸尾巴好了。
“将她丢到河中,把这里清理干净。”夜溟冷冷地再看一眼已经断气的玉芙蓉,如此女子竟然这样是非不分,善恶不明,还妄想做自己的妻子,当真是太过自负了。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云之静静地看了一会儿那玉芙蓉,又想了想方才霓裳的话,总感觉似乎自己理解有些错了,若是按照玉芙蓉的想法,那霓裳方才那样说自己,难不成是……
这个念头在心中一闪而过,他想明白后,立时不自然的轻咳了声,若真如自己所想,那么霓裳对自己便不是冷酷而是有情了,可是,这是真的么?
带着怀疑转身随着夜溟离开,洛弦等人命令水手们将玉芙蓉的尸体抬出去,拿席子裹了,丢入河中,此时的河水已经很深,所以一般尸体大部分会漂浮起来,为了不让玉芙蓉的尸体浮起来,水手们又将这席子的两端绑上大石,而后直接丢入河中,这样一来,尸体便只会沉入河底,而不会再浮起来。
而后水手们又将船舱中的血迹清理干净,甲板上那一片狼藉也正在清理中,夜溟回到自己的房中,云之随后跟了进来,逸清与璇玑等人则带着影卫们帮水手们清理甲板,洛弦等人则在外等着接应暗卫们的到来。
二人刚走进房间,夜溟便随手一挥,将房门关起,他静静地感受了一下,周围没有人在偷听之后,这才开口道,“云之,真正的内奸除了管家以外,还有一人。”
云之原以为夜溟会找他谈救钱无双的事情,谁料到竟然会是这件事,他一惊,忙下意识的压低声音问道,“可知另一人的身份?”
“已有眉目,但此人隐藏较深,若是贸然抓他恐怕没有证据可以治他的罪。”夜溟有些苦恼的道。
“这个好办,只需要让他将假消息传出去便可。”云之想了想,便肯定的道,“既已经对他有了猜疑,何不一试,只需小小的传一个消息,然后暗中派人盯着他,肯定能知道,他究竟是不是内奸?!”
“关键是他对于暗卫与水手们都很熟悉,实在不知该派何人去盯着他。”夜溟苦恼的是这个问题,那人跟在自己身边多年,比管家对自己还熟悉,更何况,那人也参与过训练暗卫与水手,若是让暗卫与水手们去监视他,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眼下正有现成的人选,逸清叔不是正自责呢嘛,让他去监视这个内奸,一来可以让他有些事做,二来,也可以让他第一时间掌握钱无双的动向,你觉得如何?”云之闻言,仔细的考虑了下,便提议道。
“嗯,这个提议不错,现如今看来只有逸清叔最为合适了,那便你去与逸清叔说这事,我现如今不便与任何人单独相见。”夜溟是怕自己的行踪会引起那内奸的怀疑,到时更加难将那内奸抓出来了。
“好,我寻个机会将这事跟逸清叔说了,你说的那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