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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掌劈晕了他!
后悔也晚了,他只能急急向着书房掠去,而夜华此时已经站在书房门外,他正欲伸手推开门直接闯进去,却听到书房中传来钱无双的嗔怪声,“又是抄经,你就这样教人武功的,再怎么说也该教我轻功什么的了吧!”
“连最基本的尊师重道也不懂,还想学轻功!”夜溟那略带笑意的声音随即响起,而后便是翻动纸张的声音。
夜华闻声一怔,轻轻推开门,只露出一条极小的缝隙,他静静地看着里面的二人,一个长身玉立,负手站在桌前,虽然嘴上说的话不好听,但是笑容温暖,眸光中隐含宠溺,另一个则不满的扁嘴,却仍旧动作麻利的摊开纸张,眉眼中的笑意根本就藏不住。
这样的两个人,若说是在吵架,却哪里像!
根本就是在打情骂俏,夜华没有看到别人家的男女是怎么相处的,但是却记得,自己的爹娘也有过如此的时候,当时,他们便是如此亲昵的说着话,虽然嘴上不饶人,一举一动中情愫漫延,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当他们眼中含笑的时候,即使说出的话再难听,那也只是嘴硬心软罢了。
看到这一幕,夜华如遭雷劈一般,身子不稳的向后退了几步,他与钱无双就算是在一起的时候,也从来没有看到过她这样的笑。
叔叔与她虽然嘴上都不饶人,但却仍旧相处融洽,或许他们会吵得太过火,但是却仍旧在一起,没有分开,这就是真正的喜欢吧。
苦涩的笑在唇边慢慢漫延开来,夜华总算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错的其实是太过自负,以为自己对她动了心,她便也会喜欢自己,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
他猛地转过身去,紧紧抱住酒坛,苦笑着慢慢走回凉亭去,看来,今日他是真的需要大醉一场了,只为了纪念,他这未开始便已经注定结束的喜欢。
云之急急赶来,却见夜华根本就没进书房,反而转身向着凉亭而去,他有些不解的看了看书房,又看了看苦笑不已的夜华,不解的挠了挠头,不放心的跟着夜华去了凉亭,他不能放心放夜华一个人,因为这除了是夜溟交待的事情,还是因为自己也算看着夜华长大的,那种兄长疼爱弟弟的感情,让他没办法看着夜华如此颓废!
待二人离开后,原本全神贯注看着钱无双写字的夜溟却突然瞟了一眼,那被推开一条缝隙的房门,方才的一切他都注意到了,只是他也没办法,对于夜华,他是长辈,不能太过苛责,而关于钱无双,他也是男人,这一点,谁都会自私!
“你到底什么时候教我武功!”正抄经的钱无双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再这样写下去,她是不是要去考状元郎了,明明是来学武功,现如今却一直要背诵各种经,而且还要一直抄写,哎,她真怀疑自己拜错了师。
“这样没有耐心,以后若是学武,又怎么可能长久?”夜溟收回目光,深深的看着她道,“练武不是你想像中那么简单和容易的事情,相反比写字更加的枯燥无味,我现如今让你抄经,就是要让你沉下心来,只有平心静气才可以撑得住那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枯燥训练。”
学武的根基是要练下盘,下盘稳则身形稳,而钱无双现如今才开始学武,原本就已经有些焦躁的孩子气现如今若是直接练下盘功夫,肯定会坚持不了多久便想放弃的,为了让她能挨得住所有的枯燥无味,所以现如今必须从写字开始,让她先静下心来,这样才能慢慢养成好习惯。
这还只是基本功,若是再要配合内功的修习,一打座就要几个时辰,有时甚至会进入忘我的境界,不知时日飞逝,那样的时候更要耐得住寂寞,因为练武很容易走火入魔,所以习武者一定要平心静气,戒骄戒躁,才可有小成,要想大成,便需吃更多的苦才行。
听了这话,钱无双亦觉得自己最近有些小题大作了,平时总觉得自己够沉稳了,为什么一遇到夜溟,就怎么也无法平复心情呢?
她疑惑的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分明是长得如玉一般静好的谪仙般的人物,为什么她就是很不舒服,看到他就想跟他斗嘴,反正是各种的看他不顺眼,真是奇怪。
压下自己心中那异样的想法,她不再看他,而是提笔开始写字,这一次,她将自己心中的杂念慢慢放空,竟一写就写了两个时辰。
这着实让夜溟很是惊讶,原本以为,她还会与自己时不时争执个几句,但是没有,除了偶尔因为口渴停下喝口茶以外,她再也没有分神,而是认真的抄经,一个字一个字,抄得异常用心,而且字也写得越发漂亮,隐隐开始往狂草的方向偏移。
见状,他随手拿起她写完晾在一边的字,仔细观看,嗯,不错,现如今的字迹虽然还是方正小楷,但一笔一划间却隐隐开始想要挣脱束缚,往狂草发展了,她原本的性子便是如此,非要让她收敛,反而适得其反,所以他建议让她写狂草,待她狂草能写得意气风发之时,便可以真正的开始习武了,因为那个时候,她才是将真正的自己完全放开了。
待钱无双终于写完,她才感觉到自己的手像是抽筋了一般,竟然伸展不开,因为握笔时间太久,执笔的姿势就当真僵硬住了,她有些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己的手,难不成就这样一直执着笔出门么?
她试着用力想要将自己的手指扳过来,却因为僵硬了太久,而有些疼的低呼出声,“啊!”
“怎么了?”正看她写的字的夜溟闻声,转过头来温柔的问道,在看到她的手仍旧保持着握笔的姿势时,唇角微弯,笑着放下手中的纸张,而后轻轻拉着她二人一同在软榻边坐下。
他让她躺在软榻上,钱无双此时确实也累极了,有的躺总比没的躺要强,更何况,她现如今对于男女大防的界限有些模糊,不然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夜溟抱自己了。
虽然她很想推拒的,但是当时不知道为什么,一旦被他抱住,自己的脑子里就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了。
看她长长吐了口气,在软榻上躺好,夜溟便敛了笑意,正色看向她的手,因为握笔时间太久,有些僵硬的姿势看上去好笑,其实真正经历过的人才知道,那样有多难受。
有些心疼的凝望着她的手,他不该太过急于求成,竟然忘了中途让她多休息一会儿的,哎,是他的疏失。
想着,他便伸出那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开始先慢慢揉捏,后来便渐渐用力,以求达到活血的功效,其实这一套手法他以前也经常给自己做过,因为幼时对自己太过苛刻,所以经常会练字到深夜,而执笔的那只手便僵硬成这个样子,但为了不让夜华与别人看到,他只能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为自己按揉手指,以恢复正常的样子,现如今为钱无双揉捏起来倒是熟稔至极。
感觉到他温柔的为自己揉捏着手指,钱无双竟有些惊讶,想着那样一个谪仙般的人物,又是家主又是王爷的,怎么也会这样的手法,看这用力的度以及揉捏的样子,都像是长期做这个的,咳咳,这位夜王不会还有着为人活血化淤的癖好吧!
“一直盯着我看,眼睛不疼么?”感觉到她好奇的打量着自己,夜溟有些好笑的瞟了她一眼,手上动作不停,唇角已经渐渐弯起,他很享受这样被她一直盯着看的感觉,不论她的心里在想什么,只要她看的是他,就可以了。
钱无双闻言,不满的撇撇嘴道,“谁稀罕,只是觉得奇怪罢了,你一个王爷怎么也会做这样的事?”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难以明言的经历。”夜溟想了想,其实自己的童年并不如现如今一般轻松自在,想想自己小小年纪要撑起整个夜家,以及带大还是个孩子的夜华,当真像是做梦一般,但是,谁又记得,那个时候的自己其实也只是个孩子。
听到这话,钱无双只觉得心中一震,她微微敛了眸子,遮住自己那复杂的神色,深深看着他,难不成他也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经历,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想起自己重生的事情,不免觉得很是匪夷所思,但不论哪个是梦中,哪个是真实,她相信,现如今经历的才是真实的,所以,为了让自己所爱的人以及爱自己的人都幸福,她是一定要强大起来的。
这软榻好舒服,躺着渐渐有了睡意,而手指间被他渐渐变得温柔的揉捏也感觉舒服了许多,眼皮慢慢合起,好困。
在脑中最后一丝意识消失之前,钱无双只觉得自己好困,好累,像是自从重生之后就没有这样的感觉,平时总是硬撑着,不论什么事都是自己拿主意,自己想办法,虽然偶尔也有人相帮,但是她总害怕会遗漏些什么,毕竟钱家家族庞大,一个不留神就会留下祸患,像现在这样的舒适日子,她当真是许久没有享受过了。
仅仅是躺在软榻上,让人为自己僵硬的手指疏通活血,她便觉得很幸福,这样的幸福让她即使在睡梦中,也露出满意的笑来。
看着她甜甜睡去,唇角弯起,秀眉间却仍旧有一丝轻愁,固执的微微拧眉,夜溟慢慢放下她的手,经过他的揉捏,她的手指已经恢复原状,而她眉间的轻愁却让他揪心,修长的手指轻轻点在她的眉心,温柔的划动着,直到她彻底的舒展开眉眼,这才满意的笑着收回手。
静静的看着她睡着的样子,如此模样的才真正像个孩子,平时的她太过少年老成,一双美丽的眸子里闪动着狡黠,还有一些不该在这个年纪有的成熟,她一个弱女子又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这样固执的想要变得更加强大,想要守护她身边的一切!
轻轻握住她的手,希望自己可以一直陪在她身边,哪怕就这样静静的,什么也不做,他也觉得舒心,他只想看到她的笑,不想让她忧愁,但是她现如今似乎对所有人都竖起了一道墙,将自己与所有人阻隔开来,不轻易让人靠近。
夜溟深深地看了眼已经睡熟了的钱无双,她现如今的呼吸已然平缓,就算他离开,她也不会发现,于是他慢慢松开手,将她的手轻轻放在她的身上,而后悄无声息的起身,取了件薄被为她盖上。
虽说现如今并不冷,但是就这样睡在软榻上也有可能会着凉,细心的为她又拿了软枕来放在她头下,这才满意的起身,来到桌前替她收拾那丢得乱七八糟的纸张。
时间一点点过去,眼见着日头西斜,钱无双却还没有醒来的迹象,晌午的时候,夜溟与她只勿勿吃了些东西,并没有真正用饭,现如今她一睡不起,再这样下去,会饿坏的。
门外传来敲门声,夜溟起身快步走到门前,将门打开,却看到已经喝得脸红通通的云之,他下意识的转头看了眼熟睡的钱无双,伸手便将云之往外推,自己则跟着走了出来,随手将门关起。
“咦,不是要进去说的么,为什么在外面?”已经有些喝高了的云之有些恍惚的看了看周围,不解的问道。
“是不是夜华又缠着你喝酒!”夜溟上下打量了一番醉醺醺的云之问道,早晨夜华过来的时候他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现如今云之又喝成这个样子,看来夜华也已经喝高了。
“是啊,不过他很奇怪,竟然在喝醉了之后还对我笑,说什么他太傻了之类的,听不明白,”云之挠了挠头,醉眼迷蒙的看着眼前的人道,“哦,他还说,他以后不会再傻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