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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过头去,有些诧异的看向仍旧醉醺醺的钱无双,她竟无意识的伸手握住了自己的手,小嘴里嘀咕了几句,而后便松了手,沉沉睡去。
仔细想了想她说的话,他竟有些哭笑不得,原来她竟在迷糊中还记得他的要求,她方才说,是你说的,不让我嫁给你,不许说话不算话!
他摇摇头,对于这个醉了酒还固执的要求自己不逼她嫁给他的人,他真的有些无力了,是,他是答应,不让她嫁给他,但是他可以娶她!
这个小丫头若是知道自己的打算,必定从醉意中清醒过来,跳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子骂无耻吧!
眸中笑意渐渐化开,夜溟从未像今日一般开心过,他再度为她盖好被子,而后转身离开,在走到门口之时,他小声吩咐道,“她睡觉太不老实,你们一定要小心照看,时刻不离左右,千万不要让她受凉,若是她半夜渴了,也不要让她喝凉水,一定要备上温水。”
嘱咐完,他这才放心的离开,毕竟钱无双还是未出阁的千金大小姐,他若一直在这里待着,难免会惹人闲言碎语,他倒是不怕,但是顾忌着她刚刚坐上家主之位,钱家事务太多,他不想给她再惹麻烦。
待他离开后,蕊儿与涵儿都满脸崇拜的看着他的背影,蕊儿笑着道,“大小姐真是太有福了,难得这样天仙般的人物照顾,还如此细心,要是我的话,肯定做梦都要笑醒的。”
涵儿笑着摇摇头,二人有说有笑的走进内室,果然看到钱无双难耐的开始拉扯被子,真如夜溟所说的一样,平日里大小姐可是睡得极稳的,今儿个应该是喝多了酒,才会这样。
二人按照夜溟的吩咐,整整照顾了喝醉的钱无双一夜,直到天光大亮,日上三竿,钱无双才彻底清醒过来,她一醒来,便闻到整间房中刺鼻的酒味。
“是谁将酒缸打破了么,怎么这么大的酒味。”刚刚醒来的她,将自己昨日喝酒的壮举给忘得一干二净。
“确实有人打破了酒缸,而且还打了不少!”夜溟略带着鼻音的声音在内室中响起,将还未睁开眼睛的钱无双吓了一跳,慌忙将被子拉起来,把自己瞬间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人,伸手指着他质问道,“你,你是怎么进来的,难道说你一整夜都在我这里……”
“大小姐,夜公子刚刚才到,昨夜是蕊儿与涵儿照顾您的,不过倒是照着夜公子的方法照顾的,因为大小姐您昨晚喝醉了酒,一整夜都没睡好,半夜还喊着口渴,不住的要水喝,若不是夜公子吩咐,咱们还不知道喝醉了酒的人会这样呢。”蕊儿见状,笑着走上前来,将端过来的水盆放下,便准备拧了帕子替钱无双洗漱。
夜溟却不由分说,亲自拧了帕子走到床前,将裹得严严实实的钱无双拉到近前,温柔的替她擦脸。
钱无双被他的动作吓到了,只呆呆地看着他,忘了要反抗,而当他的身子靠近过来时,她闻到了一股清新的味道,那是,她平日里在花园里,感受温暖的时候才会闻到的味道,没想到他的身上也会有。
因为对这种味道的喜欢而让她不由自主的便更加想靠近他,以至于正在为她擦脸的夜溟没注意到她的动作,二人越靠越近,夜溟低下头来的时候,正巧钱无双亦抬起头来,顿时二人便怔住了。
此时此刻,二人之间仅仅只有一指的距离,那样近的距离,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觉得到,而原本镇定自若的夜溟突然起身,背过身去,平复下他那因为与她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而狂跳的心。
钱无双不解的眨眨大眼睛,疑惑的看向夜溟的背影,不明白方才还好好的,这会儿他怎么又生气了?
对于她来说,他突然背对自己,肯定就是生气了,可是她苦思冥想也想不出自己哪里做错了?
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样子,是不是这样裹着被子的样子让他感觉到不舒服了,那她就掀了得了,反正里面也穿着小衣,之前不也是穿着小衣和他在房间里么。
想着,她便将被子掀了,突然间又疑惑起自己为什么要有将自己裹进被子的举动?
正当她疑惑不解的时候,夜溟平复了心情,转过身来,却看到她只着小衣,一脸单纯无辜的看着自己,他顿时无力扶额,难不成自己对她来说真的没有任何威胁,所以她才会这样一再纵容自己么?
想到此,他将手中的帕子慢慢伸向她的脸,待他修长的手指轻触到她那娇艳的唇瓣时,只感觉到一股酥酥麻麻的什么穿过身子,而钱无双此时也似乎有了感觉,小小的身子轻颤了下,更加不解的瞪大双眼看着他。
他的脸慢慢地向她欺近,而她依旧眨着大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这一幕让蕊儿与涵儿都屏住了呼吸,难不成她们今日要看到夜公子与大小姐……想想就觉得激动。
“你流口水了!”正当夜溟再度欺近到离她只有薄薄的一张纸的距离时,他却邪恶一笑,手上的帕子微微用力的擦过她的嘴角,像是认真的提醒着。
听到这话,正激动不已的蕊儿与涵儿立时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夜公子这样谪仙般的人竟然也会说出这种话来,当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钱无双仍旧呆呆地伸手轻擦了下自己的嘴唇,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而后仍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似乎怎么也看不够一样。
夜溟看着她这个样子,渐渐地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他加快速度替她擦完脸,而后便转过身去,命令蕊儿与涵儿替她漱口,他自己则快步走到外间,坐在桌前不停的灌着冷掉了的茶。
她这是真无知,还是故意的,为什么,明明自己都离她那么近了,她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外间的夜溟郁闷不已,内室里的钱无双却已经笑得快趴下了,哼,活该,谁让他捉弄她来着,就让他看看,其实她也会捉弄人的。
方才她是故意的,就是想看看他控制不住的样子,谁知道他自控力这么强,竟然还是忍到去了外间才发作。
不过还是很好笑,太好笑了,钱无双趴在床上笑得前仰后合,弄得两个丫环不明所以,还以为是大小姐哪里不对劲了。
待钱无双笑完,二人替她梳洗过后,换上新衣,钱无双这才一脸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走了出来,很是落落大方的走到外间来,命令蕊儿与涵儿送上午饭。
夜溟只一味的喝着闷酒,并不与她说话,显然是方才被她气得不轻,而钱无双则心情大好的吃着菜,偶尔小酌一口,当真是觉得这酒也挺好喝的。
待她喝完一杯之后,酒杯便被夜溟夺走,“昨晚你喝得太多了,今日再喝会伤身的,待你休养个两三日,再开始喝酒。”
钱无双闻言,白了他一眼,但也感觉到自己昨日喝得是太多了些,现如今虽然还想喝,但一想到头痛脖子酸的感觉,便也只好忍着不喝。
原本还以为,自己很讨厌喝酒,现在却没想到,只不过喝了一次酒,就变成了喜欢喝酒了。
“今日的课可不可以不上,我有些事情要处理。”想到璇玑来汇报的事情,钱无双便有些担心,若是娘亲真的出事便不好了,这个钱荣氏当真是可恶至极,时时刻刻都想着要害娘亲的性命!
“我来这里,便是与你一起去办这件事的,吃过饭后随我一起去便是。”夜溟淡淡看了她一眼,知道她定会担心,所以便让她亲眼看一看他所做的布置,这样便可以安心了。
“你竟不是来教我抄经的?”有些诧异的看向夜溟,钱无双不敢相信的问道,她没想到,这个严苛的师父竟然也有人情味的时候。
“你若是想抄经,我也不拦着。”夜溟瞟了她一眼,幽幽开口道。
钱无双闻言,赶忙摆手道,“不抄,我们吃过饭就出门,应该不会太迟。”
“既然担心,还喝那么多酒,以后要记住一点,喝酒误事,若有要事要办,就不要喝酒!”夜溟适时的教她记上这一课。
钱无双立时受教的点点头,埋头吃饭,二人一时无话,待吃过饭后,便坐上钱家的马车,向着俪山别院而去。
俪山别院其实离钱府并不太远,只是坐落在山青水秀的俪山中,风景秀丽,而且远离热闹的京都,更重要的是,远离钱家的是是非非,这样一来,才可以让钱老爷与钱李氏彻底放下一切杂念,好好享受一下二人时光,也更方便钱李氏养身子。
一路上,钱无双都有些急切,她害怕,自己在未到的时候,娘亲就会被害,害怕因为自己的大意而错过救娘亲的最佳时机,因为上一世已经失去过一次,所以这一次特别的害怕失去!
不论是谁,只要是她所在乎的人,她最害怕的就是失去,一旦要失去的时候,她就觉得像是天都塌了一般。
坐在她身边的夜溟感觉到她那熟悉的不安,微微蹙眉,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让自己更靠近她一些。
感觉到手被温热的手心握住,她抬起头来,深深地看着那个莫名就能让她平复心情,感觉到安全的人,这一刻,她突然觉得,有他在身边其实也不错。
马车一路前行,在即将到达俪山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尽管被夜溟的手握住,但那巨大的恐惧仍旧渐渐将她侵袭,她害怕的不是自己这边会出事,而是娘亲那里。
若是自己在路上所耽搁的时间让娘亲出了事,她就真的无法原谅自己了,不行,这种深深的恐惧让她再也无法忍受,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要将钱荣氏彻底铲除了才行,因为她深深地感觉到,钱荣氏当真是个很大的威胁!
她再也不能忍受这种恐惧,更不能忍受随时有可能会失去娘亲的忐忑,以往她想着,要抓到钱荣氏的把柄才能将她除去,但是钱荣氏太过狡猾,根本就不容易抓到她的把柄,现如今,她却觉得,只有一举铲除掉钱荣氏,才可以让娘亲与父亲都能平安的活下去!
伸手轻轻撩起车帘的一角,果不其然看到外面全是蒙面的黑衣人,钱无双放下车帘,靠近夜溟小声问道,“夜溟,你可以将他们活捉么?”
夜溟闻言,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在心中默数着外面的人数,点点头道,“可以,不过要费一番功夫,你需坐在马车中,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都不可以出来。”
“好!”钱无双点点头,感激的看向他,只要将这些人抓到,即使他们咬牙不说出幕后之人是谁,她也可以从他们的口中审出那个幕后主使来,到时,一切便可迎刃而解。
夜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正准备起身,却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她紧紧握住,她那熟悉而又有些陌生的声音低低响起,“我欠你一次。”
听到这话,他眸色一黯,有些不舒服的轻轻挣开她的手,而后飞身出了马车,其间并没让她的身影露出一丝一毫。
马车外传来连连惨叫声,有些脚步在即将来到马车前的时候,都会突然消失不见,而后便是惨叫连连,钱无双有些紧张的坐在马车中,此时的她不能出去,更不能让自己暴露在敌人面前,因为那样只会打乱夜溟的步子。
但是听着外面的惨叫声,她却突然有些害怕,害怕夜溟会受伤,害怕他会因为自己而……
一股陌生的情绪突然便将她淹没,她有些紧张的轻轻撩起车帘的一角,恰在此时,一柄闪着寒光的长剑直刺向被掀起的车帘,她吓得惊呆了,甚至来不及发出惊叫声,那长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