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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欠我两辈子,反正无论你说我欠你多少,你就欠我多一倍!”钱无双立刻还嘴,哼,一辈子的银子,他想得真美!
“好啊,我不介意欠你两辈子,哪怕是生生世世也是可以的!”夜溟说着,唇角扬起,越发靠近她来,直到二人之间只隔一指的距离时,他才停住。
钱无双这时才回过神来,这个人真是的,为什么说着说着话就非得要跑到自己身边来,而且还离自己这么近。
平常他们离得再近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今日被连着唤了两次主母,她心里便开始想七想八,胡思乱想起来。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住,没有任何准备的钱无双立时身子向前倾去,很是顺利的扑到夜溟怀中,而因为他们方才离得这么近,所以现如今,是钱无双直接撞上了夜溟的下巴。
被撞得生疼的夜溟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的人,此时她正趴在自己的怀中,不停的揉着小脑袋,方才离得那样近,这样突然停下,理应是她与自己……可是为什么竟然会是撞上了自己的下巴!
越想越气,他又不能在这个时候发火,长眉不悦的挑起,心中不爽到了极点,难得的好机会,竟然最后的结果会是这样。
“主人,马车的车轮掉进了坑里,属下们正准备抬出来,还望主人与主母不要乱动。”马车外传来景焕的声音,似乎对于这样的意外并不奇怪,他的声音异常的平静,马车外亦没有传进来更多的声响,这让马车内准备起身的二人顿时僵住了身子。
马车被人用力抬起,却因为用力不均而再度掉落下去,顿时躺在夜溟身上的钱无双立时便向前滑了下,原本跌在他下巴上的额头再度撞了下,于是,钱无双彻底怒了。
方才是意外,现如今他们要将马车弄出来,却不让自己动,而又不能一举成功,当真是太笨了。
于是她便不管不顾的两手撑在夜溟的身上,直起身来,冲着马车外面低吼道,“外面难道就没有个木头什么的吗,直接用长长的木头嵌入坑中,稍稍用力便可解决的小事,你们还要弄多久!”
这话一出,马车外的人立时惊得抬起头来,于是方才刚刚商量好一起用力的几人再度失了手,这下子钱无双不再撞上夜溟的下巴,而是直接从他身上滚落下来,幸好夜溟眼疾手快,不然她就直接从倾斜的车厢中滑出去了。
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单手用力在车壁上借力,而后身子一旋,稳稳地落下,却不等他开口询问,钱无双便气呼呼的走出去,跳下马车,怒瞪着面前的几人。
夜溟见状,摇摇头,亦随着她一同跳下马车,二人一前一后向着那几个正奋力将马车抬出来的人走去。
单单是钱无双那怒气冲冲的气势便让方才已经做错事的几人惊呆了,而刚才又听到她所说的方法,几人立时面面相觑,原来他们在方才竟然那样笨,连那样简单的方法都没想到,只凭着自己的力气大,而徒手将马车搬起,可惜这玄铁所铸的马车实在太重,所以几人虽然搬得起来,却仍旧没有将马车成功抬出坑外。
钱无双愤愤地盯了他们一眼,而后转身便身着不远处的树林中走去,不多时就找来一根长木,她随手将长木往车轮下一放,只命令车夫与她一起用力,马车顿时轻松的被翘起来,而后夜溟命乌雷向前拉,马车便自坑中而出。
如此轻松的事情不过在眨眼间便完成,而方才这几个大男人却弄了半天也没弄出来,当真是无比汗颜!
钱无双拍拍手上的尘土,很是鄙夷的一扫那几人,再度跃上马车,并不曾说什么,她现如今算是明白了,这些会武功的人其实都很笨,遇事只凭蛮力来解决,都不曾想过会有这样简单而又省力的方法的,当真是笨到家了。
她自幼涉猎众多书籍,不论是正统的各种经书,还是兵法谋略,她都曾看过,而最吸引她的则是那些野史与趣闻,那些趣闻中所记载的都是些诸如她方才所用的方法一般的东西,一般人想不到的方法,她都会从那书上看到,而又因为野史中经常会出现一些古怪离奇的事情,她便见怪不怪,对于那什么鬼面具绯衣人根本一点也不害怕。
也因此,她的胆子比一般人都要大,而且心细,多智,善思,这样的心境对身为家主的她来说,实在是好处多多。
她这小露一手不要紧,却立刻将夜溟手下的三人收服了,他们都是遇事只凭最先想到的办法去做的人,所以对于这样简单省力的方法还真的一时想不到,尤其是车夫,更是崇拜起钱无双来。
夜溟好笑的看着四人,轻松跃上马车,淡淡吩咐道,“启程吧!”
四人闻言这才回过神来,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驾马前行,却都不时的转头看向马车处,因为里面所坐的,一个是惊世之才,另一个却也丝毫不输于他,这二人果然是绝配啊!
夜溟回到马车中坐在她身边,这次反而成了钱无双闭目养神起来,她方才小露一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原本极其简单的事情,非得弄得那么复杂,而且方法如此笨拙,这让她想到钱家酒楼的帐薄,她一开始是看不懂的,后来在那掌柜的解释下,她才明白过来,但是怎么看都觉得太过麻烦。
不行,她得想个法子,将帐薄简化一下才行,那帐薄上东一笔西一笔,全是乱七八糟的帐目,非但看不清楚,也算不清楚哪一笔是进项,哪一笔是出项,虽然最后算出来的是盈利的,但是中间的帐面却怎么也看不清楚,这样一来,极其容易在里面作假。
想着,她脑中便突然闪现出一幅似曾相识的画面来,对了,她曾经在杂记中看到,有人嫌家中帐薄太过复杂,竟然直接简化成了进项与出项两样,而到一月满后,再将其中所有进项与出项相减,便可得出一月的盈利状况,而且中间的帐面也极其清楚,他发明了这个方法后,因为极其好学又好用,而且帐面还一目了然,无法在里面作假,一时间竟传扬甚广,只是这方法却不曾在玄武国使用,难不成,这些杂记不是玄武国的?
可是钱家的藏书阁里为何会有别国的杂记,还有那些野史也根本不像是玄武国的,她以前不懂事,只拿那些书当成是好玩的小人书来看,现如今仔细想想,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越想越投入,慢慢地却有些困了,她的头歪歪的靠在车壁上,随着马车的轻微晃动而颤动,夜溟见状,伸手自然的将她的头轻轻放低在自己的肩膀上,当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肩膀上时,他突然觉得,就算这样一辈子让她靠着,他也是心满意足的。
马车继续前行,穿过树林,回到热闹的大街上,不多时便来到钱府门外,钱无双还未醒来,但是此时夜溟也不方便将她抱出去,现如今天色还早,他便命车夫继续赶路,绕着都城慢慢转悠,却特意吩咐了往偏僻,人少的地方行去,这样便不会打扰到她睡觉。
起初马车外的人不明白为何主人突然改变了主意,直到车夫不小心从飘荡的车帘下看到里面的一幕时,这才明白过来,车夫小声的将马车中的情形告诉了马车外的人,于是众人立刻明了,都不再好奇,而是专注的看向周围,这个时候可千万别有什么人出来打扰主人与主母才好。
马车一路慢慢悠悠的又转了一圈,这才回到钱府,此时已经是夕阳西斜之时,正当夜溟想要唤醒钱无双之时,她却自己醒了过来,因为刚刚清醒,还不太清楚现如今的处境,只是呆呆地眨眨眼,而后便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才完全醒过来。
当她转过身去看向身后的人时,才明白自己并不是在自家房中睡觉,而是靠在他身上睡了一觉,不过,他也真是的,竟然没有提醒她,哎,算了,睡了一觉,心情不错,就不与他计较了。
想着,她连话也没跟他说一句,便径直跳下马车,而后将车夫拉下来,向着正掀帘而望的夜溟挥挥手道,“多谢师父送徒儿回来,师父一路好走,徒儿不送了!”
说完,便率先转身向着钱府大门走去,竟当真没有作势要送一下夜溟的,这一幕将所有人都看呆了,尤其是夜溟带来的三人,他三人很是不解的看向未来主母,这样对主人说话的人,还是第一个,而且,主人竟然不生气,这也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回府。”夜溟静静的看着她走进钱府大门,而后才将车帘放下,淡淡吩咐道。
车夫已经离开,他是钱府的下人,自然要回钱府去,现如今的马车竟然是无人所驾,但那乌雷却像是听懂了夜溟的话,竟当真迈着方正的步子向着夜府的方向而去。
而跟随在侧的三人却见怪不怪的跟着一起离去,乌雷向来都是识途的,这到钱家来是车夫为它指明方向,但是回夜府去,却是不需要任何人指明方向的,因为那里也是乌雷的家。
待夜溟一行人离开后,钱无双便再度自大门后走出来,深深地看了那马车一眼,逸清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与她一起静静的看向那马车。
“大小姐可是在想那马为何如此神奇?”逸清淡淡开口,却一语道破她心中所想。
钱无双头也不回的继续看着那马车,点点头道,“逸清叔可知道那马车是用玄铁所铸,一匹马就算有再大的力气,也不可能拉得动那马车,可是这匹叫乌雷的马却可以。”
“大小姐知道世上有一种马叫汗血宝马,那大小姐又可知有一种马叫做绝世无匹!”逸清仍旧淡淡的说着,似乎并不意外,对于夜溟的一切,他跟在老爷身边已久,自然是了解的多一些。
“绝世无匹!”钱无双听到这话,惊讶地转过身来,不敢相信的看着逸清道,“我只在书中看过这个名字,这世上当真有这样神奇的马!”
“确实,那名为乌雷的马便是绝世无匹,它有着无与伦比的力气,以及比所有的一切都快的速度,这是拉玄铁所铸的马车,若大小姐看到它与所有的马一起奔跑的景象,便知它有多么的厉害。”逸清说着,神色间竟是淡淡的向往与留恋,当年看到这马与所有的马匹在草原上奔驰的景象,此生不知还能不能再见到!
“如此好马,爷爷为何没弄到手!”对于好东西,爷爷可是从不手软,更何况爷爷手中银票从来不曾少过,想要买下一件价值连城的东西也不是不可能的,钱无双对于这件事更加好奇了。
“因为这马根本不曾被人驯服,而驯服它的第一人将会是它永远的主人,此马还有一种天生,一生只认一主,若是主人死去,它亦会感知,而后便不顾一切的自尽于主人坟前,”逸清说到这一点的时候心生感慨,“它的主人,便是夜溟。”
“原来如此。”听到这里,钱无双便明白过来,如此绝世无匹的马竟然被夜溟驯服了,那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事情?
越想越觉得自己要赶超他,实在是件困难的事,不过,虽然不能赶超他,却是可以抓住他的小辫子,以后时不时的要胁他一下也是不错的。
想到此,她唇角的笑意慢慢扩散开来,以后的日子,她定会千方百计的将他的小辫子揪出来,以便她控制住这个近乎神人的男子!
“老爷吩咐,大小姐若是回来,便去见他,他有事要与大小姐商议。”逸清注意到她嘴角的笑,亦笑着看向她道。
钱无双点点头道,“好,逸清叔,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