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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看了一眼秦云卿的乌黑的发丝,不明白秦云卿这么问的缘由何在,只得就事说事:“姑娘的头发十分顺滑。”
秦云卿知道春花不懂自己的言外之意,微微一笑:“春花,我现在就把头发盘起来,你觉得如何?”
“不好,头发还没有干透,若是就这样盘了,当心明儿个头疼。”春花想也不想,便否决了。
“你看,就简单一个盘髻,就有这么多的讲究,一不小心,就会伤害到自己,那么用人,是不是更应该谨慎才是?”秦云卿循循善诱。
春花想了想,还是不明白:“姑娘,这盘髻和用人,有什么关系?”
秦云卿笑道:“这世道,并不是除了白就是黑,还有非白非黑的存在,就如春竹。”
春花见秦云卿越说越是复杂,不由得气恼起来:“姑娘,奴婢不懂这么多的弯弯绕绕,奴婢只知道对自己有危害的,就要尽早剪除干净!”
“剪除干净了怎么办?难道抚衡院里不用再进人了?再进来的人,你能保证她一定忠心?”秦云卿笈了鞋子在屋内走了几步,觉得不过瘾,便要向着外面走去,林嬷嬷连忙拿了一件斗篷给秦云卿披上了。
春花仔细替秦云卿理了理斗篷,又拉过领口的带子,在颔下打了一个结,用一条绢带把秦云卿飘散的发丝绑了起来,这才跟在秦云卿的身边,向着院子里走去,想了想,说道:“姑娘,虽然不能保证进来的人一定忠心,但也不能保证进来的人一定会如春竹这样的吃里扒外。”
秦云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不说话了,林嬷嬷瞪了春花一眼,骂道:“你到现在还没有理会姑娘的意思!既然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春竹有问题,只要以后防着她一些,不让她近姑娘的身,也就是了,想必她也不敢对姑娘做出不利的事情来!只要有什么意外的举动,我们就下次狠手,杀鸡给猴看!再说了,春竹原本就是夫人的人,若是现在无缘无故的打发了春竹,你能保证夫人再不安排人过来?下次再遣人过来,必然会比春竹更圆滑的多,岂不是更糟?”
春花一听,立时就明白了秦云卿的意思了,就如她一般,现在夫人身边的魏妈妈经常的还会来找她要一些关于姑娘的资料,她一直按照秦云卿叮嘱的做,把能说的,能泄漏的,全都告诉了魏妈妈,那些不能说的,连想都不能的事情,自然就不会告诉了魏妈妈,也因着这个,夫人和魏妈妈都没有怀疑春花已经倒向秦云卿了。
只是春竹……,罢了,以后自己盯紧点也就是了。
“奴婢明白了。”春花点点头,一脸了然的模样。
夜色已经深了,那一弯明月也已经从屋檐爬到了半空中,清澈的月光,洒落在院子里,先得有些清冷,三个人慢慢的走着,如此的夜色,如此的月光,再加上轻轻的风吹过树梢,树叶发出一阵“沙沙”的声响,让秦云卿的心,格外的宁静起来。
“呜,呜呜……”突然不远处隐隐的传来轻轻的呜咽声,秦云卿的眉心倏的就拧了起来,“这半夜里,是谁在哭?”
春花的柳眉已经吊了起来,一脸怒气的朝着声音来源处瞪着:“姑娘,奴婢这就过去看看,到底是那一个不长眼的,竟突然在半夜里嚎丧!奴婢定然要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林嬷嬷伸手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矮平房:“这声音似乎是从那边传出来的,春花,你去问清楚,到底是谁受了委屈,哭的这么伤心。”
“是。”春花应了一声,分辨了一下方向,便急匆匆的跑了过去。
趴在床上哭的正伤心的人,就是采月,想着自己多蹇的身世,想着自己以后前途的黑暗,采月是越哭越伤心,早已经忘记了自己现在是身处抚衡院,越想越是伤心,哭的也越发的淋漓。
“采月,你在干什么?”春花掀起帘子,却看见采月正趴在一堆杂物上,哭得伤心欲绝,怒气便冲了上去,走过去,一把拽住了采月,用力的把她拖了起来,“你惊扰了姑娘,简直就是活的不耐烦了!”
这突然起来的意外,震得采月一时间回不过神来,等看见是春花,眼中闪过一丝惊慌,瞬间又恢复了镇静,怒道:“我自哭我的,关你什么事?”
“姑娘让你过去!”春花真的是看不起采月这种一心一意想要爬主子床的人,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连多余的话,都懒得跟采月说。
秦云卿看着春花拖着采月出来,嘴角一勾笑了,采月的心思,她能摸得**不离十,但是没有想到这人竟然是这么一个没脑的,即便是上位了,也会让人啃咬的尸骨无存,秦云卿突然有些意兴阑珊起来。
“姑,姑娘,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惊扰了姑娘,还,还,还请姑娘原谅……”采月跪在地上,给秦云卿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虽然是求饶,但却也是媚眼含春,让人不由得心疼。
送上这一章,感谢边缘人Yvonne的鲜花!亲爱的小为爱死你了!大么么一个,哈哈
《庶女策》 第3卷 爬主子的床
秦云卿看着跪在地上,哀哀切切的采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你把所有的心思全都放在脸上,我便是想要当作不知道都不能的。这也是在我这里,可以容得了你,换了在别处,即便是有朝一日,真的让你上位了,就凭你这种把心思放在脸上,便是让人弄死了,也不知道是为何而死!”
采月猛地抬起头来,看着秦云卿,一脸的震惊,这些话,可是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在国公府里这么几年,她一直伤春悲秋的,自怨自艾,可是仔细回想起来,岂不就是姑娘所说的情形,这个国公府里的所有人,可不就全都知道自己的心思!
采月猛然明白过来,顿时吓出了一声冷汗,在夏日晚上的暖风中,遍体生凉。
“你放心就是,我定然会想办法让你爬了主子的床,但是你先得给我收起这副模样来。”秦云卿说着,转头看着林嬷嬷笑道,“能不能麻烦嬷嬷,教她一些自保的法子,没得到时候让我花费了心思,却最后成了废人!”
“姑娘!”采月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秦云卿,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姑娘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反正你想的是爬主子的床,至于是那一个主子的床,我想,对你来说,也没有什么关系。”秦云卿冷冷的看着采月,“但是有一条,你给我记住,我这人极为护短,你若是以后能听我的话,我便会护着你,若是你……”秦云卿冷冷的哼了一声,“我有能力将你送到主子的床上,也定然有能力将你打回原形!或者……”秦云卿不说了,只是冷冷的扫了采月一眼,转身就走。
采月却因着秦云卿的那最后一眼,心倏的颤抖起来,那一眼,她至死都不能忘记,凌厉,阴狠却又满是轻鄙,自己在她面前仿佛赤。身。裸。体一般,根本就无所遁形!这位二姑娘……,或许所有的人,都看错了她!
回到了内室,春花有些不解的看着秦云卿:“姑娘,你明知采月的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还要……”
秦云卿笑了:“这人呐,只要有追求就好!”
春花听了秦云卿的话,一头雾水,想不明白秦云卿的这句话跟采月有什么关系,想要再问,却又没兴趣了。反正当人家的妾室,她是不喜欢的,也不会去追求,大概只不过是人各有志罢了。
“春花,你去看看春竹,这么许久了,这吃食怎么还没有拿来?便是烧,也烧好了。”林嬷嬷找了一个借口,把春花支了开去,有些事情,她要问秦云卿,不方便有第三个人在场。
“嬷嬷,是不是想问采月的事情?”等春花一离开,秦云卿便笑着开口。
“嗯。”林嬷嬷点点头,没有继续开口要,她等着秦云卿的解释。
秦云卿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林嬷嬷:“嬷嬷,正如你所想的,我打算把采月送到钱谦益的床上,最近这个国公府的后院太过安宁了,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钱夫人的手中,她便有空闲出来折腾我,所以我打算给她添点堵,因此这个采月,就麻烦嬷嬷了。”
林嬷嬷笑道:“既然如此,姑娘放心,这个采月,我定然好好调教,一定不会让姑娘失望!”
“嬷嬷,我累了,要睡了,明儿个还要进宫,没有精神,可是应付不下来的。”秦云卿揉了揉额角,一想起宫中的复杂情况,她就开始头疼,可是太后却是她现在最大的靠山,不但不能敷衍,还得好生伺候。
“姑娘,稍微用点电心再睡吧,省的半夜里饿醒过来,反而睡不着。”林嬷嬷话音刚落,就见春花带着春竹进来,急忙过去,把食盒里的白粥和清淡的小菜拿了出来。
秦云卿就着凉拌萝卜喝了几口粥,便放下了,睡前不能吃太多,这点她一直秉承着。
林嬷嬷见秦云卿放下了,也不多劝,把剩下的吃食赏给了春竹,看着春竹走了,这才服侍着秦云卿睡了,让春花值夜,自己走了出去,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便向着采月的屋子走去。
第二日,天才微微亮,秦云卿便被春花唤醒了,林嬷嬷端着水进来,伺候秦云卿梳洗,给秦云卿穿了一条天青色提花纯面百褶裙,配了一件浅紫色的半袖小袄,头梳的是螺髻,林嬷嬷从妆奁盒里那了一枚纯金镶东珠的步摇来,却被秦云卿摆手止住了。
“姑娘,按照你现在的品秩,是可以配步摇的。”林嬷嬷还以为秦云卿怕违制,所以便解释了一句。
秦云卿摇摇头,笑道:“嬷嬷,圣上可是准了我一年的孝期,如今还在孝期内,这些东西便免了吧。”说着,挑了一根翠玉的簪子,让林嬷嬷替自己插在发髻上,整个人显得分外的淡雅。
“今儿个我跟着姑娘进宫吧。”林嬷嬷笑着道,“顺便也去会会宫中的几个老姐妹。”
秦云卿看了林嬷嬷一眼,笑着点头应了,眼中却满是感激,秦云卿自然清楚,林嬷嬷说要去会老姐妹,其实只是借口而已,实际上担心自己独自进宫若是有什么意外,有她在,也可以疏通一下门路。
春竹端了早饭进来,秦云卿看了春竹一眼,笑道:“咱们春竹好歹也是一等丫鬟,怎么干这种端茶递水的活?岂不是埋没了人才!嬷嬷,赶明儿给春竹换一个活计,这端茶送水的活,就……”秦云卿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春水,笑着指了指她,“就交给春水吧。”
春水愣了一下,没有想到秦云卿竟然会叫到她,连忙心欢喜地的应了一声:“是。”
春竹怔了一下,脸上便露出一丝不快来,但是听着秦云卿的意思,却是另有重用,也不好拒绝,只得点头应了。
用过早饭,林嬷嬷和春花陪着秦云卿去了正院。
钱夫人依旧躺在床上,一脸的病容,见秦云卿来了,强撑着要坐起来,秦云卿连忙上前:“母亲,身子不好,躺着便是了,我现在就进宫去,特来问问母亲,不知母亲有何话要对淑妃姐姐说,是否需要我转达?”
《庶女策》 第3卷 石磊
钱夫人看着秦云卿,伸出手,拉住了秦云卿,紧紧的拽着,眼眶有些发红:“我的儿,我怎么能放心让你一人进宫去?魏妈妈,魏妈妈……”钱夫人的脸上全都是担忧,大声喊着魏妈妈。
秦云卿顺势挨着床沿跪了:“母亲,有事吩咐我就是了。”
“魏妈妈……”钱夫人安抚的拍了拍秦云卿的手,朝着外面又叫了一声。
魏妈妈急忙小跑着过来:“夫人……”
“快,快帮我梳洗,我,我要陪,陪着二,二娘进宫去……”钱夫人由于过分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