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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婆子闻言神色一紧,随即又默默的安慰自己道,世子妃肯定是在诈她,对方不可能会发现她动的手脚的,这会这么说,定是想诳她自个讲出来,她可不能上这个当。
思及此,曹婆子继续死犟着道“老奴不知道世子妃在说些什么,老奴一直以来都是清清白白的,可没做过那些个偷鸡摸狗的事。”想钓她上钩,她才没那么傻呢。
夏听凝闻言不怒反笑“清清白白?亏你说得出口,到了现在还死鸭子嘴硬。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动了什么手脚吗,你交上来的那张单子里虽有几样食材的报价低了,但里边同样也有另外一些食材的报价高了。且那些报价高的食材还都是厨房里需求量多的,而报价低的食材却不过是少许不常用的干货罢了,这样两相消抵,可还能余出不少银子呢。你捞的便是这当中的差价钱吧。”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曹婆子还是有些脑子的,竟在她提出改从‘鲜食行’采购后,便想出了这样捞油水的法子来。
别人贪银子时,都是将所有菜价往高了报。她倒懂得转弯,只将采购量大的食材报高价,又把其它采买量小的食材往低了报。虽说这样会让她少捞一点油水,但损失却不多,还是十分有赚头的。而且这样一来,反而不易被人察觉,毕竟有谁会想到一个要贪银子的人会把报价往下降呢。
若非她知晓自己庄子的食材价码,再加上前世学了那么多年的数学,两张单子一对比,她这才看出了其中的猫腻。
夏听凝又轻瞥了对方,这个曹婆子,在捞钱这方面,还真是有一手。
曹婆子在听到夏听凝的话后,只觉得全身从头顶凉到了脚底,整个人呆若木鸡的跪在地上,心内却是止不住的波涛汹涌,世子妃知道了,知道她贪银子的事了。为什么,她已经做得这样隐蔽了,为什么还会被发现?怎么办?她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孙嬷嬷站在一旁听清夏听凝的话后,此时也不由得跪了下来道“世子妃,老奴有罪,没能及时察觉到这婆子的恶行,还险些教她给蒙骗过去了。老奴失察,请世子妃惩罚。”
说完更是往地上‘砰砰砰’磕了几个响头。她先前虽不喜曹婆子的行事谈吐,但想着厨房采买一事在对方手上一直没出过什么差错,也就只当她是改不了乡野粗俗之气罢了,内里还是个好的。谁成想,这婆子哪是个好的,分明就是个狡猾奸诈之人,自己竟被对方给欺瞒了这么久。
夏听凝抬头望向孙嬷嬷,淡淡开口道“你虽有错,但看到你是被小人蒙蔽的份上,就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日后多留个心眼好好看着厨房。起来吧。”
这孙嬷嬷虽然呆板,能力也不高,但胜在忠心耿耿,倒也还能用一用的。
孙嬷嬷闻言又磕了几个响头谢恩,起身后指着曹婆子道“世子妃,这个婆子应当如何处置?”
一想到她将厨房采买一事交到对方手上已有几年,还不知道这老货从中捞了多少油水呢。思及此,她就觉得羞愧万分,对不住王妃的一番信任。
曹婆子闻言顿时害怕的缩了缩身子,她有心想要为自己辩解几句,但却是在想不出有什么借口能让她从眼前的困境中脱身,心里只急到不行。
往地上狠磕了几个头道“世子妃饶命,老奴再也不敢了,求世子妃宽恕老奴这一回吧。”
夏听凝气定神闲的看着狠磕着头的曹婆子道“既然她贪了府里不少的银子,那你就带人去搜一搜她的屋子,她吃进去多少就给我吐出来多少,一枚铜钱也不许放过。”
这般贪财,那她索性就让对方一个子都不剩。积攒了那么久的银钱,一下子被人一文不剩的全部拿走,那种心情想必是难以言喻的吧。
可惜了,自己却是没机会能体会到这种心情了。
曹婆子闻言只觉得大脑顿时一片空白,世子妃这是要掏光她的老底呀。登时心如刀割,急忙拦住了要往外走的孙嬷嬷,睁大眼睛摆着手道“世子妃,老奴屋中并没有银子呀,那些银子都叫老奴给花光了,就不用特地让人去搜了。屋里真的什么都没有呀。”
那些银子可是她存了好久的,就想着来日她被放出府,也能置办个宅子和几亩田地,到时候在家当个清闲的地主婆,那不比什么都强。这会要是银子都被收走了,那她往后还有个什么盼头呀。
想到这,她拽住孙嬷嬷衣裳的手就抓得更加紧了,生 怕这一放手,自己的银子顿时也会跟着不见了。
夏听凝轻扶了扶发间的钗子,半眼都没瞧向那曹婆子,只对孙嬷嬷道“快去快回,哪怕把屋子给翻了过来,也别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现在东窗事发,这个曹婆子还想要死守住她贪来的银子,真是掉进钱眼里去了。还敢说什么没银子?花光了?真是欲盖弥彰,哪个白痴会去信这种没脑子的说辞。
孙嬷嬷点头表示明白,一把扯过自己被拽住的衣裳,理都没理瘫坐在地上的曹婆子,直带着人往她的屋里而去。
眼见着孙嬷嬷越走越远,曹婆子神情恍惚,仿佛见到自己私藏的那一大笔银子纷纷长上翅膀从她面前飞走了。让她心疼到无以复加。
夏听凝悠闲的坐在位上喝着茶水,看都不看那曹婆子一眼,才这样就受不了了,她今儿可是要教教对方,什么叫做‘一无所有’呢。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孙嬷嬷便带着人回来了,一进屋便将搜到的东西全都搁置在桌上,愤愤不平的道“世子妃您看,这个婆子竟然贪了府里这么多银子,少说也有几千两。还有这些金银首饰,老奴也都一并给拿来了,想是这婆子用贪来的银子去置办的。”
她带着人将对方的屋子给翻了个底朝天,哪个旮旯都没放过,直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搜了出来。
曹婆子看着桌上那叠白花花的银票,一想到这些银子都要被收走,她这心就像有人拿着把刀往里戳似的,疼到不行,她攒了那么久的银子,每晚都要好好数上几遍才能睡下,可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
再一看盒里的那些首饰,尤其是里边那个金灿灿,一看就知道分量不轻的金镯子,曹婆子登时就叫起来道“世子妃,这些首饰都是老奴自个买来的,绝没有用府中的半点银子。世子妃,您行行好,把那盒首饰还给老奴吧。”
孙嬷嬷顿时呵斥道“什么你自个买来的,你一个月钱不过七八两银子的婆子,哪买得起这么多的首饰,还不是用贪来的府中银子。收起你那一套,少在这糊弄人了。”
一看到这个曹婆子,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竟在她眼皮子底下贪了府里这么多的银子,亏对方先前还敢口口声声的高喊‘冤枉’,这脸皮真是堪比城墙。
夏听凝看着桌上的银票和首饰,微微挑眉“把这些都收了,再把这刁奴拉下去重打五十大板,撵出府去。”
孙嬷嬷闻言自是点头照办,挥手示意另外两个婆子进来将人给拖出去。
不想,曹婆子却甩开了那两个婆子的手,哭天抢地的道“世子妃,老奴知错了,您打也好,骂也罢。老奴都愿意受着,就求您千万别把老奴赶出去呀,这一被撵出府,老奴哪还有什么活路呀。”
银子没了,她再被撵出王府,那往后哪还有什么好日子可过呀,少不得要落得个风餐露宿或被卖到别人家去继续做奴仆。而且像她这样犯了错被赶出去的,也就只能做那最下等的粗活和脏活了。
夏听凝闻言神色不变,只轻轻挥了挥手,孙嬷嬷立即会意,使了两个婆子硬是将人给拖了出去。
听着外边传来的惨叫声,夏听凝只当没听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既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来,那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
092 齐大非偶
风和日丽的早晨,夏听凝与百里容瑾向静王妃请过安后,登上了遵照吩咐而停在静王府门口的马车。
马车缓缓行驶起来,今日正是三朝回门的日子,百里容瑾一早便已请好了假,专陪着夏听凝回府一趟。
马车一路行驶,来到了夏府大门,门口那里,早已候着焦急等待的水氏和夏子云,就连夏老爷也赫然在列。
马车停下后,立在一旁的青羽伸手掀开了车帘。
百里容瑾率先从马车上稳步踏了下来,而后才转身小心的亲自扶着夏听凝下车,不假她人之手。
夏听凝的双脚才沾地,在前边等着的夏子云早已一溜烟的跑了过来,亲亲热热的紧拽着夏听凝的胳膊不放,一张肖似夏听凝的脸蛋上满满的都是欢喜。
夏听凝看着弟弟夏子云,也很是欣喜,上下打量了一番,几日不见,弟弟似乎又长高了些。
百里容瑾站在一旁浅笑的望着这二人的亲近模样,这个妻弟他是知道的,年仅十岁便中了秀才,可见文采不凡。但他在意的却是,凝儿很是疼宠这个亲弟弟。
夏老爷和水氏见状也赶紧走了过来,不过两人的目标却是不一样。
夏老爷举步来到了百里容瑾跟前,满面笑容的道“贤婿来了。”语气中还是不乏恭敬。
别看百里容瑾如今娶了他的女儿,夏老爷也依旧不敢在其跟前装大放肆。他心里有谱得很,女儿这一嫁可算是大大的高攀了,夏府又不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世家大族,他哪能在这几乎权倾朝野的女婿跟前摆什么岳父架子。
百里容瑾淡淡一笑,点头道“岳父。”虽说凝儿不待见这个父亲,但他也不好太过给人家没脸了。
夏老爷一听这句‘岳父’的称呼,心里顿时便飘飘然了起来。
水氏迈着小碎步,略显急切的来到了夏听凝面前,眼珠子不错的直盯着她瞧个不停,生怕女儿有什么受委屈的地方。
夏听凝看着水氏的打量模样,又岂会不知她在想些什么,扬起笑容道“娘,我这几日好得很,您别担心。”
水氏瞧着夏听凝转了一圈,确实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又听女儿这般说了,也就放下心来。
只是嘴上仍道“似乎瘦了些,该好好补补才行。”
夏听凝顿觉有些哭笑不得,她哪是瘦了,这几日好吃好喝的,做什么都有人伺候着,她分明觉得自己胖了些才对。
虽心中这么想,但她也知道娘亲这是关心她,才会有此一说,便也不答什么,只拉过百里容瑾道“娘,这是容瑾。”
百里容瑾极为有礼的称了句岳母。
水氏上下打量了其一番后,极是高兴的应下了。
夏老爷又招呼道“贤婿,进府用膳吧。”
水氏也是点头对夏听凝笑着道“走吧,娘让厨房准备了好些你爱吃的菜呢。”
夏听凝闻言一笑,牵着百里容瑾同夏子云,一起入府往梨院而去。
席间,夏老爷一直寻着百里容瑾说话,水氏则不停的为夏听凝挟着菜。
夏听凝便吃边扫了夏老爷几眼,这么多的菜还堵不住他的嘴,问个没完。
一顿午膳便在这还算可以的气氛下用完了,可显然夏老爷还没讲完,想要招呼着百里容瑾到书房去继续谈话,美名其曰‘谈论公事’。
却被夏听凝一把给顶了回去“容瑾还要教云儿功课,既是公事,那你就等明儿上了早朝再谈论不迟。”
还有完没完了,说来说去的,不就是想要暗示容瑾给他活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