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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代表着鲜血的流淌,代表着生命的流逝,代表着骨肉的分离,代表着家庭的破碎,它可以瞬间让一个国家灰飞烟灭,也可以在一夕之间创造一个比之更为强胜的国家。
一转眼北漠与尚武的战争已经将近持续了四个月,虽然各有胜负,但后者的损失却要比前者多的多。
与北漠敌军交战的两个月来,薛寒感到很无力也很疲惫,他所走的每一步,所设计的每一个策略都会被北漠敌将轻易看破并化解,就好似在他的周围总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无时无刻的不在注意着他的行动,让他空有一身的才能却无处使力。
不过才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薛寒就仿佛老了十岁,原本漆黑的墨发现在却变的暗淡无光,在其中还隐约可以看到几缕雪丝。
“元帅……”陈涛担忧的看着比来时明显要消瘦了许多的薛寒,想要劝慰,但张开的嘴根本就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你先下去吧。”薛寒挥手示意陈涛离去。虽然他心中也是万分焦躁不安,但却不能表现出来,他是三军统帅,他是军中之魂,谁都可以绝望放弃,只有他不能,为了自己,为了尚武的臣民,为了与他约定好的人,即使最后只剩下他自己他也会高傲站着迎接敌军的铁骑。
第60章 战前
十一月初五,天气已开始渐渐转冷,如果不能在一个月内攻破垒城,那他们就只能撤回北漠,不仅是因为天气寒冷不利于作战,也是因为他们所剩的粮草也只够再坚持一个月,虽然他们可以再从的领地内调集粮草,但如果调集了粮草之后依旧不能攻破垒城,那等待着他们结果就只有毁灭,而他们的领地也将被其他的领主所瓜分。
夜凉如水,而此时在尚武国的营地里却是灯火通明一阵慌乱,“军医,元帅到底怎样?”陈涛焦躁的向刚替薛寒把完脉的军医问道。
军医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陈将军老夫无能,查不出元帅的病因,也不知元帅为何会突然昏迷。”
“就算查不出病因,难道你就不能用药石让元帅醒过来吗?”
“元帅的脉相平稳有力不似有任何的隐疾,身上也没有任何的伤痕与被药物的所迷的迹象,因为找不出元帅昏迷的原因,所以来老夫也不敢冒然用药,怕冒然用药,事后会对元帅的身体造成损害,而且就算用药老夫也不能肯定元帅就能醒过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陈涛无力的瘫软在地上。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只要再撑过一个月,北漠的敌军就会因为气候的变化而不得不退兵,但偏偏却在这重要的时刻,在这重要的时刻元帅却……军队中少了谁都可以,却唯独不能少了元帅,他是军队的魂,军队的心,如果一支军队没有了灵魂,没有了心脏,试问这支军队还能依靠什么支撑下去。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不停的一遍遍问着自己,但脑中除了一片迷惘与混沌外,他什么也想不出来。
北漠军营
“哈哈哈……”看着密探传回来的消息,札哈齐特兴奋的哈哈大笑,“这一刻我已经等了很久了。”
“图特,鲍吉,楚拉。”
“末将在。”
“集合大军,攻打垒城。”垒城今夜他志在必得。
“末将遵命。”
今夜注定是杀戮之夜,染血之夜。
“将军不好了,北漠大军攻进城里了。”一名浑身染血的士兵颠颠撞撞的闯入陈涛的房中,慌乱的说道。
正与其他几位将军商讨作战计划的陈涛听到士兵的战报猛的从座位上站起,捉住士兵的衣襟不敢置信的问道:“你说什么?”
“北漠大军已攻城门,守城的将士们已快抵挡不住了。”
“怎么可能,就算北漠大军再厉害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攻破城门,而守城士兵却没有一个来报。”
“有奸细,垒城中一定有北漠人的奸细。”其中一名将军从士兵与陈涛短暂的对话得出了这个结论。
“现在已经不是探讨这些问题的时候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另一名将军问道。
薛寒的突然昏迷让他们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如今战乱发生他们都不知该如何应对。
“陈将军……”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陈涛的身上,他是薛寒唯一所收的弟子,也是现在最高的指挥官,所有人都将希望放在了他的身上。
思索了许久陈涛才缓缓吐出两个字:“弃城。”
“什么?”所有人都惊愕的看着说出这两个字的陈涛。
陈涛早已知道自己说出的这个办法一定会遭到其人的质疑,但现在除了这办法他已想不出其它更好的解决方法。
“真没想到陈将军竟是这种贪生怕死之辈,在下还真是错看你了。”其中一名将军鄙夷道。
“我们是军人是战士,只能战死,怎可以做逃兵。”另一人说道。
“徐将军说不错,即使只剩下一兵一卒我们也要与垒城共存亡。”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所有人都反对陈涛声的提议,除了一个人,“我同意陈将军的提议。”
“郑将军?”所有人都惊诧的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郑将军,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同意这种可耻的提议。
见郑将军没有答话意思,陈涛连忙接话道:“北漠大军势如破竹,只逞一时匹夫之勇不仅保不住垒城还会白白送掉性命,如此还不如留着有用的身躯等待时机重夺山城。”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下子他们都拿不定主意,“已经没有考虑的时间了,请大家快点下决定吧。”
大家最后互相看了一眼这后,下了决定同声说道:“弃城。”
“好,赵将军,徐将军。”
“末将在。”
“你们带一队人马护送元帅去铜城。”
“是。”
“朱将军,张将军。”
“末将在。”
“你们带一队马护送伤员去铜城。”(在一月前薛寒已派人将所有的垒城百送全部护送转移出城。)
“是。”
“郑将军……”
“我带队阻拦北漠大军。”
“郑将军……”
“我意已决。”
看着郑将军坚定的神情,陈涛知道再多说什么也只是浪费时间,“好,粮草交给我,我不会给敌寇们留下一颗属于我们尚武国的粮草。”交待完各自的任务后,陈涛最后嘱咐道:“时间不多,大家各自行动,我们铜城再会。”
“铜城再会。”所有人一同抱拳说完后,快速离开了房间。
冲天的火光,冰冷的刀剑,艳丽的鲜血,凄惨的喊叫,仿佛人间地狱,修罗炼场。
血流成河,尸横遍野,而此次胜利者却满脸戾气的看着被烧成灰烬的粮仓。
“想玩,本领主奉陪到底。”望着满目疮痍的粮仓他的眼中尽是杀气。“图特。”
“末将在。”
“通知其他几位领主到帅帐事会。”
“是。”
一盏后,六位领主依次来到帅账中,看着一脸戾气的札哈齐特他们的心中莫名的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札哈领主让人叫我们过来是为了商议何事?”一位长得要比一般北漠男子要消瘦一些的中年男子问道。
札哈齐特冷冷的看着他们,眼中透着倨傲与轻蔑,“我要你们的兵马,还是粮草。”
“札哈领主是在开玩笑吧。”一种紧张的气氛的在他们之中的流窜,所有人都悄悄地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兵器上,战乱一触即发。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你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铮。”“啪。”一位长相魁梧性情暴躁的北漠大汉愤怒的拔出了手中的大刀,重重一挥将札哈齐特身前的方桌劈成了两半,“札哈齐特你以你算什么东西,老子与你的额赤格(蒙古语中父亲的意思)并肩作战帮助大汗统一北漠时,你还在你的额客(蒙古语中母亲的意思)……唔。”
话还末说完却已被一只大手紧紧掐住了脖子,窒闷的感觉让他完全无法呼息,曾经与大汗南征北战无数次面对死亡,却从来都没有让他有如此恐惧的感觉。
“咔。”干脆清亮,只是他从来没想到第一次听到脖子断裂的声音竟然会是自己。
“拖出去。”札哈齐特看也不看地上尸体,冷冷的对身旁的亲信命令道,好似刚才被他杀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条狗。
“你,你……”五位领主震惊的看着札哈齐特,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敢对他们下杀手。
“我的耐心有限。”狂霸的语气中透着明显的杀气。
虽然背对着他们,但他们五人却无一人敢上前将手中的武器刺进他的身体,透过蓬布他们隐隐的看到帅帐外已被许多人影所包围,事已至此也由不得他们不从。
彼此看了一眼后,同时跪地齐声说道:“吾等愿服从领主号令,誓死追随。”
“哼。”他的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带着一丝轻蔑,也有一丝讥嘲。
……………………………
零落黄金蕊,虽枯不改香。深丛隐孤秀,犹得奉清觞。(宋&8226;梅尧臣《残菊》)
轻轻的放下手中的菊花茶,望着广阔无垠的蓝天她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在阳光的折射下她的双眼快速的闪过一丝赤红色的光芒。
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要她愿意天下随时都是她的囊中之物,她喜欢杀戮,享受杀戮,亦制造杀戮,在这其中她到底想到得到什么,是嗜血的刺激还是她本身就是来自地狱勾魂使者?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眨眼之间冰若已在月寒殿呆了三个多月,在这三个月里她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想,每天都过着简单而又平凡的日子,养养花,品品茶,吹吹笛,顺便再与每日必来报道的孙帆聊聊天,从出生到现在这是她过得最平凡也最平静的三个月。
但这样的平静又能能持续多久,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不平凡,此刻短暂的宁静只是为了迎接之后更猛烈的暴风雨。
百日之期眨眼已过,那样的快,那样的让人不舍,可是不舍又有何用,她不可能为任一个人而停留她的脚步,可以这样默默的陪她度过这平静一百日他已心满意足。
“还有两个时辰呢,王爷您似乎来的早了点吧!”冰若品着手中的茶淡淡的说道。
“铜城失陷。”简短的四个字却道出了他的无奈与疲惫。
“哦。”听到铜城失陷冰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映,晃了晃手中的茶水,看着杯中荡出的一层层波纹,打趣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半月之内就让北漠大军攻破了铜城,看来尚武的兵力还有待加强啊,你说对吗,尚武战神?”
对于冰若的嘲讽虽然不悦,但他现在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情也没有那个时间再与冰若作口舌之争。薛寒至今仍昏迷不醒,而尚武大军又被北漠大军打得节节败退,加上先前失去的垒城,尚武已有两座边关重城被北漠所占领,虽然他已派援军增援边关,但如若没有一个优异的主帅,再多的援军也只会成为敌军的刀下亡魂。
李仁睿忍着脾气,从怀中拿出虎符与圣旨交给她后,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冰若品着茶慢条斯理的说道:“还有两个时辰。”
第61章 战时(一)
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