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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吧。”这三个字犹如天籁之音般,把他们从黑暗的地狱中解放了出来。
“谢元帅。”他们想要从地上站起,却发现由于刚才精神的高度紧张,使他们此刻放松下来的身体完全没有人力气,正在此尴尬之际,他们感觉到一股柔和的气劲缓缓的将他们的身体从地上托起。
‘好厉害。’虽然在校场上时他们就已经领教过‘他’高深莫测的武功,但此刻的‘他’依旧不得不让他们震惊,可以那样随心所欲的释放内劲,可不是一般的高手可以轻易做到的,即使是已成名数十年的江湖前辈也不可能似‘他’般那样收入自如。
“罗陌。”
“属下在。”罗陌上前一步抱拳揖礼道。
冰若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放在锦囊上,将它们推到桌沿,说道:“本帅现给你们一次机会,如若你们的成绩可以令本帅满意,那本帅就答应你们一个件事。”
罗陌惊诧的看着桌沿上的令牌,不明白‘他’这样做到底是何用意。
冰若没空理会他们惊讶的神情,侧目对在坐的几位将军说道:“几位将军这几位从此刻起就是你们的共事者,希望你们不吝赐教好好教导这几位后辈哦。”
虽然冰若并没有直接说什么,但在官场混了那么多年,他们不可能会不了解冰若话中的含意,“元帅是不信任我们?”陈涛起身看向冰若,问道。
“那你们值得本帅信任吗?”冰若不答反问。
一场场战争的失利,一次次屈辱的逃离,如若换做他人恐怕也会在信任两个字上两上一个问号,既然想要拦这个瓷器活,自然得要换一个金钢钻。
“元……”
陈涛的话还未出口就已被冰若打断,“这几个月来也辛苦几位将军了,本帅现放你们几天假好好休息一下。”
“元帅……”赵将军愤怒拍案而起。虽然他是个大老粗,但也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什么叫精忠报国,当年的他就是怀着这样一颗赤诚的心来参军的,但没想到到头来自己的这一片赤胆忠心换来的却是别人质疑,这让他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赵将军。”冰若高声打断了赵将军接下去的话,起身绕过方桌,走到赵将军的身前,非常认真且严肃的看着他说道:“赵将军,本帅知道你有一颗报国之心,也知道你有一颗忠诚之心,但现在的你早已不是年轻时那个敢拼敢闯,什么事都不放在眼里的愣头小子,现在的你会左右顾虑,会思前想后,但现在的这种战况,根本就不可能给我们有那么时间去考虑那些有的没的,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一批敢拼敢闯,只向前看永不停步为达到目不顾一切的的新生力,也许他们不似你们那般经验丰富,但他们却有你们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失去了的冲劲,而这个恰巧就是我们尚武大军现在最需要的。”
冰若的话让他无言反驳,的确年轻时的他根本就像一头蛮牛,什么也不顾,只想用自己的牛角把挡在自己眼前所有的一切全部撞开,但现在的他,随着年龄的增长考虑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他再也不是那个天大地大唯我最大的傻小子了。
“好了,本帅累了,几位将军也回去歇息吧。”冰若挥手略显疲惫的说道。
“是,末将等告退。”他们看出冰若的疲惫,也知道不可能改变冰若所决定的事情,只好颓然的离开。
在罗陌五人经过冰若身旁时,冰若轻声但却不容怀疑的说道:“记住机会永远只有一次。”
……………
“血色红罂?”红的似火,似血,似妖,似媚,这就是‘他’给他们的考验吗?
“大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给我们这么一张画,难道就是让我们在这猜哑谜吗?”庞冀气愤的说道。不仅是他除了方正外其他几也认为这是冰若故意在耍他们,公报私仇。
虽然他猜不出冰若给他们这张画到底是何用意,但他知道如果冰若真的想要对付他们根本就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还将可以号令三军的令牌交给他,‘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只是他们自己还没有发现罢了。“三弟你觉得呢?”罗陌对身旁的方正问道。
方正俨然就是他们五人中的智囊,只要有解决不了的事情他们的目光就会自然而然转向方正。
方正没有回答罗陌的问题,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血色红罂。东边花朵的颜色较暗,而西边的花朵的颜色则较为亮些,似还带着一层淡淡的余晖,东边为日出的方向,而西边则为日落的方向,日落时的天空仿佛被一片红霞所覆盖,日落,落霞,“对了,就是落霞。”终于找到答案的方正兴奋的拍后叫道。
方正突然的大叫将围在他身旁的几人吓了一跳,“三弟你说的落霞难道是那座山势极为陡峭且极难行走的落霞谷?”罗陌问道。
“大哥说的不错正是那座落霞谷。”说着将放在桌上的地图打开指着地图上的落霞谷说道:“你们看,落霞谷虽然地势险要但它却是唯一一条可以直接由磐城到达尚武北漠两国分界河之地。”
其他几人仔细的看着方正所点的地方,的确若想不惊动北漠大军直接到达分界河处只有落霞谷这条路,但这条路的地势实在是在是太过险要,一不小心随时都可能送命。
“他根本就是想让我们去送死,还说什么给我们一次机会,根本就是给我们一次去送死的机会。”庞冀愤怒的将那幅血色红罂撕成了粉碎。
“四弟……”看着地上被撕成粉碎的画纸罗陌无奈的叹了口气。
“四弟你太鲁莽了。”
“三哥你……”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一向温和的方正竟然会为了一张画对庞翼怒言相向。
“三弟只是一张画而已,你无须那么激动。”
“大哥,你知道这张画的意思吗,以他的邪魅多变的性格你以为这真的只是一张给我们提示的画而以吗,血色红罂,血染红尘,画在人在,画毁人灭。”
“三,三哥没那么严重吧?”方正异与平常的表现,让他不禁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冲动。
“四……”方正刚要开口,一只大手突然搭在了他的肩上,让他将已到喉头的话又咽了回去,“三弟你在害怕?”虽然是疑问,但他的语气却极为肯定。
罗陌的话如醍醐灌顶让方正一下子醒悟了过来。我到底是怎么了,不过才一次的较量难道就让我对他产生了如此大的恐惧了吗,呵呵,真是可笑,我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胆小了。
“大哥,我知道了。”方正感激的看了罗陌一眼后,侧身看向庞冀,歉然的说道:“四弟对不起,是我太过激动了。”
虽然刚开始对于方正的责骂庞冀真的是有些生气,不过后来想想三哥的话也不是不无道理,他的确是太过鲁莽了,做事前从来都不考虑后果,如果因为自己的过错而连累了自己的好兄弟,这让他情何以堪。“不,三哥,是我的错,是我不该不顾后果鲁莽的撕碎了他的画,如果他真的怪罪下来,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决不会连累你们的。”
“四弟难道你以为我们都是贪生怕死之辈吗,你难道忘了我们当时结义时的誓言了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四弟,二弟说的不错,我们五兄弟一条心,要生一起生,要死就一起死。”
“四弟。”
“四弟。”
“四哥。”
“大哥,二哥,三哥,五弟……”有兄弟如此,夫复何求。他们的双手紧紧的相握在一起,眼神中透出的坚毅与不惧让他们足以面对任何困难与挑战。
第63章 战时(三)
白色的羽毛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那样的显眼,那样的黑白分明,但在这黑暗的午夜之中却没有注意它的与众不同,看着白鸽展翅飞去的方向,隐藏在黑暗之中的人不禁露出了一丝奸狞的诡笑。
当放飞白鸽之人原以为神不知鬼觉的做完这一切回到住处时,却没想到他的一举一动其实都已经在‘他’眼中。
“姐妹们游戏的时间到了。”清雅的声音在静寂的黑暗夜空中却显得那样的诡秘。
“我们可已经等了很久了,呵呵……”狂热的笑声中带着嗜血的兴奋与刺激。
………………………………
落霞谷地势险要且不易行走,为了节省时间,也为了不暴露目标,因此他们只在军营中挑选了一百个较为优异的战士作为这场夜袭战的主力军。
当这一百人全部集聚在一起后罗陌命他们将所有不必要且繁重的东西全部解下,只带上一些用的上的且轻便的工具轻装上阵,向着落霞谷开始进发。
“我的娘呀,好高啊。”看着眼前唯一一条通向分界河的通道他们不禁都深深的吸了口气,高达百余丈的狭窄山道,只能容一人侧身紧贴山壁行走。
借着黑夜的掩护他们穿过陡峭的落霞谷来到将尚武与北漠阻隔开的分界河处。
刺冷的湖水,寒冷的冬风,即使站着也会让人毛骨耸然,更何况还要下到这冰凉刺骨的湖水中。
虽然他们都穿了油布衣,但依旧阻挡不了冰冷湖水的洗礼,他们强忍着身体上的刺骨寒意,艰难的游到了湖对岸——北漠敌军的大本营,虽然是北漠敌军的大本营,但驻扎在这里的人数却并不多,因为他们大多数的士兵都驻守在前不久从尚武国攻打下来的垒城与铜城里。
“还有多少人?”
“不足六十人。”
不足六十人,竟然只剩下了一半的人数,大自然的力量还真是可怕,只过短短两个时辰就夺去了将近五十条鲜活的生命。
………………………………
壮士驰白马,杀人御狂刀。铁蹄飞溅血,残阳亦飘摇。天地皆萧杀,独我风中笑!
战鼓隆隆震耳欲聋,漫天喊杀响彻云霄,残肢断足血流成河,漫山尸骸堆砌成山。
十二月初五,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眨眼之间这场北尚之战已经将近持续了半年之久,而这最后的结果马上也将呼之欲出。
“哈哈……还以为这次尚武国的皇帝派了什么厉害的人物过来,原来只过是一个刚刚离开娘亲怀抱的黄口小儿,哈哈……不知道你们尚武国皇帝太蠢,还是你们尚武国已经没人。”看着被自己的军队抱围在其中的尚武元帅、将军和一些残兵札哈齐特笑的忘我。
“哈哈……”突然冰若狂笑了起来,让所有都不明所以。
“你笑什么?”看着笑的疯狂的冰若,札哈齐特停止了大笑,不悦冷声问道。
“哈哈……”冰若没有因为扎哈齐特的问话而停止大笑,反而越笑越狂,越笑越大声。
冰若的笑让人心慌也让人不安,“闭嘴。”札哈齐特冲冰若大声喝道。
冰若缓缓的停止了大笑,看着面色不和的札哈而特,她轻蔑一笑,道:“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韩愈:《调张籍》)
“哼,真是可笑,死到临头竟还不自知。”他表面看上去虽然平静,但内心却满是疑问。为何他在此时还可以如此镇定,是故意如此还是他真的另有后手?
“死到临头,呵呵,看看你的身后。”冰若邪然一笑,让人猜不透她诡异的笑容中到底隐藏了什么。
“哼,不必故弄玄虚,托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