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又想到,于牧肯定也在这里,第一个念头就是躲!随即又拍拍自己的脑袋,看来她怕于牧都怕到骨子里了,这样真没出息。
她离开华灯聚集的地方,一个人找了个阴暗的长椅上坐下,背后是茂密的植被,过往而来的美女她都能看的清楚。
“嗯……啊……”这是什么声音?明秀身子一僵,脸上火辣辣的冒着热气,明明是别人,她却觉得自己也羞了。她有过不愉快的经历,很快就想到了什么。
声音是从后方传来,她都想不到有人会在公共场合做这种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明秀觉得自己都快变成石雕了,后面的响动停止了。就听到女人沙哑着嗓子嗲嗲地问道:“听说你老婆和你离婚了,你什么时候娶我啊。”
男人的嗓子也是暗哑不清:“好啊,你去找我家老头子,他同意了你就可以直接住到我家。”
女人显然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敷衍,带上了哭音:“你说过你爱我的。”
男人不耐烦了:“一个个怎么都是这样,我都数不清自己对多少女人说过这样的话了,都是你情我愿的事还当真了啊。”说着,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走掉了,后面是女人凄厉的哭喊:“阿翔!”
明秀低着头,再没了刚才欣赏美景时候的兴致,那个男声她熟悉的,是于翔。她闭上眼,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裴英那空洞凄清的脸又出现在自己脑海中。
——眼前的繁华再多么绚烂,终将会落下帷幕,又怎么比得上那一颗义无反顾的爱人的心。她猜不透人心,对自己的未来也感到迷茫。
一件带着体温的衣服落在自己的肩上,明秀慢慢抬起头,是于昶带着关切的脸,明秀愣愣地看着他,两人的距离明明有半米远,却让人感觉那样温馨。
于牧绅士地向她伸出手,做出邀请的姿势:“亲爱的公主殿下,典礼即将开始,容我邀请您一同前往。”
明秀按住自己的胸口,那里有一颗不规则跳动的心。
典礼的司仪虽然不是知名的电视主持人,但是也很引人瞩目,一袭暗红的旗袍勾勒出她傲人的身姿,精致的妆容让人无可挑剔。明秀认出了她,正是上次在饭店看到的和于牧在一起的美女。她自报家门叫“戚薇”。
明秀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好像记忆里有这么一个人,又好像没有。
没给她过多思考的时间,于丰玉上台了,他今天穿了整齐的中山装,头发像特意染黑过,显得整个人格外精神。他说了很长的致词,接着宣布了正式退位让贤的决定。
这个消息事先多多少少透露过一些,众人并没多大的反应,他们在乎的是下一届的领袖是谁,最大的可能是于翔,于家的老大,在公司也很多年头了。也有人说于昶,虽然才没有三年,但总经理的职位坐的稳稳当当,年轻有为又十分能干,公司上下都很信任他。
于丰玉并没有为众人解惑,也不知道是忘记了还是要让两个儿子各凭本事去争取。几个股东上台说了支持夸赞的话语,酒宴正是开始。
明秀看到了于牧,他挽着性感冷艳的戚薇,在人群中谈笑风生,戚薇便在一旁附和补充,两人配合默契,姿态暧昧,怎么看怎么般配。明秀想,怪不得于牧从来没带自己出入过这种场合,她这样的小孩子肯定只能给他丢脸,也许不久后自己又要搬家了吧。
这段时间她的胃口也不是很好,每餐都吃的很少,于牧在一旁陪着她,给她拿的都是喜欢的食物,她都只吃一两口,最后干脆放下餐碟。
她说:“我困了,想回去睡觉。”
于昶便拥着她往外走,不一会儿又自己回来,身上穿回了自己的外套。明秀执意把衣服还给他,要自己回去。凡是她的决定于昶从未勉强过,亲自叫了车送她上去。
明秀走了他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去了一半,一个人去到阳台上,外面的喧嚣声似乎都离的远了,今晚天空没有星星,明天也许会下雨,想着等下回去要给明秀准备一把伞。
后面有冷风呼啸而过,幸好反应快,还是被拳头擦着耳朵而过,一时间有些嗡嗡作响。他晃晃头冷静地看着气焰冲天的于牧:“你想怎么样!”
于牧从小就恨极了他这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模样,越看越不顺眼,气急而笑:“你还问我想怎么样,我还想问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已经容忍你很久了,你以为你那些小把戏我看不出来么。”他握紧了拳头,随时都会忍不住冲上去打人的样子,咬牙切齿地说,“远的不说,那天晚上你把秀秀越到东北饭店,你敢说你不知道我约了人在那里谈生意,于翔的情人大着肚子跑到于家,裴英伤心欲绝,你敢说你不是故意想给秀秀一个暗示,再说今天晚上你把她带到这里,你敢说你不是想让秀秀远离我。”
于牧忽而冷笑一声,语气里充满了嘲讽:“我知道你喜欢她,想和她在一起,但是你难道不知道,你做的这些事,哪一件不是在伤害她的心!”
于昶脸一白,于牧的这些话句句都是真的,也句句都刺到他痛脚,可是他实在没有办法了。
于昶闭了闭眼,稳定下情绪,反口相讥:“如果不是你没有好好珍惜,我也找不到这些机会。”
不等对方发怒,他又道:“你是生意人,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于昶镇定的看着对方,仿佛刚才的坏情绪只是错觉,“我知道你接下来想做什么,我不阻碍你,你想要的东西可以唾手可得,只是——以后再也不要去打扰秀秀!”
17
17、冷战开始 。。。
明秀没有回于家,也没去于牧住的地方,而是去了自己原来的明家。
打开门也不换拖鞋,直接赤着脚踩在地板上,四周看了一圈,什么都没有改动过,连丢在角落里的旧洋娃娃,也仍旧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固执地等待主人的回来。心里由衷地发出感慨:这才是我的家啊……
家里看来经常有人打扫,窗明几亮,没有一点灰尘的味道。明秀平躺在地板上,心像天山脚下的镜湖水面,冰冰凉凉,没有了一丝波澜。
云姨来的时候吓了一跳,屋里所有的灯都是开着的,亮的比白天还甚。正中的地板上平躺了一个人,面目安详,不惊不燥,明明这样平静的一个人却让她感觉到了巨大的悲伤。这样的明秀是陌生的。
明秀看到她,并不动作,轻轻的开口唤她:“云姨。”连声音都没了一丝起伏,听得她难受的几乎要掉了泪来。
云姨记忆里的明秀,是从小被人宠在掌心里长大的,娇气而不造作,活泼而不讨嫌,寡言而不冷漠,脸上总是带着明媚的浅笑,会撒娇着跑到她的跟前,拽着她的衣角叫她:“云姨,牧哥哥老是欺负我,你帮我打他。”
这才多长时间,怎么难么可爱的一个小人儿,变成了这样一个没有生气的布偶娃娃。
云姨跑过去抱住她,轻拍她的背,嘴里训斥她:“你这么个小东西,怎么这么让人操心,你都不知道你牧哥哥找不到你,都快急疯了,你还大晚上躺在这么冰凉的地板上,生病了怎么办,你不存心想让人难过嘛!”
明秀柔顺地伏在她厚实的肩膀上,任她打骂,娇柔着说:“云姨,你身上真暖和,靠着真是舒服,你要是我妈妈该多好,我就能一辈子赖在你身上不下来了。”
云姨的身子一僵,一下子打在她屁股上:“又开始说胡话了,要是明夫人听到,不管多远都要回来打你屁股了,真是个不孝女!”
明秀撅起嘴,满不在意地说:“好啊,你去告诉她啊。”
鼻子一酸,哪儿可能不在意呢。一个小孩那么小离了父母,这其中的辛酸她怎么会不了解,明秀说的那样轻松,心里面其实是很在乎的,她是想爸爸妈妈了。
不想她想起不开心的事,又用劲拍了拍:“还不起来,要真生病了我可不心疼你。”
明秀不想动,忙抱住她:“等一下,你再陪我说会儿话。”
语气里是带了祈求的,云姨不忍心了,听她说道:“我也觉得自己很不孝,他们有五六年没回来过了吧。其实他们长什么样,我都差不多忘记了,只隐隐约约记得那么点轮廓,你们说我长了他们所有的优点,我怕忘记他们,就经常照镜子,特别爱护我这张脸,因为我都不知道除了这点联系,我们之间还剩下什么紧密的关联,或许他们已经有了自己新的孩子也说不定!”
云姨红了眼,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怎么的,话都说不出来。
明秀慢慢起身,站稳后才把她也扶起来,低声道:“您也别气我,我也是藏不住话,这些话埋我心底已经很久了,说出来我就舒服多了,您就当我放了个屁,闻过了觉得臭就算了。”
云姨擦擦眼角,心道:我不是气你,是怕你将来后悔不及啊!她长叹口气:“世界上哪有不爱孩子的父母啊…”
于牧在外面听了有一会儿,心情辗转复杂,他听到这里,开门入内,云姨看到他,正了正情绪,说道:“这么晚了,大概饿了,我去厨房里做些吃的。”说着还捏了捏明秀的脸,“瞧这丫头,都瘦成这个样子了,想云姨烧的饭了吧,等着啊,就给你做。”
明秀像个小学生一样坐在沙发上,腰杆挺直,双手规规矩矩的平放在膝盖上,只是头垂着,并不看他,
于牧走向她,女孩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折射出一弯月牙的阴影。他蹲下与她齐平,要看清女孩的脸,问道:“秀秀,你有什么想问我的么?”
明秀的睫毛颤了颤,眼下的阴影如同一汪打破了寂静的潭水,也跟着晃了晃。她说:“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什么呢,是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问,还是不知道要问些什么呢?”于牧想。他内心苦涩,捧住明秀的小脸,几乎一个手就能覆盖住整张脸,是瘦了,这些天肯定没有好好吃饭,等过了这段时间,一定要补回来,心里想着,眸光直直看进她的眼底:“你还是不相信我!是怕我?怕这个世界?还是怕那些无常的命运!”
明秀并不躲避,也看着他,露出苦笑:“你那么了解我,我心里想的你总是能轻易猜到,那还要问我干嘛呢。”
于牧哑然,该说的都说过了,现在说什么似乎都是苍白的颜色,把人抱进怀里,一遍遍抚摸她的长发,柔顺的触感总是让他爱不释手,从发顶到臀部,他从来不厌其烦。小时候明秀几次吵着要去理发店剪掉,都被他明令禁止。长大了女孩子爱美,也懒得麻烦,就不闹了。
“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带你去法国看他们,好不好?”于牧想了良久,说出这句话。
明秀惊讶,他从来都讨厌去法国这件事,小时候两人为了这件事,滚在地上扭打,于昶走之前自己提过最后一次,被他足足关了半了月。她咬住下唇,于牧果然是最了解她的,可以三言两语就左右她的思绪。
但是她这次想要自己做决定,坚决地拒绝他:“不,我不想去。”
于牧内心冷笑:是不想和我一起去吧,可我偏要和你一起!当然,他收住气息,没有说出来,明秀现在正和他冷战,他没有蠢到这个时候去惹怒她,火上焦油,便宜了别人。想起晚上于昶那奋不顾身痴情的样子,火气就泚泚地往上升,把秀秀让给他,简直是妄想!
他好脾气的对明秀笑:“不去就不去了吧,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