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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福山之所以如此命名,有一个传说。
从前有一个农夫,从小父母早逝,家境贫寒,天天为生计发愁,于是他决定发奋图强,出人头地。听人家说读书能当官,当官又能赚钱,他就开始读书。起早贪黑,吃尽苦头,终于功夫不负苦心人,18岁的时候考上了秀才,手里有了一些小钱,想着自己一个人又要读书又要种田,便听别人的劝说讨了一房妻子。妻子原是一个村子的,不仅长相貌美还极为能干,种田家务样样精通,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
秀才没了后顾之忧,把心思完全投入到考取功名,头一年落榜,下一次再考,三次以后有人劝他放弃,开个小学堂教孩子念书。他这次不听了,心心念念想了这么多年的愿望哪能这样就放弃,他还想离开这个小村子去富贵的大城里去发展,住美房,拥娇婢,那将是件多么风光无限的事情。
妻子再次在村头送他去赶考,直到看不见人影才返回家中,米缸里空的连老鼠都不愿再钻。她只能吃吃糠咽菜充饥。她没告诉任何人,丈夫每次赶考的大笔费用都是她省吃俭用节省下来的,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舍不得给自己做,总是穿着补了再补,洗的发白的旧衣服。这么多年过来了,别说不像别的姑娘家,有丈夫知冷知热,就连最基本的养家糊口,丈夫都不能做到,然而,她从来没有抱怨过。
秀才又落榜了,已经数不清是多少次了,看他那成天垂头丧气的模样,妻子实在忍不住,到处打听有没有什么法子。有人告诉她,山上有一座小庙,庙里的大佛很灵,但是必须要人的真心来换,999级台阶都要跪着上去。妻子信了,从此天没亮就去爬山,不管刮风下雨,冰雪酷寒没有落下过一天。终于有一天她的腿不能动了。
丈夫在床头看她,昏黄的灯光下,妻子满脸蜡黄,枯瘦如柴,连头发都已经花白。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这还是当年那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妻么!
妻子油尽灯枯之时,娘家的人打上了门,他这才知道这些年妻子为他一直做的傻事,当场震在那里,一句话都说不出。
妻子弥留之际他跪在床边,听妻子说出了最后一件未了的事,竟是希望自己再背她上一次后山。他答应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背起妻子,一步一个脚印踏上台阶,背上的人轻的没有一点重量,他却觉得自己快被压的喘不过气了。终于来到山上,妻子久久跪在佛前没了气息。
这一年,秀才考上了功名,离开村子时第一次回了头,可是后面已空无一人,再没了妻子伫立期盼的身影。他猛地呕出一口血,鲜红的颜色是他心头的颜色。他突然仰天大笑,直到泪花都散了出来,痴痴颠颠地跑出村去,不知所向。
“从此,村民就叫这座山为祈福山。”
盛嘉听明秀讲的入神,急急问道:“真的很灵么,爬上去拜佛真能梦想成真?”
明秀看他那双眼亮晶晶的样子,想道:男孩子就是男孩子,听了这么一段感人的故事,居然想的只是关于祈福山的真假。刚要回答他,人已经大叫着往上冲。
“那我要赶快上去,求大佛给我变形金刚,还有游戏光碟!”
“……”
爬了一半,明秀停了下来,双手拄着膝盖在台阶上急促喘气。其他游人都爬的满脸通红,她反而脸色胜雪,白的吓人。于牧赶紧过去扶住她:“你还好么,实在不行我们就回去啊!”
明秀借着他的力站直,摆摆手,喘着气道:“我,没,没事,我想上去。”
于牧深深看了她一眼,女孩心里其实也有想而不能实现的愿望,就是不知道和自己有没有关联。他在她身前蹲下,双手朝后抱住她的腿:“来,上来!我背你上去。”
明秀看到不远处盛嘉正朝他招手,那样子开心极了,于是她趴上于牧的背,顺从地抱住他的脖子。
台阶两侧生长了一簇簇的翠竹,枝干粗大,颜色暗沉,有的还歪歪斜斜,看来年岁已久,守在这里也不知见识了多少人情冷暖。
微风徐来,送来清淡的竹香。明秀歪头看着,耳边是山寺大钟敲响的余音回旋,只觉的这些有着历史的竹木也拜了佛门,入了僧道,带着佛家淡定从容的气息。
“你说什么?”于牧听到她小声的嘀咕,被竹叶的沙沙声掩盖听不太清楚。
明秀撅起嘴,把他的头推过去 :“没说什么啦,你好好走路。”心里想的却是:我刚才说也想拜入佛门,沾染洁净的气息,你要听到了还不把我从这扔下去。
于牧看她那好久都没流露过的娇嗔模样,心中一动:“宝宝,亲我一下。”
他还真敢提,明秀想到那天在电影院的丑事,恨不能马上扑上去咬死他,她气道:“你老是这么不老实,我都不想和你在一起啦!”这话说的半真半假,于牧便抿了唇不再说。
明秀以前只来过一次祈福山,是爸爸妈妈去法国前带她来的,那时候妈妈跪在佛象前不知道在干什么,她觉得丢脸,甚至还伸手去拉她起来。现在轮到她自己跪在这里,庄严肃穆的佛主高高坐在上面,目光明澈怜悯,人世间的一切苦楚磨难他都看在眼里。
明秀深深将头贴地,晶滢的眼泪顺着眼角溢出,滑落在石板上,又流进地缝里瞬间消失。她默默念道:若佛主法眼,能看到吾辈所想,吾愿用吾剩下时光,佑我父母和两位哥哥平安喜乐一生。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有亲人去世,参加了葬礼,忽然有感而发,写下最后两节。
希望我的家人一生平安!
也祝各位亲们:一家幸福安康。
22
22、达成协议 。。。
大雄宝殿后面有一排低矮的黄色僧侣房,盛岩引了于牧走进拐角的一间。
仅有的一扇窗户被关的严严实实,门“吱呀”一关便遮住外面的所有光线。室内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见。于牧眯起眼镇定地站着没动,垂下的双手已经悄悄握起成拳。
盛岩嘴里发出古怪的两声短鸣,听上去颇像猫头鹰。
“哧”的一声火柴划过,亮起唯一一点星火,照亮了一个中年男人粗黑的脸膛,浓重的眉毛下是一双虎一般的大眼,眼球凸显,目光炯炯有神。但于牧知道这个人的脑袋绝没有眼神这样明亮,也许这一刻起对方就已经开始算计自己。
他拉了一下衬衣的领角,毫不视弱的与对方对视。双方相互打量了半晌,中年男人笑了,居然给人一种憨厚忠实的感觉。他主动大方地伸出手自我介绍:“我叫阿强,很荣幸认识你。”
于牧有些不屑,脸上一惯的冷漠,并没有与他对握:“我是于牧。”他的姿态傲然挺拔,态度带着疏离冷漠,表现得整个人极为矜贵 。
一根火柴很快烧到尽头,差不多燃烧到指尖才被人随手弹掉。阿强似乎没有发现到他的态度不是很友好。
黑暗中看不见了人脸,听声音还是在笑:“呵,我这人爽快,既然来了就留个联系方式吧。”话刚说完,门被大开,明亮光线一下子涌了进来,黑与白的突然交替,刺激着人的眼球。
明亮那头站着满脸惊讶的柔美少女和活泼得意的顽皮男孩。
“我说的吧,看到爸爸进来了,你偏不信!”盛嘉还没来的及得意完,一个巴掌就用力地甩在他的后脑勺上。疼的他眼泪都快要掉出来。
盛岩气道:“你小子越来越不得了啦,什么地方都敢乱闯。”
于牧也面色不愉,斜眼瞟到阿强直直地盯着明秀,像是看呆了一样,唇角勾出一抹冷笑。走到明秀身边,占有性的搂住她的腰,低头暧昧地贴着她的耳朵:“宝宝别急,我们等下就一起回家。”
声音虽小,足够让在场的人都能听到。明秀被他弄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扭头不理他。这一幕亲密的样子,在别人看来却是一副情人间闹别扭的温馨场面。
阿强把自己粘着的目光收回,玩笑道:“最近我得了个宝贝,价值千万,送给于先生怎么样。”
于牧冷冷地回他:“谢谢,不过我现在很富足,并不需要。”
阿强遗憾的叹气:“既然这样就算了,我们随时保持联系。”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的四方的纸块,角度掠过于牧,双手奉上递给明秀。挠挠短刺一样的头发,憨憨地笑:“有空可以随时联系。”
于牧几乎是拖着她离开的,明秀气恼,每次都是这样,一有点不高兴就把气往自己身上撒,寺庙香火旺盛,游客也很多,很多双眼睛都会好奇地往这边看,明秀忙拽住他:“这是寺庙,你多少注意一点,佛主就在不远处看着呢。”
于牧脚步顿了下。明秀以为话起到了效果,他终于知道有所顾忌了。眨眼间就被他禁锢住,头颅压下来,疯狂的吻落在唇上,舌头在空腔里横冲直撞,到处扫荡,连一个细小的缝隙都不放过。明秀狠了心去咬,唇分,两人嘴上都沾了血,分不清到底是哪个的。
明秀斜眼鄙视他:“闹够了,可以了吧。”
清淡的唇沾了鲜红的血,就像杜鹃啼血,看的人触目惊心。大概是被血色刺激了,于牧眼睛恢复清明,想伸手去抹,被明秀让开。
于牧紧紧抱住她,低声道:“对不起,我忍不住,真的忍不住。”
一个劲地道歉,却没有一丝悔改的意思。
供香的大鼎就在身侧,袅袅的白烟徐徐飘散,空气里全是香火浓重的味道。明秀侧眼看向庄严的大雄宝殿,佛主金光之躯,眼里是洞悉一切的慈悲。她对于牧失望极了,推推他:“走啦,我们都快成被围观的猴子了,连在这样神圣的地方你都敢乱来,我都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是你不敢的,幸好……”
——我在佛前虔诚地为你祈福,用生命为代价愿你这一世安乐。
自从住院以来明秀就一直没见过简飞鸿,两人不是一个年级,楼层都不一样,一般碰不上面。明秀猜到,她肯定是因为帮自己出逃而遭遇陷阱的事而愧疚。她郁闷,真正不对的是自己才对,如果不是自己太过任性,也不会发生那件事情。
她带着打好的稿件去楼上找人,整个高三楼层都弥漫着一种高考前的紧张气氛。楼道里很空,偶尔几个出来上厕所的同学也脚步匆匆。
明秀站在班级门口向里看了一眼,黑压压的一片全埋着头在那奋战。她顺手拉住一个出来的同学:“同学,请帮我叫一下简飞鸿可以么?”
那同学脸色不耐,冲口就往里大叫:“班长,有人找!”
简飞鸿从无数题海中抬起头,乍一下惊醒还没反应过来,看到门口边的明秀,犹豫一下才站起来。
“对不起,是我的不对,不关你的事,而且并没有发生什么不是么!”明秀说道,看她低头不语,把稿件递给她,“帮我和你姑姑说声对不起,这次拖了这么久。”
简飞鸿默默接过。
又站了一会儿,预备铃急促地响了起来。明秀看到老师夹着课本从走廊那头走来,也不再耽误她:“上课了,你赶紧回去吧。”
简飞鸿终于抬起头,预言又止,老师都走到跟前叫她赶紧进去,简飞鸿急急说:“你中午放学的时候等我下,我有事跟你说。”言毕,便飞快的跑进教室。
简飞鸿的姑姑是市内知名出版社的一名主编,名叫简悦。中午侄女带了同学来找她,她自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