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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儿,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快乐……”游孜牧低低一叹,而后轻轻起了身端起那盆血红的污水准备离开。
然,身后突然传来墨年鹤的梦中低喃,顿时将游孜牧僵住脚步。
是夜。人满喧哗的街道上老老少少携伴而行。小扳小摊琳琅满目,称了许多贪玩孩儿的心意,身后的大人虽是无奈但也宠溺的一一满足。
而就在不起眼的一个昏暗角落里,只见三个年长的女人朝藏在黑暗之中的木门轻轻敲了三下,而后,木门轻轻开启,里头却是漆黑一片,也看不清启门之人的相貌。
这三名年长女子不在乎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跟在其身后直朝某个方向走去。不一会,只见领路人停下脚步抬手掀起眼前的布帘,一道亮光顿时投至其身,这时也才看清门内是个普普通通的药铺。
她们走了进去,却见里头早有一人显然等候她们多时了。只见此人一身黑衣头戴斗笠,坐于主座之上。
三名女子互视,其中站在中间的年长女子开口说道,“你是何人,为何约我等来于此处?”
黑衣人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解下头上的斗笠,可也因此露出了其左手食指上的戒指。
那三名女子顿时一愣,立即对其屈身恭敬齐道,“慕容音、周丹、方容见过门主!”
果然,斗笠下的那张脸正是那令人难以忘怀的绝世容颜。
“好久不见了,各位长老。前往丰绝国之时,我便说过不再是你们的门主了。”尽管是那熟悉的冰冷之语,却让三位长老激动难耐。她们今日看到那字条时便惊于纸上的墨迹,如今,门主真的回来了,这怎能不让她们欢喜!
“只要门主还活着,便永远是我们的门主!”慕容长老屈首说道,双眼煽动者明亮的光芒。
“罢了。”墨年鹤不愿多费时间于此,直接开门见山道,“这次约三位长老前来是想拜托你们帮墨某些忙,事成之后墨家定不会亏待于无心宫。”
“门主何须多礼,有什么事还请门主尽管吩咐!”方长老言道。
“我等定当全力为门主效劳!”周长老也说道,终于等到能为门主效力之时,又岂能错过!
“那么,有劳三位了。几日后我会让人吧详细的计划送于三位手上。”说完,墨年鹤重新将斗笠戴上,“眼下我不便多留此地,还需先行一步了,之后便劳烦三位了!”
闻此,原本还想多做挽留的三位长老立马恭送门主离开。
待墨年鹤离开之后,三人互视着彼此,脸上尽是难于遮掩的激奋。太好了,门主又回来了……
可就在她们沉浸于万分欣喜之中时,浑然不知刚刚才和她们见过面的人在一个黑漆无人经过的角落里,一脸笑容的解下面具,露出其真正的面目。
丰绝始乱
这一日,堪蓝无云晴空万里,柳绿花红,花香漫天,正是出外云游的好时日,同时也为画师们出游寻景创造了良好的条件。
在都城脚下的安元街道东南井巷,一眼望去便看到有一处大宅子。宅子外有两只雄伟逼真的大石狮子,宅子上方的府匾写着“李府”两个大字,笔势有力,灵活舒展,这正是天水国户部尚书李佳的宅府。
此时,李府东院内的书亭中,一妇立于书案前,手持墨笔,在书案上那洁白如雪的宣纸上笔笔挥然,没有一丝的停顿。
却见此人四旬年纪,微白的双鬓,三千烦恼丝由一黑色发带高高束起,一丝不苟,整洁端庄的家常玄色锦衣,予人沉稳不失魄力之感。那双仍旧明亮的双眸在看了眼眼前亭外的蝴蝶嬉戏后便一直停留在书案宣纸上不移。
此人,正是李府之主户部尚书李佳。今个儿难得闲暇无事,一时兴起就吩咐下人备纸研磨,于是便画了起来。
就在这画即将完成之际,一身下人服侍的年轻女子走进书亭立于李佳身后,躬身敬道,“主子,府外有位自称姓辛的客人前来求见!”
李佳闻声持笔之手先是顿了下,而后收起将墨笔笔砚上。“请她去正厅,再让人备好茶。”
“是,主子!”于是那下人带着命令离开,而李佳在一旁净手之后也朝正厅的方向走去。
辛环瑞捧着下人刚奉上的香茶,微抿了口便看到自己求见的那人走进了正厅。
辛环瑞不慌不忙的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对李佳握手揖笑道,“李大人!”
李佳浅笑回礼,“原来是辛当家!”李佳说着并做出请坐的手势。
“呵呵,不知李大人近来可好?”辛环瑞坐下问道。
“呵呵,国家兴盛,百姓安居乐业,老妇自然甚好!”
辛环瑞笑着应道,“那是,如今天水富民强国,比起其他国家来说,才真的是个好地方呢……”
闻之,李佳那犀利的眼眸望向她直接问道,“辛当家今日前来我府不知是为何事?”
辛家作为天水国第一富豪,平日里和户部接触的并不少,但今日见她孤身前来,想必不是只为了公事这般简单。
想到这,李佳不由想起之前的墨家。墨家的壮大她也算是看在眼里,而对那个一手将墨家推向高峰的男子她不得不心生佩服。年年下来,墨家缴纳的赋税次次皆是足足有余,每年对百姓的捐放也不在少数。如今就这么消去了,每每想起便忍不住想脱声叹息。
见李佳开门见山的问道,辛环瑞也不再拐弯抹角了,轻笑道,“辛某这次前来求见李大人,只是因为受人所托,给李大人送样东西!”
“哦?”这让李佳有些惊讶,是什么人竟需要让天水第一富豪当家亲自跑这一趟?
只见辛环瑞从袖中拿出一封被小心翼翼放置的信。信封上洁白无瑕,没有任何的墨迹。李佳心中满是不解的接过辛环瑞递来的信封,不疾不慢的打了开来。
辛环瑞悠然的捧起未来得及细细品尝的香茶品饮着。
当李佳一目十行阅了这信里头的内容时,竟是惊讶的抬首看向一脸笑容显然对这茶很是满意的辛环瑞,久久不能言语。待李佳回过神欲对辛环瑞询问些什么时,却早已不见辛环瑞的身影。
走出李府,辛环瑞抬手至眉梢遮住眼下的阳光,脸上扬起和这夏日一样灿烂的笑容坐上自家马车,并对车妇吩咐道,“去宰相府!”
将军府。
自从自己的小儿欧阳夏生去世之后,欧阳世芬就时常前来夏生和他爹爹居住的偏院。今日下朝之后,欧阳世芬换下官服后便撇下侍者独自一人前来偏院。
之前,这偏院因许久无人问津,杂草丛生,蛛丝遍结,直到这半年来她命下人每隔时段必前来到扫一次后才不再见过如此荒景。
原来,有种感情直到失去了才知道自己原来在乎过。
她二十出头便当上将军,之后便常在边境驻扎练兵守卫国土。原本她便一心只想着如何保卫好国家,敬尽自己身为一将之领该有的职责,而之后常年不再府中的日子也使得她对家这个概念越来越模糊了,无心于此又怎会关注到偏房和庶子……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那父子俩人的面容此刻却是那般的清晰。原来,她是在意过的。
夏生的爹爹是个文静之人,不争不宠,即使她一年难得回府一趟,他也只是带着恬静似乎一直没有离开过的亲切笑容喊着她一声“妻主大人”,而在她准备返境之时,总是给她准备了最为厚实舒适的靴子。这个男子,她甚至已经不记得他全部的名字了,但是他的那抹笑如今却是时常而又清晰的想起。
而夏生,他们的孩子,一如他爹爹一般,是个安静的孩子,生性乖巧,赋有才艺,而那绝世的颜容,就连他哥哥也忍不住想疼他。他最爱便是吹笛了,她偶尔在书房中就会听到夏生吹奏的笛声,而那个时候,她心中所有烦忧之事皆能轻而易举的抛之脑后,身心顿时皆为轻松。如今,物是人非,等她想把握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心里原来除了国家之外还存在着其他的东西。如果若是能再回到之前,若是能的话,她……
欧阳世芬自嘲一笑,她又能如何呢!因为这个如果已不存在了呀……
阳世芬轻轻推开其中一道房门,并站在门口处不动静静环望着里头的一摆一设。里头的事物只要用“朴素”二字便足以概括一切了。
这半年来,里头所有的东西她都命人保持原样不动,她就这样时常过来看看以此提醒自己以往是如何失责的一个妻主和母亲。正当欧阳世芬举步准备走进里屋时,
不远处出现着将军府管家的身影,只见她双手小心拿着某样东西疾步前来。
她立于欧阳世芬的身后,恭敬的禀报,“主子,有个姓刘的客人让小的一定要亲手将这封信交到主子的手中,请主子过目!”
“拿来吧。”欧阳世芬收回眼中的悲愁,转过身接过管家递来的信纸。
撕下封口,欧阳世芬很快的便阅起手中的两张信纸,当视线停落在最后一个字迹时,欧阳猛的将信狠狠捏置手中。
夏生,娘亲终于可以为你做件事情了……
“夏生,娘亲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午日时分,艳阳高照,本该是灼热难耐的天气,然昆缘山上依旧风和日丽,凉风扑爽。
游孜牧将桌上的膳食一一放进篮子中,而后用盖子小心盖好,双手提起后走出了小竹屋。
那日,年儿醒来之后便日日前去那片林子里,坐在夏延他们的坟墓前不言不语,直至天黑夜深了,才起身回去。每每看到碑上的那些名字,年儿总是不自觉的落泪,他原以为是因为年儿恢复了记忆,可年儿依旧不记得以往的任何事情。
当游孜牧走到目的地时,只见墨年鹤背靠玄明的墓碑而坐,面容朝天,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泪痕,双眼自然紧闭似是睡着了一般,又似是……
游孜牧顿时心下一阵惊慌,连忙朝她快步奔去。
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墨年鹤睁开了那冷清的双眼,随后便看到游孜牧在对上她视线后深深松了口气,脚步也随之缓慢了下来。
游孜牧走到墨年鹤的身边蹲了下来,将手中的膳食放置一旁之后紧紧将她拥住,“年儿,不要吓我!如果我再失去你的话,便是生不如死了!”
墨年鹤任由他拥着,眸仁却看着那片被林中高树遮住儿变得窄小的天空。
“失去最重要的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呢……。”墨年鹤口中喃喃自问,心却是紧紧一抽,似乎口中正在询问的感觉她曾(炫)经(书)历(网)过。
游孜牧抬起头看向她,“年儿,我们不要想了!不再去思索过去了!我只要年儿快乐,只想年儿快乐的生活下去!”
“快乐……”
“我们不去管红尘,不问世事,一辈子隐居于此,逍遥离世悠然度日,好不好,年儿?”他不愿再见到年儿这般茫然失痛的样子了,年儿还有他不是吗?既然上天安排他出现在年儿的身边,他要让他的年儿幸福的活下去!
墨年鹤垂下眼睑,盯着自己左手上的戒指久久不语。好一会,游孜牧的耳边只听她问来,“孜牧,给我说说他们的事情吧……”
丰绝国。
皇城脚下,某一宅府,只见一位下人走至一家之主的房门前,浅声说道,“主子,今日是否依旧上朝?”
房门里头原本就轻眠的卧床之人闻声便睁开了双眼,启唇回道,“恩,进来为我更衣吧。”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