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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身？”
琳琅倒也不生气，早料到来这里会遭遇些什么，她气定神闲的很呢。反正古人的夜晚寂寞难眠，出来找人逗趣逗趣倒也不错，
“只怕你买不起呢！”
徐娘就冷哼一声，不屑道：“哎呦，我瞧着你也不过如此，我‘春风楼’比你好的姑娘又不是没有。只怕，买了你也无用！”
许一凡被那老鸨的目光瞧得浑身不自在，那种被看货物一般的眼光，他实在接受无能。
眼看琳琅还是那副耍人玩儿的表情，只怕一时三刻她还不准备点破，他可是再也忍不住了：
“张开你的眼睛看清楚了，这是堂堂端王妃！还不快去请端王出来！”
此话一出，确实就见那老鸨与荷香变了脸色。
琳琅不满地瞪了一眼许一凡，怪他坏了自己逗乐的心情，手却慢慢从腰间掏出端王府的牌子来，在老鸨面前扬了一扬。
老鸨果然是老鸨，见惯了大风大浪，刚才还鄙薄一般的神情马上变得恭敬无比，恨不得上来舔琳琅的手。
“哎呦，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这，这……荷香，还不快去后院通报端王爷！”
琳琅摆手：“不用了，我自己过去找他就行！”
老鸨满脸为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王妃，这只怕不太方便呢！”
去青楼请王爷回家（3）
有什么不方便？琳琅撇撇嘴，不外乎就是看见点能让人张针眼的东西，她倒是真要好好看看，这个她名义上的夫君淫乱到了一个什么程度。
他都不在乎，她这个做王妃的又怕什么丢脸呢，反正脸早就丢到爪哇国去了。
老鸨慢腾腾地在前面带路，琳琅一路穿过一屋子男人色迷迷的眼神，跟着往后院走去。
许一凡的脸色一直都不太好，尤其刚才被太尉夫人当面说要将她做端王陪房的时候，那脸色几乎黑到了极点。
“喂，我忽然想到了一句词，很适合现在的你！”
琳琅走着走着，就忍不住对许一凡说。
许一凡瞟她一眼，不置可否，琳琅就说下去：“问君能有几多愁——”
这谁没听过？许一凡翻白眼，觉得琳琅非常的无聊，但是接下去的一句就让他直接无语凝噎了。
“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琳琅掩着嘴吃吃地笑，眼看着许一凡的脸色再白转红，再转黑。
“我不是太监！”他恨声道。
“那有什么什么差别？”琳琅道，“反正你已经没有那个功能了！”
如果这不是在“春风楼”，如果现在周围没有人，许一凡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冲上去将她扑倒在地上，然后狠狠掐她的脖子。
“春风楼”的后院比前面的小楼要安静许多，看起来是一间间的厢房，也就是包房。
每个屋子都传出丝竹的声音，也有间或几间，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那老鸨也是有些尴尬，从“春风楼”开门做生意以后，还真是没有带女客进来过。今天若不是迫于对方的身份，她是打死也不会带琳琅进来的。
“王妃，端王爷就在那间屋子，我看王妃还是在外面等着的好！”
老鸨指指回廊尽头的一间雅致房间，讨好地看着琳琅。
“没关系，本王妃不会在意的！”
就算她看到的真人动作大片，她也可以保证自己有足够的定力。
去青楼请王爷回家（4）
门在老鸨颤抖的双手下“吱呀”一声向里推开，琳琅先是闻到了一股非常好闻的香味，接着就看见好几个女子，围坐在屋子中央，手中抱着琵琶等物。
大家都被开门声给惊动了，一个二个地回过头来，又是诧异又是好奇地看着站在门口老鸨身后的琳琅与晴雯。
屋子最里面靠窗的宽大卧榻上，躺着一个男子，穿着云白锦缎的外衫，系着一条葱绿的惹眼腰带，头发束在头顶，只因为他躺着的姿势而有些松散。
他并没有看过来，事实上他闭着眼睛，悠然自得地用修长的手指在榻上的小几上打着拍子，嘴里轻轻地哼唱着什么。
他的腿边跪坐着一个明艳动人的白衣女子，鬓发散乱，钗环微斜，双手一上一下地正慢慢给他捶腿。
一时间屋里屋外的人面面相觑，谁都没有说话。
那男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淡淡开口道：“怎么不唱了？到谁了！冰儿，是不是该你了？”边说边张开眼来。
琳琅与他目光对视的一刹那，忽然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那可真是一个出色的男子！
他脸上的每一处都长得极好，让人说不出来的要赞上天的神妙精华。那双漫不经心的眸子，尤其地慑人心魄，只一眼，就似乎要看到人的心里去了。
琳琅原本散漫的心就紧缩起来，脸上有些滚滚地烫。
许一凡在一旁没好气地瞪了琳琅一眼，不就是看到个稍微好看点的男人，也至于这样吗？他未必觉得这个什么端王就有他在现在的样子好看，帅哥都是自视甚高的。
还是老鸨打破了沉默，赶着向端王禀报道：“王爷，王妃，王妃来找您了！”
这话在里面的那群女子中里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大概谁也不会料到堂堂端王妃居然会亲自到“春风楼”来找人。
“哦！”端王应了一声，继续闭上眼睛，根本没把琳琅的到来当回事，“怎么，来找本王有什么事吗？”
去青楼请王爷回家（5）
这态度就非常不好了。
琳琅承认自己是外貌协会的，刚才差点被这个端王的好皮囊闪到的眼睛，但是现在他那说话的口气还真是欠揍呃。
“王府失火了！”
她镇定地开口，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吓！”老鸨比端王还吃惊。
端王的嘴角就扬了起来：“王府失火了，那你怎么好好的？”
他比琳琅还镇静，仿佛烧掉的不是他的府邸。
“我就是来通知你，王府烧掉了，你可以永远待在‘春风楼’不用回去了！”
“那你是不是也要留下来？”
“我？”琳琅冷笑，“我又不是‘春风楼’的红牌，留在这里做什么？”
端王就坐起身来，饶有兴致地看着琳琅道：“那王府烧掉了，我们都无家可归，你不留下来还能到哪里去呢？”
“我还可以回太尉府啊！”怎么说，她也是有娘家的人好不好。
给端王捶腿的白衣女子就扯了扯他的衣袖，用甜的化不开的声音问道：“王爷，王府好好地怎么就失火了呢？”
端王微笑着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眼睛却是看着琳琅的：“哪里是真的失火，这不是王妃来请本王回去嘛！”
看起来，这个王爷还不是太笨，至少比他身边的那个女人要好多了，就是品味颇差。
琳琅也不回避他的眼睛，刚才的震撼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既然王爷知道我来此的目的，那现在是不是愿意回府了呢？”
端王就用玩味的眼光不停地在琳琅的脸上打转，嘴角噙着淡淡的笑，那双炯炯的双瞳也不知道在打着什么主意，好半天才下定了决心般地说：
“既然王妃都亲自来了，本王怎忍拂了王妃的意呢！”
听到端王要走，那白衣的女子就不依了，摇着端王的臂膀开始撒娇：“王爷，您说过要在这里陪着怜儿的，怎么现在说走就要走了呢？不嘛，不嘛，怜儿就要王爷在这里陪着怜儿！”
去青楼请王爷回家（6）
这怜儿撒娇的功力委实非同小可，琳琅已经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了。
“Shi！”
这是许一凡最先受不了的低骂声，仅限于琳琅能听到，他的眼睛翻得已经看不见一丝的眼黑了。
一旁的老鸨尴尬地看了琳琅一眼，她也没料到怜儿居然敢当着王妃的面对端王说这种话。
现在她小心地观察着琳琅虽然有些异样但是总体来说还算是比较平静的面容，生怕王妃翻起脸来，她的“春风楼”要遭殃。
可是那怜儿才不管这些，她是铁了心的要在这个全京城都传为笑话的王妃面前展现一下自己的个人魅力。
“王爷！您怎么不说话呀？难道怜儿伺候的王爷不好么！”
她说说也就算了，还不忘动手动脚，那张俏生生的小脸已经凑到端王的耳边，就差上嘴巴了。
这种时候，琳琅真是佩服那个端王的定力，因为他看起来非常地气定神闲，连呼吸都没有紊乱一分。
“怜儿别闹，你看，王妃都亲自来了，本王怎么能不给王妃这个面子呢？”
怜儿将琳琅视若空气，存心要在她面前示威来着，小嘴一嘟，继续：“怜儿不管，什么王妃，王爷您什么时候娶了王妃的？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老鸨的冷汗已经要挂下来了，这个怜儿仗着端王宠爱还真是敢说啊，她都替她捏了把汗。
“你当然不知道了！”琳琅终于开口，“天天迎来送往的，你哪里还有精力关心这房间外面的事情？”
怜儿顿时大怒，风尘女子也是有尊严的，何况还是在自己的恩客面前，什么王妃，她今天非要缨了她的锋芒不可。
“哼，来‘春风楼’的，除了寻欢作乐的男人，就是卖身的女人，你是谁？到‘春风楼’来做什么？”
琳琅耸肩，用同情地眼光看着怜儿：“你不能因为自己住在茅房里就以为外面都是粪坑啊！”
去青楼请王爷回家（7）
这话怜儿自然不懂，她懵在那里，虽然不是好话，但是也回不过神来。
许一凡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琳琅，他以前怎么就压根没发现陆琳琅说话这么粗俗，这个女人……
端王却微微转过了头去，琳琅看到他的肩膀轻轻地动了两下，似乎在笑。
“王爷，王爷！”怜儿自己说不过琳琅，只能找增援，“这个女人她骂我，王爷你要给怜儿做主！”
明明就是自己先出口伤人的，现在倒是会贼喊捉贼，鄙视啊鄙视！
“怜儿，王妃没有骂你，她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
端王看向琳琅的目光并没有责怪，倒是有几分无奈与好笑，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怜儿不依不饶：“怎么没有！王爷，她说我住在茅房！我这绣房，哪里像茅房了？”
端王终于站了起来，拍了拍怜儿的手：“好了，别闹了！今晚本王是不得不回去了，明儿再来看你！”
他边说边迎着琳琅走过来，与刚才漫不经心的目光不同，现在的他，对琳琅更多的是好奇与审视。
只是琳琅是没了好气，可惜了这样一张俊脸，偏偏对女人的品位如此低劣，还不如许一凡呢。
好歹他劈腿，找的那些个女人，不会像这个怜儿这样的脑残。
“王妃？”
愣神之际端王已经走到面前，他比琳琅高了不少，微微俯视的视线，使得她在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