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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现在说这句话的人,偏偏是个女人,还是个让人看一眼就嫉妒的漂亮女人。
这太颠覆,太混乱了。
“许一凡,你能不恶心我吗?”
她咕哝着,懊丧地推开镜台。许一凡却误解了琳琅的意思,他的心里只有深深的失落,沉下去,沉下去。
看来她是彻底的厌恶他了。
“你……”他问着自己也不想知道答案的问题,“你爱上端王了?”
“什么?”琳琅莫名其妙地看他,他以为谁都跟他一样,说爱上别人就爱上别人了?
移情别恋也要时间的好不好,还要看对象。那个什么端王!琳琅想自己口味还没那么重,对于精神病人她没什么想法。
许一凡深吸了一口气,郑重地看着琳琅的眼睛: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哪天真的爱上了那个端王,那么,我希望,你能让我离开这里!因为我真的没有办法看着你爱上别人。”
琳琅惊讶地看着他,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那样美丽的脸,那样婉转的声音,如果琳琅是个男人,那么她也沉醉了,只可惜,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由内到外。
“拜托,许一凡——”
实在是必须得要阻止他了,琳琅困扰地对他摊摊手,“你会不会觉得,你现在的身份……对我说这些话很奇怪?实在很抱歉,我是个女人,你也是——是个女人!”
她指指他胸部的隆起,再比比自己,示意许一凡他现在比她还要女人的多。
撞在枪口上
“春风楼”的红牌怜儿正式入住端王府,那个之前催着琳琅去接人的人,却消失不见了。
“小五,王爷呢?”
怜儿也不跟琳琅客气,一入府就摆出一副当家主母的样子。事实上在怜儿的眼里,这个王妃实在是一点分量都没有。
端王新婚半个月,半个月都在“春风楼”夜夜笙歌,这摆明了就是没把这个太尉府的千金放在眼里。
本想借着联姻攀上皇家的太尉府,这次却打错了如意算盘,不仅大大地丢了脸,还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回姑娘的话,王爷一早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出去了?”
怜儿不高兴地重复了一遍,“去哪里了?”
小五摇头:“我不知道,姑娘还是等王爷回来自个儿问王爷吧!”
怜儿有些不相信地斜眼看了小五一会,估摸着也实在问不出什么,就挥挥手让他去了,自己倚在美人靠上抚弄着琵琶。
想她虽然在“春风楼”众人追捧,到底还是不如从良的好,今天出来的时候,众姐妹含泪相送,都说她遇到了贵人。
贵人!
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嗤笑,怜儿胡乱地拨弄着琴弦,心里比琴音还乱。
她一直在等着她的良人,端王虽然不错,但却是个让人难以捉摸的人,变脸比翻书还快,连她自诩善解人意,也不敢轻易揣度端王的心思。
从她在“春风楼”挂牌以后,端王就是她的贵客之一,只是他对她再好,也没说过要给她赎身,这个王妃,是不是脑子略有些不清楚,还是嫌自己那王妃的位置坐的太稳当了?
她若是不把这端王府好好的搅一搅,只怕那王妃不会知道她的手段。
“你站住,手上拿的什么?”
她喝住一个从回廊上走过的丫鬟,看清楚了正是那个跟在王妃身边的美貌婢女,不觉更加大声的呼喝起来,
“愣着做什么?你给我过来。”
潜在的夺宠者
托盘里盛着银耳羹,这是琳琅的点心。
许一凡刚从厨房端出来,就撞上了正想惹是生非,逞一逞威风的怜儿。
“本姑娘叫你,难道听不见的吗?”
怜儿嫉恨的目光在晴雯脸上流转,这么漂亮的丫鬟,简直是要夺了主子的风采,大概也就王妃那种蠢货,才会留着这么抢眼的婢女。
许一凡懒得搭理这种女人,昨天怜儿在“春风楼”的表演,他一个男人都看不下去。
他当时只有一个想法是与琳琅保持一致的,那就是:端王的品味真的非常差劲。
回答怜儿的只有沉默,这沉默立刻惹恼了正愁无事生非的怜儿。
“我问你话呢,难道你是锯了嘴的葫芦?”
怜儿将琵琶往石桌上一撂,随手就抄起已经凉透的茶水泼到晴雯脸上,淋淋漓漓的水顺着晴雯的脸往下淌,滴在她手上的银耳羹里。
“这是王妃的点心!”
许一凡不耐烦的开口,任是这样,那一把婉转动听的嗓音还是惊到了怜儿,让她心中的妒火更甚。
端王府果然是藏龙卧虎地很,随便一个丫鬟都是这样极品的人儿,将向来自视甚高的怜儿比的无地自容。
这样妖精似的东西怎么能留着!
“王妃?”怜儿冷笑,“王妃怎么了?别以为你抬出王妃来,我就怕了!哼,王爷既然肯接我回王府,我就没准备把什么王妃放在眼里!”
口气大得能吃天了!
许一凡静静地听了一会,觉得这种话一点营养也没有,这个从小就以红牌为目标被培养的女人,脑容量实在有限的很。
他静默地转身要走,一边还在大放厥词的怜儿忽见唯一的观众准备撤退,想也不想就冲上两步,一把拍翻了晴雯手里的托盘,边骂道:
“本姑娘跟你说话,你居然敢走?给我跪下!”
怜儿看起来千娇百媚的,力气却不小,许一凡低估了她的力道,被怜儿扯着衣衫一拖,就跌倒在了地上。
弱女子的悲哀
他总是会忘记自己现在已经是个女人了,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十六岁丫头。
但是他的内在是个男人,二十七岁的,有尊严还有点大男子主义的男人。
被怜儿掀翻在地,这实在是个很大的侮辱,许一凡立刻要爬起来,背上却觉得一重,怜儿的脚已经踏了上来,毫不留情地碾在他的背上。
“给我跪好了!”
怜儿得意地加重力道,将晴雯死死地踩在地上挣扎不开,口中说道,
“偌大的一个端王府,连一点规矩都没有!难道没人教过你,要怎么跟主子说话吗?既然你不会,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
许一凡觉得头顶一疼,头发已经被怜儿揪住了,他的脸不得不抬起来。
“瞪着我做什么?”
“放手!”
许一凡的声音已经是直接从牙缝里龇了出来,现在处于极度的劣势,并且毫无翻身的希望,他的肺都要气炸了。
啪!
脸上立刻挨了重重一下,怜儿那熟练的手法,只怕在“春风楼”没少抽过小丫鬟。
许一凡觉得嘴里辣辣的疼,紧接着一股咸味泛上来,他那张漂亮的脸蛋已经肿了起来。
怜儿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觉得心里舒坦了不少:“倒是挺倔!我告诉你,别以为你长着一张狐媚子的脸,就想攀上枝头做凤凰!有我在,你想都不要想!”
这似乎是警告,又像是威胁。
打狗也要看主人,怜儿打了晴雯,自认挫了琳琅的威风,那种舒畅的感觉遍布全身。
“行了,滚吧!以后看到本姑娘,学着点,否则有你好受的!”
又踩又打的,怜儿也有些累了,晴雯那张烈士脸她实在不想再看,手一推,脚一蹬,晴雯就彻底趴在了地上。
许一凡伏在地上牙咬得“格格”作响,口中的血腥味更浓,呛得他不停咳嗽起来。
一双穿着黑色皮靴的足停在许一凡眼前,一个陌生的男声冷冰冰地响起:
“这是怎么回事?”
错过了好戏
来人穿着一身的黑,绛红色的腰带,青色的玉佩悬在腰间。
许一凡勉强抬起头去看,看到一双深邃漆黑的眼眸,对视的一刻,明显起了一丝波澜。
怜儿也是一愣,来的人她并不认识,但是看起来非富即贵,她出身青楼,最是会见人说话,立刻笑道:
“这位爷是来见王爷的吗?王爷还没有回来。”
那人理也不理怜儿,居然俯身将晴雯扶了起来,口气虽然冰冷,语气却颇为关切:
“你没事吧?”
许一凡胸闷气短,满嘴血腥,能好到哪里去?摇了摇头,只是将眼狠狠地剜着怜儿。
“七弟,怎么一眨眼功夫,你就到这里来了?”
端王一身白衣,疾步赶来,还未注意到亭子里的一片狼藉,只是对着那个黑衣男子说话。
逍遥王萧杳瞥了一眼怜儿,反问端王萧晢道:“她是谁?”
萧杳不认识怜儿,怜儿却知道萧杳。
先帝的第七子,人称逍遥王的敏王萧杳,传闻是个黑面罗刹,鲜少笑容。他与萧晢不同,平日里是绝对不会出现在花街柳巷的,甚至连朝中大臣也很少见到他,真可谓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怜儿可以不认识萧杳的真身,但是不可以不知道他的身份。
“她啊!”萧晢对于萧杳的冷脸见怪不怪,微笑着拉过怜儿道,“我说了你就知道,她是‘春风楼’的怜儿。”
萧杳的眼立刻变得更冷,瞧得怜儿不禁瑟缩了一下,悄悄缩到萧晢身后去了。
“六哥,‘春风楼’的女人,你怎么会带回王府?”
萧晢笑得牲畜无害,与萧杳形成鲜明对比:“我实在是不忍辜负了你六嫂的一片心!”
“六嫂?”
这就更离谱了,那个女人……萧杳眉头微皱,从萧晢的招牌笑容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来,都说他是冷面罗刹,其实他六哥才是最让人捉摸不透。
说曹操曹操就到,琳琅等不到银耳羹,摇着团扇一路寻来,看到亭子里难得的有人气,忙走过来:
“咦,这么多人,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好戏?”
谁打你了
迎接琳琅的是许一凡幽怨的目光——至少看起来是幽怨的,挨了打的女人,多半一张怨妇脸。
还有怜儿微微露出的挑衅的眼光,陌生人萧杳万年不变的冰冷视线,以及萧晢的热情。
“王妃,你来了!”
琳琅的眼睛黏在许一凡身上,说出口的话都不淡定了:“谁打你了?”
她是讨厌许一凡,恨许一凡,恨不得天天折磨他,但是她可没允许除了她以为的人可以折腾他。
许一凡也不说话,按着他的性子,是恨不得上去暴揍怜儿一顿,但是现在既没这样的能力,也没这样的权力,那还是,沉默是金吧。
他这块金,琳琅一下子就读懂了。在场两男两女,萧晢怎么看都不像是有暴力倾向的,他旁边那个黑衣冷面男虽然看起来像,但是他的手还扶着晴雯呢,看来看去,只有一个人有作案的可能。
“姑娘,好大的火气啊,这刚到王府,本王妃都还没给你接风呢,你就已经威风凛凛了啊!”
说心里话,琳琅肯定是不喜欢怜儿的,她接她过来只是想让她缠着萧晢,这样自己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