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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眶有些湿润,不是因为收了小弟,而是疼痛。
酒家端来上好的美酒,孟蝶与众剑客自是把酒言欢。
这一闹腾就是大半天,华己有醉态,脸色泛红,吐词含糊,言道:
“蝶怎知那代青小人必输?”
孟蝶与众人喝酒不敢再大碗大饮,毕竟她自知女子身份万一暴露后果不堪设想,只见她轻抿一口,轻言笑道:
“观之代青,面白泛黄,两眉之间,印堂发青,即为疾病之兆,肺热气虚,胸有血瘀,再观双眼,青中带紫,乃纵情过度,闻之呼吸,异味难当,出入不均,乃胃部有疾,此厮己五脏俱损,若能安心调养,可安度一二年,然此厮太过于放纵声色,一激便倒。吾以酒相引,以鼓相激,是必取之性命也。”
孟蝶轻描淡写的言语,引来华的膛目结舌,原来孟蝶不仅身手好,还善于察颜观色,聪慧如此,令他佩服不己,不过又露出担忧之色。
“若那郡守为子寻仇,蝶如何是好?”
孟蝶再轻抿酒水,不以为然,“吾与代青之赌乃有文书作证,众人见证,性命由天,郡守能奈吾如何,再者,吾乃太子食客,郡守不得不顾及三分,那代青也并非郡守嫡子,行那荒唐之事,被众人耻笑,郡守怎会为此儿复仇。”
战国,己有了一定的法律制度,但那时战乱四起,剑客众多,剑客之间时有争斗,若是公平比试,只要签有文书作证,无论生死,官家均不追究,孟蝶与代青赌酒本不属此范畴,但士人之争之比,为了其公正也往往会以文书为证,是以孟蝶引着代青签下文书以免后患。
华频频点头,嘿嘿的憨笑起来,言道:
“原来一切尽在蝶的掌握之中。”
孟蝶跟着笑了起来,随后拿出那五镒黄金递给了华,在他的不解中言道;
“华此次随商队去齐国,可否帮吾购得齐国食盐?”
“五镒黄金可购一车食盐,蝶要做甚?”
“呵呵。”孟蝶狭促一笑,“吾观代郡,食盐贵且稀少,这里胡人众多,若能高价买于胡人,挣胡人钱币,岂不快哉。”
“蝶想行商,甚好,甚好!华必做好此事,助蝶之力。”
于是两人又以此事商量一阵,方才各自离开。
话说代青众奴仆把代青抬回了府邸,请来巫医诊治,巫医摇摇头,连药单也没开急急就离开,众人大哭。
管事人把此事报之代公,代公正在与众贤进食,听言,微微抬头,瞟了一眼管事,简单的抛出三个字“厚葬之”,就不在过问,连他侧下的贤士都不以为然,继续饮酒进食。
代青乃代公第五子,不学无术,终日沉溺声色,是以如此下场也在代公意料之中,只不过他没有想到与之赌酒之人竟是孟蝶,直到三日后,看到那封文书才知晓一切,对孟蝶的恨意更添一分。
第39章:赵雍中计(1)
孟蝶结识了华,从而又被引荐结交了更多的剑客,孟蝶为人豪爽,对这些侠士以礼相待,当众人得知她乃大败林胡之人,对她更加的崇拜起来,孟蝶整日与众侠喝酒比剑,好不潇洒。
再说赵雍,自回到邯郸就一直呆在宫中侍疾,对于战败之事只字不提,倒是一些卿大夫乘机进言要求废除赵业大将军的职务,赵侯暧昧不明,即没说处置也没说不处置。
赵侯名赵语,自他继位以来,与诸侯几乎连年征战,可谓戎马一生,在狼烟四起的战国兼并战争中,能够稳住局势,保全赵国的基业,可见赵侯也可算是一代名君。
赵侯虽为不惑之年,以现代人的标准属于中年,但由于他长年征场,身体也遂渐衰败,再之此赵魏之战,赵国兵败,赵侯未能雪洗耻辱,是以忧虑过度,终于病倒。
此刻赵侯正着一身中衣,斜躺在床榻上,他脸色有些苍白,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倍显疲惫。
赵雍端上汤药小心翼翼的跪坐在他的身侧,并双手承上,恭敬的言道:
“君父,汤药备好。”
“嗯,”赵侯轻声应答,在侍人的搀扶下缓缓起身,接过赵雍的汤药一饮而下。
挥手支退了侍人,赵侯认真的打量着这个儿子,忆得自从他的母妃去逝后,他很少这样与他如此近的距离相见,他一直忙着他的国事,战事,对这个将来会继承他大统的儿子一直关注太少。再加之越姬母子俩也的确分散了他的精力。不过,他从来没有放弃这个儿子,赵雍不仅是嫡子也是长子,做为太子,他深得人心,有帝王之材,他从心里是很满意的。
不过如今这天下形式,朝堂形式,这个还尚为年轻的太子是否能力挽狂澜,强赵国,威社稷,伯霸业?
赵侯朝着赵雍招了招手,言道:
“吾儿,且上前两步,让为父好好端祥一番。”此刻的赵侯没有了作为君王的不可一世的霸气,更多的是一份做为父亲的慈祥。
赵雍恭敬的来到赵侯身侧跪坐下,此时的他也没有做为天子娇子的傲气,他只是一个对父亲行孝道的普通儿子。
“君父,身体可有恢复?”
“嗯,无恙。听吾儿在代郡大败林胡,为父甚感欣慰。”
赵雍朝着赵侯拜了拜,言道:
“儿臣侥幸获胜,全仰仗众将士英勇,儿臣不敢独揽其功。”
“嗯!”赵侯点了点头,“吾儿堪有帅将之才。”
赵侯言完,突然又叹了口气,“若是赵业有汝一半才能,为父心安矣。”言完,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赵雍听言,心里千思百转,他还是向着赵业?
然又听赵侯言道:“吾儿可有怨为父把大将军之职授予赵业?”
赵雍‘诚惶诚恐’:“儿臣不敢。”
此刻,不管两人之间如何的‘父慈子孝’但毕竟身在帝王之家,就算是父子其中也隔了一层无法穿越的障碍,那一道可怜的血缘亲情,在权力面前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瞧着面前分明有些生疏的儿子,赵侯再次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因,只是身不由己而己。
他也很想享受那常人的天伦之乐,但是做为一国之君,他的心中不能只有亲情,还有江山社稷,总有一天他能明白自己的感受。
赵侯深知两人之间不可能有平常百姓之间的亲情,于是又换了一种口气,也许做为君臣,两人相处才不会显得那么尴尬。
于是赵侯清了清嗓子,言道:
“太子对于赵业兵败平邑之事,有何看法?”
他这次称赵雍为太子而不是吾儿。
赵雍瞟了一眼面前的父亲,见他突然承现出一幅威严的君主姿态,不由得嘴角一弯,挂着一丝可有可无的冷笑,赵侯的心思他如何能懂。
赵雍言道:“军中无败将,然而赵业即为赵国公子,谚云:刑不上大夫,君父还得从轻发落。”
“太子之言乃为心中所想?”
“自是心中所想。”
“难得太子有一颗孝悌之心。”赵侯语气淡淡,深知赵雍对赵业的不满,兄弟之间的争权夺力,他以前也是这样走过来的,怎能不知晓。
他无法去阻止,也阻止不了,这也许就是做为帝王的无奈吧。
赵侯挥了挥手,备感疲惫,“太子先且退下,寡人己累也。”
赵雍弓身而退,出了宫门,一路直奔邯郸太子府,然而在路上,却颇为拥堵。
贵族有自己的专用之道,宽敞而平坦,但今日为何却如此多的行人,赵雍挑开帘子一角,瞧见众多身着儒袍的贤士,围坐在空地上,高声谈论,其中还围有不少平民,赵雍差人去打探,得知这些贤士都在谈赵业兵败一事,并对此抨击指责,众多平民也都跟着一阵符合。
赵雍放下帘子,聆听片刻才吩咐驾驶驱车离开。
路过几条街,几乎都是同一现象,赵雍颇奇,此事像是有人而为之。
回到太子府,赵雍开始处理几案上早己送达的帛书,楼园与仇夜跪坐在下侧,随时待命。
壶漏计时器里的滴水声,哒哒的响着,彰显出书房的格处宁静。
这里才是真正的太子府,赵雍从小生活的地方,时隔一年再次回到这里,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惆怅,这一年里,他为了边境之事,四处奔走,深入林胡险要之地,却还比不上一个败军之将,适才赵侯问他如何处理赵业一事,明摆着是要他不再追究,要他亲口说出,他照做了,但心里对赵侯那半点的父子之情似乎也随之消失。
他与赵侯之间一直有隔膜,自从他的母妃去逝后,这种隔膜越来越大,越来越深。他心有怒气,却不能发作。
赵雍拿起一份来自代郡的帛书,细细的阅览起来,只见上面写道:
“正月初四,贤士孟蝶与众贤商之,歌颂主公之德,并传之民众,赵魏之战,赵败乃公子业贪功所至。”
“正月初五,贤士孟蝶授代姬,丽姬金叶一盒,并藏于屋后,且与两姬相交甚密。”
“正月初六,贤士孟蝶于市区杀胡人剑客,救下曾城剑客华。”
“正月初七,贤士孟蝶于酒肆赌酒,郡守代公之子代青吐血身亡,赢得十金。并交付于华,言之至齐购买食盐,作行商之事。”
“正月初八,贤士孟蝶与众游侠于酒肆饮酒比剑击鼓。”
“正月初九,贤士孟蝶与众游侠于酒肆饮酒比剑击鼓。”
“正月初十,贤士孟蝶于红楼听唱,两时辰方出。”
……
赵雍瞧着这写满字的帛书,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看样子,她的日子过得甚是惬意。
打架,赌酒,逛红楼,结侠士,丈夫所行之事,她是一件也没拉下,居然还与他的妻妾私相授受,还关系亲密,甚至连代公之子也不放在眼里。
赵雍“啪”的一声拍响几案,并把帛书丢与楼园与仇夜二人,怒言道:
“此小儿该如何处置?”
楼园与仇夜面面相觑,主公因小儿而怒?只要与小儿有关的事,主公总会失态,楼园与仇夜拾起帛书,摊开一看,顿时双眼瞪得如铜玲,此小儿明明是妇人,行为怎的,怎的如此“荒唐”。
赵雍怒眼一扫,手敲几案,等着两人答话。
仇夜的嘴角抽了抽,头低低的,脑子里迅速旋转着,而楼园也是一脸怒气言道:
“主公,此小儿实在嚣张,别说她一个妇人,即使作为丈夫,岂能不顾及太子食客之身份,居然出入红楼场所,不怕丢了主公的脸面。”
楼园的话令仇夜心里咯噔一跳,暗忖,这个傻厮居然专挑主公最不能忍受的事说,不是找死吗?仇夜微微抬头,果见主公一张黑脸,一幅风雨即来的模样。
仇夜赶紧稽首道:
“主公,下臣认为小儿做为食客虽言行过于荒谬,不过应另有隐情。”
楼园一双怒眼扫了过来,此厮怎的为小儿说情,而赵雍却是挑了挑眉。
只听仇夜又道:“小儿歌颂太子之德乃为太子造声势,此计甚妙,如今邯郸百姓谁不知主公仁义,赵业无能。小儿与两姬相好,乃为安顾主公后苑之和谐。小儿与代青之赌,乃为告诫众人,……”仇夜言到这里,有些语结,不过马上又道:“告诫众人不易多饮酒。”楼园与赵雍纷纷一愣,只听仇夜又道:“小儿结众侠乃为主公招贤纳士,小儿往红楼,乃为…。”仇夜再一次语结,额上还参出了汗水,他用袖拭之,突然灵光一现,言道:
“小儿往红楼,是为主公寻觅良人。”
楼园听言,直翻白眼,而赵雍直接一个竹筒扔了过去。
“放肆。”赵雍厉声言道。仇夜赶紧低头不语,暗忖,丽姬不也是主公从红楼带回的吗?
楼园也紧跟着低下了头,还不免悄悄的瞟了仇夜一眼。
赵雍以手抚额,深吸一口气,颇为无奈的言道:
“传孤口令,行宫之内,任何人不得外出,令侍卫护好庭院,若有违抗,立斩不赦。”
“喏!”两人领命,弓身而出。
到了屋外,楼园拉住仇夜,厉声道:
“适才为何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