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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
李青山虽然只有十七岁,但气度沉凝,无论谁见了,都不能当作寻常少年人来看待了,而是拥有自己魅力的男人。
花承赞道:“你修到炼气六层用了多少年?”
“大概十年吧,跟这有什么关系?”吴艮也是出身世家,从小就开始修行,略有基础之后,便被送入百家经院。
花承赞竖起一根手指:“他只用了一年。”
“花哥,你不是开玩笑吧!”吴艮登时吃了一惊,用惊异的目光望着李青山,怎也看不出来这个有点土气的家伙,有这样的天资。
花承赞对李青山道:“我说得对吗?”
李青山道:“差不多。”
吴艮再看李青山的目光,就慎重了许多。
花承赞自然地搭上李青山的肩膀,“走,跟我到云雨楼坐坐吧!”立刻便感觉李青山浑身绷紧,微微一笑,露出洁白牙齿,虽带了三分醉意,却更添风流。
钱容芷心道,所谓绝世美男子,也不过如此吧!她不敢随便打这个男人的主意,虽然他的利用价值要大得多,因为她亲眼见过那位云雨门主秋海棠。
李青山从未想过,一来清河府,就立刻到目前最大敌人的巢穴中去,那里可是有筑基修士坐镇,这岂不是自投罗网吗?看这花承赞与云雨门关系匪浅,莫不是要联合云雨门来坑害自己?
花承赞道:“不用那么紧张,放轻松,女人虽然凶起来像老虎,但到底是不吃人的,对不对,容芷?”
钱容芷浅笑道:“是。”
吴艮心中更是喜欢,不愧是我欣赏的女人。寻常女子见到花承赞,眼都直了,哪能像她这样应对自如。
李青山微微沉吟,花承赞猛拍李青山后背:“放心,这是我的地盘,保你没事,有什么话,就说清楚,我堂堂鹰狼卫,躲躲藏藏不是办法。”
钱容芷道:“是啊青山,我们去看看吧!”
“但凭统领吩咐。”李青山心知不能拒绝,推推拖拖反而更让人疑心,果断地道。
钱容芷虽然心肠毒辣,但眼光也很毒辣,既然她都敢去,说明已经有了一个判断,他相信她的判断,这件事上,他们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真论起来,她这个叛徒,罪过比他还要大得多。
她都敢去,他也没什么不敢的,如能解决后顾之忧,倒是一件好事。
“说了不准叫统领,不过这样才对。”
花承赞又蹲下身子,对李青山身旁的小安道:“你就是云雨门想要的小安吧!”
小安不理他,只拉着李青山的手。
吴艮哈哈大笑:“你也有吃瘪的时候。”
花承赞摸摸鼻子:“看来我的魅力,还未能涉及这个年龄的女子,你快快长大吧,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跟这姓李的到底谁好了。”
吴艮更是大笑,李青山咧了咧嘴,也难对他起什么恶感。
几人出了大门,李青山望着扬蹄摆首的银龙马,在近处看,这马更是漂亮,身上的每一条肌肉,都带着律动的美感,浮动着灵气也极为纯澈。
李青山心知这便是人类驯化的灵兽,若用妖怪的标准来看,已是一头相当厉害的妖兽了,身上的马鞍和四蹄的马掌,都是灵光闪烁,至少值得一件上品灵器,若是再加上每日蓄养的花费,那就根本不是寻常炼气士承担得起的了,就是承担得起,也完全没有必要。
不过花家的实力,正是显现在这种没必要的地方上。
“要不要骑骑看?来,我抱你上去。”见小安也直直地望着银龙马,花承赞似乎不甘心自己的魅力失败,笑着道。
小安仍是摇头,李青山直接将她抱起来放在马上,轻轻拍了拍马身:“坐坐吧,有一段路要走呢!”
“当心!”花承赞忙提醒道,却见银龙马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宛如呆住了,“奇怪,这厮平常性子烈得很,我若不商量好,从来不给人骑。”
马虽然远不及人类的聪明,但对危险却也有一种人类所没有的感应。
吴艮也拿出一个笏板似的东西来,召出一头骏马来,虽不及白龙马的神骏,也是一匹不凡灵兽,请钱容芷上马。
钱容芷颔首致谢,优雅地横坐在马上。
花承赞与吴艮牵马而行,一行人沿着大街,向云雨楼走去,一路上,花承赞与吴艮谈论各种骑兽的好坏,其中不止有马,价格果然是不菲之极,再加上一整套行头,少说也要数千灵石。
李青山也插不上口,感觉就像是乡下来的小子,听城里的少爷,谈论买什么车好。
他虽然不是买不起,但却绝不会把灵石花费在这种地方,他要将每一颗灵石都转化为自己的力量,好飞向更高的天空。
当然,如果实在想要个坐骑,地底下的妖兽里面,就有几个卖相很不错的。这些野生的妖兽,哪怕是被人类活捉,也不可能被驯化,但妖兵头领欺负手下,那是天经地义的。
但他若想回去那里,单凭一个妖兵头领的身份,已经远远不够,他必须度过天劫,成为一方妖将,才能将那片地域重新夺回来。
花承赞还不时介绍着清河府城中的风土人情,人文掌故,妙语连珠,不让任何人觉得受到了冷落。
来到一座辉煌的楼宇前,“云雨楼”三个大字,正高悬于楼上。
第004章 以酒解酲
金碧辉煌的殿堂,灯火通明的楼宇。
数十丈的高度,哪怕是在这个布满高大建筑的城市中,也是出类拔萃。
成串的大红灯笼,从高挑的檐角垂下,墙壁上绘着大幅妖娆的玉女飞天壁画,最不可思议的是,那些壁画竟然真的在舞动,眉眼挑动路人,素手拨动琵琶,竟真的传出弦声,美轮美奂,宛如仙境。
吴艮自得地道:“容芷以为这里如何?”
钱容芷道:“很漂亮。”她早已来过这里一次了。
吴艮又道:“你呢青山,在嘉平那种小地方,可是一辈子都见不到这种风景。”
花承赞原以为李青山定会目瞪口呆,不知作何言语,第一次来到这里的人,大都会有如此表现。但见李青山脸上虽有赞叹,却也不失镇定,心中有些赞许。
李青山道:“让我想起了家乡。”
吴艮哈哈大笑,“这是我今天听到最好笑的笑话。”
李青山也不置辩,这里确实让他想起了前世,那个光影迷离的世界,闪烁不定的霓虹,以假乱真的电影,能在视觉让他目瞪口呆的景色,恐怕不会太多。
吴艮又拿出那笏板似的东西来,李青山知此物名为封镇,专门用来控制灵兽的,花承赞也将银龙马收起。
踏入楼中,一股香风扑面而来,一群穿着薄薄春衫的少女迎上来,一个个娇美如花,散发着勃勃的青春气息,同花承赞挨挨碰碰,七嘴八舌叽叽喳喳,花公子花公子的叫个不休。
花承赞也不推拒,左拥右抱,极为熟络地叫出她们的名字来,让这群少女又是一阵兴奋。
“真没规矩,还不忙自己的事去!”一个像是管事模样的女子上来,驱散了这群满脸不乐意的少女。
李青山原道这里和寻常青楼也甚分别,但见那群少女散开之后各去迎宾,就立刻换了一副面孔,彬彬有礼,显然受过严格的训练,大家闺秀还要端庄几分。
而那管事的女子向花承赞盈盈施了一礼,却也是目光流转,未语先羞:“花公子,你回来了,你那几位朋友,可要等急了。”
方知花承赞所受的是特殊待遇,李青山与吴艮两个男人,就完全成了陪衬,相视一眼,倒有些同病相怜。
李青山仰头望去,这座云雨楼亦是天井式的结构,但形状却并非是圆形,倒像是一条游鱼,而且建筑规模,比之嘉平城的云雨楼,大了何止十倍,无数条廊桥在天空中交汇,人流在上面行走,像是一座楼中之城。
楼中人流往来,男女老少皆有,一些炼气士掺杂其中,像普通游人一般左顾右盼,欣赏这云雨楼的奇景。
花承赞同那管事女子调笑两句,问道:“海棠在哪里?”
“门主在后面修行。”
“让她来一下,我有几位朋友要介绍她认识。”
女子瞥了李青山与钱容芷一眼,依依不舍地道:“我这就去请。”
李青山心中却更是警惕,对云雨门主直呼其名,而且还如此随意让她过来,足以证明二人的关系了。
“我们先去上面吧!”花承赞在前面引路,来到楼中一角,李青山感觉脚下涌起一片白云,却温柔地托着诸人,缓缓向上升去。方看见地板上刻着一个小小的法阵,正闪动着光华,显然是能造出腾云的法阵。
花承赞见李青山面色有异,打趣道:“怎么,又想起家乡了吗?”
李青山道:“可不是。”这玩意不就是电梯吗?虽然用的方式不同,但人类追求享乐的方向,还真是大差不差。
吴艮拍着李青山的肩膀笑道:“看不出来,青山你这么爱说笑。”
随着高度不断攀升,李青山目力极佳,看到这云雨楼被按层分成各个区域,有的区域陈设着成片的赌桌赌具,有的区域坐着一片正在大吃大嚼的食客。
当然,传统的“服务行业”还是占据了很大一片区域。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笑,连李青山都不由为这股欢乐的气氛所感染,心神渐渐松弛下来,暂时忘却了烦恼与仇恨,脸露出些微笑来。
花承赞道:“在这里,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有什么兴趣,都能得偿所愿,其乐无穷。”
李青山忽然感觉有些不对,用《灵龟镇海诀》定住心神,脸上的笑容顿时消,“这里莫非有什么法阵在影响人的心神?”再看小安自是不受一点影响,钱容芷也是神态不变,大概与她修炼的云雨诀有关系。
“不错!”花承赞微微颔首,李青山的敏锐,让他很是赞赏。
李青山道:“这样惑乱人心难道也没关系吗?”
吴艮道:“什么惑乱人心,你不要危言耸听。”
花承赞道:“酒色财气,哪一样不是惑乱人心,谁不喜欢?比起这些东西来,你不觉得用一点小小的法术,就让人欢乐一下,既不伤身也不伤神,要好得多。”
李青山微微摇头,“这种欢乐,有不如无。”
花承赞一笑:“众人皆醉,你又何必独醒呢?”
李青山望着花承赞那双明睿的眸子,问道:“你醉了吗?”他总觉得花承赞不是沉湎此道的人。
花承赞眨眨眼:“你难道没听过‘以酒解酲’?”
二人相视一笑。
吴艮不耐烦地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四周忽然一静,众人已来到了云雨楼的最高处,头顶星光闪烁,周围却是一片园林风光,修竹茂林,假山池塘,无一不备,甚至还有一条小溪潺潺流淌,无法想象这是在高楼之上。几座亭台坐落在园林中,遥遥传来丝竹管弦之声。
几人沿小径而行,迎面撞上一个喝得半醉的中年男人,被一个艳媚女子搀扶着,二人都是炼气士,那男人竟也是炼气十层,一身青衫皱巴巴的,手摸向那女子的翘臀,两道胡须也难添分毫威严。
中年男人看见花承赞,忙离了那女子的身子,整整衣衫,做正人君子状:“是、是花统领啊!”
花承赞笑道:“您老在这里做什么呢?”
中年男人轻咳两声:“采风,采风。”
那女子揉着他的胸口:“你不是说要到床上,让妾身舒服舒服?”
中年男人尴尬斥道:“不要胡说!”女子只是媚笑,显然一点也不怕他,还向花承赞连连抛着媚眼。
吴艮嘿嘿一笑,花承赞让开一步:“那您老先请,别耽误了您的正事。”
吴艮不屑地道:“这老不休。”
中年男人狼狈而去,李青山好奇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