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韩琼枝停下手上动作:“你是说?”
“当然,上次输的,这次全都赚回来了,楚天现在还在医家躺着。另外,你所说得那小子,已经是炼气七层了,我看追上你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当然,现在动起手来,你多半也不是他的对手。”
韩琼枝道:“那他呢?他怎么样?”
“几乎是毫发无伤,听说最近似乎在写小说,呵呵,老王听说又要抓狂了。”
韩琼枝皱眉:“难道我看走眼了,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承赞便将来龙去脉讲述了一番,他口齿灵便,若肯去说书,定是最好地说书人。
韩琼枝听的心驰神往,恨不能亲至现场,为李青山诸位喝彩。原来自己是真的误会他了,将手中的东西一丢,不行,我得去瞅瞅他。
却又停住脚步,当初他刚入小说家的时候,我没去瞅,现在去瞅,岂不是让他将她韩琼枝,当成了一个势利眼。
不过他刚入小说家没几天就去闭关了,她也是有事才没去看他,而且身为一个女子,跟小说家的人来往,简直是丢死人了。
她在心里一阵纠结的时候,一个法家弟子来禀报:“师兄师姐,又有热闹看啦,韩铁衣摆下阵势,要李青山挑战呢!”
“走啦,去看看!”花承赞说了声,韩琼枝便顺水推舟地跟了过去,她平生最喜欢的就是看热闹。
来到之后,韩琼枝有些庆幸,这一战,她终于没有错过。
望着李青山在敌阵中纵横驰骋,言笑自若模样,忽然觉得心跳得厉害,视线更是紧紧黏在他的身上。
花承赞笑道:“现在是谁花痴?”
韩琼枝脸色一红,却毫不示弱:“你有意见吗?老娘喜欢的就是这一型啊,比你这样的小白脸不知好多少倍!”
花承赞摸摸鼻子:“真是女大不中留,一转眼,青梅竹马就变成小白脸了。”
他们自小相识,他从小到大便是魅力全开,只要是女子,都难免对他起三分心思,也唯有她始终与他维持着纯粹的朋友关系,无他,韩琼枝出身军人世家,偏不喜欢风流男子。花承赞魅力再强,对她来说也是无效。
韩琼枝嘿嘿一笑:“这一次铁衣老弟可是要丢个大脸了,老头子的脸色一定很不好看。”
话音未落,一声冷哼,如锥刺耳,韩琼枝浑身一颤,脸色一阵苍白。
花承赞道:“怎么了?”
韩琼枝咬着牙道:“是那老家伙。竟然对自己的女儿这么狠。”
花承赞道:“也没有女儿,嘴这么狂的。”
言语间,高台上分出胜负来,韩琼枝看李青山满身伤痕,摇摇欲坠的模样,心神亦被牵动,高喊道:“你赢了,快下来吧!”
“等着,我现在就来揍你!”李青山却转身向高台上走去,对韩铁衣道。
李青山一步一步走上前。来到韩铁衣的面前,一个倒地不起的兵家弟子,忽然爬起来,抱住李青山的腰身。
“弟兄们,拦住他!”
一个个已经失去战斗能力的兵家弟子,死命抱住李青山的腿。
李青山抬起拳头来,向那抱住他腰身的兵家弟子砸去,那兵家弟子干脆闭上眼睛,却是紧抱不放,却没有感觉到疼痛,那拳头,不知为何,又收了回去。
李青山艰难迈动沉重脚步。就硬拖着这么多人,一步步向着韩铁衣走去,一路走到很蹒跚,但却坚定不移。
砰地一声,他的脚终于踏上高台,向韩铁衣挥起一拳。
韩铁衣抬手止住想要阻拦教官,不闪不挡,硬受了这一拳。
“少将军!”兵家弟子的眼睛都红了,这就好似眼睁睁看着敌将,冲破他们的阵势,斩杀他们的主帅一般。每个还清醒着的兵家弟子的心中,都充满了屈辱,一个个牙关紧咬,有的竟似孩子般潸然泪下。
“放开他。”韩铁衣命令道:“还有两拳。”
李青山活动了一下筋骨:“这样软弱无力的拳头,我自己打着都觉得无趣,你先欠着吧,等我恢复体力,再来打!”
言罢,李青山便向后倒去,一道金光一闪,小安显现金刚化身,将李青山抱在怀中。
鼾声响起,呼呼大睡,睡梦中,脸上犹自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
“把他交给我吧,他需要一点治疗。”
一个女子来到小安身旁,她眉目如画,言语温柔,一袭白衣,乍眼望去,仿佛散发着温和的光芒,腰间悬挂着一枚牙白的腰牌,上面刻着一个“医”字。
在台阶之上,一样身穿白衣的医家弟子,正行动起来,为兵家弟子诊断伤势,做出治疗。
韩铁衣对女子道:“如心,有劳了。”
普通的伤势,兵家就能治疗,甚至凭着强大的体魄就能自己恢复,但严重些的,便要请医家弟子出手,以保证不留后患。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包君满意。”如心温婉而笑,落落大方。兵家作为医家最大的主顾,平常也难得有这么多生意。
“如心师姐,他好像没什么大事。”一个肌肉虬结的壮汉瓮声道。
“不知道有没有受到内伤,如果留下了病根就不好了,小妹妹,你说是不是。”如心蹲下身子,对小安道。
小安虽然觉得凭李青山的体质,不会有什么问题,但仍放心不下,就点头应允。
如心袖中飞出一片绿叶,迎风而涨,将李青山托了起来,升起一团绿光,将他周身笼罩,一些细小的伤痕,立刻就开始愈合。
更多的绿叶从他袖中飞出,足有百片之多,将所有受伤较重的兵家弟子全都托起来,这不是法术,而是灵器,成套的灵器。虽然品阶只是上品,但价值恐怕更在寻常极品灵器之上。
如心瞥了一眼绿叶上的李青山,抿了抿嘴唇,这样强大的体质,简直超越一般人的认知,很有研究一番的价值。
……
韩铁衣转身回到演武堂中,上位坐着韩安军,端着三足铜尊饮酒,两旁分列着十个席位,坐着九个兵家弟子,唯有韩安军右手边那个位置是空的。
他们全都是八层九层的炼气士,在于韩安军左手边的位置,坐着一位满脸凶戾的光头壮汉,赫然也是炼气十层。
光头壮汉道:“将军,为何不让我们出手,让李青山这小子如此猖狂?”
其他八人也是满脸义愤,眼睁睁看着同袍,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李青山一人击溃。如果不是韩安军威势太盛,他们早忍耐不住,要出手了。
百家之中,除了首席弟子外,一共会列十席弟子,奉为最高,称得上是核心弟子。他们九人,是真正的骄兵悍将,最强战力。任何一个参加方才的战斗,胜负可能便会逆转。
韩安军沉声道:“以众欺寡还不够,还要恃强凌弱吗?”
光头壮汉不服道:“赤手空拳,怎么发挥得出合围的威力,若是使上兵器,真刀真枪的搏杀,那小子早就死了。”
韩安军将三足铜尊重重落下:“我看真正猖狂的不是他,而是你们!若是放开一切手段搏杀,两刻钟不到,他就能杀到这里来。平日训练像模像样,一到实战,就原形毕露,一塌糊涂,丢人,真丢人,都给我滚回去反省三天。”
一向沉默寡言的韩安军。陡然开口,一番暴烈训斥,所有人都是噤若寒蝉,领命出去,只剩下韩铁衣。
韩安军脸色渐渐缓和下来。极为难得地露出笑容来:“铁衣,你做得不错,他们是需要一点动力了,别以为每天受点辛苦,就以为自己比别家弟子强上多少。”
他身为兵家之主,对于某些东西地感受。远比柳长卿要敏锐得多。在这和平的景象下,似乎又一根弦在渐渐绷紧,战争已经不远了。
他正是要借李青山之手,来狠狠磨炼兵家弟子,为可能发生的变乱做好准备,现在丢人,总比将来丢命好。他不怕损了兵家的面子,死人是没有面子的。
“我也没想到,他能这样走上来。”韩铁衣蹙眉,他并不怀疑李青山有能力冲上高台,但是像这样扫平所有人之后,再一步步走上来,确实出乎他的意料。
“他的炼体术,很不一般,可惜,非我兵家弟子,否则九府演武,我们至少能多出三成胜算。”韩安军发出与邋遢道人一样地叹息,此番开院试出了这几个天才,若要他来评价,李青山当属第一,楚天余紫剑者,皆有不及,小安虽然天赋高的有如妖孽,但也未必适合兵家之道。而李青山简直生来便是当兵的材料,生性喜杀好战,却又生的一副剑胆琴心。
韩铁衣道:“他虽非兵家弟子,将军亦可指点一二。”
韩安军道:“我亦有此意,此事,便先由你来做吧!”
只有大鱼足够凶猛,这群小鱼才能被搅动起来,激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变得更加团结。即便是没有这个缘由,他也不忍看着一块大好材料,如此浪费在小说家那种地方。
“诺!”
……
李青山从睡梦中醒来,白色的床单被罩,白色的墙壁桌椅,微风浮动窗帘,阳光从窗口撒入。
一束洁白的百合花,放在床头,散发着淡淡清香。天空不知何时放晴了,暖洋洋的阳光照进来。
李青山伸了个懒腰,感觉身体各处,还有些隐隐作痛,但是心神却十分舒畅。果然,比起写小说,还是这种生活,更适合自己。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还是打消了吧!
闭上眼睛,感受身体各处,皆没什么大碍,枯竭的丹田也开始一点点积蓄真气。
真气本是个循环的过程,经过这样极度的运用,恢复速度极为缓慢,但是质量亦有所增加。
此战他颇有收获,虽未能得韩安军一言指点,但他所领悟到的东西,却是一点都不少。
他是实战天才,在战斗中显现魅力,亦在战斗中,激发潜力。那些个兵家弟子,虽然没一个是他的对手,但所施展出招式,运力的技巧,甚至打在身上的感觉,都让他觉得受益匪浅。
如心从门外走进来:“你醒了。”
李青山眼前一闪,又是一个美人,而且还是个炼气十层的美人,果然是天涯何处无芳草,真不理解花承赞这情种的想法。
不过若真要比较,眼前之人确实比顾雁影还差些。他不知道这种感觉,到底是事实,还是因为他在荒村中困守十余载,陡然见得一个绝代佳人,才在心中留下如此深的印象。
不是有故事说,一个书生在落魄之时在一农家吃了一碗藕粉,只觉美味至极,后来做了大官。遍尝名厨所做的藕粉,都无当初滋味,最后找到原本那农家,再一品尝,却已非当初滋味了。
他很想找机会去验证一下这个故事。
“在下李青山,请问道友尊姓大名?”
“李道友的大名,如心怎会不知?”
有姓“如”的吗?李青山心中奇怪。环顾左右:“小安呢?”
“被一念大师召了回去,你又不是重病不起,也不必这么守着。”如心说着,坐到床边,将素手按在李青山的赤裸的胸膛。他那一身青衫,在战斗中,就被撕碎了。
她温软如玉的手,从胸口滑落到腹部:“你的伤,恢复得很快,你身体中所蕴含的生机,简直大得惊人。”
“我幼时吃过一颗不知名的果子,后来就变得这么强壮了。”李青山随口编了个瞎话,这算不算对我有意思?嘿,定是看了我在兵家的雄姿,被我的气质所吸引。
罢了,也不能光让人家主动,李青山素来是个想干就干的人,一把抓住如心的手:“这还要多谢姑娘悉心救治。”
如心目光一凝,将手抽了一抽,没抽动,脸色就有些红,却是气的。她在百家经院中从来就不乏仰慕者,但这么不要脸的还真不多见。
李青山还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