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脸上不可一世的傲然神色,仿佛与生俱来,竟与他的神情气质极为相配,漠视着世间所有。他轻摇折扇,白衣飘飘,看上去潇洒不群,堪称人中龙凤。
正是圣龙教五大护教圣使之一的白龙圣使。
颜骥看见这个相貌英俊男子出现,心中忽然明白了什么,不禁苦笑几声,轻轻摇头道:“这都能让你们找到,看来你们的本事还真不小,走到哪里,都躲不过你们的鼻子。”
“我只不过是心里想着你,然后就在这里不停地走着,走着,便遇见了你,或许这就是心灵上的某种感觉吧,你觉得是不是?”
幽兰说着,回头看了白龙一眼,皱起秀眉道:“为什么要跟着我?不要这样缠着我好么?”
白龙漠然的眼神,从颜骥身上挪了回来,到了幽兰的身上,又变得温柔几许,温声道:“我不需要解释,你已经知道为什么。现在,我只想清楚一件事,是不是你长大了,就认为不再需要我了,将我一脚踢开?”
“不要废话了,留着废话回家去说!”
颜骥将轩辕香放在地上躺着,拔出惊虹仙剑,指着面前的一对男女,淡然道:“你们来了多少人?全都叫出来罢,对付我一个人,也没有必要畏畏缩缩的。”
白衣瞥了颜骥一眼,轻轻摇了摇头,道:“没有很多人,就只来了我一个人,不过也足以杀死你了。”
“去死!”
只听白龙一声呼啸,一道白色光芒骤然闪过,颜骥整个身子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道击中一般,朝后方倒飞了出去,“砰”地一声跌落在湖岸的边缘,惊虹剑也掉落在他身旁,剑尖浸入冰凉的湖水之中。
白龙见颜骥倒地半晌也没能爬起,咧嘴一笑,轻叹了口气,满脸不屑道:“不堪一击!”
“住手!”幽兰一身断喝,如断冰切雪,阻拦在白龙身前,质问道:“你为什么非要杀他不可?就不怕你杀了他,我也会跟你翻脸,杀了你么?”
白龙拳头紧握,指节咔咔直响,咬牙切齿道:“竟然还要杀了我,那你就杀吧,能下得了手尽管来杀!”
他说完,将手背在身后,做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半晌过后,见幽兰没有任何动静,咧嘴笑了笑,走了开去。
白龙在轩辕香身前停下来,转眼望着岸边的颜骥,冷笑道:“喂!那边的废物!如果我杀了你身边的女人,你会不会很难过呢?”
也不管颜骥听了是什么反应,立刻转过身来,伸出手中“画龙扇”往轩辕香头上刺了下去。
“混蛋!”
一身怒喝,却是出自颜骥之口,只见他已经提剑站起,扬剑直指白龙,淡淡的道:“不要碰一个醉了的人,你同样是废物,我现在一定要杀了你,所以我们的战斗还未结束!”
语气平缓,没有丝毫狂妄,但却立意坚定,眼中杀气横生。
白龙轻轻冷笑,收回了画龙扇,道:“如你所愿,我们立刻做出个了结,今晚我们之间必须要死一个!”语毕,手指划出一道白光击中幽兰的胸口,动作极为迅捷,令她来不及反抗。
幽兰被那道白芒击中之后,登时只觉身子僵硬地如石头一般,无法行动,只能伫立在一边观看。
白龙对她下了禁制之术,令她在原地无法行动。看来白龙对颜骥的杀意已定,不想让幽兰在中间阻拦。
幽兰伫立一边,心中焦急,却无法行动,眼角已有泪珠滴下。或许对她而言,这两个人都是非常重要的,她不希望任何一个人死去,而且还是在相互厮杀中死去。
一个是她钟爱的情郎。
一个是待她亲如兄长的挚友。
现在必将有一个要离她而去。
大风呼啸而起,又是一阵湖风吹上岸,却比往常的湖风强要劲许多,刮到岸上,带起潇潇沙尘,飘荡在空气中,一片肃杀。
夜风冷冷,月华淡淡。
似水的月光,静静地洒向林梢,以及这几个人身上。
皎洁的月芒,落在白龙英俊的脸庞上,将他脸庞映照得更加苍白,仿佛是一张死人的脸孔,毫无半点血色,令人心生恐怖。而且那张脸还透散着无尽的杀意,俨然是一张活死人的脸。
“嗡嗡”剑鸣声响起。
惊虹剑在颜骥的手中,玄青色光芒渐渐亮了起来,同时,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也是滚滚流下,顷刻间,汗水已经湿透衣衫。
“离心咒印”在他体内并未消散,只要他动用真力,便会受尽痛苦。但他现在必须强忍下疼痛,尽力去杀了白龙。
他要杀白龙,不仅仅是因为心中的那股怒火,杀了白龙才能解恨,更因为那白龙非杀他不可,他也是别无选择,非杀不可。
“放开一切的束缚,将这人加在师姐身上的痛苦,十倍偿还。”颜骥心中的杀意,也同样坚定。
颜骥;白龙。
这两人之间的所有仇恨与恩怨,在这一刻尽情地释放出来。
然后,以他们手中的法宝,来决断恩怨。
惊虹的万丈青芒拔地而起,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迸入九霄,映得整个苍穹都成了玄青色的,并盖去了淡白的月光,唯独一片青光。两人的身影,也被淹没在青色光潮中,看不见他们出手的招式。
“去死吧!”
只听万丈光芒里,两个人同时呼喝了出来,但白龙的声音却只喝出“去死”两个字,便忽然停止,像是被卡住咽喉一般,说不出话。
只有颜骥一个人,将“去死吧”三个字喊到最后一个字结束。
须臾,玄青光芒渐渐的褪去。
颜骥的身影出现在白龙身后,背对着白龙,持剑斜指向地,手中惊虹剑的剑身,有几滴鲜血从剑尖缓缓的滴下。
白龙伫立在那里,瞪大了眼睛,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恐怖,惊骇万分。
此情此景,能令他生起恐怖的事,只有一个,因为他快要死了,被那“流光一线”的奇快剑招,疾速割过咽喉,一剑封喉。
鲜红色的血,从他咽喉缓缓流出,将他胸前的洁白衣襟,染成了血红色。
白龙从未料想过这个“不堪一击”的对手,能在出手之间夺取他的性命,所以他很不服气,心中的愤怒之火霍然燃起。他修行百年,道法大成,放眼天下,不说罕有对手,一招能挫败他的人,也难寻见。
只是现在,那人却被他寻见了。
他仿佛有什么话要说,嘴角不停的抽动,但因喉管被割断,一个字也说不出,鲜血从他脖颈的伤口不断涌出,已经将他染成一个血人。
身子抽动了几下,终于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颜骥那里也不好过,只是一剑出手,便使出了十成的力道,耗费几近虚脱。非但如此,因动用真力,离心咒印也一起发作,令他痛不欲生,躬身蹲在地上,靠手中长剑支撑,才勉强没有倒下去。
第17章 梦魇
颜骥慢慢地放下手中惊虹仙剑,咬着牙,艰难地转过身子,挪到身后不远处一块巨大的岩石旁边坐下,背靠着岩石,闭目休息。
实在坚持不下了。
他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湿了透,湿嗒嗒的粘在身子上,颇为难受。额上的汗珠如雨水一般,滚滚滴落,仿佛他身上的汗水永远也流不完。无尽的痛苦,如恶魔一般侵蚀着他的身体,魂魄,令他痛不欲生。
有风,徐徐地吹来,轻轻拂过他汗珠点点的脸颊。才让他在无尽的痛苦之中,感觉到一丝微微微的舒适。
“为什么要杀死白龙哥哥?”
颜骥闭着眼睛,看不到幽兰说话时的表情,只听到那冰冷无情的声音在不停质问着自己,仿佛有着将自己碎尸万段的仇恨在里面。
颜骥忽然笑了笑,身体轻轻晃了两下,咬牙艰难的说道:“杀了就杀了,还有什么好问的,大不了……你也杀了我,为他报仇……”
颜骥虽然睁开了眼睛,但依旧觉得眼前一片黑暗,他在无尽的黑暗里苦苦挣扎,试图冲破痛苦与黑暗的束缚。可是,那无边无际的黑暗,像是永远也逃脱不了的恶梦一般,疯狂地向他压了下来。
颜骥的声音渐渐消失,然后,昏了过去。
虚无缥缈的黑暗中,是不可触摸的梦境。
他梦到自己在一片葱郁的竹林中行走,踱步……
也不知走了多久,许是觉得累了,他停了下来,不停地向四处张望着,要寻找什么东西。终于,他发现不远处有一口池塘,水清见底,几条小溪流水潺潺,注入池塘。就在池塘的对岸,还有十余间竹屋,看起来十分眼熟。
便在此时,一条灰背狼狗从一间竹屋里破门而出,尾巴直摇,“嗷嗷”叫吼着,向他扑了过来。
颜骥迎向那条狼狗,快速奔跑了过去。
想要抓住狼狗的脖子,习惯性的抚摸它的脑袋;想要进入那几间竹屋,去寻找熟悉的身影。
然而,当他迈出脚步之后,眼前的一切居然消失了,又换作了无边无际的黑暗疯狂涌来,紧紧包围着他,让他看不见任何的人,只有黑暗。
居然不是一个美好的梦。
颜骥被惊醒,猛地睁开眼睛,立即感觉一股柔和的暗黄光芒映入眼帘,眼睛眨了几下,适应了光线,才向四周看去,发现自己又躺在船舱里。时正值黑夜,那暗黄光芒是一盏灯笼。
颜骥躺在一张小木床上,身上盖着薄被,在小木床的旁边,轩辕香坐在床前,见他醒来,原本愁容满面的俏脸上,忽然露出淡淡的笑意,温声细语道:“吆!你醒啦!怎么样,身子还有什么不舒服么?”
颜骥缓缓坐起,刚一弯起腰,便只觉浑身一阵钻心疼痛,像是被千刀万剐,凌迟了一般,疼得他脸色发白,躺了下去,才觉得好受许多。
轩辕香看着他吃痛的神色,忍不住笑了几下,问道:“前天晚上我醉了以后,你小子怎么和人打架了呢!那一男一女是谁啊?被你杀了的那个男的,是不是你的情敌呀?那个女的在你们两个之间取舍不定,你一怒之下(W//RS/HU),才杀了那个男的,是这么一回事么?”
颜骥不知轩辕香怎会有这种猜想,瞥了她一眼,没有去回答她的问题。想起自己昏迷之前,幽兰还在旁边没有走,被白龙下了禁制不能行动,立即问道:“那个女子呢?你醒来的时候,可看见她了么?”
轩辕香点了点头,道:“看见了呀!当时她被人下了禁制,站在那里不能动,还是我给她解的禁制呢!当时她还过来问了你有没有事,似乎很紧张你呢。不过,她看见我脱光了你的衣服,就立刻抱着那个死人离开了,不知去哪了。”
“你脱光我衣服?”颜骥这才感觉到自己躺在被窝中,身上没有任何衣物束缚,难怪觉得身子异常轻松。脸上登时红了起来,如同发现了怪物一般,瞪大双眼,望着轩辕香痴痴的道:“你……”
“啪!”
轩辕香一巴掌赏在颜骥脑袋上,冷哼一声,没好气道:“你以为我很想看你啊?你以为你有多好看?当时你昏迷不醒,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汗臭味都能熏死一头牛了。我做了好事,把你扔进洞庭湖洗个澡,又把你身上的脏衣服脱掉洗个干净,你居然还以为我是想占你便宜!什么人呀这是!”
轩辕香厉声数落着颜骥,还觉得不解气,便又往颜骥脑袋上重重赏了一巴掌,骂道:“大白痴!你以为你是云英未嫁的黄花大闺女!被人看了身子就嫁不出去了是不是?臭美的你!”
颜骥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怔怔地看着这位相貌娇媚的美丽女子,膛目结舌,半晌也没能说出一个字来,心想普天之下,能把一个陌生男子衣服脱光的妙龄女子,怕是除了这轩辕香之外,便在找不出任何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