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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玉文说:“詹大哥,我看算了吧,这雨太大,山路难行,不要麻烦乡亲们了。”
詹大林皱眉说:“真他妈见鬼了,手机没有信号了!”
商玉文说:“詹大哥,我刚来这里,很多事儿都不懂,附近乡镇的条件都很好,怎么这里还没有通路呢。”
詹大林掏出两根烟,先递给商玉文,商玉文摆手说:“我不抽烟,谢谢詹大哥!”詹大林自己将一根香烟塞在嘴里,点燃,吸了一口说:“人家地方富,位置又好,当然能修路。这地方在深山沟子里,穷,没有路,所以越来越穷,虽然在两个县之间,也修不起路,多少年一直是这样了。小商,你刚到我们这里,还不了解这里的情况,以后就会知道了。”
商玉文问:“这片地区出现过疫情吗?”
詹大林吸了口烟,说:“没有,以前没出过什么事。”他又吐了口烟,说:“谁知道东水村这次又搞出什么事,大惊小怪的,唉,一天没事找事折腾我们。”
詹大林看了看风雨,看样子不会很快停下,他咧嘴笑问:“小商,听说你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完全可以到著名的医院工作,毕业后咋到咱这乡下来了?这地方默默无名,真是太屈才了。”
商玉文笑了笑,有些害羞的说:“我想从底层做起,多为医疗条件差的乡亲们治病,顺便磨练自己,多学习经验知识。”
詹大林拍大腿夸奖道:“兄弟,你学问高,人心也好!大哥佩服!”商玉文看了看天色与时间,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山上黑乎乎的,很阴森,这场雨很古怪。他想:如果雨一直不停,我们就要在这荒郊野外的过夜了?詹大林骂道:“他妈的,这里只有山路,我们不能开车来,不然也不用骑摩托,雨淋风吹的。”商玉文看着大雨,又望着连绵起伏的黑暗山峦,他有些焦急,詹大林从县里启程时曾说骑摩托车到达东水村须三、四个小时的路程,想不到遇到这种情况,被突然的大雨困在这里,不知何时能到东水村。
商玉文心想,实在不行就冒雨前进,只是大雨滂沱,山路泥泞,摩托车反倒难行了。商玉文问:“詹大哥,东水村还有多远?”
詹大林指着前面的山,说:“也快了,就在前面几座山的后面。”商玉文望向那片山,这时空中猛的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四周环境,商玉文脸色一变,似乎看到山上有一幕惊人的奇异景象。詹大林见商玉文表情不对劲,顺着商玉文的目光看去,山上黑乎乎的,雨幕中树林随风摇晃,很阴森,什么也看不见。商玉文又看了一会儿,刚才所见的画面似乎是幻象,一闪就消失了,詹大林紧张的问:“小商,你看到啥了?”商玉文想了想,摇头说:“詹大哥,是我看花眼了,没什么的。”詹大林长出了口气。
商玉文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东水村村民得了一种病,他受命去调查和治疗。商玉文说:“詹大哥,既然快到了,我们冒雨赶路吧,摩托车不行就先扔在这儿。”
詹大林瞪着眼珠看了看雨势,颇有些不愿因为此事被风吹雨打,但还是无奈的说:“好吧,既然兄弟你着急,咱们就冒雨赶路,别伤风感冒就好。对了兄弟,按理说大哥我是人民警察,不该说这些东西,但还是小心点比较好,抬头三尺有神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到了乡下,该忌讳的还是注意些吧。”“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哄回来。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这时詹大林的电话突然响了,发出尖锐刺耳的铃声在沉寂的树林里回荡,商玉文和詹大林被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吓了一跳,詹大林看了看号码,接通电话,是东水村的村长打来电话,正担心他们被大雨困在山里,詹大林很生气,说:“老刘,我们被雨挡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你们就等着吧!”那边村长连忙说,已经派人来接他们俩了。
詹大林挂了电话,商玉文听到这种铃声,也很无语,詹大林咧嘴笑道:“这歌挺好听,声音大!”他接着说:“村长派人来接我们了,要不我们等一会儿吧。”商玉文看了看天色,如果等到了晚上,天黑下来,就无法赶路,他说:“我们还是赶路吧,也许能遇到村里人。”商玉文和詹大林二人推着摩托,冒雨前行,此时山中地面泥泞湿滑,推着沉重的摩托车很吃力。二人很快淋得一身雨水。这时詹大林的手机又响了,詹大林气急败坏的骂道:“娘的,刚打完电话,怎么又来了,这他妈是谁啊?”他接通电话,商玉文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机也响了,只是詹大林手机的声音太大,商玉文没有注意到。商玉文接通电话,里面突然传来一阵古怪的声音,就好像一个人慢放了声音,怪声十分阴森,商玉文猛一抬头,看到詹大林拿着电话,脸色也是十分紧张,大雨中二人互相对望,他俩都听到了相同的怪声!商玉文和詹大林顿时感觉不寒而栗,汗毛立了起来。
手机声音很快停止了,只剩下滴滴声,商玉文和詹大林两个人站在大山中,突然感觉到孤零零的,一种恐惧感像电流似的传遍全身。詹大林脸色惶恐,惊慌的环顾左右,抹了抹脸上的雨水,瞪眼说:“他妈的,这是怎么回事?!”商玉文虽然是无神论者,但遇到这样古怪的事情,心中也难免忐忑不安。紧张的说:“大概是雷雨天气对手机产生影响了吧,我们别再逗留了,快赶路吧。”他俩狼狈赶路,天色渐黑,山路十分难行,尽是山坡和水洼,又泞又滑,商玉文和詹大林走了一会儿,十分疲惫,弄得一身泥水,他俩突然看见雨中前面山坡上隐隐约约有光芒闪现,原来是东水村的村民打着伞,提着灯、举着火把出来迎接他们。
商玉文和詹大林暗出了口气,他们跟随村民,终于到了东水村,东水村不太大,约有百户人家,确实贫困,非常凄凉。村子里没有路灯,商玉文在黑暗中看不清村子的环境,只能看到雨水浇打着倾斜的破房子,似乎要将它们冲塌。暴雨,深山,荒村,商玉文感到很不舒服。大雨中,很多男村民拿着火把迎出来,村民们全紧张的望着商玉文和詹大林,好像看到了救星。商玉文看到村民们期盼的目光,也注意到他们的特别,胳膊、腰或头上都绑着红布条,好像是辟邪用的,村民们气色很难看。东水村的刘村长冒雨走过来,很紧张的对詹大林说:“詹队长,你来啦,辛苦辛苦!快,雨太大了,别淋湿了,快到屋里。”
天机 三
商玉文与詹大林跟随刘村长进屋,屋里灯光昏暗,清贫简陋。詹大林擦了脸上的雨水,说:“刘村长,我给你介绍一下啊,这位就是咱们县卫生站的副站长,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商玉文,商玉文同志年轻有为,可是专家啊!商兄弟为了你们特意冒雨赶路,多辛苦!快给商兄弟准备一下,洗个澡,换套干净衣服。”刘村长和几位村民全都侧目看着商玉文,一脸堆笑,不停的感谢称赞,但是商玉文还是发现刘村长笑容很僵硬,以及刘村长和村民们眼中那失望的目光,很是神秘莫测,事情似乎很不简单。詹大林看了看湿透的裤腿和铅块一样沉重的粘满泥巴的鞋,皱眉说:“老刘,赶紧找双鞋来,拖鞋也行,咱们特意赶路来的,可真遭罪了。”
刘村长立刻吩咐人去办,然后说:“二位还没有吃晚饭吧?先吃点饭吧!”他让人端上饭菜,倒了酒,詹大林见到满桌酒菜,立刻眉开眼笑,说:“这才对嘛,赶路这么长时间,早就饿了,小商,来,咱哥俩先干一杯!好好聊一聊。”刘村长端起酒杯,站起身说:“来,商站长,这乡下没啥好东西,就这酒不错,我先敬二位一杯。”商玉文知道满桌酒菜对于这个穷困偏僻的孤村来说十分奢侈,他谢过村长的热情款待,对詹大林说:“詹大哥,我不是对你说过吗,这个村子的病情还没有查明,可能会有传染病,注意饮食啊。”詹大林正要夹菜,听到商玉文的提醒“啊”了一声,他咽下口水,晃了晃脑袋,才依依不舍的放下酒杯,说:“……好……好”商玉文从背包里取出块面包和矿泉水,递给詹大林吃了,他问:“村长,咱们乡亲得了什么病了?”
提到病情,刘村长的脸色变的十分难看,犹豫的说:“……好像是得了癔症……一开始发烧说胡话,神志不清……现在更严重了,整天躲在屋子里,也不吃东西,开始害怕阳光……”商玉文得知东水村村民得病,但不知道具体的情况,问:“现在有多少乡亲得病?”刘村长说:“……七……*个了……”商玉文想不到有这么多,问:“村长,我见乡亲们都带着红布条,是咋回事?”村长说:“……啊……没啥……没啥”村长的语气很怪,听起来十分牵强,似乎隐瞒着什么。
商玉文感觉村里发生了某种严重的事情,在农村,疾病用迷信方法治疗是很危险的,他说:“村长,我们现在去看看乡亲们的病情吧?”詹大林嚼了口干巴巴的面包,喝口矿泉水说:“啊?小商,黑灯瞎火的,风雨这么大,明天再看吧,急啥。今天赶路真累了,先好好休息。我说老刘,你们村的人能有多大个病,反正一时半会也死不了人,是不。”刘村长连忙点头说:“是,是,二位辛苦了,先休息一宿吧,他们的病明天再看也不迟。”商玉文赶路也确实累坏了,但是他深知防疫工作的重要性,不想浪费时间,说:“还是先看看病情吧,不能耽误了乡亲们的病情。”刘村长一听,脸色缓和了些,对这个负责的年轻人多了些好感,似乎也多了些希望。
村长拎着灯,三人出了村长家,外面大雨如注,狂风呼啸,其他村民都回去了,村子里一片漆黑。村长带路,三人冒雨行路,虽然都举着伞,也淋了很多雨,突然呼啦一声,一阵大风将詹大林的雨伞吹翻了,詹大林握不住,雨伞就像被人抢走了,转眼间就被风吹飞。商玉文三人借着微弱的灯光寻找雨伞,隐隐约约看到雨伞打着滚向远处飞去,停下不动,好像等待詹大林去拾起来,詹大林三人没动,那雨伞好像被一种神秘力量吸走,消失在黑暗中,气氛阴森,詹大林不敢离开灯光范围去远处黑暗中捡回雨伞。商玉文与詹大林合用一把伞,顶着大雨跟刘村长来到一户人家前,这家屋里不点灯,黑乎乎的,毫无生气。商玉文根据村长所描述的情况,心中思考村民可能出现的病症。刘村长拍了拍门,喊道:“小六媳妇,开门!”屋子里没有回应,刘村长继续敲门:“开门,是我!县里来人给小刘看病啦!”村长转身看着商玉文,紧张的说:“……商站长……你……你要注意点……待会可别吓着你……”商玉文和詹大林听了都很纳闷,也很紧张。
村长敲了敲木门,里面传来一个女声紧张的问话:“……谁呀”村长说:“是我,开门,我带县里卫生站专家来给小六看病。”屋里传来脚步声,一个消瘦疲惫的女人打开木门,露头向外面看了看,看到是刘村长,将众人让进屋子。
商玉文想这女人应该是小六的媳妇,刘村长提着灯走进屋,商玉文看到门前悬挂着一面镜子和红布,很像辟邪用的,他低头走进去。屋子里一片漆黑,有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商玉文和詹大林都有些紧张和忐忑不安,觉得屋里有股邪气。他们模模糊糊的看到木床上躺着一个人,生死不知,气氛很渗人。
商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