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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尚有一点利用价值的废物,都不会抛弃。这时稍经风雨侵袭,狄能即发现有些机件出了毛病,不过他极力保持镇定,只把丁教授叫过来。
「恐怕没有选择的余地,我们非降落不可。」狄能道。
「这地方能降落吗?」丁教授问。
「那不远处像是一块草原,或许可以应付。」
狄能的观察不错,片刻间,那草原已在目,虽然野草颇长,但总算是一块较平坦的地方,可以利用。
狄能把飞机缓缓下降,机内的女学生们都惊异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已到目的地了吗?」「这地方好荒凉啊!」「只怕还有老虎哩。」
丁教授向大家解释了一下,并安慰大家,不要惊慌。
飞机在狄能的高度技术控制下,降落得相当理想,只颠簸了一阵,便停定在一丛乱草中,但机尾却损坏了。
这时风雨没有刚才那样厉害,大家冒著雨下来向机身观看了一会,都摇头叹息。这样的飞机实在太老爷了。
狄能摇摇头道:「本来也许还有一丝修理的希望,现在更难啦。」
「女孩子们,我们在那些大树附近把营帐扎起来。」丁教授吩咐道。
女学生们七手八脚,有的搬营帐,有的搬工具。男士则用刀子把过长的野草割去,空出一块地方来,把营帐升起。
漂亮的姑娘们早已淋得全身湿透,这时有一个地方避雨,都松了一口气。
「唉,我们连一个更衣室都没有!」莉莉叹口气。
「暂时用几条大毛巾挂起来,搭一个临时的。」露樱道。
女孩子们嘻嘻哈哈,搭了一个小更衣室。在这种环境下,由于人多,有男有女,大家还不觉得太恐惧,在一片忙乱中,反而感到一种新鲜的刺激。
「今晚我们吃什么?」
「自然是吃罐头了。」
忙乱了一番之后,时间已不早。
两个男学生,费强和东柯,在附近发现了一条小河。
「有一条小河,在树林内,离这里不到一百公尺,谁需要洗澡可以到那里去。」费强兴奋地叫道。
「洗澡倒不必,我们去洗个脸。」莉莉向露樱建议。
「好的,我们大家一起去。」巧玉也道:「现在已经没有雨了。」
「不过,要当心,」丁教授道:「叫费强带备枪陪你们。」
「不必了,让我携枪,我会开枪的。」巧玉道。
「怕我看见你们春光外泄,是不是?」费强打趣道。
「去你的,狗嘴长不出象牙!」莉莉啐他一口。
「去吧,我们大家一起去吧。」九个女学生,有七个同意一起去河边。
莉莉和露樱领先走著,那树林好深,稍为走进一点,便有种阴森的感觉,四处有莫名其妙的叫声,不知是虫鸣还是鸟叫。
体质较弱的梅儿首先停下了脚步道:「我有点怕,我不去了。」
「怕什么,」巧玉把手中枪一扬道:「有我保护你,何必担心?再说,这里有七个人,你怕野兽还是怕鬼?」
梅儿吞吞吐吐道:「我讲不出来,反正我有种第六感觉,觉得这森林有些不妥。」
「别迷信了,来吧。」莉莉走回去,搀著她的胳臂,一同前往。不一会使听见水声淙淙,好一条清澈的小河,河水深约数尺,女孩子们蹲下来,有的洗险,有的洗脚。
「啊,我忍不住要洗个澡,你们替我把风,不要让男人走近来,好不好?」莉莉道,一面已脱下衣裳,露出半裸的动人身材。
「让男人来了也不怕,你不是正想展露你的漂亮体态吗?」
「我的体态只留给我未来的丈夫,不是随便让人欣赏。」莉莉说完,已脱得赤条条地,跳下河中。另两个女同学也跟著跳了下去。
女孩子们在水中嬉戏,乐而忘返,持枪警戒的巧玉,忽然发现天快要完全黑下来,急叫道:「喂,快穿衣啦,天快要黑了。」
莉莉等这才起身穿衣,东一个,西一个,在树后悉悉索索穿衣。昏暗中,大家的视线渐模糊了。
露樱带来一个手电筒,开亮了,催促大家快一点。
忽然,在树丛后,一个女孩子尖叫起来,声音凄厉。
「是谁?发生了什么事?」巧玉急问。
露樱也加了一句:「是谁?快做声呀!」
可是那树后寂然,无人应声。
「大家快聚拢来,看人数有没有缺少?」巧玉叫道。
女孩子纷纷走到巧玉身边,发觉少了一人,她是三个在水中裸泳的学生之一,名叫杜媚。
「杜媚,你在哪里?」巧玉大声叫。
「声音在那边发出,我们过去看看。」露樱建议。
她用手电筒向前照著,巧玉则紧紧持枪对著前方,六个人战战兢兢走过去,但到了那树后,却没有发现什么人影。
在手电筒的照射下,莉莉发现一小滩血迹。「这是什么?」
「是血!」女孩子们齐声道。
「也许是野兽!」
「也许是食人族!」
「我们快回去告诉丁教授,不要站在这里,我好怕!」
女孩子们七嘴八舌,巧玉也有点心慌意乱,不知如何是好。
胆小的梅儿掩脸哭泣道:「我不管你们,我要回去了。」
她匆匆向营地跑去,忽地「拍」的一声,她踏中了什么机关,一条绳子扣住她的脚,把她倒吊起来,而一枝长矛则随机关射出,直插进她的心脏,把她钉在一棵大树上。
女孩子们用手电筒向前一照,发现她那恐怖的死状,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见了梅儿惨死的景象,有两个女孩子吓得搂抱在一块,痛哭失声。露樱比较镇定,道:「这地方危险,我们快回去!但要一步一步走,不要乱跑!」
她们好不容易走回营里,这一段路对她们来说,像走了一年。
七个女孩子出去,只有五个女孩子回来。她们围著丁教授哭诉事件发生的经过。
丁教授紧皱眉头,道:「我早料到这地方危险,可是飞机已损坏,不降落可不行!」
「我们该怎么办?」露樱问。
「大家留驻在这营中,不要出去,一切留待天亮再说。」
费强和东柯深感内疚,因为小河是他们首先发现的。如果他们不通知女同学,杜媚等就不会遭遇此次危难。两人暗自商量,意欲出去寻找杜媚。
丁教授看穿他们的心事,说道:「你们两个不许卤莽,夜晚的森林是非常危险的,何况这可能是传说中食人部落盘据的地方,你们出去乱闯,只有增加无谓的牺牲!」顿了一顿,说道:「现在我们分批睡眠,轮流守夜。」
女孩子听说是在食人族的范围中,有的暗暗担心,有的放声大哭,珊珊钻进露樱的被窝中,要和她同睡。
一夜总算宁静地过去。翌晨天一亮,费强就嚷著要找杜媚,狄能发给他们一人一把枪,叫他们沿路小心,如果发现有危险,即速归队。
费强、东柯二人小心翼翼,首先走去小河旁边女孩子们出浴的地方观察,沿途并没有见到梅儿倒吊在半空的尸身,他们很诧异。也许土人把尸体收去了,也许……他们抱著万一的希望……梅儿并没有死,是昨夜女孩子们一种视觉上的错误而已。
梅儿既无踪迹,他们在那小河旁边观察。东柯很快发觉一对女装鞋子,整齐地摆在树旁,「看,那也许是杜媚的鞋子。」
「杜媚,杜媚!」费强试叫两声,看有没有回应。
「只有鞋子,不见人,凶多吉少!」东柯道。
他们把鞋子收拾起来,继续往前察看。前面都是树林,不过依稀能辨认有人走过的痕迹。
他们走不多久,又见了一块浅蓝色的衣裳碎片。
「这很明显地看出,杜媚是给缚走了,也许她还生存。」费强道。
「不过你没有注意到,杜媚昨天穿的是黄衣,不是蓝衣!」东柯非常冷静地说。
「呵,真有你的。我倒不曾留意这一点。」费强惭愧地道。
「你在记忆中搜索一下,这种颜色的衣裳,昨天是穿在那个女孩子的身上?」
「是梅儿!」费强略经思索后便说。
「可是梅儿据说已经死了,死了的尸体还有谁移动?」
「希望梅儿她没有死去。」费强说道。
他们两人继续前进,一先一后,保持著数步的距离,警觉地注意周围的变化。
*************
杜媚遭遇到她有生以来最大的惊恐。
那天晚上,当她从河上泳罢起来,躲在树丛中穿衣的时候,忽然有人用力将她搂祝那只手又大又粗,她在昏暗中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与鬼怪无异的野人,丑陋无比,两只眼睛在夜中闪闪发亮,牙齿在不断互相磨擦,彷佛要吃掉她。她尖叫一声,吓昏过去。
在迷迷糊糊中,她觉得被人抬起来,一直向前走,走了很久,到达一个地方,把她狠狠的抛在地上,抛得她骨头生疼,这才苏醒了,当她见到面前被数十个丑陋的土人包围时,几乎又再昏厥过去。
土人在起著争论,吵个不停。那个最初把她劫来的汉子,声势汹汹,好像要吃掉她。他忽然走上来,把杜媚的衣裳撕开。
杜媚赤裸在土人面前,火把之下,羞不自禁。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她虽听不懂他们的语言,可是从丑汉那种凶恶的表情和手势中猜出,他们想把她烹而吃之,吓得她缩作一团。
那年纪较大的可能是族中长老,他反对他们烹吃杜媚,表示另有用途。他指一指远处的火山,口中模仿火山爆发之声,又指一指杜媚,认为此女应将之祭神,以祈求火山不要为祸。
长老指一指另一方,以手向嘴巴运送几次,表示那边一个是可吃的。杜媚向那一方望去,才发觉他们抬回来的是梅儿的尸体。她见了梅儿的惨状,更觉悲伤,暗暗饮泣。
那些土人最后被长老说服了,他们离开了杜媚,去把梅儿的衣裳剥去,在她全身涂上配料,然后生起一个火堆,把那人体放在火上烧烤,杜媚看得作呕。
不一会,长老带了两三个人来,把杜媚缚在一根柱子上。她不知要受到什么样的折磨,放声哭泣和不断求情,但都无济于事。
土人把她连柱子一齐抬起,带到一座用木头搭的两层高的楼子,再把柱子竖在楼顶之上,缚牢了,于是杜媚被高高挂起,在强烈夜风之中,令她觉得又冷、又怕,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而那捆缚的绳子却是既紧且实,深深嵌入她的肌肉内,一动也不能动。
她的视线能直望到火堆上,梅儿的尸体已烧成焦黑了。有人呼叫一声,召集族人,约六七十人一拥而出,有男有女也有儿童,齐集在火堆旁,一见在烧烤著的人体,都露出馋涎欲滴的神态。
在长老的率领下,他们全体朝著杜媚下跪,对她俯拜,口中念念有辞,杜媚慢慢了解到,土人大概是把她当作祭品,泪水成串成串流下来。
仪式已过,由长老把火上的人体一边一边撕开,抛给几组人,每一组人,又在争夺抢吃,最后自然人人都分到一点。
被缚在柱上的杜媚,眼见土人分食梅儿肢体的情形,只觉一阵阵作呕。土人的妇人小孩分得一块两块骨头,也吃得津津有味。接著他们便围著火堆跳起舞来,状貌十分愉快。
一直到午夜过后,他们又向火山跪拜了一会,喃喃祷告完毕,便各自回到屋内睡眠。
火熄了,人声也静了,转眼间万籁俱寂。杜媚身上的绳索蚀得她痛入心脾,她整个身体像是给分割开数块的模样。脑海中想起温暖的家庭、慈祥的父母,泪加泉涌,哽咽不已。
这痛苦的时刻显得特别漫长,一直熬到天色微明,杜媚的头脑已昏昏沉沉,几乎要失去知觉了。但就在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