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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自己很有信心?」纪子微笑道。
「呵,我是胡说罢了,请小姐不要见笑。」
于是他们到舞池去跳舞。上河的舞技和他的谈话一样,虽然不算得特别高明,但能令人轻松,这就够了,纪子觉得和他在一起,恢复了她的本性,很快活,两天来的郁闷一扫而空。
当上河津午夜送她回家的时候,她产生出一种依依的感觉。
「明天请你到我的写字间看看,怎样用金钱赚取更多的金钱。」上河津热情地道。
第二天上午,纪子便开车到上河的财务公司去。名义是要视察这家属下公司的工作,但下意识里其实是为了接近上河津。
上河在纪子面前亲自示范,怎样可以用大笔金钱去赚取更多的钱。
他告诉纪子,据他判断,当天的美元必定会下跌,因此在上午抛空一笔美元,等待机会补回。
整个上午,纪子坐在他的写字间中,听著美元的行情。果然一直在下跌。
本来纪子对数字是不惑兴趣的,但在上河津的带笑解说之下,她渐渐明白了一些。中午,他们一同在外面吃饭。下午又回到写字间去,见美元下降更急。
大约三时半左右,上河津补回那笔抛空的美元,净赚了整整五万美元之数。一天之间,有这样的利润,实在不错。
「现在这五万美元是公司的入息,如果是我个人的,我可以请你到最豪华的场所去挥霍,也用不掉!」上河津得意她笑道。
纪子暗暗佩服他,坐在屋中打二三个电话,便有这样的盈利,等于普通人做五十个月到一百个月工作的收入了。
上河津说得对,这也就是金钱的力量,有钱在手,可以赚更多的钱。
晚上,纪子自然还是和上河津在一起,在外面吃饭和跳舞,然后回家。
接连一个星期的生活,大致都是这样。纪子与上河来往,引起公司上下的窃窃私议。连纪子的秘书芳原也听到了。
一天上午,她见房中无人,便悄悄对纪子道:「小姐,本来以我的身分,不敢对你提什么意见的。但小姐待我这样好,我所见到的,又不能不说出来。」
「有什么话尽管说好了。」纪子道。
于是芳原告诉她,上河津的为人……他先后有过几个女友,在到了相当深的关系时,才把她们抛弃,他很受女人欢迎,桃色新闻特多,但是女人和他在一起,多数没有好结果。
纪子动容道:「你怎知道我和他的事?」
芳原道:「公司上下都在谈论。」
「岂有此理,」纪子发脾气道:「难道我没有一丝私生活的自由?」
她外表温柔,性格却甚为固执。别人愈劝她不要做的事情,她愈想做。
这晚,她又与上河津见面了。
「有人把你的故事告诉我。」纪子轻描淡写地道:「你有过很多女朋友,后来都一一把她们抛弃。」
上河津叹一口气道:「唉,我知道这种谣言一定会传到你耳中的。这世界上没有人真正了解我。我承认,我有过几个女朋友,但却缺少一个红颜知己。如果有的话,我也不会保持独身至今了。」
「你永远不打算结婚?」
「不,现在我已有了新的偶象。」上河津若有意若无意地望了她一眼。
「是谁?」纪子故意问。
「还用我说吗?」上河津反问。
纪子微笑一下,心里感到一股甜甜的滋味。
「很多人也许误会,我和你接近是为了你的金钱。难怪,谁不这样想!」上河津愤世嫉俗地耸肩一笑。
「那么,假使我是一个贫家女孩子,你也会和我接近?」
「自然。我爱的是你的性格,是你本来,与其它一切无关。」上河津斩钉截铁地说。
他们继续跳舞。经过这次交谈后,纪子对他的好感更增加了。她表现的态度更愉快和放纵。这晚喝了很多的酒。在上河送她回家时,她带著酒意,把他拉进自己的屋中。
同车的女保镳清水,对纪子极是忠心,她对她道:「小姐,你喝醉了。让上河先生自己回去吧。」
「我没有醉,谁要你干涉我的私事!」纪子斥责道。
于是,她把上河带进自己房内。清水则独自在楼下歇息。一男一女在同一个房子,自然很容易发生越轨的关系。在他们一同沐浴时,上河夺去了纪子的贞操。
事后,纪子在浴池中枕著上河右臂道:「我希望你真的爱我,不像对其他女人一样。为了观察你是否真心,在十年内我不会把任何财产转移到你的名下。」
上河津听她这样说,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之色,但很快又装得平静如常。
从这天之后,两人时常同游共宿,白天还稍为掩人耳目,晚上便俨如夫妻一般。
上河津曾留学欧洲,他对男女玩耍的花样懂得很多,他把迷幻药带给纪子尝试。纪子在他的薰陶下,每到夜间,便变成荡妇一般,渐渐竟觉无侣不欢。
当两人情热之际,上河几度怂恿她,在财产中拨一千万美元与他,去做私人投机生意,如股票及黄金买卖,自夸在三个月内便可赚获利一倍。但纪子的原则抓得很紧,她说过不给他任何钱财,便真的不给,无论他怎么说,也不答应。
上河津很失望,几个月过后,他开始对纪子疏远了。推说有各种应酬,夜间不再来找她。
一次,他又说因业务到大阪去,要三天后才回来。纪子百无聊赖,晚上自己到外面去消遣,由司机和女保镳陪同著她。
事有凑巧,当纪子走进那家初次与上河津同游的夜总会时,赫然发现上河正在其中,怀中还搂著一个冶艳女郎,二人都有几分醉意,在放浪形骸地调笑,对纪子进来浑然未觉。
纪子气得真想上前去打他一巴掌,但转念一想,且抑住怒气,绕到他们的背后去,听他们说些什么。
起初,只听他们说些不堪入耳的打情骂俏的说话。后来,那女人忽然说:「你这没出息的,和那富家小姐泡了几个月,一个铜板好处也得不到!」
上河津咬字不清地答:「你急什么?放长线……钓大鱼,迟早她会……听我摆布。」
纪子的一颗心往下沉,气得身体打颤。
那女人又道:「我看你是被她迷上了,个多月不来看我,真没心肝!」
「我怎会迷上她,她那一点……及得你?」上河津道:「你的脸蛋比她甜,你的身材比她美,还有,你那个地方……」说到这裹,两人吃吃笑起来。
纪子再也忍不住了,一转身,站在他们面前。
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滚动著,本来想说一大篇话去骂上河津,但到了喉头,却变成了哽咽,说不出来。她在他脸上清清脆脆的打了两巴,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以后,上河津打了多少次电话给她,她也不听。她已恨透了他。
一连三天,她没有去上班,只是躲在房中哭泣。男人在她面前山盟海誓,原来爱的是她的金钱,以后她再不敢堕入爱河了……她永不能肯定别人爱她的钱还是爱她的人。
她本想把上河津撤职,但又觉得这样做显得自己太小气。公私应该分明,不应该拉扯不清。
第四天,她恢复上班,决定把全副心力放在公司上,藉此忘掉她的烦恼。
这时候,汽车市场的竞争很剧烈。千野公司设计了三种新型汽车,却不敢投入生产,由于要花数十亿美元的生产费用,万一不受欢迎的话,公司便有破产之虞。计画一直拖著,未有决定。此刻纪子失意之际,她觉得什么都不在乎,便即下令全速发展新型汽车。
同时,她自己亲自接洽最好的广告公司,为这车子准备宣传。又接受电视节目的邀请,登台亮相;也接受外国报刊访问。总之,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去为她的新车面世作好准备。
白天,她果然能藉工作忘却烦恼,但一到黄昏华灯初上时,她便感到十分痛苦,有说不出的孤寂。
一天晚上,她决心出外逛逛,却不要保镳和司机相陪。她换过一套学生时代的便装,戴了一个不同款式的假发,从后门溜了出去。
纪子茫无目的,在夜生活区的一带街头漫步。想要进夜总会,却没有男伴。后来她走进一个酒吧中。
酒吧内烟雾弥漫,初时没有什么人注意她。后来有个中年男人把目光射过来,对她亲察了长久,然后走过来道:「我请你喝酒怎样?」
纪子料想:他也许把我当作吧女。好吧,我就扮一晚吧女,便点点头。
那人很高兴,把身子挨过来,看样子是个生意人,还不十分讨厌。他起初搭讪著说些闲话,后来便把一只手搭在纪子腰间,见纪子不拒绝,他的手便上下移动起来。
按照纪子平日的性格,会认为这是一种侮辱,反手会打他一巴。但自经过上河津的感情打击后,她的心理起了很大的变化。觉得自己的肉体犯了无可弥补的过错,她要惩戒它,让它去接受更多的摧残。
于是她微咬著嘴唇,一句话也不说。
不久,酒精渐多,彼此都有点醉意,那男人示意和她一同外出。纪子无可无不可,他们一同到了一家公寓中。
那男人粗暴地除下她的衣裳,对她的肉体露出贪婪的目光,道:「真美,你不像一般的吧女!」
纪子闭上眼睛,虽然头脑昏花,但是她仍清楚知道自己在做著什么事。那男人不久压了上来,她有种被强暴的感觉。
她心中酸楚,但是又有种自暴自弃的快感。眼中有泪在滚动著,却没有流下来。在最后一刹那,她居然还获得几分兴奋之感。
那男人坐起来,燃了一根烟,匆匆从口袋中掏出几张钞票,放在床畔,便离去了。
纪子捡起那几张钞票,不自觉地狂笑起来:「这是我第一次凭自己的肉体赚来的钱!应当珍重它,把它用镜框镶好!」
公寓的侍者听见笑声走进来,见纪子仍全身赤裸,手持钞票在狂笑,他目不转睛地注意著她,说道:「你长得比其他吧女美得多,也许你还未得到满足吧?……我……我……」
纪子反正抱著作贱自己的心情。暗想「一件秽、两件也秽」,便道:「来吧,你来吧。」
侍者如奉纶音,冲动地跑上来,把她搂住,狂嗅狂吻,不觉由床上滚到地上去。
侍者比刚才那男人年青力强,那种粗野的狂态,也是纪子未经历过的,他们在房中翻来滚去,最后,当纪子从喘息中回复宁静时,她发觉竟躺在房门边。
她得到很大的满足。站起来,反而给了那侍者二万日圆的赏金,侍者喜出望外,叫道:「你……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吧女……」
纪子漫步回到住宅,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虽然她在走动著,但一切都没有什么意义。
「富豪小姐……千野公司大总裁,出外卖淫,赚取夜度资」……如果这样的标题出现在报上,该是多么可笑!
她怀著半嘲讽、半自虐的心情,回到房中睡下。
第二天,她照常到公司去,忙碌的公事又使她暂时忘掉心灵的创伤。她处理一切大小事宜,井井有条。经过这些日子,她已不像以前那么稚嫩了,俨然是一个饶有经验的女事业家。
然而,一到晚上,一种无名的忧郁又袭击她的心头。她害怕单独困处一个房中,很自然地,她又换过衣裳跑了出去。
仍旧跑到那家酒吧中,昨天那个男人也在喝酒,他一见她,便与他隔邻一个小胡子男人低谈浅笑,指指点点。大概是说昨晚的经历。
不久,那小胡子便过来搭讪了。开门见山便约她出外。
「你能给我多少钱?」纪子问。
「我愿意付同样的价钱。」小胡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