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一同驾车向富士山畔进发,在路上,当临川驾车时,纪子把头靠在他肩上,像一双年轻的情侣。
到了山中湖,他们把车停在湖畔。临川要到附近餐厅去吃饭,纪子道:「不用,你不见拖车内有厨房吗?我烧饭给你吃。」说完把头一低,露出腼腆的笑容。
临川心中一动,笑道:「我帮你一起做饭。」
他们烧了几个小菜,一同吃饭,喝了几口酒。纪子带点酒意,益增娇媚!临川击桌唱歌,恢复少年人的意兴。后来,临川唱一首情歌,纪子过来和他合唱;唱了一半,歌词忘记了,二人大笑。
临川没有错过机会,搂著她吻了又吻,纪子起初只是笑,后来,热烈地回吻他。
他们吃饭乘坐的椅子很矮,临川身子一仰,便跌倒在地上。二人笑著,在地上爬著滚著,进入车厢的卧房内。
纪子浪漫而又热情,令临川兴奋得像最初和女朋友接触一般。
他比哥哥桂树年轻八岁,也比桂树更无保留,经过这一晚的绮腻享受,他要求纪子以后常常和他见面,不要离弃他。
纪子不作肯定的答覆,只是微笑不语。
真桥一家三父子,纪子已征服了二人,现下只差老真桥先生还没有下手。
老真桥银发斑斑,已有六十余岁。他在假期的时候,常常喜欢到坟场去献花。原来他有一个情妇叫小夜子,五年前因患癌而死,死时才卅六岁。他对她思念难忘,常常藉一束鲜花以寄情怀。
这天星期日,他又在上午十一时左右,驾车到坟场去。
令他奇怪的是,远远有个窈窕的女郎,穿衬衫花裙,站在小夜子的坟前,默默致哀。
起初,真桥还以为看错了,但上前一看,女郎所站的确是小夜子的墓前。还早已插上了一束鲜花。
他细细打量这女郎,线条美好,充满青春气息。从侧面看来,还隐隐有点小夜子青年时期的美态。
那女郎适于此时转过头来,见了真桥,有点愕然,但接著启齿一笑,美艳万分。
真桥很礼貌一鞠躬道:「你是小夜子的什么人?」
「我是她的侄女,名叫纪子。」女郎道。
「我从没听说过小夜子有个侄女。」真桥道。
「说起来也是几经转折,我才打听到她的。以前失去联络,现在知道她的下落时,想不到她又与世长辞了。」纪子泫然欲涕。
「人生就是这样!」真桥也很感慨。
纪子道:「我只在小时侯见过她,记得她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人。」
「不错,她确是一个很好的女人。」真桥感慨地道。他开始追述与小夜子相处的一些往事。
纪子坐在坟墓边缘,津津有味地倾听著。真桥也不觉坐在地上。
当他说完了与小夜子最初相识的一段经过时,看看腕表,才发觉这样席地而坐已逾一个小时了。
真桥的司机从墓园外走进来,见了真桥才放下心道:「老爷,我以为你老人家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多钟头还没出来?」
真桥对纪子露出笑容:「真抱歉,让你听了我这许多无聊说话。」
「不,我很爱听,」纪子道:「我听得出,你对小夜子姑姑的感情一定很深。」
真桥点了点头,道:「我们一起出去吧,小姐,你住在哪儿?我送你。」
「不要叫我小姐,叫我纪子好了。我是你的晚辈哩。」她嫣然一笑道:「其实我今天中午也没事,很愿意听你多说一些和她有关的事。」
「哦,我也很乐意。」真桥衷心地笑道。一个老年人最爱述说自己的恋爱,何况倾听的是一个红颜少女:「我请你吃午饭,好吧。」
纪子开心地道:「好的。」
真桥叫司机开到一间高贵的园林餐馆,那地方很幽静,他们一边叫饭,一边聊天,就像老朋友一般,纪子时时为他斟酒,有时用食指一掠她的秀发,那美丽的姿态,挑起真桥许多青春的回亿,使他觉得霎时年轻了许多。
在分手的时候,反而真桥有点依依不舍,想说什么,欲言又止,纪子已体会到他的意思,笑道:「如果你不讨厌我,明天再和你见面怎样?我很爱听你谈话。」
真桥脸上洋溢著喜色:「能和你这样美丽的姑娘谈天,莫说是明天,就是每一天,也不会厌烦。」
「真桥先生,你真风趣。」纪子笑道:「那么我以后就常常来叨扰你了。」
此后一连数天,纪子和真桥都在不同的地方见面,虽然只是聊天,真桥也觉得老怀甚慰。
但纪子一直未向真桥说明她自己的身分。真桥曾以此相询,纪子道:「我暂时对你保留这个秘密。如果我说出来,或许你和我交朋友的兴趣就减少了。」
真桥不以为异,他想,她或是风尘中人,又或许出身低微,不愿透露身世,免得他看轻了她。
他对她的好感确是一天天增加。在言谈中,他暗示如纪子有什么困难,特别是金钱上的,他愿意无条件帮助她。
有时他也怀疑,这是不是一个女骗徒,藉故来结识他。但他暗中观察,见纪子气质高贵,绝非不三不四的那类女人。由此更增加了他的好奇心。
一天,在一个花园内的喷池餐听中,纪子对真桥说:「我向你说一句话,你不要惊异……我已爱上了你。」
真桥脸容一动,见她语调很是真诚,便说:「我不知你是不是开玩笑,但是你这种说法令我十分感动。」
「我可以坦白告诉你,我不是处女,我喜欢你,想和你亲近一次,你愿意吗?」纪子眼波盈盈的望著他:「你不必担心我是一个拆白党。请选一个对你最安全的地方,我和你同去。」
纪子为真桥设想得十分周到,一般商人怕与陌生女子发生关系时,中了捉奸之类的勒索骗局。如果由商人自己选一个地点,便没有问题了。
真桥有点受宠若惊。「你的确不是和我开玩笑?我自觉没有什么能获你青眼的地方。」
「你有种很高贵亲切的风度,这是你自己所不知道的。它对我来说,是难以抗拒的魅力。」纪子缓缓地倾吐著。
真桥终于对纪子的话完全相信了。其实他何尝不想亲近纪子那成熟动人的胴体?一时,少年时的豪情壮志又回到他的胸臆。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他说。
在郊外他有一个别墅,只偶而去居住一两天。这时,他建议和纪子同到那别墅去,纪子欣然同意。
从此纪子和真桥先生也有了一手。真桥一家三个男子,都与纪子发生不寻常的关系,但三人彼此均不知悉。
在一个适当的时候,纪子向老真桥先生透露了她的身分,原来是千野汽车公司的女总裁。真桥先是讶异,继而更感自豪。因为以纪子这样的地位,什么男人得不到?却偏偏对他发生兴趣,证明他还有一份男性的吸引力。
自认识纪子后,他好像年轻了十年,精神奕奕,一早便到写字楼办事,他的两个儿子都觉得父亲好像变了,但不知是什么原因。
儿子从未提起收购真桥公司的问题。直到了真正熟稔之后,才在床头枕畔悄悄对他们三父子提起:「如果你们把公司出让,何不让给我们千野公司,胜似给予外人?」她的娇媚的表情,加上婉转投怀的依恋,三父子都不约而同表示,在召开董事周年会议时,便投一票赞成把公司让给千野。
不久,董事会期已届,总共有十二家大企业要收购「真桥公司」,包括美国和欧洲的大汽车工厂。
在董事会议表决时,已将所有外国公司排除,只考虑售予五家日本公司的一家。
董事会成员五人,除真桥三父子外,还有两位社会名流。
老真桥本来担心其他董事不肯把公司售与「千野」,使他无从向纪子交代。那知把各人所投的票拆开一看,四张的赞成售与「千野」的,三张属于真桥父子,另一张是商界名流池野勋。纪子曾遣人送过一份名贵礼品给他,博得了他的好感。
真桥非常欣慰,想不到两个儿子和他是同样目光!
真桥桂树和临川两兄弟也是同样的欣喜,他们可以对纪子有所交代。
于是,纪子顺理成章收购了真桥公司。
一年后,真桥的新汽车模型面性,更使纪子财源广进,「千野」的招牌打进世界各地,深入人心。
纪子在事业上是那样的成功,她的金钱愈挥霍却愈多,真叫她没有办法。
当她达到收购的目标后,对真桥三父子便慢慢疏远了。只偶然单独约会,敷衍他们一次。三父子始终不知道他们三人同时爱恋著一个女人,并且只感到她的好处,而从未恨过她,这正是纪子成功的地方。要换作另一些普通女人,手段不够圆滑,只要引起任何一个男人的妒恨,也会招来弥天大祸。
纪子虽然在各方面都那样顺利,但她的心灵却仍是异常寂寞,因为她缺少一个真正的爱人,她心还念念不忘第一个与她相好的男子上河津。
每想到他与别个女人相好,以及他口上所说的对她不忠的话语,令她全身充满了恨意。
她要报复!
以前她年纪轻,不知应采取什么手段来对付他,她一直让上河津留任著他的职位。并非是不咎既往,而是要留到适当的机会才报复。
她想过许多许多的念头,但都不遂她的心愿。她不想要他死,却要一点一滴的折磨他。令他伏在她的脚下求情。
现在她的财势更大,人也更成熟了。她开始处心积虑去进行报复事宜。
她购进一个私人住宅,在住宅内有一个宽广的地下车房,这正合她的用途。
她把车房封闭了,装上隔声板,准备把上河津捉到这里来囚禁。
她的女保镳清水已因家事辞职,她乘机另外请了三个女保镳,经过精心挑选,作她的心腹。
这三个女保镳,打听了上河津的出没之处,一天夜里,当上河津从酒吧间带著七分酒意出来时,三个女保镳一拥而上,在他的后脑一击,把他打晕,抬进车中,载返纪子新布置的地下室去。
当上河津醒来的时候,他发觉自己竟被倒吊起来,两手反缚在背后,脑后还隐隐作痛。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更不知是得罪了什么人,回想一下,自己半生行事,所得罪的多数是女子。他所抛弃过的女子中,似乎没有那一个会采取这样激烈的手段。
不知多少时间过去了,屋中依然寂静一片。上河津既饥且渴,两脚被缚的地方又愈来愈疼痛,对他来说,每一分钟都像一年那么难过。
好不容易听见开门的声音,一个女人走进来,却是不认识的。
上河津立即抗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这样对待我?恐怕是认错人了。」
「你叫什么名字?」那女人问。
「上河津。」
「那就没有弄错了,你好好想一下,自己做错过什么事吧。」
那女人巡视了一会便又走了出去,她是纪子的女保镳之一,上河津自然从未见过她。他无论怎样也想不到这是纪子的所为。
又过了三四个钟头,上河津自觉奄奄一息,才听见有脚步声走进来。这一次不只一个人,有一个穿翠绿裙子、高跟鞋的时髦女子走近,赫然是千野纪子。
「是你,原来是你,你好限心啊!」上河津还想使用手段去打动纪子的芳心,以解救自己的困境。
忽然脸上热辣辣地著了一下,原来纪子手中有条鞭子,向他脸上挥来。
「你……你……」他还想说什么,纪子的鞭子在他的身上没头没脑的乱抽了一顿、痛得上河津大声呼叫。
纪子冷笑道:「我等了多少时候,才等到这样一个报复的机会!」
上河津哭丧著脸道:「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