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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你是做什么的?」彭卓问。
「真气坏人,我是做什么的,你还要来问我?唉,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反正我现在已积了一点钱,足够我们夫妻丰衣足食过下半世,你不用担心便是。」
艾美琦说著,跳下床来,在她的手提包中拿出两叠钞票,足有二三万法郎,放在彭卓手中:「这是我手头上的一点现金,你暂时带在身边使用,不够,我明天再到银行提龋」
「什么话,我怎能用你的钱!」彭卓推还给她。
「现在男女平等,夫妻谁用谁的钱有什么关系?」艾美琦欢声相求道:「以前我用了你很多钱,你也不怪我。其实我的钱不就是你的。还有什么分别?只要你肯让我再做你的妻子,我就心满意足了。」说到这里,把头靠在彭卓肩上。道:「你现在在那里做事,辞去不要做吧,让我们夫妻俩好好享福。」
彭卓想:这女人的失忆症真是糟透了,看样子,她不像是说假话,这却如何是好?
无论他怎样解释,艾美琦总是不肯罢休,最后还是把他推到床上,搂抱著他直睡到天明。
晨早,彭卓醒来,记挂著要上班,艾美琦在他脸上甜甜一吻道:「我的好老公,你不用上班了,我已替你请了一星期的假。至于你是不是要辞职,让你自己慢慢决定。」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知道我办事的地方?」彭卓急问。
「还不容易,我在你银夹内找到你的名片,知道你现时的职位,向你上司一说,他就批准了。」艾美琦满脸笑容说。
「你用什么理由?」
「我说我们夫妻复合,须要庆祝一下。」
「他怎么说?」
「他说,彭卓那小子原来是有老婆的,一直瞒得我们好紧!我说多谢他了。过两天,我会和你一起去拜会他。」
「唉,真是被你气死了。我好好一个职位终会被你弄掉为止。」
「弄掉不是更好吗?我就是不想你做事。」艾美琦笑著,扶他起来,说道:「吃早餐吧,都替你叫好了。」
彭卓见靠窗的桌子,摆好了两人吃用的丰富早点和咖啡,窗明几净,令人食欲大振。再回头一看这个「老婆」,白天看她,一点没有减色,经过梳妆,似乎比昨晚更明媚了,面对如花美女,共吃早餐,确是人生一乐。
他的心情开始软化,哎,糊涂糊涂,错误就错误吧,且享他一个短期的艳福,直到她知道我是她的假丈夫再说,人生不就是一场梦吗?何必那样认真?
彭卓既把心一横,便决定一切都不理会,「逆」来顺受,且看这「娇妻」如何对他。
其实那又是什么「逆」了,艾美琦对他简直是体贴得无微不至。早餐过后,便服侍他穿衣。
「达令,这套西装已经旧了,我和你出外去买两三套新的送给你。」
不是一套,而是两三套!彭卓心想,好吧,瞧你怎么办。他不再出言抗拒,反而把她拉近身边,在那俏脸上连吻了几下,这样美貌风流的小妇人,平生难得几回吻。不吻白不吻,这个梦不知几时会醒,趁它未醒时多享受一下,就合乎俗语所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艾美琦对他这种表现非常高兴:「瞧你,直到今天早晨,才像个丈夫模样,昨晚上推三阻四的,不知搞什么鬼!」
她换上一套白底蓝点花的俏丽套装,一手插进他的臂弯,开了房门,双双对对走了出去。彭卓想,此情此景,只怕羡煞旁人。
艾美琦逢人装著笑脸,惟恐人不知似地:「这是我的先生」,不论是侍者还是杂役,都这样介绍著。
「惟恐别人不认得我?」彭卓问。
「是的,我心里高兴呀。」艾美琦笑嘻嘻地解释。
他们出了酒店,首先到一家男装衣物店去,艾美琦叫店伴替他度身制了两套西装,另外再买了二套现成的,立即穿上其中咖啡色的一套,又换上新衬衣、新领带、新袜子、新鞋子,由头到脚,焕然一新。
彭卓本来相貌不恶,一经打扮,仿如临风玉树,和刚才进店时判若两人。
艾美琦欢天喜地的道:「这才是我的丈夫呀。」
她紧紧挽著他的臂膀道:「让我们看房子去。」
「看房子?」彭卓有点怀疑地问。
「自然,我们夫妻已经复合,难道我还住在酒店里不成?让我们去租一层像样的房子,最少要有三房一厅,外面有个小花园,还有车房,一会儿我们去购辆汽车,达令,你喜欢什么牌子的车子?」
自少年时代起,彭卓一直是个汽车迷,可惜从没有机会买一辆新车,现在说起购一辆车子,倒是心痒痒的,这是说到他最大的弱点上头了。
「马莎拉提。」他冲口而出说道。
「马莎拉提?好的,就买这种意大利型的高贵跑车,那才配合我们的身分。」
他们走过一家汽车公司陈列室内,琳琅满目,美不胜收。彭卓眼前一亮,少年时代的梦境又回来了,他每辆车子去摩挲著,艾美琦看得出他是真正喜欢,她两眼带著笑容,看他怎样选择。
终于,他选了鲜红色的一辆,艾美琦付了首期车价,便把车子开了出来。彭卓亲自驾驶著,在街上兜风,满意之情,溢于言表。
这是不是一个梦?他对自己说。但一切却是那么真实,他拧一拧自己的腿,是刺痛的。再吻一下身边的如花似玉,也是软绵绵的,再真实不过。
「你高兴吗?」艾美琦把头枕在他肩上问。
彭卓由衷地点点头,脸上露出孩子般的笑容。
艾美琦非常怜惜地看看他,忽然叹道:「唉,我盼望这一天已好几年了!」
「盼望什么?」
「盼望身边有个丈夫,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现在不是都得到了吗?」
「都得到了。」艾美琦满足地说。
彭卓心想:这女人也许中了头奖彩票,以这种戏剧化的手段,选中了他做她的丈夫。
他们乘坐新购的车子,到一处住宅区去,选租了一幢花园洋房,每月租金等于彭卓两个月的薪水。
彭卓咋咋舌,艾美琦不在乎,付了按金。
「下午,我们就搬来了。」她对管理人说。
从新房子出来,彭卓禁不住赞了一声:「你做事真够爽快!」
「我本来就是这样子的,难道你不知道你老婆的性格?」艾美琦撒娇地瞪他一眼。
「下午,我叫爱莲来帮忙搬家,她是我的好朋友。」她补充一句。
午饭是在大餐厅吃的。艾美琦把爱莲找来了,爱莲比艾美琦更年轻,大概只有二十岁,说话做事,明朗活泼,像个「男人婆」,甚至声音也有点像男人,但她的容貌并不丑,有种时下少女的新潮美,如果不是在艾美琦身边,她也说得上是个美人。
「姐夫,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她一见他的面,就以羡慕的眼光望著他,并且当著艾美琦的面前,吻了他一下。艾美琦也不介意,后来在吃饭的时候,爱莲吱吱喳喳的,不时对彭卓飞媚眼,令彭卓飘飘欲仙。
「唉,今儿怎么了,莫非是交上桃花运不成?」彭卓在梦境里留得愈长,愈把以前的现实逐渐忘怀。
饭后,爱莲就帮著他们从酒店搬到新居,艾美琦其实也没有太多的行李,不过是五六件衣裳、一些化妆品罢了。
然后他们又开车到彭卓的公寓去,要彭卓把房间退掉,检一些杂用物品搬走,至于那些旧衣物,由艾美琦作主,一股脑儿送给公寓的老门房,门房千多万谢。
至此,彭卓也不能不把这梦境当真了,他连现实生活的根也给挖掉,他已完全脱离了旧日的框子。
彭卓搬进新居,一切十分舒适,每天两顿饭,有时在外面吃,有时艾美琦下厨动手,做两个小菜。她虽然并不熟手,但照著书本烹调,津津有味,彭卓也不在乎,并不挑剔。
一次,爱莲来帮忙做饭,两女在厨房嘻嘻哈哈,做一大堆菜出来,又开了数瓶酒,三人都喝得有点醉意。
饭后,开了音乐跳舞。跳不了一会,艾美琦已倒在沙发上睡著了,爱莲却把头伏在彭卓肩上,态度亲热。
她胸前的衬衣,两只钮扣解开了,显得非常诱人。
「姐夫,我的身材不会输给姐姐吧?」她问。
「嗯……」彭卓含糊以对。
「那么,你对我为什么一本正经的?」
「我……」彭卓不知该说什么。
「姐姐不在乎的,」爱莲在他耳边轻声道:「……啊呀,我心里热得很……」
他们跳舞到墙边,爱莲慵懒地靠在墙壁上不动。彭卓想走开,爱莲伸起一只脚来,勾住他的腰,两手把他的头拉近,吐出舌头来,亲密地吻在一起。
晨早,艾美琦醒来,见彭卓和爱莲互相拥抱,睡在地板上。她在爱莲屁股打了一下道:「死鬼,居然敢在我面前偷吃……」
彭卓和爱莲双双醒来了。彭卓很尴尬,爱莲却满不在乎,笑道:「谁叫姐夫长得那么俊,我以为你是装睡,故意把他让给我哩。」
艾美琦一面梳头,一面笑道:「小狐狸精,做了坏事,还油嘴滑舌……」
彭卓见她果然没有生气的样子,才放下心来。
又过了两三天,艾美琦一早出去了。下午来了一个电话,对彭卓道:「我有个姐妹生病,现在赶著送她去医院,今晚或许不回家,我叫爱莲来陪你,让她做饭给你吃,好吗?」
彭卓无可无不可。一个钟头后,爱莲果然来了,手中拿了两大袋食物,是在超级市场购买的,一进门,便嚷著道:「姐姐不回来,叫我来代替她,唉,我自然会尽责任的。」
她搂著彭卓长吻,然后披上围裙,到厨房做饭,口中哼著歌曲,蹦蹦跳跳不停。
这天饭后,爱莲索性和彭卓同睡在一张床上,彷佛她就是主妇。
彭卓见怪不怪,料想她与艾美琦已有默契,乐得诈傻扮懵,享受艳福。
以后,艾美琦总有一二天不在家的时候,凡她不在家,爱莲必来陪他。彭卓并不觉得寂寞,所以对艾美琦做些什么事情也不追问。
他这时已真正辞去银行的职务。以前的生活早已忘得一乾二净,他已不再认为这是一个「梦」,而是真实不过的「生活」了。
一天,艾美琦一早出去,到傍晚没有回家。彭卓以为爱莲会来陪他,可是爱莲也没有来。
他从来不知道爱莲的电话和住址,艾美琦不在,一切联络都中断了。
这晚,他头一次尝到孤独的滋味,翻来覆去不能成眠。
第二天,艾美琦依然没有消息,他到警署查问,也茫无头绪。艾美琦过去从来没有这样不留一句话就离去的,彭卓感到不安。
幸亏他手头有足够的金钱,都是艾美琦给他的,不论房租饮食,都不愁拖欠,所以也不觉得有立即搬走的必要。
第七天夜里,忽然有人破门而入,是三个彪形大汉,责问他艾美琦去了何处,彭卓说不知道,他们冷笑道:「你是她的丈夫,居然说不知道!」三人把他结结实实的痛殴一顿,直至他失去知觉。
彭卓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被缚在一个铁架上,全身疼痛不堪,四周环境像一个杂物房,不久,三个大汉和一个约六十岁的乾瘪老头子走了进来。「大哥,这人就是艾美琦的丈夫,名叫彭卓。」
「是的,」老头子道:「她对我说过,要把乡下的丈夫接出来居住,最近还把她的生活照片给我看,就是这个人。冯六,给我好好盘问他。」他拉过一张椅子坐下。
那叫冯六的是个蓄有小胡子的大汉,身体高大结实,一看就知道是个流氓打手。他把彭卓胸前衣衫撕开,用一种特制的皮鞭,湿了水,一鞭一鞭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