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先生,这是怎么一回事?」
「没有什么,」千田尴尬地笑道:「一个野孩子,不知那个忍心的母亲抛在街上,被我拾起来抚养的。」
可是菊子并不相信,千田已六十余岁,说话怎会带著一些窘态?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再把平日所得的印象联想一下,她已猜到这里面有些不寻常了。
于是趁著婴儿啼哭、千田抱著他去喂奶的时候,她悄悄地打开那小房间的门。
这一偷著,吓得她一声尖叫,一个腹部有条裂缝的赤裸女人站在她面前!
菊子结结巴巴地道:「你……你是……」
那女人并不答话,一步一步向她走近。女人脸上漠无表情,步伐就像机械人一样。
「不……不要……」菊子还未说完最后一句话,那女人把她紧紧抱祝她的身体冰冷得出奇。菊子「肮了一声,吓得昏晕过去。
千田医生从手术室赶出来,见了这种情景也感骇异。他虽然知那少女能怀孕生子,却从来不知道她会走动。这时用力将她两手板起,把菊子拉开。裸女见老医生救人,似乎不为已甚。一步一步地回到她的床上躺下。
千田猜不透她怎样能够行走,他的惊异可说较之菊子尤甚。
不久,菊子也悠悠醒转。她向千田望了一眼。又向床上裸女望了一眼,呜呜地哭泣起来:「她……她到底是什么人?」
「我想……她不能叫做人。」千田医生沉吟说:「她已经死去好多时日了。」
「什么?」菊子大叫一声:「鬼……鬼呀!」
她拔足狂奔,千田要阻止她,已来不及了,眼看她一直冲到街上去,口中嚷个不停。
于是千田医生替死人接生的新闻便传遍全市了。警察、医务人员、政府人员,还有新闻记者,不停地来探看千田,令他应接不暇。
福生也于此时看到新闻,暗叫:「糟糕。原来凝美是落在这个老家伙手中!」
凝美为什么会生孩子,只有福生一个人知道。因为他曾经不停地注射女性的质素到凝美体内,他要尽可能使她成为一个「完整」的女人。
想不到他注射进她体内的卵子,遇上男人的精子,果然结合在一起。这情形就与人工产子、试管产子的原理相同。不过,凝美的身体被作为「试管」罢了。
说起来,这儿子应当是福生的。
福生想去向千田医生把凝美索回,但一想,不能这么做。由于他杀死凝美这件事一直是一项秘密。如果他去认人,警方详细盘问起来,他便要负上谋杀的罪名。
他只有想法子去把她盗回来。
另一方面,千田医生却正受著警方的盘诘,查问这女子的来历。千田据实说了。由于他是个有名的医生,平日很受人敬仰,所以警方也没有特别为难他,只将此事备案调查。并把凝美照片刊出,呼吁她的亲人与警方联络。另一方面,东京科学院却把凝美和她的孩子接载去研究,供最高级的科学家探查她的奥秘。
凝美的生母早已过世,她的后母本身也有儿女,所以对她并不关心。父亲重男轻女,一直不注意她的存亡,还以为她学了时髦的玩意,和男朋友私奔去了。这天见了照片,两夫妇到科学院来相认。见了凝美赤裸裸地躺在床上。后母先冷笑一声:「这贱人,早就知她不会有好结果!」
父亲还比较忠厚一点,说:「死也死去了,你还骂她?」
「我骂她又怎样?她平日就没有把我当妈妈看待。再说,我也不配有这样的女儿,你前生不知作了什么孽,生下这种孩子,死后还害人,啊!」
后母正骂得起劲,床上的凝美忽地坐起,两眼直直地望著她,后母吓得楞在那里,不会移动。父亲想拉开她,已来不及了。凝美突然把两手伸出,十只尖尖的手指,像十支铁钉,一齐插在后母的身上。后母一声惨叫,鲜血迸流。科学院的人员急忙上前将她们分开,只见凝美的手指竟深入二寸余,后母的心脏中个正著,当场不治毙命。
这个事件使凝美的案件更增加诡异的气氛。
科学院的灵魂学专家对院长说:「大凡尸一类东西,如果让它杀人,且见过血,它的危险性便越来越大,必须将它小心关牢,否则会闹出更多的人命!」
科学院人员提高警惕,把凝美另外关在一个房中,有铁门锁牢。锁匙带在一个看守员的身上,看守员每天三班更换。
其中一个看守员,名叫千叶。是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他虽然听了上级一再警告,谓不能接近那女郎,但当他见了凝美容貌后,不禁心猿意马。暗想:我就不相信,这一个美丽的女人会是尸,还会杀人!一天晚上,又轮到他当值。在这第十一号馆内,就只他一人,不觉好奇心起。把关闭凝美的房门打开,走进去瞧。
凝美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脸上轮廓秀美无伦。这几天,科学馆的职员已为她披上一件白色的睡袍。尽管如此,身上裸露的部分还是很多,千叶看了一下,便禁不住在她臂上摸了一下,只觉十分滑腻,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异样。
他胆子渐大,心想这屋子里又没有别人,就算在她身上多讨点便宜也没有人知道。
于是毛手毛脚的在她身上乱摸了一把。
这一来,欲焰更盛。顾不了许多,把自己衣裳脱下,爬在凝美的身上。正在暗自得意之际,忽见凝美两眼大张,一阵夺人的光芒从她眼中射出来。
千叶「呵」了一声,猛觉腰间一紧,接著一阵剧痛穿心,原来凝美的十只手指,一齐插入千叶的腰际,就像对付她的后娘一样。
千叶很快便告毙命。凝美将他推开,站起身子,一步一步走出房外。
这场馆好大,都是各种高深的研究仪器。凝美随处乱闯,她的杀性已起,两只手不断向各处乱敲乱插,十只手指插破了好几件玻璃。
不久,她又走到一个大机器前,向一块黄色玻璃打去,「拍喇」一声,这块玻璃碎得声势特别惊人,紧接著一道紫色光线向她射来,把她全身笼祝凝美绝不知道,这是充满危险性的核子光,谁一沾著立刻死亡。
凝美在不知不觉中,全身染上了辐射性的物质,她的体质也逐渐变化。
如果是活人,她在这一瞬间早已死去。但她是个死物,所以毫无影响。
另一方面,她体内的电源却受了核子光线的某种刺激,使她的行动更加敏捷起来。
一扭转头,她离开了科学馆的仪器室,走出大门。
大门有两个卫兵把守,他们虽不知道关于凝美的详情,但也从报上略知一二。一见有一个穿白色睡袍的女子走出,便想到除了她之外,不会是别人,心里立时起个戒备。一人举枪拦阻,另一人去打电话,报告馆长。
凝美不理卫兵喝阻,迳行走去。事实上,她又那里听得懂他的说话?
她避过卫兵的枪杆,便向外行。卫兵无法,伸手在她睡衣上一抓。突然「嗤」的一声,他的手像触著一根炙热的电柱,一阵耀眼的光芒射出来。卫兵高声惨叫,全身通电,烧成焦炭而死。
另一个卫兵打完电话,赶出门来,见同伙死时的惨状,不敢再去碰她,开枪向她猛射。枪弹或打中凝美体内,或从她身体穿过。每一颗子弹和她接触都发出一阵紫色闪光,在黑夜里,十分好看,然而,此刻在卫兵眼中,却感到十分恐怖。
凝美是死物,自然不怕枪弹,不久,她便走出射程之外,隐没在街道之中。
馆长闻讯赶来,在馆内检查一下,见千叶死在床上,尚不惊奇。及至见一具核子研究仪器被打破,才大惊失色。
五分钟后,全市电台播出紧急新闻:「各位注意,各位注意:科学馆有一具女尸逃出,相信现正在街头溜荡。她全身具有强烈的辐射性,且有炙热电力,任何人一和她接触,便要死亡,见者速电警方为要。」
接著,电台又把凝美的相貌形容一番,由于她外貌美丽,要所有男人特别小心。
首先注意到这惊人消息的是福生。他认为凝美走出街头,正是千载一时的机会,可以藉此把她夺回。
他驾了汽车,在科学馆附近一带来回寻找。
为了防备辐射物质,他已穿上了最新式的防辐射服装,手上有手套,面部也有脸罩密密盖祝福生只兜了两个圈子,便目击一幕惊心动魄的惨剧。
他见凝美穿著薄薄的睡袍正站在一条僻静的后街上。三个醉汉不知好歹,在向她调笑,以为她是思春的闺中少妇,或是街头兜客的神女。
福生汽车开到的时候,正好是两个醉汉同时伸手在抚摸凝美身体的时候。福生要喝阻,已来不及。一刹那间,两个醉汉的手指同时触发出一阵耀目的紫气闪光。凝美和他们变成了三具炽热发光的物体,「嗤嗤」有声。在一串惨叫声中,两个醉汉同时烧成焦炭,而第三个醉汉,眼睁睁地望著他们,把酒意吓醒了大半。
他想逃走,但凝美的动作竟是出奇的轻快,三脚两步,便把他追上了,拦腰将他一抱。
「啊哟!」这第三名醉汉惊天动地的惨叫一声,他的身体也霎时变成白热化钢铁一般,发出了一阵强光之后,便告消灭。
「不,不,凝美……」福生在车中看到这种惨剧,连他自己也害怕起来。
但另一方面,他却有种说不出的骄傲,这个「生物」是他亲手创造出来的,想不到竟有这样惊人的效果。
他悄声不响地自车内走出,向凝美身旁行过去,由于他这身装束,既不怕辐射,也不怕电力。所以他肆无忌惮地将她紧紧抱祝这种拥抱以前也不知有过多少次了,他自然而然地生出一阵激情,有一种如痴如醉的感觉。「凝美,我想得你好苦!」凝美的身子摇撼,似乎在挣扎著要摆脱他,但福生紧紧搂住不放。
福生想起昔日与池子共处的欢乐,也想起与凝美在「闺房」中的缠绵,心中浮起又苦又甘的感觉。
正在心情荡漾之际,忽觉背心一阵刺痛,像十根刀子刺进他的体内。原来他虽预防凝美身上的辐射物质,却不知道凝美的手指已变成了杀人武器。这一下,事起仓卒,痛得福生全身发抖,口中叫著:「你好,你好……」
在这时候,不知是他的幻觉还是什么,只见凝美对他嫣然一笑,那笑容正是当年池子和他初恋的时候那种最美的笑容,福生看得痴了。
他软软地靠在凝美身上,全身逐渐僵硬,然而他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他死时并不难过,以为又回到了爱人的怀抱中。半小时后,警车开到,他们发现福生和三个醉汉的尸体,但不见凝美。
第二天,这件新闻轰动全市,也使东京市民人人自危,只怕在路上会遇到那个女尸。警察一个上午接到无数的电话,说发现女尸的踪迹。但每一次都是虚报,不是见不到人,便只是一个穿白色衣裳的普通少女,人们疑心是她罢了。
到了下午二时,才接到一个确实的消息,是东京铁塔的管理员打来的电话,说发现一个白衣女郎爬在最高的塔尖处,叫警方快来认认是不是那「女人」。
警察和科学馆人员一同赶至,证实那女子便是凝美。但她坐在铁塔顶端,要叫她下来可不容易。
科学馆这时已决定将她毁灭,放弃对她进一步研究的念头。院长怕她身上的辐射物质为害人间,更怕她再出来「行凶」杀死无辜市民。
在塔顶上把他弄下来,殊不容易。如果派人爬上去与她纠缠,只怕一不小心,又中了她的毒手。正在苦无良策之际,一个科学院的女职员向院长建议道:「我有一个办法。」院长听她细细说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