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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分手了。」
「啊呀这可真是大笑话呀。」
「不,你们都在胡说八道。」
「为什么?」
「你们都错了,田中先生就是我。」说话的是一个身材苗条、娇小玲珑的女侍,众人为之愕然。
上面只是随便举一个例,说明那时社会上的混乱情况。在街上,谁也不知道对面来的一个人是谁,他看似一个女人,其实可能是个男人;看似一个青年,可能是个老者;看似一个陌生人,却说不定是自己的至亲;看似一个天真无邪的女郎,谁知他是个杀人如麻的大魔头。
那时,社会上最危险的是美男和美女,他们很可能在一夜间无缘无故的失失踪,给「昆田帮」的人绑架而去,去作换脑者的替身。这些男女非常不幸,无声无息就此在人间消失。当他们再出现时,已变成另一个人,就是见了自己父母也不认识。
有一个男子名叫弓信,是个警员,与一女郎羽子自小结交,青梅竹马,长大后成为恋人,感情弥笃。
羽子长得美貌过人,这就成了她的祸根。一天,弓信过访羽子的时候,在门口眼见她被几个大汉挟持进一辆黑色房车,飞驰而去。弓信大惊,向那车子追赶,却那里追得上?
从此羽子消息沉沉,完全没有下落。通常的绑架案,不是报复便是勒索、强奸。但不论那一种情况,都必有下文。羽子的失踪却完全没有消息,就像人海中根本没有这个人一样。
弓信大不甘心。他凭藉职务的便利,经常巡视社会各种场所,希望能有所发现。数月后,他在一家夜总会中,忽然见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子和一个男伴同来,那女人赫然是他朝思暮想的羽子。
弓信的眼睛红了,一时间他忘记了一切藩篱,疯狂地推开周围的人,扑上前去,大叫:「羽子,羽子。」
羽子挺起头来望他,露出一种诧异的表情。
「羽子,我找得你好苦,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弓信朴到她身边,激动地拉住她的手。
羽子冷冷把他的手推开道:「我不认识你。」
「我是弓信,你怎可以说不认识我?」弓信用沙哑的声音大喊:「你是不是受了别人的威胁?不用害怕,我是警探!」
羽子望向身边的男人道:「我不认识这人,他是个疯子。」
那男人戴一副太阳眼镜,年约四十岁,对弓信道:「我是大律师牟礼,如果你再胡闹,我就叫警察拉你!」
弓信的情绪已要爆炸,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他一拳打在对方的脸上。
这一拳给弓信带来了不少麻烦,结果他被控扰乱公共秩序,受到警察内部严重处罚。
不论什么处罚,对弓信来说,都不及羽子对他不瞅不睬所带来的创伤。那羽子不可能是别人,他知道,因为她连耳背的一粒红痣也是相同的,这小小的秘密,别人可能不在意,但他记得。
他决定要追查个水落石出。
一星期后,弓信跟踪大律师牟礼,发现羽子的居处。夜半,他爬入羽子家中,见羽子一人独自酣睡,并无别人。弓信把她惊醒后,她骇怕得要死。
弓信跪在她面前道:「羽子,现在没有旁人,你可以坦白承认我们的关系了。」
羽子摇头:「不,不,我真的不认识你。」
弓信指责她耳后的红痣,又愤怒地把她的睡衣一拉,撕开了半边。
羽子的左胸上也有一粒红痣,这跟弓信所认识的羽子更是百分之一百符合,不可能是别人了。
「你还有什么说话?」弓信指著她这颗红痣:「当年你戏言,这粒红痣是我的吉星,你忘记了吗?」
羽子摇摇头。
弓信痛心绝顶,道:「羽子,我知道你已爱上别人,不想恢复以前的关系。但不要紧,你说一声,只要你说一声,羽子,我就心息了,我不会缠住你。你说,只要说一句你是羽子,我立刻就走!」
羽子斩钉截铁的答:「我不是羽子,我叫千冬采女,你不应擅闯我的房子,破坏我的私生活。」
弓信恼火了。几年来对重逢的期待已经幻灭,他对生的意义觉得荡然。忽然不顾一切,像个疯汉一般,把羽子捆缚起来,用一把小刀抵著她雪白的胸膛道:「你说,为什么对我那么冷酷无情,你不说出来,我就一刀把你插死,然后自杀。反正我也不要活了。」
他把刀高高举起,就要插下,羽子惊得花容失色,大叫:「不要,不要,我说了……」
弓信煞住右手,叫道:「你说吧。」
羽子哭泣道:「我不是羽子,我也不认识什么羽子……但有一个秘密,说了我会死……」
「你不说也得死,死得更快!」弓信威胁道。
「好,我说吧。」羽子说。她本名叫采女,因长得丑陋,又受丈夫遗弃,所以决心要换脑,找一个出色的美女作她的身体。她有的是钱,丈夫又给她留下大笔瞻养费,她用一半的财产,委托昆田把她的头脑换在一个美丽的女子身上,那女子大概就叫「羽子」吧,但她并不知道。于是开始她的新生活,第一件事是重新去迷惑她的丈夫……大律师牟礼。
采女已经换上一个美女的躯壳,她丈夫牟礼自然不认识她,一见她的面就给迷上了,抛弃他现时的情妇来追她。采女正为此沾沾自喜,想不到发生了弓信误认的事件。她见弓信为一个失踪的女友表现得那么深情,也不禁暗中为之感动。
弓信以前对换脑手术也略有所闻,但他不是富有阶级,不曾真正接触过换脑的人,对此事存著半信半疑的态度。此时听采女讲出惊人的事实,而且与他心上人的生命息息相关,自然十分激动,迫采女讲述换脑集团的内幕。
采女说:「我知道的有限。只知换脑集团属于一个极有势力的人,他们威胁换脑者在施行手术后,不能讲出一句真相,谁讲出了,谁就会死。他们神通广大,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弓信道:「我是警探,你尽说无妨。」
「警探也不能保护我的生命。我听说有个换脑的女人因不能守口如瓶,后来给斩成五大块!」
「真有这样的事?」弓信切齿道:「那么你更应与警方合作,把那为祸人间的恶势力消灭!」
采女两眼怔怔地望著他,忽然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说吧。」
「如果我把自己当作羽子,你会像对羽子一般热烈地爱我吗?」
弓信给触动心事,眼圈一红,几乎掉下泪来。半晌,说道:「我一定会尽我的努力,去找寻羽子的脑袋,把它恢复到她自己的身体上。除非……除非我无法做到这一点,我才会和你交朋友。」
采女点头道:「你这样说,我就够了。俗语说,慰情聊胜于无,其实你对著我,也可以稍慰你对女友的思念。我不反对你继续去寻找羽子的脑袋。这正足以表现你的深情。但在未找到之前,你能把对羽子一半的热情对我,我已心满意足了……我从来没有被男人这么强烈地爱过。」
采女说时楚楚可怜。她这时自容貌至神情都百分之一百是属于羽子的,令弓信时时产生错觉,以为她就是真的羽子。他忍不住温柔地拍拍她的肩膀。采女顺势投入他的怀中,仰起樱唇。这情景就像以前二人相好的时候,弓信先是轻轻地亲吻她,继而忍不住长吻在她樱唇上不放。采女紧紧搂抱著他说:「爱我,爱我……」
事情就是这么奇妙,以前弓信与羽子相交时,虽然已情意相投,却始终未发生进一步的关系。今次与她缱绻缠绵,她的身体却是属于「另一人」的。不过,恰如采女所说:「慰情聊胜于无。」弓信的确在情感上得到莫大的满足。
当他们的热情平息后,采女仍偎在弓信怀中,低声而痴迷地道:「我爱你,我不让你离开我……」
弓信道:「你忘记你的男人了,那个大律师怎么办?」
「我已不需要他了。坦白说,我再去引诱他,纯粹是出于报复心理。他对我从来就不好。我要试试他,当我换一个躯壳时,他会怎样。另一方面,也因为我尚没有其他男人追求。每个女人总以为她的丈夫或情人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这全因为她没有机会去作一比较的关系,现在我已比较过了,不论从外型、体格或内心,你都不知比他好上多少倍!我要你,不要他!」
采女又一次紧紧把他抱祝
弓信苦笑道:「下一次轮到他要饱我以老拳了。」
采女也露出笑容。
「现在你愿帮我的忙,去查探那伤天害理的换脑集团了吧?」弓信道。
采女点头道:「嗯。」
「你刚才那么坚决不和我合作,说怕黑帮分子斩死你,现在为什么却又不怕了?」
「唉,你不懂女人的心理。女人只要把心交给一个男人,她就什么也不再害怕了,这男人叫她去死,她会去死,我现在偎在你怀中,也是什么都不怕,就算我明天立刻死去,只要是为你而死,我也觉得十分快乐。」
弓信叹息道:「不错,这种心理确非我所能了解。」
「现在我可以把换脑集团的更多事迹告诉你了。」采女道。
于是她把换脑集团怎样派人在上流社会招揽生意、怎样让她到一个地下机关中挑选美女,以及怎样施手术的详细经过说出来。
「那地下机关在什么地方?」弓信追问。
「我去的时候是被蒙住眼睛的,出来的时候也是这样,所以根本不知道它在何处,里面很宽敞,一个女接待员带我到一个玻璃房前,里面有十多个年轻女子端坐著,身上挂著号码,供人挑眩她们只穿内裤,可以清楚看到她们的身材。」
「我一眼看中一个挂著『十六』号的少女,她是最美丽的一个,不论身材和相貌都楚楚动人。我向她指了一指,女接待员说,这个特别贵。我说,不计代价,我一定要她。女接待员道:『很好。』以后,我就按照他们的价目,筹款汇至瑞士银行给他们。他们收到核实后,又隔了一个星期,才约我去做换脑手术。地点也是在那地下机关里面。
「开始我有些惊慌,不知道那手术是否完善。我怕会变成白痴。那换脑手术室有很多机器,有一个主持医生,是蒙面的,大概怕人认出他的庐山。另外尚有两个女护士在帮忙,我被安排坐在机器一端的手术椅上,而那『十六』号美女则坐在另一端。」
采女道:「我坐上手术椅后不久就昏迷了,以后的情形我全不清楚。大约三小时后,我发觉自己躺在床上。那蒙面医生说,我要经过三四天的适应期才能出去。他给我一面镜子照照,我赫然已变成那个美丽的女郎。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摸摸自己的额头、鼻子、嘴唇,的的确确、实实在在的,我就是那个人,我心里又兴奋、又惊慌。兴奋的是从此脱胎换骨,变成一个绝色美女;惊慌的是我完全换过一个躯壳,不知道能否适应和永远保持。」
「比较之下,自然还是兴奋多于惊慌。头一天我有轻微的晕眩,第二天已习惯了。护士说我是进展得很快,第四天我如期出院。从那天开始,我就放弃了旧有的一切朋友和亲戚,重新做一个人,没有人知道我是从那里来的,我觉得这生活挺新鲜有趣。」
「但是我做梦也想不到会遇见你,以致横生枝节,我不知道这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
弓信听完她的叙述,想起羽子的不幸遭遇,心情又激动不已。半晌,才强使自己镇定下来,问道:「你有没有办法想一个藉口,再去见那蒙面医生一次?」
「我不知道。不过,那护士曾对我说,如果三个月内发现头部不适,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