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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侃侃谈来,小森深感佩服。
「无论如何,女郎犯的谋杀案虽然严重,但和三尾派的非法活动比较起来,只属次要。各位不必为女郎的案件分心,而应专心注目于后者。」
队长的话刚刚说完,桌面的电话铃就响了。他拿起听筒,听了几句,勃然变色。
小森等从队长的神色,已猜到又出了新的案情。
果然,队长放下电话便说:「女飞人又出现了。就在两个钟头前,杀死三尾派的一个重要人物冈井,他是三尾化妆品公司的首脑。」
小森等露出好奇的目光,想要知道女飞人今次用什么方法杀人。
队长说:「女飞人对冈井的行动大概了如指掌。她趁他在郊外别墅居住的时候,飞越他的窗前,开枪把他打死。冈井完全未作防备,他见女飞人飞过,还为这景象觉得好奇,走近窗边观望……这是在现场调查的探员的推测……正好方便女飞人行事。几枚枪弹都射中了他,当场毙命。」
「假如冈井这边是有防备的话,由屋内的枪手对她还击,女飞人也会相当危险。」小森说。
「是的。相信她下次就不会采取同样的手法。」
「你认为还有下次?」小森很感兴趣。
「嗯,让我来看看,」队长取出一张名单:「这是三尾集团主要董事的名单,已经死去的皆川和冈井都是集团董事之一。这张名单连头子三尾俊彦在内,一共是十九人,现在剩下十七个了,且看下次又那一个遭殃。侦探部受的压力一定不小,三尾派一定会向警局罗唆。此刻,他们阵营内大概也够紧张的了。」
小森道:「我们要调查三尾派的事情,不如索性到三尾集团去做事,这样更容易调查一些。」
队长沉吟片刻道:「这确是一个好办法,你们虽然是警员,但在外头露面的机会不多,只要蓄上一点胡子,改一个发型,别人就根本认不出来。不过……要这样这样。」
队长对他们三人说出一个方法,三人欣然同意。
一天,在「三尾派」势力范围内的一个酒吧间,有个蓄了小胡子的青年藉著酒意,大吵大闹,不肯付钱。酒吧的打手立即进来教训他。但那打手反而被打得面青唇肿。另有三名打手赶来支援,以四敌一,还是无法把他制服。那青年擅长空手道,并涉猎其他拳术,看他态度潇酒,以寡敌众,仍显得绰绰有余。举手投足间,留有余地,否则这四个人恐怕早已弃甲曳兵。
酒吧经理这时也出来了,他看了那青年的身手,暗暗点头。便喝住那几名打手道:「住手,有话好说。」
他把青年传至经理室中,向他赔罪,盛赞他的好身手,问他现在作何行业。青年答称无业。经理道:「如果请你作保镖,不知愿不愿意屈就?」
那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小森,他问明了待遇后,便答应了。
从此,小森在那酒吧任职,成为那些打手的头子。小森非常义气,先预支一月薪水,请他们喝酒玩乐。以后酒吧发生的几次事件中,小森一出手便能镇压。人人对他心服口服。
小森一面多方刺探三尾派的消息,一面等候时机。
果然,不久机会就来了。三尾汽车公司总裁建部平三郎是三尾派重臣之一,他急需物色一个好的保镖,问计于酒吧经理,经理便把小森推荐给他。
平三郎年近六十,两鬓花白,但面色红润,精神依然甚好。他原已有两个保镖,嫌能力不强。见了小森的外型,他已有几分满意,即著小森和他的二个保镖比武。小森不费吹灰之力把二人分别打倒,平三郎大为赞赏。又试验他的枪法。小森在花园内,随手发射,平三郎把罐子和玻璃瓶抛上半空,作为他的目标,无不命中。平三郎立即任用他,视为亲信。
平三郎在汽车内常以无钱电话通讯,小森能听到一些机密。
他得悉三尾派外弛内张,正为女飞人的暗袭而人人自危。
在平三郎和同僚的对话中,小森听到,三尾派不怕官,不怕黑,黑白势力他们都有办法摆平。最要命的是这些莫名其妙的敌人,找不出她的来历,便无从应付。其次,敌人是会飞的,也令他们惊异。在日本的武士或剑客的传统中。找不到会飞的人。他们不相信这是妖魅,但承认对付起来非常困难。
尽管在三尾派全神戒备之下,某一天,又一个重要董事遇害了。这次对方不是要她的命,却挖了她的眼睛。
她是三尾娱乐系统的头头,是个女人,名松田绢子。以前是三尾俊彦的情妇,以骚媚出名。现在年纪老了,三尾另有新欢,但仍然给她一个有势力的位置。绢子利用这个职位,引诱一些男艺员和她相好。三尾俊彦佯作不知。
绢子遇害时全身赤裸,给悬吊在屋中。在她的雪白胸脯上,自上而下写了四个血字:「应有此报」。
她的仆人首先发现,惊得发呆。后来把她解下来时,发现她两只眼睛都被人挖去,变成两个血洞。绢子苏醒过来,痛不欲生,喃喃地骂道:「是那贱人,那贱人……」
那贱人是谁,她没有说,直到三尾俊彦亲自来看她时,她才道:「是池代的妻子,你记不记得?」
三尾闻言一凛:「池代的妻子,你亲眼见到她?」
「不,记得当年你杀死池代,他的妻子前来复仇,给我们捉到了。当时你们把她戏弄了个够,才把她放走,是我建议要把她两只眼睛挖掉,以免将来再来闹事。她含恨对我说,有生一日,她不会忘记我。想不到今天她真的来报此恨。」
「害你的是什么人?」
「一个蒙面人,穿的是男装,从说话声音判断,是个女子。」
三尾俊彦道:「你以为这是她的后代?」
「是她的女儿。」绢子道:「她对我行凶时,眼中充满了仇恨。如果是男人,他剥去我的衣裳后,不会无动于衷。我虽然脸上皮肤已老,但我的身体对任何男人还是有吸引力的。」
「这话倒不错。」三尾表示同意。
「只有她,在看见我的裸体时似乎更愤怒。她对我说:『不会让你死那么痛快,我要挖掉你的眼睛,这叫一报还一报!』是这句话泄漏她的身分。」
三尾沉吟片刻,问道:「她是怎样进来的?」
「她用钻石划破我卧室的玻璃窗爬进来,我住的地方是十二楼,窗外无立足之处!」
「好一个飞檐走壁的能手!」三尾嘴角一牵,露出鹰隼一般的表情。这个黑道头子满头白发,面孔尖削,但老而弥练,丝毫不显畏缩之态。
「老头子,她的最终目的是你!」
「我知道,让她来吧,三尾的头颅不是这样容易取去的!」三尾说完,辞别而去。
他召开一次「内阁会议」,参加的是他的全部重臣。以前是十九人,现在与会的只十六人了。
三尾在会上神色庄肃,展开一本小册子,说道:「已知寻仇的是池代的后裔,池代彻是夜行杀手,相信各位都记得,当年他和三尾派作对,为我们所杀。后来他妻子来寻仇,又被我们擒牢。这女人是拳师之后,也是一名女杰。如果把她杀掉就没事了,只因她长得美貌,我们竟将她留在牢内,戏弄了三天三夜,俗语说,士可杀,不可辱,我承认,当时犯了大错。请大家想想,在座诸位,当年没有凌辱过池代之妻约有多少?」
在座十六人,个个是中年的男性,都露出惶悚之色。
人人脑海中浮起,那一年池代的妻子来报复时,她长得绮年玉貌,武功也不错,会放一手飞刀。可惜她一到三尾派的巢穴,就堕入一个绳网机关中。她被擒牢,只求速死。三尾派的一伙歹徒,以三尾俊彦为首,都看上她的美貌,不肯就此杀她。把她缚在一个柴房中,名为拷问她有没有同党,实则一个个轮流淫辱她。现在虽然事隔多年,人人想起来,印象犹新。
三尾俊彦见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便道:「很好,你们每人都和那女人有过一手。现在那女人的女儿来报复了。人人都脱不掉干系。我们对绮莲公主的爆炸计划就是被她破坏的。由于警方已注意本派,后来不便再出手。想起来,真教人扼腕。现在那女人居然一个个寻到我们头上来,你们说说该怎么办?」
「去把她搜出来!」「多派些人找寻她的踪迹!:」「先下手为强!」众人七嘴八舌道。
「口上说说倒容易,那女人一定躲藏得十分周密。你们能找得到她吗?」
「这女人是属于奈川拳派的,我们查查奈川拳馆的后人在那里便知道了。」一人道。
「奈川拳馆早经没落了。那拳师本遗下一女,女儿就是池代的妻子,自发生那事后,奈川派即销声匿迹,相信他们全都匿居起来。」说话的是建部平三郎。
「既然一时找不到她,我看你们不如索性都住到这总部来,让我们像旧日一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协力抵挡仇家。这里有机关,我有十几个得力保镖,再凭我们兄弟联手,相信出事机会较校」
众人听了这建议,哄然叫好。以前未发达时,人人都是流氓,住在一起,同饮酒、同赌博、同泡女人,现在回想起来,不知多痛快。发达后反而没有那种情趣。
三尾派总部是一幢十五层高的大厦,全部自用。三尾俊彦自己居住了第十四层。顶层是会议室、酒吧和几个私用房间。
整幢大厦保卫严密,要想从地下冲上去是难乎其难。天台上也有保镖,都备有枪械,特别注意女飞人的踪迹。如见女飞人飞近,格杀勿论。
会议举行后的第二天,建部平三郎也搬进三尾总部中。小森则留在家中,保护平三郎的妻儿。因为三尾规定很严格,各大员的妻子儿女都不能搬进总部,以防杂人混进。
在这情形下,女飞人要向这批人报仇,困难倍增。
有一段时期,女飞人似乎销声匿迹了。很久无所行动。
小森在建部平三郎家中也闷得慌,只保护建部的妻子上街或送孩子上学,什么消息都听不到,他几乎要辞职不干了。
一天,建部太太要去见另一个三尾集团董事真弓直一的太太。
建部太太年已五十岁,对小森很好。这天出发前,她特别对镜细心装扮,小森很奇怪。
「太太,你今天出门好像特别讲究?」
「是吗?」建部太太微笑道:「真弓太太是个美人,我也不敢穿著得太随便哩。」
小森暗笑,三尾派的董事个个年纪老大,他们的妻子也不会漂亮到那里去了。
当他们到达真弓家时,一个年纪看来不到二十岁的女郎迎出门来,她衣著朴素,但天真烂漫,笑容可鞠。小森心想:这大概是真弓的千金吧。
谁知建部太太称呼道:「真弓太太,你好,我们很久不见。」
「可不是,」那女郎回答道:「正是这个原因,我约了几位太太一同来喝茶,聊聊天。」
小森心中暗暗诧异:这个真弓太太为什么那样年轻,而相貌也有点似曾相识。却无论如何想不起在那里见过。
原来真弓太太举行了一个茶会,把三尾集团的所有董事太太都请来了,总数十五人。只三尾俊彦的太太和另两名寡妇没有请。
女人见了面,叽叽喳喳自有一番热闹。真弓太太的意思是,现在很难和丈夫见面,既然他们天天聚在一起,为什么太太们不也多些聚会,以减少寂寞?所有太太们都赞同了这意见。
小森被安排在后厅和其他太太的保镖们一同喝酒。这些人也乐得有这个机会,彼此聊聊天。
以后这茶会就轮流在各个太太家中举行。
真弓太太花样多,她教大家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