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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娜望了他一眼,露出一个笑容,是经过午夜意外后,第一次露出的笑容。这次没有便装的胡子遮盖,显得美艳不可方物。
两人继续喝了几杯酒,珊娜看来已困乏,方四海道:「我问问酒店柜台,看看是否能在隔壁再开一个房间,让你休息。」
「慢点,」珊娜从手袋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金属盒子,像是粉盒,她拿著它,在房间四周走了一转,说道:「不必了,我就住在这里。」
「你刚才是查察这房间有没有红外线之类的设备?」
「是的,这『粉盒』般的东西,能探出房间的任何秘密装置。假如你的房间有摄影系统,我当然不会住下来。」
「这个你放心,我自己也不想被别人摄入菲林里。」方四海一笑:「既然你选择这个房间,看来我要去另找一个了。」
珊娜瞥了他一眼,在床上坐下,轻轻接著额角道:「我喝多了……」她懒洋洋地把身子向后一靠,上半身躺在床上,裙子撩起,两条没穿袜子的粉白的腿呈现在方四海眼前。她的衬衣处撕裂的部分,也露出部分雪白的胸迹这姿态确是十分撩人。
方四海知道她并没有醉,以她的酒量而言,绝不是三两杯就醉的人。这不过是一种「邀请」的姿态而已。像她这种女人,当然不是「三贞九烈」的一种,很多时候,她也需要慰藉。
方四海走上前,也在床沿坐下,就著一握她的手,问道:「要不要给你一粒解酒的药丸?」
珊娜星眸微张,那薄如凝脂的肌肤,丰盈的曲线,无一处不引起男人的遐思。她顺势一拉,方四海便倒在她怀中。
方四海轻吻她那柔润的嘴唇,珊娜的反应非常热烈。这时候,她不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特务人员,而是个十足的女人。
她自己除下了身上的束缚,小心翼翼地,表面上似乎是一种自然的动作,但方四海明白,一个女人经常出生入死,她的衣饰上自然有许多别人不知道的防范措施。当她脱得一丝不挂后,方四海也放心了。他抱住她那发烫的身体,二人的热情都达到了极点,不久即熊熊燃烧在一起。他们贪婪地享受对方的肉体。很久,珊娜满足和疲乏地睡去。早晨,方四海醒来时,她还未醒。但方四海身子一移动,她也醒了,向四周望了一眼,又望望自己的身体,立即双颊泛红,欠身而起,迅速穿上内衣。
「我要出去一会儿,看看我方有什么消息。」她道。
「要不要我陪你在一起?」方四海问。
「不用,借我一套男装便可。」
半个钟头后,她已化装成一个男人出去了。
下午,他们在酒店重新相见,回来的时候,她神态非常愉快,把男人的外表除去,只剩下女人的内衣。
「为什么那么快活?」
「我已知道偷袭我的人是谁了,是中东的另一支游击队和你们敌对的一个。哼,我姐姐说要给他们好看。」
「已和贵方取得联络了吗?」
「是的,唔,不要谈公事,我心情很好,我想……」她双颊晕红,两手伸起,作了一个需要拥抱的姿势,用富有磁性的声音说:「像昨晚一样……」
方四海暗中窃笑:这女人的胃口很大。但他心头有个疑问,当他走上前时,两眼注视著她的表情,珊娜索性闭上眼睛,她的动人的身材,由于期待而微微颤动著。
「好一个尤物……」方四海心中赞叹。蓦地,一个念头浮上脑际:「切莫与一个女人重复第二次!」这是酒丐的忠告。
想到这点,方四海忽然使劲将珊娜一推。
珊娜料不到有此一著,仰天倒在床上。她的乳罩头上立时冒出两枝约两寸长的锋利钢针。从那针头的颜色看来,显然还带著剧毒。
「好险!」方四海心里叫道:「如果我把她抱在怀中,那滋味是够受的,大概不到三秒钟,已进入鬼门关了。」
珊娜露出尴尬的表情。原来她乳罩藏有毒针,是一种犀利的武器,已杀过不少人。平日不使用时,有保险掣管牢。今天她把保险掣开了,准备对付方四海,不料棋差一著被人识破。
「为什么要杀我?」方四海怒问。
「因为……你是冒牌的货色。」珊娜恨恨地道:「我姐姐那边接到中东的通知,说丹坚已失去联络,他并无任何报告说与我在接头。证明你是英国特务乔装的。」
方四海仰天一笑:「既然你知道秘密,我也不客气了。」他撮唇吹了一声口哨,从衣橱内走出一个助手来,是个精壮的矮子。
珊娜失色道:「他昨晚就躲在这里?」
「不,刚才躲进去的,昨晚我才不让他在那里偷听,煞风景。」方四海一笑。
矮子取出手铐来,要把珊娜两手扣上,珊娜还想作最后的反抗,但矮子用日本式柔道把她高高举起,用力摔在地下。珊娜痛得五内翻转,不得不低头屈服。
「我始终不明白,」她对方四海提出一个最后的问题:「刚才我向你示爱,为什么你会拒绝?」
「因为第一,矮子今天上午曾跟踪过你,见你从你的友人处出来时,面现怒容愤愤不平,他立刻走捷径赶回来先向我报告。但你回来时,却满脸欢容的样子,这引起我的怀疑。」
「第二呢?」
「第二,我的一个未卜先知的朋友警告过我,千万不要和同一个女人做爱两次,作这个要求的女人,就是我的敌人。」
珊娜大叫道:「我恨死了你,恨死那个什么先知者!」
方四海笑道:「你非常恨他,我却非常感激他,因为他救了我一命。」
珊娜依然大吵大闹,方四海不理她,打电话到总部去,促派人来把她带走。
接著,方四海采取行动,捣破珊娜最早前往联系的支部,夺得那枚手提核弹,看那样子不过打字机一般大小,怎知道它有那样惊人的威力!
案情急转直下,方四海又立了一次大功。三天后,当他正准备搬出酒店,前往意大利度假时,女同僚「0一四」来找他。
这个娇小玲珑的女子,对方四海始终是那样关怀。他跑来苦诉他,总部接到消息,珊娜的两个姐妹都已进入英国,要为珊娜报仇,叫方四海特别小心。
方四海谢了她,笑道:「像我们这种身分的人,每天都活在危险中,那里害怕得许多?」
「你还是要到意国去旅行?」0一四问。
「是的。」
0一四露出怅惘的表情道:「可惜我不能和你同行。」她怔怔地望著方四海,脸上无端涌起两片红云,想起几天前和他共宿的情景,心头感到说不出的甜蜜。
她情不自禁地走到方四海身畔,拥抱著他,把头埋在他的怀中。
方四海在她的樱唇上物了一下:「怎么,还不回到总部去?」
「时间还早著呢,你老是想把我赶跑。」0一四娇嗔道。
「莫非你……」方四海用带笑的眼光望著她。
「不要这样望著我,你知道我想要什么。」0一四害羞地把身子转过去。
方四海对这个爱娇的少女,其实也很感兴趣,正想和她温存,忽然想起酒丐的话:「千万别和同一个女性亲热两次……」
他停住了。
「0一四」回过头来望他一眼,觉得很奇怪。
「你怎么啦?」她问。
「说起来很可笑,你记得那酒吧门口的酒丐吗?他似乎有一种神秘的能力。能透视人的未来。他劝我切不可和一个女人……亲近二次。这番说话,听起来很荒唐,但它确曾救我一命。」方四海微笑解释。
「莫名其妙!」0一四大为不满道:「那样的话你也相信,难道我会为你带来危险不成?」
她撅起嘴唇,走到床边坐下。冷不防「鹿然一声巨响,那床竟爆炸开来,方四海急伏在地上,额角也给碎片击伤了。可见那爆炸力的厉害。
当他爬起来时,只见0一四已给炸得血肉模糊,回天乏术。
方四海眼角含泪,骂道:「岂有此理,一定是珊娜那方面干的好事!」
原来他上午曾出去办一些事情,想不到就在那段时间,给人混了进来,在床上埋下炸药。他自己还不知道,0一四却进来做了他的替死鬼。
他后悔不曾搬出这个房间,珊娜定曾把这地址告诉过她那方面的人士的。
他再想一想,心头一凛:如果他刚才毫不迟疑地和0一四温存,二人一同坐在床上,则这时不也已被炸成碎片了吗?
想不到酒丐的话又一次救了他的性命!
他急须去找寻酒丐,一来是感谢他,二来也要向他请教,在凶险的敌人面前,怎样趋吉避凶。
晚上,他又到罗宾汉酒吧,却不见酒丐。酒保说有两天未见他了。方四海不禁怅然。
这时候,酒丐正坐在某酒店的大堂中。
他对面坐著一双老年夫妇,丈夫满头白发,相貌轮廓依然十分端正,妻子的容貌则比较丑陋。
酒丐的装束如旧,他与那对老夫妇似乎并非相识,而是偶然的坐在一块。
「可惜啊可怜。」酒丐摇头晃脑地说。
「你是对我们说话吗?」面对他的那位白发老先生问。
「可以这么说。」酒丐道。
「是什么意思?」
「贵伉俪本来是一双璧人,可惜脸上杀气太重,影响你们的运气,如果懂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句话,一定可以活到一百岁。」
「胡说八道,」那老妇人勃然变色道:「什么叫杀气,我们脸上怎会有杀气?」
「杀气是发自你们的内心,只要心中想杀人,脸上自然浮现杀气,赖也赖不掉。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们在一分钟内就要杀一个人。」
「岂有此理,」那老妇涨红了脸。她的老伴拍拍她的肩膊道:「这是个疯子,不要和他谈下去。」
酒丐笑嘻嘻地道:「今天世界上谁不是疯子,像两位这样,年纪轻轻,美貌万分,偏偏扮成两个老头子,不是比我更疯?」
「你说什么?」老妇人两眼圆睁,忽然从手袋中取出一枝配了灭声器的手枪,抵住酒丐的胸部:「你找死!」话才说完,便即开了一枪,酒丐没有分辩的余地,已倒在座位上。老妇匆匆把枪收好,挽著丈夫的臂膀离去。
这正应了酒丐的预言,她在一分钟内就要杀人!
警方和方四海同时接报某酒店有杀人消息,说遇袭者好像是酒丐,方四海闻言大惊,匆匆跑去查察。他到达的时候,酒丐躺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方四海心情沉重,跪在他身前,查察他中枪的情况。忽闻一个轻轻的声音道:「不要查看,快把我抬上救伤车去。」方四海抬起头来,见酒丐正对他打眼色,不禁大喜。
方四海令人把酒丐抬上救伤车,他自己也跟了上去。车子开动后,酒丐便即欠身而起:「啊哟,那婆娘好凶!」
「你没受伤吧?」方四海宽慰地问。
「没有。幸好我这几天看出自己气色不对,要走霉运,所以穿了避弹衣在外衣下。要不然,十个大肚皮也给打穿了。」
他指著外衣上中弹的洞孔,再揭开外衣让方四海观看。里面果然是件特级避弹衣。方四海哈哈大笑。
「你说开枪杀你的是个婆娘?」
「是两个女人乔装成一对老夫妇,以后再出现时,她们可能会改成别的装束。」
「两个女人?」方四海在心头喃喃念著,他彷佛已知道她们是谁。
第二个晚上,酒丐又回到罗宾汉酒吧前站立,像往常一样。
有两个时髦女人走过,一个姿容绝艳,一个相貌丑陋,但举止间也有种高华的气度。
这两个女人一眼瞥见酒丐,如见鬼魅一般,吓了一跳。
酒丐似乎也吓得厉害,喉头「喔」了一声,手上的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