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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人检视那狗身上的伤势,皱了皱眉,他开始觉得地球人的武器并不易应付。
他闭门不出,一直到傍晚,才开门观看外面的情况。出乎他的意料,外面的包围形势竟不见了,没有坦克,也没有兵士,他再低头向东京市望去,只见人潮流动,都纷纷离开市区。
巨人蹲下来观察,见一幢五层楼的酒店大厦,仍有人在活动,他把大厦连根拔起,带回他自己居室中,搁在架子上。
这一次他无意把那屋内的人吃掉,只与女巨人在欣赏室内人惊慌的情况。见有些人在门口向外窥看,逃又不是,留又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女巨人用一枝极幼的树枝,伸进大厦窗内,去撩拨房中一对夫妇。
那双夫妇惊慌得拥抱在一起,等候死神的降临。
巨人用树枝把他们推倒,他们在地上打滚,但仍不愿分开。
女巨人放过了他们,又用树枝撞开了另一个窗子,见里而是一个饭厅,有几个人在大吃大喝,已喝得醉醺醺的,原来那些人自料必定死亡,不如做一个饱鬼。
女巨人撞开另一个窗子,这却令她张大了眼睛。一男一女,赤裸身子,如醉如痴,在做著最原始的爱情行为。原来那是一双平日不能结合的男女,各有自己的丈夫和妻子,住在不同的房中,这时大难降临,反而摆脱了平日的一切顾忌,舍弃他们的伴侣,来到这个房中,沉醉在他们的天地里,准备生也生在一块,死也死在一块。
不过由于窗门被撞破,他们半由于吃惊,半由于羞耻,拿一张被盖住身子。
女巨人再打开其他的窗户,见有的人跪著祈祷,有的人东躲西藏,惊慌欲绝,有的人伏在床底下发抖。死前百态,不一而足。
女巨人向男巨人点点头,似乎认为这个藏著许多小人的「大笼子」,是一个很好的纪念品,应带回去收藏。
他们睡了一宵,第二天,男巨人再出去观看,这次令他更感惊异了。偌大一个东京,竟变成一个死市,街道上没有一个人影,也没有一辆开动的车子。
巨人以为那些人都躲在屋内,但他推倒了几间房屋,里面也不见一个人影,猜不透是什么原因。
他那里知道,地球人正进行一个大计画,要把他们消灭。
地球人在远离巨人视线的地方,装了一个发射台,用一枚中程飞弹,瞄准巨人的居所。
飞弹上的弹头是一枚新式中子弹,能令生物死亡,却不会损害建筑物。
他们本欲以常规武器对付他,但效果欠佳。而人类的末日愈来愈近,他们不得不走这最后一步。
巨人在四周观察了一会,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他准备回去与他的伴侣驾驶飞行船(他们的居室)离开,到别的星球去。
可惜这决定已太迟了,他打开居室的门,刚踏进一步,一枚飞弹呼啸一声,冲入屋中,一刹那间,那威力巨大的中子弹爆发开来,巨人顿觉天昏地暗,失去知觉。
这是一枚足以令一个小城市毁灭的杀人飞弹,巨人室内的生物,不论是那只狗,还是被连根拔起的酒店大厅内的所有地球人,都同时消灭了。
巨人死去很久,才有一队队的军人开到,检视那屋中的一切,当证实巨人死后,屋内再无其他危险时,来的人便愈来愈多,包括各国的政要和科学家在内。
其中一个特珠人物是章三郎,他被科学院邀来现身说法,描述与巨人相处的经过,因为他是唯一与巨人短距离接触过而又未曾遇害的人。
科学家不能证实,这两个巨人是从天外那一处地方飞来,犹幸他们来的人数不多,如果人数众多的话,地球将不知如何应付了。
从他们的外观与生活情况看来,与地球人非常接近,所不同的是他们的躯体特别大而已,证明天外有许多居住环境,与地球是相近的。
科学家已决定搭一个巨人的棚架,来研究巨人的遗体,并将之解剖,以观察巨人们的生理,看来他们要有好长的时间忙碌不停。
========================================全文完返回目录页读者留言参阅读者留言如有任何意见:四人夜话第一辑之186原著:余过英国人说的:子缘父占世间男女情缘有千百种,如果我们不带有色眼镜去观察,便觉趣味盎然。
========================================男女间的结合常常有很多微妙的变化,应该结为夫妇的偏偏结不成;不应该结为夫妇的却又成了怨偶。俗语有所谓「缘分」,有的人「有缘无分」,指男女非常投契却无由结合;有的人「有分无缘」,指虽然结了婚,却两心并不相投。天下滔滔姻缘,能「有情人终成眷属」者,寥寥可数。
在英国有个绅士,是个股票经纪,年纪五十六岁,按理已到退休的年龄,但他精神依然十分健旺,而业务也不见得十分繁忙,尽可应付有余。反正是自己生意,他决定继续经营下去。
他名叫莫里康,妻子在他四十二岁那年死去。由于夫妻感情甚笃,对他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很多人都劝他再物色一妻子,以免晚年寂寞。以莫里康的财富和社会地位,要再找一个女人并非难事。何况他的职业也是经常与许多女人接触的。就拿他的公司来说,就有六七个女职员,当中不乏中上之姿的小家碧玉,对他非常有好感。但莫里康就是没有兴趣。一来因为他实在怀念他的妻子,不愿有另一个女人来打乱他的心境,二来他觉得一个女人一定要具有他妻子的某些特色,才能令他动心,而这样的女人,他还未遇到。
每晚下班后,他便直接回家,有一个女佣阿梅为他烧好晚饭,服侍他吃完后才离去,屋里只剩下莫里康一人,他听听音乐,或是看看书报,怀念他妻子触摸过的任何物品,这样他觉得也是一种满足。
下班后就算不直接回家,他顶多到俱乐部去打一局桥牌,此外是喜欢喝酒,这是他的老习惯。除此之外,便无别的嗜好了,他不随便亲近女色,朋友们笑他是「柳下惠」,对俱乐部的半裸女侍们,望也不望一眼。
莫里康有一个儿子小韦在学校寄宿,很少回家。随著日子过去,孩子也长大了,在大学毕业以后,他成了一个医生,有自己的事业,两父子更少见面。只在过年过节的时候,才共聚一晚,吃一顿饭。
有一天,孩子忽然带了一个女郎来见他,说是他的未来儿媳,名叫绿馨,是朋友介绍认识的,他们不久就要结婚。
绿馨身材线条美好,很少说话,笑容甜甜的,但奇怪,莫里康觉得很喜欢她。他第一次觉得儿子有眼光,选了一个这样的妻子。
这晚莫里康留儿子和未来儿媳吃饭,女佣开出饭来,莫里康在席间讲了些股票行业的笑话,他发觉绿馨由衷地听著,露出笑容。反而他的儿子心不在焉,时时说些话想讨好绿馨,打断父亲的话题。绿馨轻微地皱著眉头,责怪他道:「你不要插口嘛。」
晚饭后,绿馨坐到钢琴旁边随意弹一曲为大家消遣。这一曲赫然是莫里康的妻子生前最喜欢弹的,也是他认识妻子时第一次听她弹的曲子,莫里康不禁出了神。他见绿馨坐在琴前的神态,隐然就是他妻子的翻版,不觉心头一阵震动:「难怪我那么喜欢她,原来她的神情具有我妻子的特徵。」
晚上十时,小韦和绿馨向父亲告辞,莫里康一直送出门口,心里有种落寞的感觉。
这晚他心灵波动,久久不能平复。唯有借酒消愁,喝了一杯又一杯,酩酊大醉。
一个星期后,出乎意外,绿馨单独一个人来看他。莫里康把她迎进家来,问道:「小韦呢,你们吵架了吗?」
「不,我们很好,他刚刚向我求过婚,我是来徵求你的意见的。」绿馨秀眉微蹙。
「徵求我的意见?」莫里康笑道:「这是你们的婚事,难道和我有关系吗?」
绿馨坐下,安详地说:「我喜欢小韦,他身材高大、率直,有事业心,但是也有缺点,他个性不大稳定,不了解女性,有时我彷佛比他成熟得多,我想得很远,他一点也跟不上。」
「你是一个比较成熟的女孩。」莫里康说。
「奇怪得很,那天我随他来见了你,从此我对他的感觉竟好了很多,彷佛我从你的身上看到他将来的某一特点,又彷佛因为你是他的父亲,使我增加了不少安全感。」绿馨很平静地说著,态度诚恳。
「你这样说,使我受宠若惊了。」莫里康微笑道。
「坦白说,我在认识小韦前还有两三个男朋友,我正在考虑中,不知是不是该嫁给小韦。我想请教你的意见。」
「小韦是我的儿子,如果你问我,我自然是帮著他的。我的意见并不可靠。」
「不,我知道你会公正地为我设想。」绿馨凝视著他,两眼澄澈,显出充分的信任。
「我只能这么说,小韦不是一个坏孩子。他的思想比较嫩,不大体贴,这大概是年轻男子的通病,年纪长大后,会有改善的。」
「你是赞成我嫁给他?」绿馨认真地问。
「我相信小韦有了你,这一生的幸福便有了保证。」
绿馨沉默了一阵,又问道:「你呢,你对我难道没有一点意见?」
「我……」莫里康有点不知所措,他的脸莫名其妙热起来。「我……对有这样一个儿媳,自然非常满意。」
绿馨展颜欢笑起来。「你这一句话就是我所要的答案。」
两个月后,绿馨和小韦结了婚,他们居住的地点离莫里康的家约半里之遥。
自从小韦婚后,莫里康和儿子的关系反而密切了。他时常到小韦家去吃饭、度周末,不再是逢年过节才见一次面。
与其说为了儿子,不如说是为了儿媳。绿馨对他非常关切,当她和他坐在一起,他心里觉得宁静舒服,世界平静无比。因此,绿馨如邀他过去吃饭,他不论多重要的约会也会推掉。
小韦是个医生,常因医务牵绊,很夜才回家。一天,绿馨约莫里康同过周末,两个人一起吃饭。
「我很抱歉,」莫里康道:「如果你自己要寻找什么消遣,不必因我而妨碍你。」
「我不大爱出去的,我宁愿和你聊天。在你的谈话中能听到许多我不懂的事情。」绿馨安详地望著他:「难道你以为我时常邀你来吃饭,只是为了尽媳妇的责任吗?」
莫里康默然半晌,解嘲道:「那么,我就多喝点酒了,只有喝了酒,我的谈话才会精采一点。」
「我也陪你喝。」绿馨很有兴致地道。
于是他们互相对饮,无拘无束地谈天。屋里没有仆人,菜是绿馨做的。吃完饭后,绿馨弹琴,莫里康坐在沙发倾听,继续喝酒。这情景不像坐在儿子家中,就像是自己的家。
半夜,当小韦回家的时候。莫里康起身告辞了。「把你的妻子交回给你。」他幽默地说。
「爸,要我送你吗?」
「不用,我爱走几走。」他脚步摇晃地出了门口。
当他和绿馨一起时,时间飞逝,现在却觉得单调得可怕,当他经过一个酒吧时,忍不住又进去喝了一瓶酒。从酒吧出来,只觉眼花撩乱,虽然尽力支撑,但回到家门前,实在支持不住了,就倒在门外,躺在那里。
当他醒来时,已躺在自己的床上,绿馨满脸关切地望著他。
「我在你走后半个小时,打电话来仍没有人接听,知道你一定出了事,我叫小韦来看看,他却疲倦得像猪一般,睡著了,我只好自己驾车来,想不到……你竟倒在门口。」绿馨细细追述说。
「现在几点了?」莫里康问,他的头痛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