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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他的地盘。
这一次行动是黑吃黑。小原这批人的领袖叫野口。他也异常精明,特地选择刀疤大川率领一批党徒出外办事的时候,才和一帮弟兄冲进娱乐场去,胁迫住大川的妻子交出夹万锁匙,夺去一笔巨款。然后顺手牵羊地把赌客身上的钱也搜括一空。
小原这次不再驾车,跟在野口身边,和他一同行动。就快得手之际,刀疤大川有一个不怕死的党羽忽然按了警钟。小原手上有枪,首先向他发射,将他打死了。
枪声一响,屋内大乱。有些赌场职员乘机逃走,也有人开枪还击,还把大门锁上。
小原等被迫作困兽之斗。枪声卜卜,打死打伤了不少人。
在野口的率领下,他们硬闯开一条出路。
仅仅冲出了重围,警车也就大批开到了。警员救起被打伤的人,抬走了尸体,纪录了指模,把这当作一件抢劫凶杀案处理,悬红缉拿凶徒。
最可怕的是赌场内装了防盗用的隐蔽照相机,在出事当儿拍下了野口和小原等人的照片。警方便将这些照片贴在街头。赌场主人刀疤大川把悬红数目增加了十倍,务求缉拿凶徒归案。野口等人的情况便显得异常危急,他们躲在一个秘密的地方,不敢出来。
原三郎每天阅报,注视著这案件的发展。他对小原非常关心,有三天不见到他了。
一天,他在街头走过,惊愕地注视著墙上的悬赏招贴,其中赫然有小原的大幅照片。
他来不及转第二个念头,衣领已被人抓祝「就是他,这人便是小原!」一个大汉说道。
「把他带回去见老板!」另一个大汉说。
「不……不是我。」原三郎急忙分辩。
「还说不是,和那照片一模一样!」大汉指著墙上的悬红照片说。
「不,那只是我的兄弟!」
「瞎说,把他带走。」两个大汉将他推入一辆汽车中。
原来这两个是刀疤大川手下的人。他们四处打听劫匪下落。无意间发现原三郎,如获至宝,便把他带回去见大川。
大川和原三郎一照面,不问情由,劈面打了他两巴掌,把原三郎的脸打得又红又肿。
「冤枉,冤枉呀!」原三郎叫道。
「把他吊起来,慢慢拷问,要他把同党供出。」
原三郎不论怎样分辨也毫无用处。
他给人狠狠地打,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原三郎并不知野口等人逃往何处,叫他招供也无从招起。这样,他被打得越惨,遍体鳞伤,只差还没有断气。
夜静,在他奄奄一息的当儿,忽见有个人影在他面前晃著。
他睁开眼睛细看,不觉悲喜交集,面前这人正是小原。
「小原,是你!」
「嘘!」小原叫他不要声张:「我是来救你出去的。」
「这里看守很严,用什座法子救我?」
「我没有法子救你,但是我可以代替你。他们明天会把你打死的。让我代你受刑,你便可以趁机逃走了。」
「不行,让你送死,我也不忍。」原三郎说。
「现在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何况事情是我闹出来的,也应由我负责。」小原说著,不由分说,便把原三郎解下来。
原三郎被殴打了多次,头脑也有些糊涂,他倒忘记问小原是怎样混进来的?既然他能够进来,又为什么不能逃出去?
小原把他解下,便把自己缚上去,让原三郎把他吊起来。原三郎两眼含泪,十分不忍,但却无可奈何。
不一会,人声嘈杂,好像又有人来了,原三郎赶快躲进一个角落里。好在这是一间贮物室,有很多废物可以将他掩蔽。
那些人继续对小原行刑,打他、骂他,还用刀子割他的躯体,小原悲惨号叫不停。原三郎见小原代替他受苦,万分不忍,可是也不敢冲出去。
折磨了二三个小时,有人忽然喊道:「妈的,这小子已经死了。」
原三郎知道小原被活生生害死,心内一恸,几乎哭出声来。
那些人道:「走吧,去报告老板去。」转瞬便走得一乾二净,原三郎趁这机会,逃出贮物室,在别人不大注意下,离开了刀疤大川的巢穴。
原三郎回去自己家中,细心养伤。偶然出外,也必经过化装,在脸上黏上胡子,使别人看不出是他。
经过两个月后,这事件平淡下来了,原三郎的伤势也完全痊愈,他改名易姓,以另一个人的面貌出现。
说也奇怪,他易容后,竟交起好运来。
他发觉自己有种灵敏的感觉,这是前所未有的,就算离开了家中,他脑中彷佛有另一种视力,能见到自己家中的一切。
平时经过一堵墙壁,如果他想知道墙壁内的情景,只要脑中一转念,他的眼睛就像能透视一般,立即看见屋内的情景。
他本不相信这种能力的。有一天,他向一堵小洋房的二楼墙壁望去,见里面有个漂亮的女郎在浴室中洗裕那女郎身材苗条、白腻。好不动人,他看得呆了。
以为这是一种幻觉,不久,那女郎穿好衣服,走出露台,他看得再清楚不过,这分明就是她,一点不假,长得明艳照人。后来打听一下,知道是银行家大荣的女儿,名叫丘子,他觉得自己实在没有资格去打她的主意,暗自神伤。
虽然没有资格,他还是常常到那屋子外窥望,看丘子读书弹琴,看丘子在房中或坐或立,无不给他一种温柔和可爱的感觉。
有一天夜里,原三郎又在丘子屋外窥视,忽见三个不速之客闯进她的屋内,用很长的利刀威胁银行家大荣夫妇,把他们和两个仆人一同捆缚起来。正在这时,丘子从浴室中唱著歌走出客厅,一见这情景,给吓得呆了。
匪徒见丘子长得漂亮,有两人便露出色迷迷的眼光,把她的浴衣褫去,又把她捆缚起来,对她肆意调戏,眼看就要受到更大的侮辱。
原三郎看得怒火中烧,高叫:「有贼呀!有贼呀!」附近的巡警闻声赶来,大荣家中的三个劫匪见形势不对,赶紧溜走,其中一个走得较慢,给巡警逮祝银行家大荣遇救,不仅保存了不少财产,也保全了女儿的贞操。这一切多亏原三郎一声呼叫。
大荣少不免把原三郎请来,一面向他致谢,一面问他怎样知道他们家中遇劫。
原三郎道:「十分惭愧。」便把自己怎样具有透视的本能,怎样曾在晚上偷看大荣的女儿丘子出浴,一一对大荣实说。听得丘子粉颊通红,垂下了头。
大荣是个开通的人,倒未深究原三郎偷窥人家闺女的罪过,却追问他这种能力是怎样得来的。
原三郎对这一点不敢直说,他记得是自从刀疤大川地窖中被殴打了一场后,即有了这种奇异的能力。他支吾以对,只说在一个夜间突然获得这本事。
大荣又询问了原三郎的一些家世,听说他尚无固定职业,便答应在银行给他一个职位。一来是多谢他,二来是借重他的异能,希望将来有用到的时候。
原三郎十分感激,接受下来。
他上任不久,果然凭著他特殊的视觉,破获了几件银行舞弊的案子。其中一件,牵涉甚大,包含一宗串骗数千万美元的阴谋。如果获逞,可以教大荣的银行倒闭。
更令大荣痛心的,是在捕获的几个人犯中,有一个是他最亲信的青年三岛,也是他的准女婿。这令丘子痛哭了好几天。
不过,大荣获悉这件阴谋,总觉是不幸中之大幸,从此把原三郎待若上宾,让他做了三岛的职位……人事科经理。
不到半年功夫,原三郎由贱而贵,已做到不知多少人渴望的职位,真说得上是时来运到。
俗语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又说「福至心灵」,原三郎做了这个位置后,便减少了以前的自卑感,不时约董事长小姐丘子出游。
丘子正在失意当中,对他的邀约也不觉得讨厌。原三郎对他体贴入微,更常利用他的怪眼,将看见别人墙内的事情告诉她,令她十分快乐。
不久,丘子答应嫁给原三郎为妻。
这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也大大出乎原三郎的意外。
他们举行了隆重的婚礼。婚后,夫妇如鱼得水。
但是有一样令丘子的父母奇怪,也令原三郎十分失望的,就是结婚三年之后,依然没有儿女。
岳母娘很心焦,偷偷问女儿,原三郎是不是有什么缺陷?丘子含羞说,他没有问题,闺房生活相当愉快。丘子本人到医生处检查,也证明一切正常,没有不宜生孩子的特徵。
一天,由于非常偶然的情况,有个外国的「灵魂学家」来到东京,认识了丘子的父亲大荣。这灵魂学家名叫昂大伟。在大荣的要求下,决定在他家举行一个请灵大会,让他开开眼界。
那一晚,大荣邀请了二三友人,在家中客厅举行这个请灵会。原三郎夫妇不用说也是座上客。
客厅全部用厚厚的帷幕围住,漆黑一片。昂大伟吩咐众人,不论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大惊小怪。因为鬼魂会借他的口说话,如因惊扰而出现什么意外,连他也不能控制。
解释过之后,昂大伟便先为大荣夫人召请她已故母亲的灵魂。
昂大伟凝神致志,口中念念有辞,不一会便有一阵冷风吹到。密室之中,何来阴风?座上人都感到不寒而栗。
昂大伟口中发出各式各样杂乱的怪声,大约五分钟之后,才有老妇人的清晰声音出现:「你把我召来干什么?」
大荣夫人听得出这是已故老母亲的声音,不觉惊喜交集,叫一声「妈」,哭泣起来。
大荣对这种事情本来半信半疑,但暗想昂大伟是美国人,就算他能模仿女人声音,也没有可能把一个日本老妇的口音学得那么相像。
在阴森森的气氛下,大荣夫人与幽灵对答了几句,说的都是儿时的事情,那幽灵居然能一一记忆。
大荣夫人再无怀疑,这人是她的已故母亲,便泪涟涟地询问她泉下的事情。
那幽灵简短地答道:「泉下寂寞,不比人间!」说完之后,叹了一口气,低声咳嗽。这正是她老人家生前的习惯。
「你还在咳嗽?」大荣夫人关心问。
「唉,老毛病,好不来的。你还有什么问话没有?我不能出来太久。」
「妈!」大荣夫人心乱如麻,不知道应该再问些什么。
「你很好。你丈夫有福气。明年你们还会生一个儿子。」那幽灵说完后,又咳嗽了几声,道:「我要去了。你自己珍重吧。」
「妈,妈……」大荣夫人想叫住她。
可是一连串杂声之后,再无什么声息。过了一会,昂大伟也醒转过来,恢复正常状态。
一室寂然,只有大荣夫人啜泣声和大荣的安慰声。
「还有哪一位要问阴世的友人?」昂大伟问。
原三郎猛然想起:「既然他有此本领,不如问问我的老朋友小原在泉下的情形,不知他怪不怪我?」便开口把这意思告诉昂大伟。
昂大伟问明了小原的相貌、身世和有关资料、死亡日期,便又一次凝神低首,喃喃作法。
不一会,昂大伟忽然大声喘气,似遭遇了什么惊慌的事情。
他的喉咙发出粗暴的声音道:「你找小原?我们正要找你!这小子人死了,可是灵魂一直没有下来!」
昂大伟说完这句话,忽然起立向原三郎走近,一手抓住他的颈,叫道:「好小子,原来你躲在这里!」
「这……这是什么意思?」原三郎惊问。
昂大伟声色俱厉道:「你不懂?我告诉你。小原便是你,你便是小原,小原死去,也就等于原三郎死去了。由于你喝酒太多,有一年脑子出了毛病,把自己幻想成两个人,你觉得你自己常常在斗争;一个念头想做好事,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