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有些心慌,怕至善不来,让我自己独自面对岛主。
想必我们父子相残,至善会很高兴吧。
我懒懒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屋内站着的一片人群,缓缓说道:“时到今日,我已经无路可退了,不过你们不一样,该走就走,该撤就撤吧,没有必要陪着我冒险。”
这里是金城市政府的会议室,宽阔而明亮、肃穆。只不过由我这么个面带诡异眼罩、浑身散发着阴冷之气的人坐在主位,主持着一群或男或女、或疯或颠的江湖人会议,确实有些过分。如果有不知详情的人看见这一幕,一定会认为是外星人入侵了。
别人怎么认为不重要,反正历史向来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至于胜利前的阴暗、血腥,都会变成激励后辈们的成功教材。
当然,我暂时还没有看到一丝丝胜利的曙光。
至善没有来、狐七七没有来、米公公也没有来、甚至,就连早早入山的悟空都没有回来。
悟空得到伤心七箭时,他那个‘野人姐姐’曾经说过,练到第三箭就可以去找她了。上次我们去封步山,本想着去找她,却没想到至善尾随而来,打断了我们的计划。
后来也有机会,只是因为白鹏的关系,我对这些‘野人’很没有好感,所以才一直拖着,拖到了老板娘的出现。彻底控制金城后,我就让悟空去了深山中,寻找那位野人姐姐。
既然它们能把伤心七箭给悟空,想必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悟空因为跟我灵魂共享而死去吧。
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我不走,明天也许会有危险,我好歹也是无为境的高手,留下有用的。”灵虚很轻松的笑着说。
“神仙打架,你就别凑热闹了,带着凛色灰去日本,把她安安全全的交给江田水,并且告诉他,当初他答应过我的事情,不要忘了。”我有些欣慰,故意给灵虚找个台阶说。
说实话,我不相信灵虚很忠心,因为我与他之间,除了同为九龙外,没有一丝利益的牵挂,尤其是蛊神走后,对灵虚更是没了约束。
现在的他,完全可以远走高飞,天涯海角何其之大,我又怎么能找得到?
不管他是真心也好,随便说说也罢,能在大难之前不脱身而走的人,都能称得上是兄弟了。
“我也不走,还要找米拉呢。”米虫坐在一旁,没有抬头,但语气很坚决。
自从那天揭破米虫的女儿身后,她跟我之间,就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甚至,现在她见了我,都不敢抬头看着我说话。
因为,她一开口,就会脸红。
“你也走吧,能让米盟冒风险配合我,你就帮了我大忙,没必要再留下了。”我低了低嗓门,劝道。
广州的事变,虽然是米公公一手操纵的,但我知道,米虫在中间,也帮了不少忙。
“可是”米虫依旧低着头,犹豫的说:“你还要去见见我父亲。”
这话有些暧昧,不知道的人,会以为米虫是让我见老丈人。但是我知道,米虫是指她父亲生不下儿子的事。
“不行,你实力太低,留下只让我放不开手脚。”我摇了摇头,继续劝道:“我答应过你,我会尽力帮忙,但,前提是我要活着,如果过不了这一关,就算想去也去不了了。”
“你”米虫终于抬起了头,俏脸上带着丝丝羞恼,气愤的表情,指责我说:“你无耻。”
“呵呵,先走吧,我自认为命硬,暂时还死不了的。”我也不介意,淡淡的说。
米虫还想说什么,却被江血云给打断了话语。
只听江血云说:“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走?”
“你走?去哪?侠客岛被囚?还是满世界的被人追杀?”我嘴角动了动,说。
“无所谓啊,被追杀,至少说明还没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认为我赢不了?”我眯着眼,说。
“你如果单纯的对付岛主、或者至善,我都能信你,但是这次牵扯到了神灵,我们真的很无力的。”说着,江血云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去。
怪不得他虽然也是神话境强者,却永远不能与岛主和至善相提并论,甚至,他都没有老板娘的名声大。我阴笑一声,缓缓说道:“那个什么合欢神我见过,很垃圾,不用怕。”
这件事涉及到的人,事,都很多,范围也广,我没有将与老板娘发生的那些事全部说出来,他们也不知道我曾经跟合欢神正面交锋过。
在他们眼中,神仙确实是无所不能的,谁也没有信心去对抗一个神灵。
我希望这句话能给他点留下来的理由。
“不可能啊,身世无所不能的,你根本不是她的敌手。”江血云疑虑的问。
“你不用管了,咱俩只要坚持到至善赶来就行。”我挥挥手,示意江血云不用再说了。
半响,江血云才缓缓说道:“好吧,就跟着你疯狂一次,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信心。”
“嗯,好了,事不宜迟,除了江血云,你们都走吧,不是逃命,而是去龙龟等着我。”我站起身来,不顾他们的反对,一锤定音。
只有他们走了,我才可以放手一战,哪怕血洒当场,也无所谓。
何况,我是没有血的,怎么可能血洒当场呢?要洒,也是敌人的血。
灵虚他们走了后,我又喊来张天宝、小乙和尚,让他们带着新江湖的大军继续南下,策略不变,还是只对龙卫和一些特殊部队下手,不得扰民,更不得私自对各地政府动手。
破而后立,指的是局势,而不是彻底将这个社会毁灭。
如果死不了,我还想继续活下去,少了那些可爱的俗世人,能有什么意思?
不知不觉间,天亮了,七夕日。
以前,我对这个日子毫无印象,中国的情人节,我的生活中,没有这个节日。
而今天,我却想好好过一过这个节日了。
只是很可惜,凛色灰走了,没有情人陪伴。
老板娘也许算一个吧。
那就去找她。
我这样想着,带上江血云,顺着黄河岸边,缓缓向红星巷的包子铺走去。
黄河,依旧是那般无趣,昏黄的河水,似乎映照着天空也变成了昏黄色。
但是今天看来,却是那么亲热,留恋,似乎它的每一个浪花,都呈现着最动人的姿态,想要留住我的步伐。
可惜,迟了。
破灭,只在今日。
正文 第十六章 终章 局中局(一)
包子铺依旧是那个包子铺,虽然多年未修缮,有些破旧,但那些被煤烟熏黑的墙壁却让老街坊们倍感亲切。二十多年了,那个美丽依旧的老板娘,让大多数人所接受、认可。就像家人一样,一天见不着、一天吃不着她做的包子,就会感觉少点什么。
可是,今日包子铺却关门了,没有通知,也没有什么提示,有些发黄的卷帘门被清晨的丝丝凉风吹得垮垮作响。空无一人的大街、阴暗的天空、竟然让人有些不觉意的发颤,害怕的颤抖。
很奇怪,红星巷作为毗邻步行街的一条繁华小巷,平日里都是人潮涌涌、车水马龙的。今日,怎么会这般萧条?甚至连偶尔一两个过路人,都不自然的将脖颈缩进衣领里,加快了步伐。
人类是最聪明、同时也是最胆小的生物,对危险有着天然的感知。今日在红星巷,人们就感觉到了一股寒气、杀气,似乎,马上就要发生些什么事情一样,沉闷沉闷的。
当然,这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是和江血云坐在包子铺斜对面的一家粥店,喝着稀粥,看着壁挂电视播放着的哆啦a梦,很平和、很安静。
以前,我最不喜欢看的就是动画片,觉得那是幼稚的代名词,但今天看着看着却上瘾了。那些个平淡而自然的情节、有趣而无伤大雅的玩笑,是那么的好看,让人着迷。
直到江血云用手肘轻轻捅了两下,我才回过神来,今天不是看动画片的日子,而是杀人的时节。
可惜啊,情不应景,我失落的摇摇头,站起身,慢慢的走出了早点铺。
江血云喊来老板结账后,急忙追上,紧跟在我身后。
老爹正在地下室香玉祭台前跪拜吗?
至善躲在某间酒店客房中,一边喝着咖啡,一边看热闹?
还是根本就没来?
狐七七呢?她不要合欢铃了吗?
悟空呢?野人不愿意来相救?
带着满脑袋的疑问,我直接破门而入,闯进了包子铺。
在元气的探知下,没有发现老板娘的踪迹,应该是在地下室。我没有犹豫,径直穿过后厨,来到包子铺的后院中。
果然,地下室的铁门大开着,里面没有开灯,黝黑黝黑一片,像是个吞噬生命的怪兽般,张大着嘴,等着我自投罗网。
网?
命运本就是一张网,本就在网中,无所谓投、或者不投。
我感应了一下身后江血云的表情,决然的走了进去。
江血云犹豫一秒钟,最终还是跟了上来
七夕日,中国的情人节,本来应该是个好日子,但今天却是乌云密布,天边似乎还有阵阵惊雷响起,像是老天在宣示着自己的威严。
天有不测风云,阴天很常见,人们也很希望有阴天。因为天阴了,大家可以找个机会胡吃乱喝腐败一顿,其美名曰过阴天。可惜,就在那些个准备呼朋唤友的人们拿起电话时,却听到了窗外街道上急促的警笛声。
市政府紧急通告:今日红星巷一带有局部地震,望广大市民立即疏散,前往安全地带躲避危险。
这条通告很突兀。
大家都知道,现在的金城市政府早已不是以前的那个政府了,名存实亡,好久没有颁发过政令;并且,通告内容也是一大奇葩,地震年年有,某个地域的局部地震也常见,但是,尼玛一条从头能望到尾的巷子也能局部地震??
当然,人们只是在心底里暗骂着,并不敢说出来,那些全副武装,真枪实弹的警察绝对不是韩剧上的奶油小生。
于是,红星巷乱了,人们仓皇而逃,似乎,要离的红星巷远远的,永远也不再回来。
哪怕这里是他的家,也无所谓。
有人的地方,就是家,人都没了,那么,只能有一个地方可以称为家,就是地府。
我从地下室飞掠而出,感应着那些仓皇的人们,不由的想起了至善、地府。
他们应该会欢迎这么多人变成鬼魂、变成他们的奴仆吧!如果我杀了这些人,是不是功勋值会更高一些呢?
不过这只是玩笑话而已,后面满身鲜血、从地道狼狈逃出的江血云让我明白,岛主那个老变态正在追来。
我们进了地下室,岛主和老板娘正跪在香玉祭台前,接受着一团虚无的赐福。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们没有多说,直接开打,江血云的‘血云’和我的‘碎刃风暴’瞬间而袭,攻向岛主。
当然,岛主如果被我们就这样杀了,他也活不了这么大岁数,干出那么多坏事了。我们打着打着,下意识的向外退去,岛主也明白处境,没有下狠手。
这里是地下室,真要放开手干,那结果只有一个,大家被活埋。
也许岛主葬在这里最合适不过,但我并不想给他陪葬。
一路上江血云在断后,受了岛主两下狠手,虽然不知道伤势如何,但瞎子都能看出来,江血云要挂。
我飞速的向着街道半空掠去,头也没回,发出两道元气刃,支援江血云。
“咚。”一声沉闷的擂鼓响在那团血云中传出,紧接着,我的元气刃不见了踪影,江血云却软软的飞出血云,向着街角摔落
老爹果然是老当益壮啊,我苦笑着,拼了命的向远处一座大楼处逃去。
直线上,我没有把握逃出岛主的追击,只想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