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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天之下-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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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次经过你这里,酒没喝过瘾。”何进抬头打量着雄伟的潼关,沉声说道,“若是你我还有见面机会,当一醉方休。倘不如此,那就有劳宋兄给何某收尸了。”

“一言为定!在下要么与何兄一醉方休,要么就替何兄收尸。”宋平愣了一下,与何进击掌为誓。

宋平与郑奇站在关楼之上,注视着五千人马远去的背影,似乎看到中原三千里烽火路。府,经燕京,出居庸关,来到一处极为险要的地方。

窝阔台立马扬鞭,指着这一片山林笑着道:“拖雷,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汗兄,这里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这里叫做野狐岭。”拖雷道,“二十年前,我们的父汗亲自领军在此与金人大战了一场。”

“是啊,想当年父汗刚一统蒙古大草原不久。仅凭数万儿郎就在此与四十万金国精兵大战,金军虽多,却是不堪用得很。野狐岭一役,见证了我蒙古地勇猛和金人的虚弱,父汗本以为中原的皇帝是天上人做的,原来那皇帝不过是一个大草包。哈哈!”窝阔台大笑。

身边左右也俱都大笑。

“只是当年父汗亲自领军在此地与金人大战,而我们兄弟几人却是从汪古部攻取净、丰、云内、东胜等州,恨不能亲见当年野狐岭一役的痛快与豪迈。”拖雷也道。

“是啊,想当年我们的哥哥术赤还年轻,察合台也正是建功立业之年纪。父汗的身边也木华黎、忽必来、博尔术、博尔忽这样地豪杰。只可惜,现在只有速不台一个老将了。”窝阔台回忆着。

拖雷见窝阔台有些伤感,宽慰道:“汗兄何必伤怀呢?老一辈虽然都不在了,但是我们草原上的豪杰层出不穷。再说,你我兄弟二人率领千军万马,征战天下。哪个敢不服?”

“拖雷此话说地不错,我们何必对往日挂怀呢?如今,我们就要征服中原了。父汗的在天之灵也应该感到高兴了。”窝阔台扬了扬眉道,心中颇有些自豪之意,他手指着身边的帐前千户曲律道,“比如曲律就是新一代的豪杰,将来是可以做万户地。”

曲律在身旁听到窝阔台这么公开地夸自己,心中喝十分自豪,却十分恭敬地说道:“我的一切都是可汗赐予地。能效忠于可汗是我地荣幸。”

窝阔台听曲律表着忠心,十分高兴。拖雷也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打量着身材高大的曲律,口中也夸赞道:“曲律我是知道地,自从成为汗兄的怯薛宿卫以来,平时护卫在侧,战时冲锋在前,确实是一位豪杰。哦,对了,你还是不儿罕的安答吧?”

“回那颜。不儿罕正是我的安答。”曲律恭敬地说道。

“最近,好像没有听到不儿罕的消息。”拖雷突然问道,“汗兄知道吗?”

“前几日,我接到从大斡耳朵传来地消息,说不儿罕派人交了一大笔税款。”窝阔台道,“若是人人都能像不儿罕这样既能干又手脚利索就好了,呵呵,我的库房是不嫌财物多的。”

拖雷低着头,没有答话。不知在想些什么。

窝阔台与拖雷的目的地是官山,那是一个避暑胜地。

官山地势较高,是大山之下的一个台地,是一个十分适合大军停驻的地方。当窝阔台与拖雷抵达这里的时候,正处于夏季,放眼望去是无穷的碧野。夹杂在草丛之中是点点繁花。当地最著名的要数九十九个地下泉眼形成地海子(湖泊)。在夏季却清凉无比,所以此地就成了一个令窝阔台十分满意的避暑胜地。

拖雷伴随着窝阔台在此避暑。时而共同出去行猎,日子过得十分惬意。此时此刻在窝阔台看来,南方金国已经他的囊中之物了,来自南方的军情报告,大有运筹于帷幄之中之气魄。

蒙古也有自己的驿站,这是成吉思汗时代就仿照中原制度建立起来的驿站制度,蒙古人称之为“站赤”,而在站赤中负担役务的称为“站户”。窝阔台每隔一段时间就能收到来自北方大斡耳朵的信件,那是赵诚实施的战略欺骗,每次窝阔台都能得到诸如西域某国送来贡物等等好消息。

一弯新月在官山之上升起,月光照射在泉水之上,折射着清冷地光晕。在这盛夏季节,官山的夜晚竟有几份凉意,就是下起冰雹也不是太令人意外。

蒙古可汗帐前千户曲律在营帐外巡视着。如水的清冷月光让他思绪万千,他常常想那一弯新月之上是否住着神仙,正在俯看着人世间所发生的所有事情。他有些思念家乡阿勒坛山了,在这个星稀人静的夜晚,尤其如此。

曲律这个名字,在蒙古语中是豪杰的意思,爷爷为自己取这个名,就是希望自己能成为豪杰之辈。想起了爷爷,曲律感到一些羞愧,自从当年跟随不儿罕离开家乡,自己就不曾再回去过,爷爷已经去世好些年来,而自己却未曾尽过孝。他早已不是阿勒坛山下地那个牧民地儿子了,他如今已经是人上人,而且是蒙古可汗身边的人,那些各地来地贵人们就是见到自己,也毕恭毕敬,不敢怠慢。

从夏营地转移到秋营地

又从秋营地转移到冬营地

学会了拾粪、捉牛犊

哄起春季里的小羊羔……

学会了套上犍牛游牧去

我成了一个地道的牧子……

曲律时常在这样的夜晚哼起了儿时的歌谣,在这轻盈的歌谣声中,他每每都能缓解心头的思乡之情。那过去的日子早已经离他而去,遥远的仿佛是上辈子,他不再是个在草地上嬉戏的牧羊人,他甚至已经忘记了第一次杀人时的感觉了。他经常在想,如果当年自己父亲不让自己随不儿罕去大斡耳朵,那自己现在会是个什么样子?

曲律还是感到骄傲的,因为他如今成了蒙古可汗身边的千户,是怯薛军的千户,这是他为可汗尽忠的结果,这是别的蒙古人做梦都没有的机会。

不过今夜他有些踌躇不安。

远远地行来一队骑兵。曲律高声喝道:“什么人?“曲律,是我拖雷。”对面为首之人回答道。

曲律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待对面人马走近了,在月光之下,他看清了来人正是拖雷。

“原来是拖雷那颜啊,曲律见过那颜。”曲律恭敬地说道。

“呵呵,曲律,堂堂千户竟然亲自巡视啊。”拖雷轻笑道。

“职责所在,曲律不敢忘责。”曲律道。

“上次我听说汗兄病了,没当回事。今天白天时,我听说他病越来越重了,所以我来看看他。”拖雷道,一边又像是自言自语,“前些日子骑马打猎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就得了重病呢?”

“是啊,可汗现在已经不能下地了,连说话都有些困难,这两日时常会昏厥过去。”曲律道。他的脸色变得煞白,在惨白色的月光之下,却看不出什么。

“这么重?”拖雷大吃一惊,“我本以为只是受了点风寒,快快让我去探视一番。”

曲律引着拖雷往营地的最中央窝阔台的金帐走去。拖雷也走向了自己人生的悬崖绝壁。

注:官山今内蒙古阴山中段大青山的分支,在卓资北,集宁西。

第五卷 中原路 

第十六章 官山月㈡

拖雷径直来到窝阔台的金帐面前,见月光之下,金帐之前的草地上立着黑压压的侍卫。

“拖雷那颜,可汗病重得厉害,怕见人多,我命人在外面守着,不让闲杂人等进去,以免惊扰了可汗休息和身体的康复。所以请您的侍卫们留在外面,在下会安排他们在一旁饮酒,好生照顾着。”曲律道。

“哦,那就依你。”拖雷道。不管身边悄然发生的变化,他嫌曲律太嗦,将曲律一把推开,迈步朝帐内走去。

帐内,火光微弱,却是烟雾弥漫,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拖雷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窝阔台躺在最里面,用一顶帷幕半遮半掩着,似是怕任何光线,哪怕帐内的光线已经很弱。

正中央,几名姗蛮(萨满)巫师正在做着法事,他们戴着恐怖的面具,手舞足蹈,一边念念有词在半空中画着神符,据说在和天神沟通。他们身穿黑色的袍子,让本来就十分昏暗的大帐内显得更加阴森,跳着奇怪的舞蹈,在帐幕上映出一个个张牙舞爪的魅影。

蒙古人向来对天地诸神无比崇敬,每当有大事都要祭拜天地,每遇难事也要占卜以测吉凶。就是病人,人们也是首先去找这些姗蛮们,而他们也自称是天上神灵与地上人类之间沟通的使者,通晓天上人间万事。拖雷只得在一旁恭敬地等着法事做完,他对这些自称是神灵在人间的使者是绝对恭敬的。

据说当年的通天巫阔阔出,常乘一灰斑色马至天上,并能与神通话,因此他替天神给了铁木真一个“成吉思汗”的封号,人人都觉得名正言顺。但是这位阔阔出最终还是因为企图用神权挑战王权。被铁木真杀掉。这位通天巫也差点让赵诚的小命不保。

拖雷觉得自己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起这件事,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我……这病…怎么样了?”帷幕之后,是窝阔台地声音。他的声音听上去气若游丝,怕是病得不轻。

“回可汗,这是金国山川之神在作祟。我蒙古军马掳掠金国百姓,毁坏城池无数,杀伐太多。死了太多的人,流了太多的血,神灵对此十分愤怒。他将万般怒火降下,加之于可汗之身,迁怒于可汗。因为可汗是我们全部蒙古人的共主,犯下了大罪业,这也是神灵对我们蒙古人的惩罚。”为首地一位姗蛮道。“神灵的怒火是凡人所不敢抗拒的,可汗也是如此,我们只有顺从神灵地旨意。”

“可汗身负重任,他要率领我们全体蒙古人走向繁荣昌盛,去获取无数的土地与财富,是我们蒙古人的恩情比不儿罕山还要高,比腾汲思海之水还要深,怎么可以让他一人承担神灵的愤怒呢?你们再占上一卜,找出一个解救之法?”另一人问道。帐内深处看不清,但拖雷听出这是窝阔台近侍别迭的声音。

“我们刚刚做过法事。以最虔诚的心思与神灵沟通。曾许以珍宝和人口等物奉承神灵,祈求神灵宽宏大量。但占卜却告诉我们说,神灵不同意我们这么做。不过……”姗蛮道。

“不过什么?”别迭追问道。

“神灵又降旨说,只有以可汗的亲属来代替可汗接受神灵地惩罚,才可以减轻神灵的无上愤怒。也只有这样,可汗才可得以康复,继续做人间的可汗。并且神灵说,必须如此。”姗蛮傲慢地说道,语气十分肯定。不容质疑。

这时,窝阔台突然在帷幕之后呼道:“如今我跟前有谁?”

拖雷不由得环顾左右,却发现自己是窝阔台唯一的亲人,而且是亲兄弟。窝阔台的儿子们贵由、阔出、阔端都不知所踪了。

“汗兄,您的弟弟拖雷来看您来了。”拖雷走近帐内说道。他凑近打量了一下躺在深处的窝阔台,见窝阔台面色僵硬。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

“啊。弟弟来了,快……快赐座……奉酒。”窝阔台虚弱地伸出手指了指。示意左右侍从。

拖雷走上前去,一把抓住窝阔台的手,关切地问道:“汗兄怎么病得这么厉害?前些日子还好好的啊,怕是受了风寒,都怪弟弟没有多注意一下。”

“这是长生天……在召唤……我了。”窝阔台道,“这是我犯下的罪,神灵将病灾降到我地身上,我……怕是……不能……抵挡……”

“汗兄说那里话,您还五十不到呢,正是大好年华,金国皇帝眼看就要屈服了,父汗的愿望就要在您的手中实现了,你怎么忍心就这样离我而去呢?”拖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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