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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久?停了多久?呆立了多久?
但他终于还是走到了门前,那门上早已布满了厚厚的灰尘,他轻轻推开了门,掠起了一抹灰尘,飘散在空气中。屋内阴森森的,让人很容易感觉自己是到了地狱的门口。但他还是缓缓的走了进去,即使这里真是地狱之门,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走进去。
大堂内的一张方桌上面摆满了灵位,杨孤鸿却怔怔的望着那些灵位,眼角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流出来。
嘉奴提着一个竹篮,轻轻的走到方桌前,将竹篮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摆上了桌面,一应准备俱全,他便着起一炷香走到杨孤鸿面前,低声道:“少爷,上香吧。”
杨孤鸿缓缓接过香,拜倒在地,叩首行礼,泣道:“爹,娘,孩儿回来看你们了,孩儿不孝,时至今日尚未为你们报仇雪恨。但孩儿对天发誓,在有生之年一定要手刃仇人为爹娘报仇,希望爹娘早日安息。”
嘉奴伸手去扶杨孤鸿道:“少爷,起来罢。”他又犹豫了半响,接着道:“少爷,有一些事我还不知道该不该对你说?”
杨孤鸿缓缓站起身来,道:“你虽然是我杨家的家奴,但这些年来,你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我一直将你当成我的亲人一样,你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呢?”
嘉奴听得杨孤鸿如此说,也激动得落下了一滴眼泪,道:“二十年前,就在你上京赶考的前一天夜里,老爷悄悄将我叫到他房里,吩咐了我一件事,他说这件事非常重要,不能向任何人透露,连你都不要说。”
杨孤鸿一脸的诧异,忙道:“是什么事,你快告诉我?”
嘉奴道:“老爷似乎早已预料到会发生什么事了,当晚他就吩咐我,说如果少爷你赶考回来,他们都已遭受不测的话,就叫我带着少爷你离开中原,永远不要再回来,即使你中了状元也不要去当官。我想问老爷原因,老爷却不说,只要我照着他的话去做就行了。然后他还将《杨门十三剑》的剑谱交给我,让我转交给你。他还说如果他们遭受不测的话,叫你千万不要为他们报仇,即使你练成了《杨门十三剑》也不要为他们报仇。他还叫我一路要好好保护少爷的安全。”
杨孤鸿、白姗姗、杜依依、小梅都听得疑惑不解。
杨孤鸿问道:“他们为什么不让我报仇?”
嘉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想问老爷,但老爷坚决不肯说。”
白姗姗道:“莫非杨叔叔他知道这个仇人武功太厉害,他担心杨大哥报不了仇反而送了命?”
嘉奴道:“我想是有这个可能的。”
杨孤鸿沉思了片刻,道:“当日我去赶考的时候,父亲表情确实很忧伤,便好像是生离死别一般。我临行之际,他却又叫住了我,送给我一快精致的护身玉,并且再三叮嘱我一路小心。”
白姗姗道:“照此情形推断,杨叔叔在你出门赶考之前就已经预计到会发生什么事了。”
杨孤鸿道:“那我爹为什么还要让我去赶考呢?”
白姗姗道:“或者杨叔叔是有意将你支开,让你避开这场大难,又或者他还不能绝对肯定事情是否真的会发生。总之,至少他预计到了什么。”
杨孤鸿道:“难道当时我爹就知道了青松道长的阴谋?难道我爹早就知道青松道长的真面目?”
白姗姗道:“这个不大可能,青松道长是江湖人士,而杨叔叔他从不与江湖人士来往,他绝对不可能发现青松道长的阴谋。”
杨孤鸿道:“如果我爹预计到的的危险不是青松道长,难道……难道还有其他人想对我爹不利。”
白姗姗道:“有这种可能,杨叔叔他预计到的危险,也许是其他的什么危险。”
杨孤鸿道:“但是,是青松道长亲口承认了他就是杀害我爹的凶手的,青松道长不可能也没有理由骗我。”
白姗姗沉思了半响,道:“也许青松道长比那些人先动手,也许,青松道长赶到的时候,那些人已经来过了,只不过还没有得逞。你爹他会不会武功?”
杨孤鸿道:“我爹虽然是文官,但武功也不弱,因为我爷爷是一代大侠,他也曾教过我爹的武功,但我爹却喜文不好武。”
杨孤鸿又想了想,道:“我爹从不跟江湖人来往,除了青松道长暗害过我爷爷,然后想杀我爹要斩草除根之外,应该不会再有其他仇人的。”
白姗姗道:“难道要杀你爹的人是朝廷中人?你爹在朝廷做过官没有?”
杨孤鸿道:“我爹他做过官禄大夫,后来辞官归故里就一直在温州城居住。”
白姗姗道:“那很有可能是朝廷中的人要谋杀你爹,你爹在朝廷做官那么久,肯定会得罪一些权贵官吏,所以朝廷中人要杀他也并非不可能。也只有朝廷中的动向,你爹爹才了如指掌,因此他猜的到哪些人什么时候可能会来暗杀他。”
杨孤鸿道:“极有可能。”
白姗姗道:“我们四处查探一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杨孤鸿又点了一支蜡烛,领着大家挨个房间的寻找线索。但各个房间一一搜查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杨孤鸿道:“看来这里是查不出什么线索了。”
白姗姗问道:“杨叔叔有没有留下什么重要的遗言或者遗物什么的?”
杨孤鸿道:“我爹的遗物,恐怕就只有那本《杨门十三剑》了。”
白姗姗道:“剑谱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线索呢?”
杨孤鸿道:“不可能的,剑谱里面我翻了无数遍了,没有发现过任何东西。”
杜依依说道:“杨叔叔既然不想让杨大哥替他报仇,自然也不会留下任何线索了。”
杨孤鸿突然说道:“对了,我记得爹带我去过一间地下室的书房,现在只有那里还没有找过,可能会有线索。”
杨孤鸿便又端了灯,领着众人走到最里面的一间,转了一下墙壁上的按钮,果然便开了一扇大门,赫然就是一间庞大的地下室。
五人缓缓的走下去,却发现里面全是一些书籍。
杨孤鸿道:“我们四处找找罢。”
五人便在这密室中来来回回找了三四遍,却始终毫无发现。
白姗姗说道:“看来这地下室中,出了一些书籍之外,在没有其它的东西了。莫非这书里面有玄机?”
杨孤鸿道:“那我们将这些书一本一本的翻开看看罢。”
杜依依道:“这密室中有这么多书,我们要翻到什么时候?”
白姗姗道:“翻到天亮的时候,我们刚好不用再回客栈了。”
五人于是便将靠墙壁的一大堆书籍一本一本的翻起来。
足足翻了一个时辰,全无发现,杜依依道:“看来就算我们翻到天亮也不过是徒劳无功,谁会将什么东西藏在书本里面呢?”
杜依依话尚未说完,突然小梅大声道:“杨大哥,你快过来看,这边墙壁上有一个奇怪的凹陷小孔,这个图形很特别。”
大家都忙着走过去观看,只见那墙壁上果然有一凹陷的孔,那孔却似一只展翅的蝴蝶。杨孤鸿道:“这个图案,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呢?”沉思了良久,突然喜道:“我想起来了,这个图案正是爹送给我的那个护身玉。”
杨孤鸿赶忙将胸口的那块玉佩取下来,试着放进那个孔隙,那玉佩果然与那孔是一模一样的,刚好放下去没有任何缝隙。突然一声“轰”响,又从墙壁上开了一道石门。
五人无不欢喜,迫不及待的进了石门。
……
第四十八章 秦桧的血书
第四十八章秦桧的血书
却说五人在密室中又寻得一密室,皆欢喜不已,匆匆奔入密室。
但见室内陈设极为讲究,一应物品皆为皇室御赐之物,全照时间先后及尊卑之序摆放,五人只看得目瞪口呆,惊叹不已。
这室内虽并无贵重物品,却尽显官威之尊,乃是杨孤鸿父亲为官行事之见证。杨孤鸿忽然发现一精致的玉盒甚为美观,拾起开盖一观,却是一绸缎,而绸缎上却隐隐有字迹,那字迹笔画横平竖直,横细竖粗,棱角分明,结构严谨,整齐均匀,有极强的笔画规律性。
杨孤鸿大吃一惊,那绸缎上的字显然是用血写成,这绸缎之上赫然竟是一份血书。
那血书后署名者竟然是害死抗金名将的秦桧,血书写道:
“告秦氏族人:桧为官十九年,终无善果,深知此后将获谴汗青,蒙羞万年,九泉之下亦无颜面见之于秦氏列祖。余临行之时,悔之难当,恨生未能保国尽忠,死亦见罪于神灵,乃此生之大败。
桧留书告诫子孙,远离官场,万勿贪恋禄位,亦不可为余争辩,庶几可得苟全性命,尚好。
前朝末年,政治腐败,苛捐杂税,繁重劳役,官吏勾结,买官卖官,贪赃枉法,霸田占地,然徽宗在京亦然大兴土木,修延福宫、造万岁山,历时十余年,耗费千万血脂血膏,民愤怨起,义兵凶凶,朝野震荡。
遂后,金兵入侵,北宋亡,南宋立。南宋初定,兵微将寡,军济不备,而况人心慌慌,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又有北面金国肆意侵袭,大宋内外交困,苟延残喘,正似狂风中一叶孤舟,时有倾覆之险。
欲保大宋不至灭亡,宋人不至国破家亡,唯附金国。
今若因而存之,则世世臣属,年年输贡,比之拿舟交广,驰马闽蜀,蹑足关陕,决大计于金鼓之间,得失可见也……欲所得之利尽归公上,则莫若岁岁受金帛;使他人守疆,则莫若因旧姓而属之,在郎君宜熟计而审处,则南宋百姓可免杀戮。
古之有国家而迫于危亡者,不过守与奔而已,今大国之征小邦,譬孟贲之搏僬侥耳。……偏师一来则束手听命而已,守奚为哉?……建炎二年之间,无虑三徙,今越在荆蛮之域矣,所行日穷,所投日狭,天网恢恢,将安之耶?是以守则无人,以奔则无地,……此所以朝夕惶惶然,惟冀阁下之见哀而赦己也。……前者连奉书,愿削去旧号,……是天地之间皆大金之国,而无有二上,亦何必以劳师远涉然后为快哉。
议和实乃国情所迫,高宗所定,岂吾之罪?
桧深恨国中无识书生,惟务雕虫,专工翰墨,青春作赋,皓首穷经。笔下虽有千言,胸中实无一策,坐议立谈,百无一能,唯空谈误国,腐儒之见。,不知行事之艰难,不知国而好国事,不出门而空思成伟绩。
岳飞之才,乃世间罕有,此人文韬武略,用兵如神。但此人心性孤僻,桀骜不驯,常遭众官排挤,高宗猜忌。岳飞一心精忠报国,欲洗雪‘靖康之耻’,杀尽胡虏。常伴高宗身侧,扬言欲攻破金国,迎回‘徽钦’二帝。
宋金大战之际,金军不敌岳武穆,连连败退。遂金国密遣人至南宋见高宗,扬言若金人战败,即送回二帝,如此宋氏帝位之争,必起内乱。而高宗常虑及帝位不保,心内拒绝迎回二帝,却不便明言。
高宗心虑二帝一旦迎回,帝位不保,自此对岳飞已存杀机,桧亦三次力劝高宗留用岳武穆,却屡受高宗斥责,从此未敢复言。
高宗几番接到捷报,岳家军节节胜利,金兵闻风丧胆,岳飞亦扬言欲乘胜追击,直捣黄龙,迎回二帝。高宗却遣人命岳飞返回,遂连发十二道金牌。岳飞不得已而返京面圣。
至于‘莫须有’更是千古奇冤,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世间焉有‘莫须有’而定人死罪者?唯皇帝所能为也!目睹奇冤,桧亦痛心疾首,然却心有余而力不足。高宗欲杀岳武穆,苦无罪名,遂遣桧以‘莫须有’之罪杀之,万世污名皆由桧当之。桧若不从,秦氏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