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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了,不然,您去试试?”
南多福的眼里这才有了些许希望,可随即就黯然了:“我们家没钱,哪里请的起城里的大夫,那些名医自然都是大价钱,我····我怎么请····”
老大夫摇了摇头:“那我也没法子了。”
村长却道:“你可以去找元贞世子啊,听说他们还没走,就住在兰城的杨知府的府上呢!”
南多福倏地抬头,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看随即又带着点儿迟疑:“他们会帮我们吗?清兰从前·····”
村长却摆了摆手:“他们不是那般绝情的人,你如今走到了胡同里,他们不过是略尽绵力,一定会帮的,从前的事情,他们就算是要计较,也不会在这般危机的关头和你们计较的。”
村长十分笃定,那君城两口子都是性情中人,定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南多福却还是有些犹豫,这次他们回村来,也没有给他们南家啥好脸色,估计这心心里是恨极了他们了。
村长连忙催促着:“你去好好的给他们道个歉,求一求他们,他们定是会答应的,这会儿子你还考虑个啥啊,再犹豫你媳妇儿都没了。”
南多福这才一个激灵,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赵氏,咬了咬牙,拧身出去了,不管咋样,总要试试,如今就他们出的起这钱了。
南多福找李婶子家借了牛车,赶了牛车就往城里赶。
安乐今日去了一趟金丝绣庄,因为老王爷对这个地方挺敏感的,安乐就想着今儿就赶紧把事情办完,明儿一早就直接回京。
翠青色的马车缓缓的停靠在了金丝绣庄门口,那车顶上的流苏穗子是用珠子窜起来的,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出盈盈的光泽,车身很是朴素,但是明眼儿人一看就知道那布料是上好的缎子,那高头大马上黝黑的毛发,油亮顺滑,一看就是精心打理着的。
金娘一天到晚就是和兰城里的权贵们周旋,自然一眼就看出了这车内的主人身份定是不凡的,可是那车却面生的很,可能是头一次来。
对待高贵的客人,金娘自然都是亲自迎接的,立马从店里出来了,却见那车上下来一个女子,一袭月白色长裙,似烟笼醉月,盈盈波动,看到出来,是上好的织锦。
金娘的眼睛瞬间都亮了,出于职业习惯,她一向是看衣服不看脸,这会儿子难得瞅到这么好的料子,便更是顾不上去看人了。
安乐下了车,便看到金娘在哪儿愣愣的盯着她的那衣服看,笑了一声:“金娘,店里不忙吗?”
金娘这才回过神来,抬眼一看,愣了愣,随即笑了出来:“原来是小娘子你啊?不对,现在要叫你东家了,哎呦,也不对,我可忘了得给世子妃行礼了。”
前些日子,京城里的东家都传了书信过来,说金丝绣庄如今易主了,原先她还以为是谁呢,看了后面的名字才恍然大悟,看来这安乐在京城里的生意做的不错啊!
安乐笑了一声,道:“行礼就算了,叫我夫人吧,我正好有事来兰城一趟,才顺路来看看。”
金娘甩了甩帕子:“这我知道,现在整个兰城都在议论呢,说美味饱的老板娘就是世子妃,前几天刚来吧?准备啥时候回去?”
“明天就要走了,今儿特地过来和金娘交代几件事儿,”安乐道。
“明天?这么急?”金娘有点儿惊讶了,这才来了两天呢。
安乐只道:“准备回去着手其他地方的分店的问题,所以没有很多时间在这里逗留了,金娘,咱们里面说话吧。”
金娘连连点头,给安乐引路。
到了里间,丫鬟们上了茶,安乐这才和金娘说明了来意。
“想必很多事情轻娘也已经和您说清楚了,如今这金丝绣庄最大的东家就是我,一切的发展安排都得听从我的话,我听说如今的金丝绣庄,在全国已经有了十八家,我准备就从这十八家先开始着手发展。”
金娘有些诧异:“发展?金丝绣庄如今在云启国的知名度已经很不错了,我以为夫人您是打算接着开分店呢。”
安乐却摇了摇头:“金丝绣庄能够走到今天的位置,多半的原因还是那布偶娃娃,但是咱们毕竟是做服装布料生意的,总是依仗着布偶娃娃这个旁系,永远也前进不了,既然还没有大火大热,开再多的分店有什么用?”
对于开分店的这一点,安乐对待美味饱和金丝绣庄的态度是一模一样的,只有将现有的店面做到最好的状态,再去扩大自己的野心。
当初她也是将兰城的美味饱发展成了兰城首屈一指的酒楼后,发现去发展空间受到了兰城的局限,这才想到去京城开分店的。
金娘眼里有些钦佩之色,一个女子,竟然能有这么大的抱负和胸怀,她的野心想必远远不是她这俗人所能想到的,金娘原本只是想着,如今的金丝绣庄也算是在云启国站稳了脚跟,只要保持原样就好,没想到在安乐的心里,现在的状态还完全不是她所期望的高度。
安乐觉得,绣庄属于一个很杂合的店面,里面只要与布相关的东西,几乎都可以卖,不但是布料,衣服,还有络子,帕子,等等,如此看来,发展空间的确是很大的。
金娘连连点头:“那全听夫人的安排。”
安乐笑道:“你只管做好你分内的事情,以后有什么指令,我会派人传给你的,另外,美味饱的终结版布偶娃娃最近的销量怎么样?”
“那还用说,自然是最好的了,”金娘一脸的喜气。
安乐点了点头:“趁这个机会,将下一系列的布偶娃娃的风头先传出去,造势,过三个月,我就开始准备下一个系列的。”
金娘连连点头。
“带我去看看金丝绣庄卖品吧,我来了解一下情况。”安乐说着便站了起来。
金娘连忙给帮忙带路。
金丝绣庄并不算小,成衣阁,布料阁,秀帕络子阁,还专门辟了一块地方给布偶娃娃,一共四个方块,安乐一一看了一遍,算是记下了,她觉得,在这古代,比精细,她没现代的机器,比不过,比奢华,那是拿银子打水漂,最容易胜出的一项,永远都在于一点,创意。
不管是啥行业,你能有新鲜的点子,就代表着大把的银子,安乐心里其实早有了主意,这次逛了一圈,也算是稍稍有了点儿底。
到了正下午,安乐才算是看完了,又和金娘嘱咐了几句,这才坐上马车,走了。
安乐坐在马车里小憩,春兰也不打扰她,静静的坐在一旁,等着秦莱将马车赶回杨知府的府邸。
秦莱一到府门口,便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人,身着粗布麻衣,身上还带着两个补丁,脚下的布鞋已经沾上了许多的泥点子,显得分外的褴褛,半白的头发,有些凌乱,那充斥着乡村味道的脸上,印着道道纵横额记忆。
片刻的回想,秦莱便记了起来,上次去上桥村,他虽然不在随行之列,主要是怕吓到了村民,但是却一直暗中保护着,所以这男人他是记得的,正是世子的养父南多福。
南多福也是刚刚到这里,想找小厮通融一下,进去禀报一声,却发现这杨府的小厮都是狗眼看人低的,看着南多福这一身穷酸的打扮,还有身后的那一辆牛车,根本就懒的理他。
南多福心里正急着呢,可惜那小厮就是不让进,也不进去通报,还说再闹腾他们就直接赶人了。
南多福吓的都不敢说话了,只有在那儿愣愣的看着那高高挂起的牌匾,心里一阵凄凉,似乎是注意到了观察的视线,便下意识的转头看去,抬眼便望进了一个阴冷的眸子,吓的一个哆嗦。
而那两个小厮一见那马车,便立马殷勤的迎了上去,秦莱看了南多福一眼,转身便对着车帘里的安乐低声说了一句:“世子的养父来了。”
安乐微合的眸子缓缓的睁开,心里思量着,南多福会来杨府,这倒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按理说,他现在这般安分守己,应该不会又起了啥歪心思吧!
安乐应了一声:“知道了,下车吧。”
秦莱这才跳下了马车,那小厮立马上前给放下了脚凳,安乐款步从马上走了下来。
南多福原本看着安乐了,兴奋的不得了,但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咋说了,只能支支吾吾的站在那儿。
安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您怎么来了?”
南多福一脸的挣扎,想了半,还是说了出来:“夫人,我···我家老婆子出事儿了,这会儿子想找大夫,可是这价钱实在太高,我们家承受不起,所以,想,想,想找你们。”
安乐皱了皱眉:“出什么事儿了?村里没大夫?”
一问到这个,南多福便忍不住红了双眼:“还不是南争那孽障,做了恶心的事儿,气的我那婆子直接撞墙自杀,这会儿子人还有一口气,却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村里的大夫说没办法,只有到城里来找好大夫给看看。”
安乐脸顿时就沉了:“南争又做了什么了?连自己的娘都能气的自杀!”
南多福一脸的愤恨:“那孽障,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他,这次····唉····”南多福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安乐看出了南多福的为难,心想定不是一两句话能解决的,还是等着待会儿进去了再细问吧,便对一边的小厮道:“赶紧去城西的济世堂将那神医李大夫请来。”
小厮一见世子妃对着老头儿这般开恩,心里顿时一个激灵,这次莫不是得罪错人了?可现在哪里是想这些的时候,世子妃吩咐的事情,自然得快点儿去解决了,立马去马房牵了一匹快马走了。
安乐看着面前的憔悴的南多福,叹了口气:“先进去吧,等神医请来了,咱们一块儿回去,顺便和世子说一下情况。”
南多福感激的看着安乐,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恨不得直接给安乐跪下:“谢谢世子妃,谢谢世子妃。”
安乐摆了摆手:“别跪了,人老了禁不起这么折腾,先进去坐吧,待会儿我们坐马车回去,比这牛车快多了。”
南多福已经不知道该说啥话来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了,安乐和君城这次回来,没有给南家准备一点儿好处,他觉得很正常,南家带给君城的伤害远大于恩德,他们愿意在老王爷面前保密过去就已经是对他们仁至义尽了。
但是这次在这般危机的关头,他们还是愿意帮着南家,不知让南多福心生多少感触,当初的自己,可不就是瞎了眼呢吗?!
原本对着南多福不屑一顾的小厮,这会儿子对他是百般讨好,弓着腰请着南多福进去,南多福觉得有些惶恐,安乐冲着他点了点头:“先进去,不然你是想让我陪着你在这门口吹冷风?”
南多福一听这话,立马就随着小厮进去了。
安乐一边走一边对春兰道:“去请世子到花厅来。”
“是,”春兰福了福身,便立马去了。
安乐带着南多福到了花厅里坐下,丫鬟给他上了一杯茶,他略有些局促:“茶就不喝了,我不渴。”
安乐觉得无所谓,一来客人就上茶是每个高门大户的丫鬟必修的规矩,南多福觉得心里不安也不必逼着他喝。
“坐吧,”安乐坐在太师椅上,端起丫鬟递来的热茶轻抿一口,暖暖身子先。
南多福却局促的站着:“我身上脏,怕把这么好的坐垫给弄脏了,还是算了。”
安乐秀眉一皱:“你当着屋子里的下人都是摆设呢,就算脏了,也不过是洗个垫子的事儿,你站着我不得抬头看你吗?”
南多福脸上一红,便只好坐下了,一旁的丫鬟顿时对这世子妃真是十足的膜拜,竟然能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