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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在半空的头颅应该是被那血妖抓在了手里,所以才呈现出悬浮在半空的诡异现象。从头颅与地面相距较短的距离来看,这血妖的身高不是很高。这也恰好印证了我此前的推断,此人如果不是一名女子,便是一个还未长大的孩子。
此前我曾开枪打中了人头,那人头颇为奇怪地向上飘起,随后掉转了方向将后脑勺转向我们。这并非当时我所猜想的挑衅行为,而是在那头颅被击中之后,血妖感到颇为诧异,这才提起人头仔细观看。它将人头高高举起放在了的眼前,自然会呈现出人头上升并倒转向后的恐怖情景。
说起来我的运气也真是不,如果我没有选择使用炸药来掩饰逃跑的路线,便无法碰巧这一惊人的真相。当巨大的冲击力将地面的泥土炸上天空,形成了一团沙石漫天的包围圈时,那血妖选择顺着冲击波的冲力向上跃起,从而跳出爆炸的范围,落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也正因如此,在它跳起的一瞬间,身体自然会沾上大量的泥土。尽管它的身体透明无形,却无法阻止身上的泥土将他的轮廓塑造出来,进而在那纷飞的沙石中显现出一个人形的身影。
我正是在那零点几秒的一刹那看到了这个诡异的影子,才猛然间突发奇想找到了玄机。倘若上述的推理全部正确,那也就可以基本断定,此时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全身透明,且凶残无比的高级血妖。
正大感惊奇地默默思忖着,忽然间我感觉有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面。转头一看,原来是大胡子不知在何时竟来到了我的身边。适才耳听王子招呼大胡子,想必是他跑到半途又翻转了,致使王子不知大胡子此举有何意图,这才颇为不解地大声呼唤。
还没等我开口问他,就见大胡子眼含深意地看了看我,随后他有气无力地微笑着问道你是不是也看出破绽了?”
我来不及将所有的思路都转述给他,在这无比危险的关口,我只是非常坚决地点了点头,然后压低声音正色说道是透明人。”
大胡子“嗯”了一声,凝视着那两颗头颅半晌不语。
此时王子也离开了队伍跑回原地,站在我们身后焦急地问道嘛呢你们俩?说好了一块儿逃命又突然变卦了?茬儿,真打算跟那死磕啦?”
我和大胡子相视一笑,王子还被蒙在鼓里。这也难怪,始终信奉神鬼之说的他早就先入为主地将此事确定了性质,想让他在短内转变看法,除非有足够的证据来仔细讲解,不然他始终都会认为那两颗人头是恶灵的法术。
大胡子并没有回答王子,而是转过头来指着前方低低地说道用枪打,打人头的周围。”
我当然明白大胡子的具体意图,当下也来不及跟王子详细解释,忙掏出手枪眯眼瞄准。所瞄的位置,正是那两颗人头中间的部位再偏上一点。
可那血妖似乎已经意识到了手枪的威力,我刚一抬手,那两颗人头就颤动了一下,紧接着‘唰’的一声向左侧移开,那速度已经快到了惊人的地步。
但手枪毕竟是现代科技下的高端产物,纵使那血妖的移动速度再迅速,只要它还能停下脚步站在那里,我只需稍稍移动一下手臂便能再次对准目标。
这一次我没再给其移动的机会,移动手臂,寻找准星,开枪射击,所有的工序一气呵成。还没等那两颗人头停止摆动,就听‘呯’的一声清脆大响,出膛的子弹疾速射出,直奔着我所瞄的位置就飞了。
纵然那血妖有再快的反应,面对手枪这种威力极强的高科技武器,也不可能轻而易举地说躲就躲。况且我们双方的距离仅不足十米,再加上它似乎根本就不了解手枪的特性和原理,因此它在挪动了一次位置以后便没再继续移动身体。
特制的爆炸式子弹‘嘣’的一声击中了目标,半空中立时涌出一片黑褐色的浓稠血液。与此同时,一个血肉模糊的碗状伤口,也随着这一声枪响显现了出来。
面对着这一骇人的场面,我心中顿感悲喜交加。喜的是我此前的推断完全正确,这个让人无比费解的诡异邪灵,终于让我揭开了它隐藏极深的神秘面纱。悲的是世上竟然存在这种难以想象的奇异生物,如果这森林中不止一只隐身血妖,那么未来我们将要面对怎样的困境?
正感慨着,忽见那两颗人头猛地一晃,‘呯呯’两声被摔在了地上。紧接着就见那带血的伤口急速前冲,直奔着我们就逼了。
第二百七十一章 达姆弹
眼看着那血红的伤口冲向我们,王子大惊失色地高声叫道:“妈呀!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话音未落,忽见那半空中的伤口在急速变色,从起初的暗红发黑,突然迅速地退化为深红、鲜红、浅红、淡粉,直至失去了任何的颜色,再次变为透明无形。全部的过程仅仅用时不到一秒,若不是我们始终紧紧地盯着那个伤口全神戒备,恐怕这样快速的变化很难被我们所发觉。
我不知这种变化是因何而来,是血妖那种特殊体质所具备的神奇能力,还是什么其他原因导致了这种突变。但无论怎么说,如果让其就此变回透明的形态,对于我们可是大大的不利。现在它提在手中的两颗人头已经扔在了地上,没有了人头的存在,也没有那带血的伤口给出明显的标注,我们就无法确定其准确的位置。面对着一个空气般的敌人,我们的胜算必将降至最低。
就在伤口消失的一瞬间,我心中已将眼前以及未来的局面分析透彻。紧接着我便出于本能地抬起了右手,凭着记忆,将枪口对准了刚刚伤口消失的位置。
‘呯呯呯呯’四声枪响,就在距离我们仅有四五米的位置上,半空中立时出现两团血迹,均与此前出现过的那种伤口一模一样。
我心里非常清楚,适才打出的四枪有两枪击中了血妖的身体。我们必须得趁着这个机会完成致命一击,如若不然,估计过不了多久,这刚刚形成的伤口又会在转瞬之间消失不见。
见到这样的情景,王子也大致看懂了事情的真相。但过度惊讶的他依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瞠目结舌地喃喃纳罕道:“透……透……透明人?”
我来不及跟他详细解释,值此紧要关头,我们必须马上采取措施才行。于是我再次瞄准前方的伤口,将手枪内仅余的两发子弹全都打了出去。与此同时,我大声招呼王子道:“这是血妖,一只透明的血妖,赶紧用网罩住它!”
枪声响处,半空之中又多出一个血淋淋的伤口,而此前刚刚形成的另外两处枪伤,则在同一时刻迅速褪色,瞬间就变回了其原本的透明状态。
王子对隐身血妖这一事实显得有些难以接受,尽管他已在诸多证据面前看出了大概,但毕竟透明人这种事情只在科幻小说中才会出现,当一个真真正正的透明人就站在我们面前之时,这的确令人有些难以接受。
况且他与我和大胡子还有所不同,我们是经过了认真的思考和缜密的推敲才得出的结论。即便事情的真相确实显得太过离谱,但毕竟我们在思考中有过一个思想转变的过程,可以一点一点逐渐接受这个可怕的事实。
而王子则是在突然之间就看到了事情的真相,无论是精神上的震撼还是视觉上的冲击,都让他有一种如梦如幻般的不实之感。透明人,这简直是我们以前连想都不曾想过的事情,如今却活生生地出现在我们眼前。虽然我已将血妖的身份告知了王子,但他还是显得有些迷茫,甚至是有些阵脚大乱。
此时王子的大脑一定在急速运转着,他在极力寻找着这一真相的构成原理和事实依据。而过度的思考使他略显心不在焉,听到我的指挥后,他的确拉开钩网并抖动抛出,然而,心态的失衡却使他犯下了致命的错误。
钩网又高又飘地飞了出去,并且准头也有一定程度的偏差。这样一来,本来已经被子弹打停的血妖完全有足够的时间去观察钩网。当它判断出那张奇怪的大网正在罩向自己头顶的时候,只见半空中的伤口猛地一晃,瞬间向后退出了数米。紧接着那钩网就‘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完全没有碰到血妖的半寸肌肤。
几乎就在钩网落地的同一时间,血妖身上的最后一处伤口也消失不见了。我心下大急,知道照这样下去,我们三个必将丧命。
眼见已经无计可施,我正准备招呼胡、王二人转身逃跑,却忽见半空之中有数个光点闪了几闪。定睛一看,原来是留在血妖身上的四枚弹头。由于此时的阳光非常强烈,强光的辉映使得铅质弹头闪出了几点暗淡的光芒。
我打出的每一发子弹虽是‘炸子’,但这种炸子并非实际意义上的爆炸型子弹。换句话说,炸子的弹头中不含炸药,并非人们普遍认为的弹头击中目标就会炸开。
炸子的学名应该叫做‘达姆弹’,其最早出现于1897年,由印度达姆达姆兵工厂的英**方总监克莱上尉设计。
达姆弹的金属外壳并没有完全包覆弹头尖端,而是露出一定程度的铅质核心,用以增加子弹的杀伤力。
子弹射入人体后,铅心会急速扩张和破裂,因而扩大了创伤面积,造成对人体的巨大伤害。弹头在进入人体后会发生严重的变形乃至破裂,通常是形成蘑菇的形状,迅速释放能量,导致人体组织出现喇叭状或葫芦状创伤。这种创伤的面积是子弹面积的上百倍,杀伤力可谓是极其恐怖。
100米的距离内如遭到达姆弹的直接命中,几乎就没有生还的余地。击中头部的死亡率是100%,击中其他部位也均有70%以上的死亡概率。即便是打在四肢上,也有20%的死亡率,并且需要全部截肢。
这种子弹在制成后,曾在印度和苏丹境内被广泛使用。因其对人体的破坏力过于惊人,出于对死者的尊重和对人类自身的保护,在1899年的《海牙公约》中被彻底废除,并明令禁止在战争中再次使用这种子弹。
我之所以要在临行前特意订制了这种子弹,就是因为考虑到血妖具有极强生命力的特殊体质。不过,就算这种子弹都不一定能对血妖形成很大的伤害,普通的子弹就更加像是隔靴搔痒了。
也正是因为这几颗达姆弹击中了血妖,才使得弹头深深地嵌入了它的体内,从而让我可以看到子弹的存在。即便是这样,子弹所形成的创伤面也是小得可怜,与其本该构成的威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如果换成普通的子弹,恐怕也只能打破这只血妖的一点皮肤罢了。
镶在其身体上的弹头使我准确找到了血妖的位置,然而就在我发现它的那一刻,就见那几枚弹头同时一闪,紧接着便朝我们移动了过来。
尽管土丘的四周被密林环绕,但以土丘为中心的上百平方米内,却是没有一棵树木可以进行遮挡的。在这样一个相对空旷的环境中,我们已经来不及去选择逃跑,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面对冲上来的血妖殊死一搏。
可此时的大胡子已经基本失去了行动能力,以我和王子二人的实力,确实没有半点把握能够克敌制胜。但无论怎么说,在这样一个危机的关口,总不能再让大胡子背负起保护我们的重担,就算是豁出命去,也要想办法保护大胡子周全。
由于适才的失手,本来还恍恍惚惚的王子突然之间就清醒了过来。他的表情上带有极大程度的愧疚和歉意,与此同时,一种颇为坚定的眼神也从他的双目之中显现了出来。我能看得出,他和我有着同样的想法,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