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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二人继续装腔作势,时不时地来调查了解一番。
听说沈天被吓得不行,王垚便上网把自己没死的消息告诉他。并告诉他这个游戏的规则,目标就是下一个讲故事的人。这个新增的游戏既能丰富怪谈社的活动,又能锻炼大家的胆量,同时也像死亡游戏一样,让周末变得更加刺激。王垚为自己的这个奇思妙想兴奋不已。事实上,他也收到了这个效果。当他“死”后,凡是见到他的人都吓得不知所措。
不过,讲完故事的人在受到惊吓后,都知道了这是另一个游戏,便悄悄地配合起来,联合起来吓唬下一个讲故事的人。
当讲故事的人一个个消失后,最后一位将接受前所未有的恐怖暗示,而这个“倒霉鬼”就是石岩。
王垚说完,大家都纷纷点着头。
沈天笑嘻嘻地说:“咱们这个活动太刺激了,不办下去太可惜了。”
两个警察朋友也在旁边点头称是,说:“接下来的活动,我俩还跟着友情出演。”
石岩瞪大了眼睛,听着这个荒诞的故事,想起自己遭受的种种奇异的事,似乎都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王垚惊现柜子中、汽车后座的脸、三个人同时现身宾馆、赵育静那阴沉的脸……
他一一回想着,脑子里像放着电影。
突然,他想起了那个黑暗的地下,那些下不完的楼梯,便问尚嘉鹏:“那个楼梯是怎么弄得那么长的?”
他突如其来的疑问,让尚嘉鹏感到莫名其妙,忙问:“什么楼梯?”
“地下室往下的楼梯啊!”
石岩的回答让众人更加不解,渐渐变了脸色。他们奇怪地对望着:“地下室是最下一层,哪里还有楼梯?”
“什么?不是你们弄的?”这下轮到石岩变了脸色,忙说:“地下室往下还有很长很长的楼梯,根本走不到头。我下了十几层后,还在那里看到了尚嘉鹏呢!”
“啊?!”尚嘉鹏奇怪地惊叫起来:“可是……可是我发誓不知道那里还有楼梯,我也从来没去过地下室!”
大家都不出声了,面面相觑着。那一刻石岩觉得天旋地转,好像到处都有人的笑声,得意的笑声,哈哈哈地大笑没完……
石岩眩晕得脑袋直发涨,一个巨大的问号在他心中盘旋:在那个走不完的楼梯里,我见到的人是谁?……他空洞的眼神盯着四周,望着众人,发出他的疑问。
尚嘉鹏和其他几个人也瞪大惊恐的眼睛,怔怔地互望着。石岩的声音回响在天际间,像一个个转不尽的漩涡,在无际的苍穹中扩散着……
(完)
《学校怪谈》
引子 步入迷雾
夜晚。
她走在回家的仄长小路上。
急促的脚步声不断回响,虽然明知这是因为自己走路而致,可月光仍不禁打了个寒战。这栋老楼少说也住了百人,邻里间却形同陌路,户户铁门紧锁,与外隔绝。
没来由的,月光本能地感觉到有人尾随着她。她快对方则快,她慢对方亦慢,如同拖在身后的长长黑影,甩也甩不掉。她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紧紧抱住怀里的公文包。
楼道内突然穿过一阵风,月光只感背后一阵阴冷,浑身立刻汗毛直竖。犹如某种气场,在出其不意间向她袭来。出于必要的防范,月光选择转身去看,有那么一刹那,她似乎看见一个黑影,在她转身的同时,闪入了拐角。
但这只是似乎,月光不敢确定。
“谁?”
略显讽刺,响应她的,只有自己的回音。月光紧紧盯住前方的阴暗处,一种强烈的被窥感油然而生,源头正是来自陷在黑暗中的楼道拐角。
月光的住处,就在走廊的尽头。她取出手机,拇指按在一个快捷键上,以便及时拨号呼救。接着,她又飞快打开包袋,寻出钥匙。许是太过紧张,月光明显察觉到自己的双手正在颤抖,以致钥匙刚被她翻出,立即又掉到了地上。
月光一把捡起,急忙向走廊的尽头奔去。此刻,她只希望自己尽快跑回住处,把心里莫名的恐惧一并甩开。
终于摸到了门,手忙脚乱间,月光几乎找不到锁孔,她大力地摇着门把手,恨不得将房门撞开。无意间,她瞥到一团黑色的东西蜷缩在门边,顿时吓得惊叫一声。
“喵——”
一声诡异的猫叫,让月光确信,那团东西是一只纯色的黑猫。细长的猫眼布满蛊惑,带着邪气,冷冷瞪着月光,像是附上了魔鬼之目。与它对视,居然有种凉了脊背的感觉。
在外遇见黑猫素来不是什么好兆头。月光鼓起勇气,拿过一边的笤帚,欲把黑猫赶走。只听它低声嘶叫着,那声音夹杂着缕缕恨意,令月光不寒而栗。
黑猫跃向走廊的另一头,消失在拐角处。它先前蜷缩的地面上,静静躺着一只纸包。月光仍然惊魂不定,容不得多加思索,她赶紧拾起那只纸包,即刻开门钻入房间。
贴着房门内侧,她滑坐而下,呼吸早已急促不堪。
仅一门之隔,却如同两个世界。
等到平稳了心跳,月光低首细看那只纸包。浓浓的油墨字迹,在包身上写着三个大字——月光启!
难道是有读者送礼物来?
这里必须解释一下,月光是个写小说的,且写的是惊悚小说。你知道,热爱惊悚、悬疑类故事的读者总有些不一样,即便是向心仪的作者表达支持,所用的方法也较显另类。
一思及此,月光便把先前发生的一幕幕联系了起来。如果是读者搞得恶作剧,一切就变得可以解释了。
就在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把纸包反过来时,心,刹那间又被悬了起来!两个光秃秃的汉字,一瞬间蹦入月光的眼帘,撞击上她的心脏——夜站!
纸包的正面用来写是何人收取,以此推论,反面写的,应当是发件人的姓名。月光坐在地上,全身无力,好像就快陷下去。
夜站!
这是她写作出道时,与另五名作者一同创办的惊悚网站,后来因为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而撤站,六名作者也随之分道扬镳。令月光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一个在三年前就已不复存在的组织,怎么会突然送东西给她?
静下心来,月光更愿意套用前面的思维模式,把它认定为是读者开得玩笑。她缓缓打开纸包,里面附有一叠打有文字的A4纸。月光取出后赶紧去看,视线触字的瞬间,她的呼吸即刻凝固起来,连带瞳孔也不住收缩!
下一刻,忽感一阵撕裂的痛,从手臂上传来。月光不曾去看,只是启唇低道:“终于来了。”
此时此刻,她已知晓自己的手臂上,正隐隐约约呈现出一个可怕的齿痕……
迷雾第一重 噬人白牙
陶子和秦关不会想到,初次与月光面对面相聚,会是因为自己的性命受到了威胁。
今天一早,月光分别拨通了他俩的电话。由于长久没有联系,两人在听到对方是月光后,都显惊讶。刚想寒喧时,只听月光在电话另一头,冷冷说道:“快拿支笔,记下我的地址,马上赶过来!”
当陶子听到这句话时,她委婉地表示自己最近比较忙,一旦有空,会马上到月光府上拜访。不料她此言一出,即刻引来月光劈头盖脸一顿骂:“你活腻了吗?要是不想死,今天,不,是现在!马上就过来!”
与秦关的通话,大致也是以月光一场莫名的怒火收场。故他与陶子风尘仆仆地赶到月光家时,心里多少有些疑惑。
进了月光家的门,入目皆是凌乱,一看就知道好几天没有收拾过。月光偎在沙发里,身上裹了一条大毛毯,见客人来了,也不起身招呼,指指桌上倒好的两杯水,示意他们自己喝,接着沉声问:“你们有另三个人的联系方式吗?尽快找到人,让他们也来我这里一次。”
月光所说的另三个人,指的是宋梁吟、小菲和于天吉。他们六人均是“夜站”的创始人,都能写一手令人看后大呼过瘾的惊悚小说。但三年前,发生的一桩事直接导致网站解体。散伙之后,不少人便各奔西东,渐渐不再联络。
说话时,月光的大半张脸都隐在昏暗的光线下,她和以前相比,似乎清瘦了许多。过去与她见面,都是通过网络视频,初次看到本人,又是事隔三年,陶子和秦关几乎都有些认不出她。
听了月光带着命令的语气,陶子略感生气,立刻放下手里的茶杯。要知道,她是当记者的,这个唐突而奇怪的约会,已打乱了她一天的采访记划。但眼看面前的月光面带病态,陶子还是轻声道:“我只有宋梁吟的手机号码,来你家前,我就试着打过,是关机状态。”
月光把视线投向秦关处,眼神犀利,同时夹杂焦急。不知为何,竟让秦关颤抖一下,他立即表示,自己有小菲的QQ号码,尽管几乎没怎么和她说过话。而小菲当初在夜站,就与于天吉是恋人关系,现在应该还保持着联系。
一只带伤的手,从毛毯底下伸出。陶子看了,大吃一惊,忙问:“月光,你的手怎么回事?被宠物咬伤了吗?”
没有得到答复,月光只是取过沙发角上的一叠文稿,递去说:“请你们看一下这篇小说。”
秦关凑过去,凝视陶子手里的文稿。这是一部叫作《噬人白牙》的小说,标题两个字设置的是WORD初号字体,大得近乎夸张。
“这是你写的?”虽是疑问语气,但秦关心里却很确定,这是月光很久以前写的一部惊悚小说。对于她的作品,自己一直是了如指掌。
沙发上的人还是没作回应,整张脸全陷入了阴暗中。陶子与秦关一时不知所措,只好照她所说,细看那沉封已久的文字……
一
“你有妈妈吗?”
“你是只和你的妈妈一起生活吗?”
“你的妈妈爱你吗?你呢,爱你的妈妈吗?”
……这爱,你敢来证明吗……
“我是千秋千年,你好。”
这是最近我放在MSN上的标志语,千秋千年是新近一本灵异小说的女主人公,是一个人,也是两个人。我看了那本书后,就把以前的标志语换成了现在的这个。
理由,无非是想让自己在网络上神秘一些。
我在一所大学的数学系里当讲师,工作的时候总是穿着刻板的服装,立在宽大的阶梯教室中,上下拉动着六块沉重的小黑板,用粉笔写下这个自然世界里我们根本看不到的一串串的数学符号。
那天,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我因为在网上泡得太晚,所以起来得有些迟了。
急匆匆地走在街上,天空中的大太阳惨白惨白的。终于挤上公车,我长舒一口气,这时头却开始感到一种针刺一般的痛。我用力按揉着头部的太阳穴,以缓解那一跳一跳痛苦的阵痛。
“你这神经病!”一个尖锐的女孩声音突然在公车的前面响起,公车上的嘈杂的讲话声音立刻静了下来。
“我要下车。”女孩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这才从人群的缝隙中看到坐在第二排座位上的一个女孩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径直跑到前面的车门,“我要下车!”她带着哭腔地继续说。公车缓缓地停下了,她逃难一样下了车。
人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女孩的邻座,坐在那个座位上的女孩有着一肩很长的黑发,穿着白色的T恤,发的黑刺眼的融入T恤的白色。
我认得这个女孩,她叫章小雅,是我教课的普数班的学生。她局促地缩着双肩,有些仓皇地向四处张望,然后她一下子看到了我,双眼定了一下,突然升上了一种哀伤,旋即,她扭回头,把头缩在双肩里。
“怎么回事啊?”
“不是说神经病?离她远点。”
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