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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旁的女子更是紧紧追着句龙不放,她们时儿捂嘴小声议论,时儿胆大的叫几声,更有甚者故意借着人群的拥挤往句龙身上撞。句龙特有的暖春体香,瞬间就迷醉了她们,她们更加肆无忌惮地拥挤上来。
依谣很快就被挤得站不稳了,回头瞪了句龙一眼,看着那些无头苍蝇死活往句龙身上粘,嘟着小嘴不服输地扭过了头去。句龙只是装作啥也不知道的傻笑着,任由那些少女胡乱围堵。可是那些壮实的男子不依了,这哪里冒出来的愣头青年,居然敢在走马节上和他们抢女人!
“喂,小子。哪国的人啊?不知道我们西江城的规矩吗?”年长的一个男子忽然拦住了句龙的去路,依谣疑惑地驻足观望了起来。
“我在西江城这么多年,还真没听闻过走马节有什么规矩?”句龙富有磁性的声音,再一次引起了少女的骚乱,她们近乎痴迷地陷入了句龙的身影里。依谣不耐烦地双手抱肩斜睨着句龙。
“不是我们西江城的人,若想参加走马节,必须先来一首情歌,好听才有资格!”
句龙斜裂开了嘴角,不屑地笑着。他并未说话,而是看向一侧的依谣。依谣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挑衅的目光好似在责怪句龙从未开口对她唱过情歌,而自己却在神农与他幽会的时候就许下了“香蕉结果一条心”。句龙心有灵犀,早早就明白了依谣的意思,于是他收回了视线。
男子只当是句龙怕了,于是带头起着哄:“不敢唱还来我们走马节!早早地回去替你娘洗衣服吧!”人群里的男丁全部跟着笑了起来。
“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吧!”
“就你这样,一辈子都讨不了媳妇……”
“别丢脸了。回去吧!”
人群里的女子也开始了低声议论,她们又仔仔细细将句龙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番。看着她们轻挑着眉梢,双眸闪着亮光,或许对于句龙这般气势非凡,高贵洒脱的男人,即使不唱情歌,她们也心甘情愿跟随而去。只是不知今夜,何家女子将会有这样的荣幸了?
句龙笑着拍了拍壮年男子的肩膀,沉默着算是应允了。男子很自觉地让到一旁,合着众人指指点点,满脸不屑地讥笑着句龙。句龙心情大好,并不在意,因为一直在他眼里心里,他能看见的能听见的,只有面前的依谣。
句龙红唇微启,皓齿轻露,清辉明月伴那夺目花灯皆为之暗淡失色。只听他温柔低沉的声音,即便没有琴瑟相伴,也这般抑扬顿挫,婉转悠扬——
“曾几何时,天涯路尽,傲然一身望凄凉。
踩云无迹,追月寻情,举樽试问何为恋?
不知何夕修得今宵缘?
梦萦几绕睡莲亦无眠。
忆初时,风乍起,伊人翩跹弄舞裳。
望依昔,谁人知,谣铃笙箫歌琼娘。
凝眸矣,倩目兮,美人顾盼清辉殇。
情难持,一曲寄,撩动弦月波心荡。
佳人,亦可倾心?”
句龙一边含情脉脉地吟唱着,一边笑着迈开步子向依谣走去。依谣怔怔地望着他,身心早就软绵绵地不由自主,耳畔只是萦绕着句龙吐出的每一个情字,每一句情话,心也随之震荡一分。句龙笑着握起依谣的手,深情的凝望着,动情的歌唱着——
“奈何处,空望几世云烟几世休。
一朝登帝,万人期望,肩负千斤。
这般千秋社稷强压我心。
怎敌佳人玲珑笑颦?
褪尽黄沙,空余花前月下飘渺情。
残月看淡离别,阶前雨更泣多少长相忆?
此恨可堪山崩析,疆国破,百家贫。”
依谣渐渐脸红起来,双眸亦不敢直视句龙。句龙心中压抑不住的笑意都在脸上绽放成了最艳丽的花朵。他将依谣抱进怀里,头依着头,依旧对依谣唱着缱绻绵绵的情歌——
“怕回首,怕回首。
终是一缕青烟江中影。
梦无边,梦无边。
谁拾伊始谣铃悲月明?
俱幻矣,俱幻矣。
劝卿惜时缱绻,看尽春华秋碧。”
“三生三世三生石畔。一曲一歌一曲歌依谣。你还要,和别人去走马吗?”一曲歌毕的句龙,柔声在依谣耳畔咬着字。
依谣藏在句龙怀里,双耳感受到句龙呼出的热气而羞红了脸颊。她不经意地摇了摇头,嘟嚷着:“你也不可以和其他姑娘走马去。”
句龙仰头开怀大笑,“我们要去拜访父母了!”
一旁围观的男男女女都从惊愕中回过了神来,明明是想损这小子的,怎么就……成了?还把最美的女子带回了家?
“等等……你们……”刚才那个男子又拦在了句龙面前,“你到底是谁?”
句龙笑呵呵地搂着依谣自顾自地就走开了,人群很自觉地为他们让出了一条小道。
“你到底是谁啊?”男子扯着嗓子吼着。
句龙只是笑,越发狂妄的笑,好似要把千年来压抑在心中所有的烦忧统统都抛掉!此时此刻,什么上青玉书,什么华胥国,什么大荒昆仑殿,都比不上依谣一个肯定的点头!
依谣,千年来,最开心的一天,莫过于今夜了……
一曲承诺,宁负江山不负卿!
第八十三章 秋风萧萧愁杀人 出亦愁 入亦愁
“我要见黄帝!”贰负怒气冲冲地甩开了离朱和象罔,独自一人横冲直撞地就要闯进紧闭的昆仑殿。离朱和象罔见情势不好,赶忙唤来了守卫去拦住贰负。二人反而是抱肩相望一笑,袖手旁观,隔岸观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料想这个家伙也干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还唯恐贰负惊扰不到黄帝,两人假惺惺地大喊着:“黄帝陛下不在昆仑殿!”
“鬼才信你们的话!”
“快快!拦住他啊!你们这些饭桶!”
贰负很快就被侍卫重重包围了起来,他倒是不慌张,只是愤怒。他环视了众人一眼,然后讥笑着:“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你们的守卫是否比北国的强些!”说罢贰负就破势而去,一面还不屑地说道:“看你们谁能拦下我!”
风驰电掣的贰负自然轻而易举地就攻破了守卫的包围,离朱和象罔面面相觑之后终于按捺不住冲了上去。这还是他们头一次见识到贰负的能耐,原本看着贰负这瘦小的身板,应该并没有多大的杀伤力,居然就是眨眼间就把他们苦苦训练数十载,自认为毫无弱点的阵法打得是支离破碎。二人之前还纳闷为何黄帝特意命他们把贰负带回来,眼下他们终于知晓贰负的实力确实能助轩辕国不少。只是,贰负这般性情,是黄帝陛下能驾驭的吗?
象罔拔出弓弩,一枚黑羽箭强势而去。
贰负的速度比箭还快,箭身还在途中,贰负就已经闪开了,只看箭头穿过了坚实的地面,铿锵有力地插在了上面。贰负前方已经再无阻碍,腿一蹬便直冲昆仑殿的漆门而去。离朱说时迟那时快,突然闪到了贰负面前,来不及防御和进攻,张开双手硬生生用自己的身体挡下了贰负。被贰负撞得后滑了老远,结实地撞在漆门上。
闷闷的一声巨响。
贰负跌倒在一旁,并未受伤,趁离朱躺在地上久久无法起身的空隙又冲了上去。象罔赶忙抓起地上的守卫,左手一扔,右手一甩的,两具身体就硬邦邦地朝贰负砸去。贰负左闪右躲着,速度慢了下来。
象罔马不停蹄地连带左脚一踹,右脚一踢的,四具齐齐奔向贰负。贰负原地一个腾空旋转,直接踢走一具。接着又是一拳,打飞了另一具。后下腰,剩下两具贴着贰负的身体擦了过去。贰负一个鲤鱼打挺又继续奔向漆门。
离朱浑身酸痛地尝试着站了起来,立马又被贰负揪住衣领扔开了。眼下是彻底没有了障碍,贰负就要抬脚踹门而去。一切动作一气呵成,漆门开了,贰负却没有闯进去。反而被逼着步步后退。
象罔赶忙扶起离朱,二人皆未看见黄帝是怎么冲出来,怎么就和贰负对打了起来。待他们看清之时,贰负已经被黄帝逼到了玉石阶上,距离昆仑殿漆门足足有百丈之远。
二人眯着眼努力打望着,他们都忘记了黄帝有多久没有亲自动手与人对峙了。眼下只看着黄帝锦衣翻飞,轻薄的衣衫随风肆意上下撩动。披肩未挽的长发,张牙舞爪。黄帝是不疾不徐,有条不紊地钳制着贰负。
看黄帝举手抬足间,信手拈来,轻而易举,不似与贰负厮杀,更像是自己一人在高山流水间,抚琴作曲般高雅。也丝毫看不出贰负刚才来势汹汹的霸气来,此时的贰负已经是绞尽脑汁,用尽了毕生所长。尽管贰负速度极快,可是黄帝却总能事先就封堵上贰负能跑的方向。贰负被逼的走投无路,无数次掀起狂风,黄帝却只需衣袖一拂,只看阵阵风立马烟消云散。
离朱和象罔看的是一惊一乍,喉结一上一下急促地翻滚着。自涿鹿二战后,再未见过黄帝出手,只当黄帝是年老力竭,未曾想这功力却是胜出千年千倍!二人目瞪口呆看着黄帝一掌将贰负打下,一脚就踹到了他们面前。二人赶忙上去就绑住了贰负。
“大荒能敌我着,没有几个,碰巧你不在里面。”黄帝说着径直走进了昆仑殿,“把贰负押上来,你们就退下吧!”
离朱和象罔不敢多言,匆匆将贰负扔到了大殿上,关上漆门而去。
“我不是恨你打败了我!”贰负怒目圆睁,“我本就不是你的对手,我还是知道的。我恨的,只是你为何又要阮宁去插手!我对你忠心不二,你却不信我!既不信我,为何又要用我!”
“啊……这档子事……”黄帝惬意地躺在宝座之上,慵散道,“我并非怀疑你而让阮宁前去。”
“既如此,又何必派阮宁前来?魔祁王本来就要到手了,偏偏被她搅了!”贰负冲地面吐了一口唾沫。
“贰负不是一直都很聪明吗?怎么反倒在这件事上,想不通了?”黄帝笑道,“人的七情六欲,爱恨嗔痴皆是迷惑!遇事只有冷静才能知晓对方的动机,这就是你贰负每次都会输给我的原因。”
贰负哼了一声,“我呸!我看你是故意的!你的目的根本不在夺得上青玉书,你是有意以上青玉书为饵,让我们帮你除掉魔祁王这个大麻烦!”
黄帝按捺住内心的杀意,笑脸盈盈道:“你怎可如此恶意中伤?你细想,那夜共去了多少人,分别都是谁的人?”
贰负转念一想,“最先来的是句龙和后土,是华胥国的;接着是共工,少昊派来的;然后是梼杌和元冥,北国颛顼的人。最后赶来的是哀苍和精卫,神农国炎帝后裔。期间阮宁是陛下的人。”
“这不就对了。上青玉书本就是块肥肉,他们都出手了,我若不出手,岂不令人生疑?你的身份不便暴露,你也是知晓的。”
贰负顿悟,立马跪倒在黄帝面前,“陛下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啊!贰负只知嘲笑共工鲁莽,却也未曾细细咀嚼黄帝陛下的意思,非但未领黄帝陛下将贰负救出梼杌之手的恩情,反倒是与陛下大打出手,重伤了离朱和象罔将军……”
“不必自责。眼下,也不是自责的时机。你可愿意将功赎罪?”
“贰负誓死效忠!定将上青玉书完好无缺地带回来!”
黄帝欣慰地点着头,示意贰负退下。
贰负带着愧疚感和十足的信心拉开了昆仑殿的漆门,一缕阳光趁机挤入大殿,从黄帝脸上划过。一阴一阳间,正是黄帝狡黠的狞笑。细长的双眸比狐狸还透着多端诡计。
“你出来吧!”黄帝一本正经地端坐在宝殿上,望着被阖上的漆门,沉沉地说道。
“陛下。”阮宁单膝跪在了黄帝面前。
“刚刚我们说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