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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嫔脸一红,嗫嚅道:“臣妾无颜见娘娘……”
沈婠笑道:“我并并不是怪你,你今日能来,也不枉我们过去姐妹一场。”
端嫔眼圈一红,忙道:“臣妾今日来,是特意来感谢娘娘的!臣妾收到家父的书信,得知家父被人所救,如今在扬州老宅里,过得还算安逸。”
沈婠笑了笑说:“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不要太放在心上,要谢等改日镇南侯回来,你好好谢谢他就是。”
端嫔点头道:“侯爷是要写的,不过最该谢的还是娘娘。”看了看沈婠身后的人,问道:“娘娘这是要出去?”
沈婠道:“趁着早上天气好,到湖边走走。”
端嫔忙道:“那臣妾陪娘娘一起吧?”
“好啊。”沈婠笑着应了,只带了春儿和轻月,便同端嫔一块儿出去了。
两人走到湖边,还未说上几句话,就瞧见对岸远远的走来一群宫装女子,宫装女子簇拥着一人缓缓而来。
端嫔眼尖,看到是最近颇为受宠的若嫔,瞥了一眼沈婠,见她兴致极高的样子,便没有多话。
卷九 问鼎天下 第二百七十五章 若嫔(二)
第二百七十五章 若嫔(二)
沈婠也看到了由远及近的若嫔,转身想走,但随即想到,她身为皇后,根本没必要躲着一个小小的宫嫔!干脆就和端嫔一起站在那里,等着若嫔过来。
若嫔看到沈婠和端嫔站在一起,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沈婠一眼就看到她脖颈里的粉色珍珠项链。粉色珍珠极是难得,前几日萧无冕给自己的信上似乎提到过他得了两串有颜色珍珠。
若嫔笑嘻嘻的走过来,说道:“端嫔姐姐,你也在这里啊?咦?这位姐姐以前没见过,不知是哪个宫里的姐姐呢?”
沈婠和端嫔一愣,端嫔问道:“若嫔妹妹真的不认识这位……这位姐姐?”
若嫔摇了摇头,仔细看了看沈婠,说道:“似乎有些面熟,只是……则为姐姐打扮的如此素雅,确实未曾见过呀!”
沈婠了然的一笑,她明白了,若嫔不过是在选秀的时候和自己有过一面之缘,但是那时候距离并不相近,况且自己盛装出席,穿着金黄色的朝服,戴着厚重的凤冠。而她现在身穿白色的纱衣,不施粉黛,的确很难让人将两个样子联系起来。
端嫔尴尬的看着沈婠,沈婠却笑道:“没见过也是可能的,我们随同处深宫,不过若嫔妹妹一直很受圣宠,而我早已被皇上遗忘了。”她的语气里有淡淡的哀愁,让人听了不免生出一丝悲伤。
若嫔却丝毫味觉,笑着说道:“姐姐不用太难过啦,你长得这么漂亮,皇上总有一日会想起你的。你不知道皇上有多好呢,他长得英俊,人又温柔,还很细心呢!”
沈婠不觉嘴角一抽,英俊是的确的,不过温柔?细心?似乎和他这个人不太可能吧?
“你的项链很漂亮。”沈婠淡淡说道。
若嫔宝贝似的捧起胸前的珍珠项链,眼里慢慢的幸福,叹道:“这是皇上赏赐给我的,昨晚他拿了两个盒子来,里面装的一条是粉色的,一条是紫色的,唉,都好漂亮啊!他让我选一条,可是我选来选去,都不知道选哪条好。”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那两条项链都太美,我实在不知道怎么选。不过,还是皇上最疼惜我了!他看我这么犹豫,干脆两条都送给了我。”她抬起头看着沈婠,眼里闪闪发光,“你瞧我这件粉色的衣服,正好配这条项链呢!”
沈婠轻轻点头笑道:“很漂亮,的确很相配。”
若嫔高兴的笑了起来,又奇怪的说道:“不过,姐姐,你怎么穿的这么素净呢?”
沈婠没有说话,若嫔忽然看着沈婠身后欢呼雀跃起来,也顾不得仪表就跑了过去。沈婠和端嫔回过头,看到惜尘缓缓向这边走来。
惜尘的眼睛牢牢的拴在若嫔身上,看到若嫔向自己跑来,他露出了简单宽容的微笑,当若嫔走到他身边,他轻轻抬起手帮她捋了捋凌乱的发丝。
沈婠的心狠狠的被重击了一下,那样的笑容,从前只会给自己……
再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她没有过去请安,而是转过身朝宸宫的方向走去。端嫔却没有她这样,只能硬着头皮过去请安。若嫔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我看到皇上,太高兴了所以……哎,那位姐姐怎么走了?”
端嫔笑道:“许是有事……”
惜尘顺着若嫔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到一袭轻纱的倩影,心中划过小小的失落,随口问道:“你见过皇后了吗?”
端嫔看着若嫔点了点头,若嫔惊讶的说道:“啊!刚才那个是皇后?我……我还以为只是个普通的嫔妃呢!皇上,我不是故意的!”
惜尘拍了拍她的手说:“没事,皇后不会怪你。”说着,自己却一直望着远去的背影,轻轻蹙起了眉头。
沈婠回到宸宫,叫来香茗,说道:“将我宫中所有粉色的衣物和首饰全都收起来,本宫不想再看到!”
香茗一脸惊异,张了张嘴,道:“是,娘娘。”
春儿好奇的问道:“娘娘不是最喜欢粉色吗?为何要把这些都收起来呢?”
沈婠缓缓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因为已经不需要了。”是,不需要了,已经有一个更年轻,更纯真的女子适合这样的颜色。而自己,早在这幽幽深宫里沾染了不同的杂色,不再是当年那个摘槐花的女童了。
临近午膳的时候,春儿忽然急急忙忙的跑进来,脸上挂着笑容,拉着沈婠的手说:“皇……皇上来了,皇上来了!”
沈婠一怔,还在愣神期间,惜尘已经大步走了进来。沈婠看了他一眼,又垂下头,站起身过去正准备请安。惜尘却拦住她,说道:“皇后不必多礼,朕许久不来,皇后比以往更知礼数了。”
淡淡的嘲讽,因为以前私下里,沈婠是不会这样拘礼的。
沈婠并不在意他语气里的嘲讽,面无表情的说道:“人是会变的,变得更加知礼数,皇上不该更加满意才是么?”
惜尘喉头一动,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只是说道:“早上若嫔是不是冲撞了你?若儿她年纪小,不懂事,皇后可以饶了她这次吗?”
沈婠顿时冲口而出:“原来在皇上眼里,臣妾是那种锱铢必较,心胸狭隘之人吗?”她苦笑起来,“不错,也许在皇上眼里,臣妾真的是这样一个人。”她心中发苦,咽喉处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背过身,将满腔苦水咽进去,艰涩的说道:“若嫔她并没有冲撞我,她并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也不会责怪她。若嫔她天真烂漫,皇上该好好疼爱她才是。”
许久,惜尘才道:“朕会的。”
直到听到香茗和春儿等恭送惜尘离开的声音,沈婠也没有回头,仿佛是精神支柱完全倒塌一样,她忽然瘫倒在地,只用一只手支撑在地。
香茗和春儿慌忙过来扶住她,沈婠忍受不住心中的痛楚,紧紧攥住手心,眼泪再也忍不住滚滚而下,哭着说道:“怎么办,我的心好痛,好痛……我的心真的好痛啊……”
卷九 问鼎天下 第二百七十六章 若嫔(三)
第二百七十六章 若嫔(三)
那一天,沈婠就病了,惜尘派人请了太医过来,自己却没有亲自过来探望。而蒋太医看过之后,称沈婠不过是郁结于心,没什么大病,只要放宽心就好。
郁结于心,就是心病了,俗话说,心病需要心药医,只是这心药,恐怕就不那么容易得了。看来,只能先吃着药了。
崔尚宫叹息着,对春儿道:“等娘娘好一点,就让轻月把三殿下抱过来,看到三殿下,娘娘的病说不定能好的快一些。”
春儿嘟着嘴答应了,还是不断的抱怨道:“要是没有那个什么若嫔,娘娘也不会病成这样了!”
她今晚才说了这话,第二天早上,若嫔就过来请安了。
崔尚宫含笑对着这个诚惶诚恐的女孩子道:“若嫔小主来的好早,皇后娘娘正病着,恐怕不能见若嫔小主。”
若嫔忙说道:“臣妾只是来给娘娘请安,臣妾也知道娘娘病了,并不是有心打扰,只是,只是昨日……昨日都是臣妾的错,臣妾有眼无珠,不知娘娘宝相,臣妾真是罪该万死。”
崔尚宫愣了愣,这个若嫔,怎么如此担惊受怕呢?难道她真怕皇后会责罚她?可是皇后已经病了,她还担心什么。崔尚宫轻轻咳了一声,又笑道:“若嫔小主真的无需在意,娘娘昨日已经说过,小主也是无心的,并不知娘娘真实身份,所以娘娘不会怪罪小主的。”
“真的?真的吗?”若嫔抬起头,怯怯的看着崔尚宫。
崔尚宫无奈的点点头,只见若嫔舒了一口气,道:“我还以为,皇后娘娘是因为我才病了的呢,知道皇后娘娘不怪罪我,我也就放心了。”
春儿刚从内室走出来,正巧听到了这句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冲出来就骂道:“不怪你怪谁!要不是你,我们娘娘不会气病了!都是你仗着皇上宠爱,不把娘娘放在眼里!”
若嫔惊讶的望着她,崔尚宫瞪了春儿一眼,低声喝道:“胡说什么!还不快去拿药!”
春儿嘟着嘴,狠狠瞪了若嫔一眼,愤愤的走了出去。
崔尚宫对被吓得魂不守舍的若嫔说道:“小主莫怪,娘娘病了,我们自然十分忧心,因此方才……”
若嫔慌忙摆手道:“不会的不会的,我知道其实……其实都是我的错……”她低下头,仿佛随时都要哭出来一样。
崔尚宫暗自叹了叹,对她的宫女说道:“你先送若嫔小主回去吧。”再呆在这里,她这个梨花带雨的样子往外一走,到像是在宸宫里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到时候可就更说不清楚了!
若嫔被扶着出去了,香茗走上前来,问道:“尚宫,您觉得这个若嫔小主,到底是真的如此纯真,还是故弄玄虚呢?”
崔尚宫蹙眉,沉思许久,才道:“我看不出来,要说她纯真,这宫里就从来都没有过纯真之人,若说她不真,却又让人抓不住疑点来。”想了想,又道:“方才春儿那丫头真是不要命了,她不过是个宫女,而若嫔却是皇上的新宠,如果若嫔真的有心报复,春儿只怕小命不保了!”
“不保就不保,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嘴脸!”春儿手里端着药,气呼呼的说道。
崔尚宫看着她缓缓说道:“那你可知,方才你那样对若嫔,若嫔回去告诉皇上,皇上只会责怪娘娘,如果认为是娘娘授意的,你可就闯了大祸!”
春儿愣住了,香茗叹道:“罢了,你就是这个脾气,以后少说两句就是,快把药端给娘娘喝吧,刚才的事,千万别告诉娘娘,免得又添病症。”
春儿红着眼圈道:“是。”
香茗又对崔尚宫道:“如果若嫔真的是个心机深厚之人,这事必定瞒不了皇上,而且皇上恐怕也会认为是皇后娘娘蓄意为之的。”
崔尚宫点了点头,道:“那么,就仔细看着沉梦轩的动静吧!”
香茗亦点头:“正是。”
晚上,惜尘照例又去沉梦轩,却看到若嫔对着镜子哭泣,他忙问一旁的小宫女,小宫女欲言又止,最后在惜尘的逼问下,才说出若嫔今日去给皇后请安,却被皇后身边的宫女训斥的事情。
若嫔叫那宫女闭嘴,抽泣着说道:“本就是臣妾的不对,惹恼了皇后,被她身边的人教训一两句,也就罢了。”
惜尘微微蹙眉,冷声道:“你是宫嫔,她是宫女,有什么资格教训你?朕让人传她来给你赔礼道歉。”
若嫔慌忙跪下说道:“皇上不可!皇后尚在病中,若是传了她身边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