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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一穿越,竟穿成了身份尊贵的公主。她这与生俱来的好习惯,倒也和这具身子的出生很相配。
完饭过后,互相道了别。
回几口道场的路上。
吹越树理郁闷的被叶贝磕了个脑门。
其实叶贝当时心里真的好郁闷。不然不会失去理智到,拿脑门去撞吹越树理的。被磕愣在路边的吹越树理,脸色变得极其古怪。
叶贝所以忍不住磕他。是因为他老想知道关于上午,她忽然打断他和霍元甲对话的事。叶贝闭口不言。他就威胁说,告诉松本,她拜霍元甲为师的事。
叶贝被他气得无语,郁闷到不行。
吹越树理是个心思很细腻的人。叶贝早就发觉了,她只是不明白,平常时间,他很少关心诸如此类的小事。今天为什么出奇的反常。她更不明白,外表冷酷,气质傲然的吹越树理,为什么一在她面前,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很坏,还有些无赖。
不是她不想说,也不是她不相信他。而是她根本就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说她知道历史,知道霍元甲将来的命运,知道他是被日本人所害,所以他不能找他比武,免得被日本人早早盯上。这么匪夷所思的事,鬼才相信。
于是她干脆送上头槌,叫他打消执念。
撞了他的脑门后,叶贝忽然心情好了起来。
她调皮地冲他咧嘴笑。然后拉着他,一路往几口道场走去。
回到几口道场,叶贝拉他直奔庭院,去看她多天来,辛辛苦苦养活的花草。它们比刚送来的时候,明显长高了很多,长茂盛了很多。花朵也美了很多。连屋里的那只大乌龟,也胖了不少。
叶贝趴在榻榻上逗它玩。
她伸出根手指,去轻轻碰它的头,和它的龟壳,尾巴。如雾般美丽的眼底有着轻轻的恬静。逗弄着它,她嘴角慢慢地漾起抹微笑。脸颊两处可爱的浅浅的梨涡显得娇媚动人。
她鼻子快要凑到玻璃缸里。
夏日,温热的阳光像零碎的金子般洒进。
四围的空气安安静静,温温热热的。叶贝忽然感到腰上紧了紧,背后有什么东西紧密地压近。
她错愕地转过身,望进吹越树理深邃的眸子里。
他的眼底漆黑澄清,有抹浓重的感情。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仿若在耳边的呼吸……
叶贝的脸腾地红了。她尴尬地别过头去不看他。
空气愈来愈热,安静得好微妙。叶贝胸口起伏了下,有些喘不过来。过了一会,她再也喘不过来的时候。努力挣开了他,往门口跑去。
门哗地拉开!
又哗地拉上!
吹越树理修长有力的一只手用力按在了门合上的地方。
叶贝惊怔地转身,眼里闪过丝慌乱,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吹越树理低头凝视她。墨玉的长发有一缕落了下来。
好看又魄力的丹凤眼透过剔透的空气,直直地,望进她的眼里。
“你……”
叶贝张口想说话,却发现喉咙瞬间变得很干燥。
他一手按在门的关合处,一手按在门板中间,把她整个人包围住。
她在他怀中,缺氧般的惊怔。有股滚烫的气息扑来,叶贝手脚开始无力,身子差点从门板上滑下去。
吹越树理手快地从门板上收回,转而握住她的腰,将她托住。
叶贝脑袋慌乱成一团。和平时的坏坏有些不一样,此时的吹越树理,给她的感觉,就是傲气十足,从眼底透露给她的,是不容抗拒的凛然。
他目光感情强烈地流淌在她脸上。
轻抿的薄唇慢慢地靠近,贴上她的脸。
叶贝思绪混乱。感受着脸上灼热滚烫的吻。
忘记了呼吸,忘记了挣扎……
恍惚中!
飘然中!
她听见他在她耳边低语“知道吗,你已经逃得太久了……!”
28
28、跟自己的心走 。。。
他的吻离开她的脸。
慢慢的离开后,过了好一会。叶贝才惊觉他刚才对自己做了什么。她无法接受地睁大眼,瞪着他。
然后夺门跑了出去。
她跑出去,吹越树理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后,眼里划过丝忧伤的沉痛。
他转身,背脊有些无力地倚上门板,双手抱胸而立。头微微仰起,好看的丹凤眼里,傲然中,透着股说不尽的迷茫和无措。
吹越树理……
他想,紧抿的唇角渐渐的扯出抹苦笑。
你是否自信过头了……
叶贝一路跑,一路跑,跑到院子尽头后,找了棵大树,将自己藏了起来。夏日温热的阳光从树叶缝隙间漏下,投在地上,斑斑点点的。
她顺着大树的干滑下,在大树根下坐定,双手抱住膝盖。脸上的烫热还没有褪去。她把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睛望着院墙出神。院墙处,有一丛丛爬山虎,遮盖在上面。叶子青青翠翠的。
脑中一遍遍的闪过刚才在屋内发生的意外情景。就像放电影一样,一片片的,一段段的,还有吹越树理凝视她的眼神。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心跳又窜了上来。
现世时,她是个就只知道努力学习,争取考上好的大学的好孩子。从来没想过,这么早就和男生恋爱。家中父亲也管教得严,这种情况也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
现在虽然穿越了,没有父亲在耳边的谆谆教诲。可这个“好孩子不能早恋”的观念早就在心底根深蒂固了。吹越树理忽然来这么一出,她一时之间还真是接受不了。
我才17岁,真的可以恋爱吗?
叶贝在心里这样问自己。然后本就烫热的脸颊就更烫了,比盛夏正午的阳光还要烫上几分。
…………
叶贝最近有些心不在焉。经常在给院子两边的花草浇水的时候,手里提着水壶愣在原地发呆。一发呆,就会发很久。有时候,水壶里的水空了,她还犹不知觉蹲在花盆边,壶嘴对着盆里的花草。
这样的情况持续一两天倒没什么。可叶贝已经这样好几天了。松本心下很担心,问叶贝是怎么回事,她也只是摇头,说没什么。
她这几天,除了庭院,哪都没有去过。只一个人闷在屋里。她很烦躁,发生了那样的事,她不知道要该怎么面对吹越树理。
吹越树理似乎知道,她在有意避着他,所以一直都没有在她面前出现过。
下午的酒楼很安静。
远离柜台的地方,有个小角落。
两个男子面对面坐着。
其中一个,一身黑色贴身武士装,腰佩两把锋芒宝剑,剑端各有颗红蓝宝石。他修长好看的手指轻握着酒杯,视线落在杯里澄清的酒液上。他睫毛很长,丹凤眼好看又魄力。下巴尖削,眉宇之间,隐约流露着丝丝傲然之色。
他望着杯里的酒,眼神静静的。
桌子对面,是一位差不多的武士打扮的男子。他面容俊朗,皮肤是那种健康的麦色。
此刻,他正单手撑着下巴,眼睛略带惊奇地望着对面的,吹越树理。
望着,望着,不禁笑了起来,笑得阳光帅气又好玩。
吹越树理淡淡瞥他一眼,仰头,神情傲然地一口将酒喝下。
“啧,啧……”面容俊朗男子轻轻摇头“吹越兄啊,吹越兄,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吹越树理眼望向他,有危险的气息。
那人忙干笑几声,露出嘴里一排整齐雪白的牙齿“开个玩笑,说说,是哪个女人,让你这般动情?”
吹越树理给自己又倒了杯酒,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
他只好自说自话“吹越兄,我们是好兄弟,打小一起长大,比亲兄弟还亲。你若说出来,说不准,我还能帮帮你。”
吹越看着他,还是没有说话。
他又道,这次好像很为难,话里吞吞吐吐的“吹越兄,不瞒你说,其实……其实,不久前,我和你一样……”
吹越树理看着他,忽然来了兴致。
“不过,我过两天就回东洋了,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
吹越树理总算开了口“那就带她一起回去。你好歹也是草翦家的三少爷,就这么点出息。”
那人面上微红“我……连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
吹越树理“……”
“况且,她是中国人,现在这局势,就算我求她,她也不肯啊。”他面上又是一阵无奈。
回想起那次,在精英武馆门前的偶然相遇和她凶巴巴瞪他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打那以后,他脑海中就有她挥不去的身影。几乎一有空,他就会去那等,盼望她能再次出现。但是每次都得了空。他心里好不失望,暗自懊恼,没有在她要离开的时候,问她的名字和家住地址。但又想,这样,是不是太唐突了,吓着人家怎么办?
如果不是家里来信,催着他回去,他还想在北平多呆几天呢。
手放在桌子上,他低叹一声。好不容易跑了趟中国,没过几天就要回去了,关键是……唉……
吹越树理默默地看着他,心里虽然同情他,却也帮不上什么忙。
霍元甲不但在武学方面表现得颇为出色。在情感的处理方面亦是如此。叶贝算是领教了。她因为心里闷,书也看不下去。第二天早上,就本着路上走走,或许心里会舒服点,通透点的心态,到精英武馆去找霍元甲,练习练习迷踪拳。
哪知她在练习过程中,竟不知不觉又走神了。
霍元甲就问她,是不是有心思。
叶贝轻吸了口空气,微微红着脸,支支吾吾的,总算把那天下午发生的事,给说了出来。
霍元甲背剪起双手,沉默了阵。
叶贝张着嘴,愣了愣,被他忽然沉默静寂的表情吓住了。以为霍元甲会厌烦地斥责她,说她不知廉耻,才这么大,就想着这种事。
哪知霍元甲沉默过后,却吃吃地笑起来。
他伸出手,在她脸上拍了拍,笑道“小贝,男婚女嫁,乃是天经地义,你又何须这般烦恼,难道你不喜欢吹越树理吗?”
叶贝傻在那。
她倒是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目前只是在纠结,这个年龄阶段,恋爱好不好,该不该。
“为师看得出来,你心里是有他的。”
叶贝脸刷地红了。
霍元甲睨向她,唇边挂着淡淡的轻笑“小贝,你如果真的不喜欢他,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你越是烦恼,就证明你越是在乎他。”
叶贝脸更红了,头跟着慢慢低下。
霍元甲又轻轻一笑,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跟自己的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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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吹越,越影…… 。。。
霍元甲又轻轻一笑,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跟自己的心走。”
跟自己的心走!
回去的路上叶贝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晚霞的红光,照在她脸上。使得她白皙的皮肤微微晕红。原本就清美的脸更加惊艳起来。
因为是日暮时分,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
路走到一半,抬眼望去,几口道场的轮廓,隐隐就在前方。她却突然不想走了,就转个身,改个方向,往京城郊外走了去。时隔数月,郊外与第一次来的时候,没有多大的变化。一样的辽阔,放眼望去,到处是绿,绿得生动,绿得美妙。
只是草长得旺盛了很多,风也热了起来。
轻舒口气。她往前走了几步,爬上那座她曾经呆过的小土丘。就是在这个土丘上,她和吹越树理第一次那么近的距离接触,也是在这个土丘上,她和他第一次牵的手。
现在回想起来,心里温温的。
叶贝找了块干净柔软的草地坐下,双手撑住下巴,支在膝盖上。
天渐渐暗下来,她望着远处茫茫的夜色出神。却没有要起身回去的意思。
就这么呆着。
很快地,月亮升了起来,伴着无数闪亮的繁星。
有风吹过,夹杂着些许热浪。
叶贝额前细碎的刘海和耳边的碎发乱了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