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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贝又羞又恼。整个小脸蛋红得就像锅里刚蒸熟的龙虾。
吹越树理漫不经心地在唇角扯出抹浅笑。
叶贝端起杯子喝茶,努力告诉自己,不理他,就当他不存在。
好似看透了她的心思。
吹越树理松开了握住她的手,改为握住她的腰,并用力掐了下。
惹得叶贝一声惊叫。
热闹的院子顿时安静下来。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过来。
叶贝头低着,嘴里恨恨地咬牙。她咬牙的样子很可爱,吹越树理看着,看着,不自觉地专注起来。也不管现场有多少人正拼命往他们这边望。
这时,明治坐在主位上哈哈大笑起来。
说了句,叫叶贝直接吐血当场的话。
“看来,旋子已经等不及嫁人了。”
叶贝转过头去,无限泪奔!!!
真是丢死人了!!!
“也好,朕本来还想多留你两年的,既然你如此迫不及待,那就挑个良辰吉日嫁了吧。也好让吹越管管你。”
叶贝忙站起来,想说话。
奈何脚下和服的衣摆太长。一个没注意,脚踩崴了。人直直倒了下去。
可恶的是,吹越树理不但没有及时扶住她,反而张开了双臂,坏坏地等着她投怀送抱。
她第一次有打烂他脸的冲动。
抱住她的时候,他还厚颜无耻,风轻云淡地说“旋子好乖,夫君抱。”
…………
尽管明治放下话,说要让他们早些成婚。吹越树理也还和往日一样,喜欢逗她。可是,那股和他渐行渐远的恐惧感却越来越强。使得叶贝心里很不安。
她很不安,却没想会来得这么快。
在中国呆了有几个月,吹越树理似乎是想家了。近些日子,每次和她在一块,总会无意识地神飞体外。眼神悠远,莫深。
然后在她还没反映过来的时候,忽然道“旋子,我们回东洋好不好?”
他的神情依旧傲然,却明显有着很大的不同。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线里透着股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丝丝乞求。
过后,叶贝会愣在那。
往日,只要她不喜欢的事。他都不会太坚持。可这次,他不但坚持,而且似乎认定了,要这么做。
望着这样的他,她的心好痛,如有刀绞般。
本来,她有些犹豫,想要和他一起去东洋。
可是……听了师父的那些话后,她就再也不犹豫了。
那是精武门成立的第二天下午……
她去探望师父和师弟。馆内因为才开张,所以很忙。门口进进出出的很多人,刘振声忙着招呼,连跟她说句话的空也没有。
温暖的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叫做幸福的味道。霍元甲抬头,望着大门前,挂着的精武门牌匾,出神地道“希望,我们师徒三人以后,能将精武门发扬光大。”
霍元甲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去深思,也没有考虑到叶贝的真实身份。
叶贝怔怔地看着他。
霍元甲有些不解,就问“小贝,你有心思?”
叶贝笑着,摇摇头。经过这么些日子的劳累,她的师父还像以前一样,那么的清逸出尘。只是,他明显瘦了。眉宇间显得有些疲倦。
叶贝眼眶一阵酸涩。
连点头说“好,叶贝一定陪师父一起,将精武门发扬光大。”
这次,霍元甲却怔了怔。澄清黑亮的眸子里,看不出,在想什么,似乎有某样东西一闪而过。
…………
肩膀痛了痛。
叶贝吃力地回神,望着面前,神情不定的吹越树理。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声淅淅沥沥,斜斜的,交错地打在窗玻璃上。
不怎么明朗的光线里。吹越树理俊美的脸,有种说不出的惊心。
“旋子,我从来不喜欢勉强别人。”
他突然这么说。像是考虑了很久,才下的决心。
叶贝猛感一阵心慌地抬起头,努力地望他。
“如果,你实在不想回东洋就算了。”
叶贝努力地望他,心好像被狠狠撕扯般的抽痛。
“以后,我不会再叫你为难的。”
这句话,他说得很费力,好似用了全部的生命。
叶贝身子一僵“什么……意思?”
“旋子,你一个人,要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困难,就找三条先生。他近期内,会一直呆在中国。”
他安慰地伸手在她头上拍了拍,唇角有淡淡的笑,落在叶贝眼里,却没有半点温度。有的只是深深的苦涩。
叶贝呆呆地站着,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只眼睛默然地望着他拉门走出去。心里空落落的,仿佛有什么东西一下子被掏空了。连疼痛都变得麻木。
外面。
安静的庭院。
吹越树理靠着榕树站着,好看的丹凤眼微微抬起,仰望高空密布飘落的雨丝。薄唇轻抿。
腰间铃铛清越的脆响和雨丝打在枝叶的沙沙声,在这偌大的院子内,显得孤寂非常。
如果这样,你才能好过点……
那么,就分开吧……
39
39、如果感情可以轻松放下 。。。
清晨,整个院子都笼罩在迷蒙的白雾中。
叶贝怀里抱着越影剑,静静地站着。目光几乎没有意识地落在紧闭的门板上。隔了好一阵,她才轻轻舒了口气,决然地抬脚踏上石阶,一层层地往上走。直到站在门口。
她弯腰,将手中的剑小心地放在地板上,尽量不发出声响。怕吵到屋子的主人,吹越树理。
门板紧紧的闭着。
叶贝放完剑,又深深打量了眼这间屋子的轮廓,才转身离去。
大概,以后都不会再见了吧。
他后天就要回去东洋,而她要留在这里,陪师父一起打理精武门。或许,一开始,他们就不该走得太近,到最后,徒留伤感罢了。
明治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但叶贝执意要留下,也就没多说什么。只拿手拍了拍她的头,说她若想家了,就随时回来。
叶贝点点头,嘴角随即漾开抹苦笑。
他们启程的那天,叶贝没有去送别。而是早早的起来,连饭都没吃,就跑去了《文》精武门。她怕见到《人》吹越树理,怕自己的《书》心会不由自主地《屋》动摇。她不想对不起师父,不想在他需要她的时候离开。她是中国人,每时每刻都没有忘记。
她早早到精武门。
馆子的大门紧紧闭着,还没有开。
站在门外,只能模糊地听见里面有人在练功的声音。
她试着敲了敲。
过了好一阵,里面才传来动静,有人过来开门。
门缓缓打开。
霍元甲走了出来。
轻薄的晨雾中,他一袭简单的雪白衣衫,腰系黑色束带。他慢慢走出门外,看是叶贝,脸上先是闪过吃惊,后是轻轻一笑。
望着他越见清癯的面容。
叶贝的心就突然宁静了。还有些欣慰,她的选择没有错。她虽然笨手笨脚,但在他身边,至少也能照看照看。让他少费些心神。
但她终究还是想得过于简单了。如果一个人的感情,真的可以这么轻松地放下,那就称不上是感情了。当东边太阳的第一缕光芒洒下,落在她如雾的水杏眼里。当她察觉,从北平出发,去东洋的航船,要发动时。她的心狠狠揪了起来,痛得喘不过气,仿佛下一刻,就要死去。
望着雾气弥漫的庭院,草叶上晶莹的露珠。她眼中酸涩,泪水就不受控制地涌出来。越涌越汹,一发不可收拾。好似要把吹越树理隐晦地提出分手的那晚,没有流出的泪,一起流干。
她受不住内心的痛,又见附近没人,就索性蹲□子,干脆的哭出来。
太阳的光芒越来越盛。
北平港口的航船发出呜呜的轰鸣。向港湾深处驶去。
明治站在船头,脸上是满满的担心和困惑。虽然在临走之前,已经交代三条巴田好好照顾她,但心里还是不怎么放心。对叶贝执意留在中国的意愿也很不解。难道真是她说的那样简单吗,只是还没住够,还想多了解了解中国。中国是一个美丽又富饶的国家,人文素质高,百姓们热情好客,政府官员亦各个勤政爱民。就为了这个简单的理由,情愿看着吹越树理离开,也不回东洋。
“要不要,臣下留下来,继续照顾公主。”旁边,松本提议。
“不用。”明治摇摇头“估计这丫头,要吃点苦头,才肯回去。”
阳光温热地照在叶贝的身上,在她脚下,形成团阴影。
她还没有哭够。
泪水继续无休止地滑落。
她心中痛极了。
以至于霍元甲过来的时候,吓了一跳。
他慌忙走过去,把她从地上拉起。拿衣袖,给她擦干眼泪,问“发生了什么事?”
叶贝抽噎着,头埋进他怀里。
伤心得不想隐瞒。
“他,走了。”
霍元甲不解,就问“谁走了?”
“吹越走了,他要回东洋。”她头埋在他怀里,伤心地又哭。
滚烫的泪水浸湿了霍元甲胸口雪白的衣襟。他抬手摸住她的头,口气略带责备地问“既然这么不舍,为什么不跟他一起回去呢?”
叶贝愣住。
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
她抬头望他,脸上犹带着泪痕。
霍元甲再次抬起衣袖给她擦了擦。忽然,他动作停顿了下来,望着她有些苍白的小脸,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表情由温和转化为沉静。只是在一转眼之间。
叶贝不明。眼睛怔怔地看他。
“难道,你是因为师父跟你说过的那些话,才选择留下的吗?”
叶贝眼神一慌,不想他自责,忙挥舞起双手解释“不是,是……是我……自己想留下来……我一点也不想去东洋,一点也不想。”
她重重强调,自己留下来,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全都是自己的决定。
“那么你为什么要伤心,为什么要不舍地一个人躲在这里哭?”霍元甲双手捧起她的脸,目光柔和地望进她的眼里。
她的眼里一片闪烁。
叶贝也望着他,没有说话。
“傻瓜”霍元甲轻轻一笑“你真是个大傻瓜,若师父知道,你很为难,就决不会说那些话的。就算你不在,师父照样可以把精武门管好,再说还有你师弟在。”
叶贝的心,一下子被暖流包围住。
温热的泪水又要流出。
“去找他吧。”他放开她。
叶贝看着他,最终沉默地摇摇头“已经来不及了。我不想离开师父,那样,我会很孤单。”
“但你若不离开,师父会歉疚一辈子,再说,你终究是回东洋的。”霍元甲慢道“来不及也没关系,你可以搭别的船回去。”
叶贝还是摇头。
“回去后,经常给为师写信就好。”
叶贝抬头望他。
“你若当我是师父,就听我的话。否则,师父没有不听话的徒弟。”
叶贝眼里泛出泪花。她知道,他是为了她好。可是,他不知道,她一旦去了,就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甚至,可能连他最后一眼,也见不到。
“为师说到做到。”见她还在犹豫,霍元甲声色陡地冷下。
叶贝还只是摇头。
“那么,从今天起,我们就解除师徒关系吧。”霍元甲转过身去,不看她,说着异常冷漠的话。
叶贝咬唇站着。
~文~霍元甲背着她,闭上眼,暗暗吸了口气。
~人~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好久。
~书~见叶贝还是没有动静。霍元甲背剪起双手,头也不回地走掉。
~屋~临走前,只留下一句话“小贝,你真的忍心看着师父内疚一辈子。“
目送他慢慢走远,叶贝的泪水再次控制不住地流下。
他慢慢走远,就要消失在院子尽头。
他身后,叶贝缓缓地跪了下去……
40
40、跨海东洋 。。。
樱花。
粉红,粉红,纷纷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