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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贝不明。
但仍忍不住低头看去。
可爱美丽的脸蛋,随即就染上了红晕。
她赶紧双手抱住胸口处。把那一片片醒目的吻痕盖掉。不得不说,吹越树理这个人,真的很坏,坏到极致,还很小心眼。
晚上还记着白天,她叫吹越树元从他头上踩过去的仇。把她压在榻榻米上,狠狠的要了。
现在还有些身子无力。
想想,就有些悚。
这天,她在心里重重下了个决心,得罪谁,也不要得罪吹越树理。
沐浴半个时辰后。就有女中送来今天入宫要穿的振袖和服,颜色是类似于樱花的粉红。叶贝拿手摸了摸,心中又一阵感动。吹越树理在这件和服上,也下足了功夫。但是,想到昨晚,叶贝立即又摇了摇头……
心里念道,这是他应该做的……
她心里这样想着,脸却不自觉地滚烫起来。
旁边,句介和奂舒低低地偷笑出声。
叶贝立即瞪眼望去。她们才好不容易止住不笑了,可是肩膀却还是一抖一抖的。
叶贝脸不禁更加滚烫。
又抖了会,她们终于安静了下来。她们怕再这么笑下去,这个可爱的小御台所会受不了的钻地洞去。
她们乖乖服侍叶贝站在镜前穿戴,叶贝脸上的滚烫温度才稍微降了那么点下去。又折腾了大半天,才算是真的穿好。
她穿好后,轿子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吹越树理过来接她,叶贝把头侧过去不看他。句介和奂舒两人会意一笑,互相暧昧地交换了个眼神,说是去外面帮忙打点轿子,看哪边没有备足,再改改。
叶贝当然知道,她们这是在找借口。
为了进宫,一切早在三天前,就已经打点好了。哪需要什么检查和帮忙打点。
吹越树理斜斜地靠站在门边,眼睛斜斜地打量她。墨玉般柔顺的长发,有一搓懒洋洋的落在耳侧。
他好看的丹凤眼斜斜打量她。
轻抿的薄唇,有淡淡的坏笑。修长美好的手指轻轻抵住尖削的下巴,那姿势,那眼神,那气魄,是个女人看了,都会醉倒。
可惜叶贝没在看。
她脸侧着,望向了里面。
她脸侧着,心在流泪。怨怨地想,什么时候才可以把头正过去,脖子都酸了。他干吗这么盯着自己看。
他不闲累,她还闲累呢。
吹越树理还在看她。
想知道,她能倔强到什么时候。
一分钟。
两分钟。
……
六分钟。
……
慢慢的过去了。
她还倔强的把头侧过去,就是不看他,更不过来。
好吧,吹越树理认输。他承认,这丫头的倔强程度完全超过了他的想象。无奈,他冲她勾勾手指“过来。”
叶贝不过去,死也不过去。
连自己都不知道,跟他怄的是哪门子气。她脖子侧得很累。她很想转回去,但她知道,她就这么听话地转回去,就输了。先前的刻意倔强,就全白费了。
她不来,吹越树理只好走过去。
看着外面时间差不多,是该出发了。他一把抱起她。往外走。
叶贝狠命瞪他。可是没有用。
吹越树理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反而笑着贴近她耳垂道“你这丫头,越来越不听话了,如果是因为昨晚的事生气的话,我觉得没有必要道歉。”
叶贝委屈地撅起嘴。
吹越树理又笑“旋子,不是挺享受的吗?还是觉得为夫做得不够好?”
叶贝原本清凉下来的白皙脸蛋,瞬间又变得通红,外加滚烫。她没脸见人了,无限泪奔着,脑袋往吹越树理怀里努力钻了钻。
吹越树理被她钻得一阵痒,脚下慢了下来。然后低头看看她,好看的丹凤眼里凝满了浓浓的宠爱。
唇角轻轻一笑,他有些无奈,再次加快脚步,往外面走去。
再次见到明治,叶贝显得很兴奋。远远的看见,就不顾礼仪,提起和服下褶,飞快地跑了去。抱住他的胳膊。
叶贝如此热情。
明治当然也很开心,一手按在她肩头,带着,就往首位走去。叶贝在明治身边坐下时,昭宪皇后已经就位了。面对众权贵,她一脸的淡然和庄重。望着她,叶贝脑中禁不住地想起,那个清风习习的傍晚。
日头已经降下。
“为什么?”
良久没人回答。
于是她又问“为什么?”
叶贝站在门外,摸头不解。
她想着要不要先出去,等他们说完后,自己再进来。
可是她脚刚抬起,还没跨出去时,被接下来的,又一串疑问给惊怔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孩子同样是你的,为什么独独选择旋子。外人都说我不能生育,却不知我唯一的孩子,还在腹中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
身边,明治忽然哈哈大笑了一声。叶贝忙从神思中收回。目光从昭宪皇后身上转到明治身上,这个身子的父亲。身为君王,他有一颗威严的心,和诸多的无奈。身为父亲,他深爱着梅宫旋子,为了梅宫旋子,她甘愿忍受昭宪带着怨恨的指责。
想到这里,叶贝心头就一阵酸。日本人又怎样,她现在只想为率真的梅宫旋子做一个尽职的好女儿。
再次抱住明治的胳膊,叶贝把头轻轻靠在他肩上。
结实的肩膀,仿佛能撑住一切般的稳重。叶贝从来不知道,父亲的肩膀是这么的宽厚与稳重。现世时,父亲为了她早点成才。整日不是平板着脸,就是严苛的教育她。她知道,他是在乎她的。可是这种在乎,给了她太大的压力。即使成绩是年级最优,听话又乖。是老师们心中最为理想的学生。有什么好的奖励都会颁发给她。可是她过得并不好,他不知道,她多想父亲能对她笑一笑。哪怕只是摸摸她的头,告诉她“贝贝,你很努力,继续加油。”那该有多好。
但是他没有,一直没有。
她也没有气馁,一直很努力,直到考上父亲理想中的大学,也没有忘记努力。
真是天意弄人。
现世时没有得到的心愿,却在穿越后得到了。
宴席上,满满的祝福声。
祝福的话,再怎么花样,都摆脱不了,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意思。叶贝听着,就自动把早生贵子给自动忽略了。
她不能喝酒,只在人敬酒的时候,少少地喝了点。倒是吹越树理,好像永远不会醉的样子,一杯接着一杯,跟喝水一样。
叶贝看着,禁不住有些羡慕。
好像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吹越树理喝完一杯后,居然对她举了举杯子。叶贝愣了愣,吹越树理邀杯。她到底要不要喝呢?
吹越树理看着她,杯里的酒已经满了。
叶贝还在犹豫。
这时,有个贵妇人笑着,调侃他们“呦,大家看,新郎新娘多恩爱啊,新郎主动向新娘敬酒,真是前所未有的事。公主还不快接受,不然新郎可就生气了。”
叶贝一阵脸红。
这时明治大笑,一手按在叶贝的肩上,一手亲自给叶贝满上。
叶贝脸红地端起。
吹越树理唇角轻轻一笑。
仰头喝下。
叶贝也只好闭上眼,一口气喝完。
这天叶贝喝醉了。脸蛋醉得红扑扑的,还是吹越树理把她抱的回去。叶贝醉了,却不知道,她的此次醉酒,再次触犯了思宜院夫人心中的礼数。
引得她更生气。
更不知道,一场灾难即将来临。
叶贝醉酒后,足足睡到第二天上午才醒来。
她醒来时,意识还蒙蒙胧胧的。伸手摸了摸床边,吹越树理不在,就习惯性地喊“树理……”
哪知,回她话的,不是吹越树理,而是个极为冰冷的声音“他不在,你身为妻子,怎可直呼丈夫的名讳。”
叶贝本能地抬头望去。
只见,床榻不远处。思宜院夫人没有表情地站着,目光冰冷地直视她。
地上,句介和奂舒害怕地跪着。脸颊两处有明显的掴伤。大概是反抗她们的结果。
叶贝看着,猛的一阵心寒。
意识更加的清醒几分。
“御台所睡醒了没有,这酒喝多了,可是要伤身的。”思宜院冰冷的问着,眼神往旁边看了下。
立即有个女侍,端了盆水过来,冲她劈头浇下。顿时湿了床榻大半和叶贝一身。
冰凉的水就这么浇下。是个人都会清醒过来。
叶贝咬牙瞪思宜院夫人,气得思维混乱道“我就算嫁进了吹越家,也还是公主。并且保留了皇籍,你就不怕我告给宫里知道么?”
“你可以告,那也得有机会。”思宜院夫人不改表情道“吹越家随便打死个奴才,是不会有人管的。”
说着瞟了瞟地上跪着的句介和奂舒。
叶贝脸色倏地苍白。
句介和奂舒虽说都是东洋人,可她们是真心待她好。她当然无法眼睁睁看着她们被打死。
“你是我儿媳妇,我身为婆婆,不会对你怎样,今天只是想给你个教训,记住了,吹越家不是皇宫,没有人宠着你。在吹越家,我的话,就是一切。你爱听,得听,不爱听,也得听。我不容许,吹越家辛苦这么多年,基业会毁在你的手上。”
叶贝死也不明白,她怎么就毁了吹越家的多年基业了。
思宜院夫人又道“以后,不能跟别的男人随意来往,不能直呼丈夫的名讳,更不能挑唆丈夫与兄弟斗殴,也不能嗜酒。你已嫁为人妻,丈夫就是你的天,你的地。一切要以丈夫为中心。以为丈夫增添子嗣为荣。”
叶贝静静坐着,耳边湿湿的头发黏在脸上。
“还有,每个月定期到医所检查身体,看能不能正常怀孕。否则,尽早为树理纳侧室。我可不希望我们吹越家因为你绝后。”
叶贝一动不动地坐着,眼神倔强地瞪她“不要。”
思宜院眉头上挑,淡淡的“喔”了声,眼睛却望向了句介和奂舒。句介和奂舒吓得一阵哆嗦,嘴里却坚强说道“御台所不要管我们。”
叶贝脸色苍白,眼睛闭了闭后,又睁开。终于缓缓道“我知道了。”
“这才是我们吹越家的好媳妇。”思宜院满意地笑,接着吩咐道“赶快给御台所换身衣服,免得受了凉。”
思宜院夫人走了。
临走前,警告叶贝,不希望吹越树理回来后,知道今天的事。
她们走后。
叶贝终于忍不住地抱着膝盖哭起来。她第一次认识到,一个真正强大家族的,人情冷淡和残酷。一直以来,有吹越树理在身边,宠着她,爱着她。她几乎忘了,她身处的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现在,终于真真实实地摆在了她的眼前。
叶贝晚上才知道,吹越树理被思宜院夫人谴到外面谈生意去了。要好几天才能回来。站在光洁的木质地板上。
望着院内。纷纷扬扬的樱花,以其极为美丽,妖娆的姿态轻轻飘落。她一阵伤感,又有点想笑。
思宜院夫人,不愧精明。就连教训人都有一套。知道她的软肋,也知道怎么找到最有利的时间下手。
思宜院终于把叶贝死死压制住了,所以很开心,很满足。但她不知道,叶贝柔弱的外表下,隐藏着怎样的倔强。
如果被逼到一定程度,她会冲动得连自己也管不住自己的理智。小到拿脑门去撞东西,大到破罐破摔……
吹越树理几天后的晚上回来的。
他刚进屋,就见叶贝双手抱住膝盖默默地坐着。身影小小的缩成一团,像是在发呆,又像没有。
他走过去,走到她身边。
空气中有轻小铃铛相互碰撞发出的轻响和淡淡的,类似于柠檬的清香。
叶贝仍是没有发觉般地坐着。
直到吹越树理伸手推推她,她才反映过来。她抬头望他,轻轻微笑。吹越树理坐下,半搂过她的肩,让她靠着自己。问她,离开的几日,有没有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