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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霍元甲。是在当天夜里。
吹越树理想。事情能够顺利成功,还主要得归于叶贝。晚上从落樱殿出来,天色已经很黑。派出去的人回来一波又一波,翻遍了宫本家整庄宅子,包括院子的每一个角落。都是寻不着霍元甲的半点踪迹。甚至连整个江户都快翻遍了。
他不想放弃。
更不想看见叶贝的失望。
就吩咐回来的人暂先回去休息,好明天打起精神来继续找。他却独自一人去宫本家的府宅。认真的把整庄宅子慢慢的走了一遍。然后坐在后院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来休息。边想着宫本奇贤可能会将霍元甲藏在哪里。
他答应过叶贝,三天之内一定能找到霍元甲。
他不能失信。
尽管现在一点点希望也没有。
坐在石块上。
周围郁郁葱葱的一片草坪。草坪很软,踩在脚下很舒服。他静静的,在那里坐了很久。久到宅子里派来寻找的人,在他的命令下全部支了出去。
安静的庭院。
只有他一个人。
黑暗中,院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吹越树理目光微癝。
脚步声走到门口。
他飞快地翻身跃上围墙外的一棵粗树上。隐藏进浓密的树叶间。
人影在黑暗中溜了进来,鬼鬼祟祟的。选在这种时候,好像是刻意为了躲避那些白天搜寻院子的人手。
吹越树理更加怀疑。
目光盯紧那个鬼祟的人影。
那人影进了院子后,直接往东面跑去。吹越树理轻声从树上跃下,不露痕迹地跟了过去,一直跟到座废弃的旧屋前。
屋子里面应该都是些陈旧的家具。白天就有人搜过了,他路过的时候,也仔细看了遍,里面并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吹越树理心思百转。莫不是里面设了什么机关?
他猜的不错。里面是设了机关。只是让人意外的是,机关没有设在墙上,也没有设在屋顶,而是设在了地底下。上面用一张废旧的毯子盖着。必须掀开后,再扒开干土,才能看到。说那是机关,其实也不算是机关。拿手往右扭三下,地面自动裂开一道方口,足够一个人通过。
姿势酷酷地倚在门边。
吹越树理一时间不知该在心里做何感想。说是疏忽,却也不算疏忽。足以证明,宫本奇贤把霍元甲藏起来,花了不少心思。
若不是他因为天天看叶贝担心,心里着急。他也就不会选在这种时候到这里来。也就不会发现这么一着。
幸好他来了。
剑柄在铁门上敲了敲。
发出一阵响。
先前偷溜进门的人惊吓的转过身来。不敢置信的瞪着吹越树理。慌张的问“你……你怎么在这?”
吹越树理轻轻笑“你说呢?藤井身为宫本家的管事,你向来对宫本太一忠心耿耿,可为什么却帮着宫本奇贤干坏事?”
藤井管事苦笑“我这也是没法,少爷是宫本家唯一的继承人。如今……我能做的,也只有帮着完成他最后的心愿……”
最后的心愿……
吹越树理目光冰寒。想起宫本奇贤在牢内说过的话。心下甚为不安。目光在注意到他手中的火把时,更加的骇然。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
他想一把火烧死霍元甲,用来陪葬宫本奇贤。在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墙角草垛上躺着一个人。这个人衣衫已经破旧,头发也很凌乱。他躺在那边,一动都没动。
吹越树理越来越不安。
藤井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安,说道“你放心,刚才给他喝的水里下的是迷药。”
吹越树理不说话。剑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下巴冲他扬了扬,示意他把火把在没有干草的地方丢掉。
藤井又是一声低叹。
吹越树理剑架在他脖子上,却没有要杀他的意思。
“把火把放下,你就可以走了。”
藤井惊讶的抬头。
吹越树理解释“如果你真的想置他死,给他喝的水里加的就不是迷药这么简单了,用毒药岂不是更快,这么做,不是浪费时间么?”
藤井再次苦笑“真是全被你看穿了。罢了。”
说着,火把被丢去了一边。
吹越树理把剑收回。
走去墙角扶起了霍元甲。临出门时,回头望藤井“忠心是好事,但太过死板,那就是迂腐。宫本奇贤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自找的。”
叶贝从来没有在一觉醒来后,这么开心过。师父找到了。虽然看上去很虚弱,但至少御医检查后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她激动得紧紧抱住吹越树理。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抱住他。吹越树理被迫着,整个后背贴到墙上,任她趴在他怀里。满脸的无可奈何。
叶贝抬起头冲他嘘了声。意思是叫他不要说话,师父正在睡觉。她抬起头,这才注意到吹越树理一脸的倦容。当即又放开他。
小声道“你先回去睡觉,这里就交给我了。”
哪知吹越树理立马换上了一脸不情愿道“哎,丫头,你好不公平,我累了几天,把你师父找回来了,你却要我一个人回去。”
叶贝假装生气的推了推他。又怕吵到霍元甲,没敢闹出太大的动静,只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
吹越树理好看的丹凤眼低低的睨她,轻抿的薄唇慢慢的上扬,扯出个慵懒的笑。叶贝还在说话的空档,低头吻住了她。
叶贝脸颊刷红,努力想挣开。
却怎么也挣不开。
更让她吃惊的是吹越树理的大胆。当着霍元甲的面,手居然不安分地探进了她衣服里面,在她白皙滑腻的肌肤上抚摸起来。
她更努力的挣扎。
吹越树理跟她卯上了。他更用力的箍紧她。手直接大胆的扯下了她的衣服。
她身上感觉一阵凉。
当下气恼的问“你怎么这样?”
吹越树理的回答让她当场吐血“只要我想,当然怎样都行。”
说着,就低头在她光裸着的肌肤上吻下。吻得叶贝开始招架不住,整个人就渐渐的忘了抵抗,直接柔软的倒进了他怀中。
他更加眷念地吻她……
直到叶贝突然感觉胃里一阵难受,恶心的想吐,他才不舍的放开她,给她拉好衣裳担心地问“怎么了?”
难受了一会,她刚想松口气。
胃里又一阵难受。她忙手捂着嘴巴跑了出去。
81
81、打翻醋坛 。。。
到外面干呕了一阵。发现情况好些,不再那么难受。叶贝才转身进屋。吹越树理站在一边等她。不怎么放心的想传御医过来看看。
霍元甲还躺在床上没有醒来。
叶贝现在哪有心情担心自己。御医是说没有性命之虞,可是他已经睡了很长时间,叫人实在放心不下。
吹越树理执意要请御医。
叶贝看他满脸倦意,已经好些天没有静下心来休息过。就推攘着他到落樱殿里去。要他好好睡上一觉。自己则安静的坐去了霍元甲身边。
霍元甲被吹越树理带回来时。她当时还在睡觉。吹越树理很细心,见他身上衣服都脏了,就命人准备热水,伺候他漱洗了。漱洗过后,整个人很明显的清爽干净下来。
被宫本奇贤长时间囚禁,他定是吃了不少苦头。脸颊明显的清瘦了一大圈。额上细绒绒的刘海遮住了他清秀的眉毛。叶贝伸出手指在他额上拨了拨,把头发拨去了一边。
然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好看的眉毛顿时扭了起来,很纠结的样子。
霍元甲昏迷的过程中。明治也来看过一次。他进门见叶贝眼睛眨也不眨的在旁边守着。忍不住笑了笑。走上前去,手在她脑袋上按住,不无戏谑的打趣道,如果让吹越树理看到这一幕,只怕有的醋让他吃的。
叶贝脸刷的一下红掉。
于是明治笑得更欢了。低头看了看霍元甲,他呼吸平和,料想没什么危险。再转眼看看自己的女儿。眉上不禁浮上层担忧。
就问她,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她的事已经在江户闹得沸沸扬扬。她虽然身份尊贵,但是发生这样的事。他这个做天皇的也无法正面包庇,只能暗处帮帮她。吹越家一向家规甚严。她这次出走,又加上闹离婚。就算吹越树理和思宜院夫人不责怪。但吹越家的其他长辈那里只怕说不过去。
搞不好。用心颇深的人,还会借着此次机会,逼吹越树理休妻。
明治说的话,叶贝心里都明白。各种各样的结果她都已经在心里仔细想过了。虽然吹越树理跟她说过,思宜院夫人不怪她。可难保这些话只是为了安慰她。就算他说的是真的,可是大家族就是大家族。她身为吹越家下一位女主人,早已站在浪尖上。犯下的事,总得要负起责任才行。
这次正好给那些用意不轨之人提供了个非常良好的机会。他们肯定不会就此放过。
低头看看霍元甲。
睡着的他,就像个纯真的孩童。
手不自觉的抚上他清秀的面容。叶贝轻轻吸了口气。眉心落下的珍珠额饰在明朗的灯光下炫耀出美丽的光华。
她淡淡一笑“如果说这世间,还有让我做了,却不后悔的事。那就是他,霍元甲。从小到大,什么事都不太懂。做错的事情也太多。可是看到现在的他,我好庆幸,我还是做了点对的事。”
明治看着她。
白皙的脸上。她的睫毛有轻微的濡湿。他手指在她头上顿住。脸上沉默了一阵。忽而笑叹“丫头真的成长了,连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搞不明白你的想法。”
叶贝咬了咬唇。
终于下定决定喊了声明治父亲大人。
“无论发生什么事,请您务必护他周全。”
明治手在她肩上用力一拍,点了下头“朕明白了。”
明治离开了。
屋里再度只剩下叶贝一个人。她拉拉被角,盖到霍元甲的下巴下面。想着他醒来会饿,就提前让膳房随时备着吃食。
霍元甲当真是累了。
这一睡,一直到晚上才醒来。他眼睛慢慢的睁开来。刚入眼的。便是屋内透明的灯光,而不是囚室的昏暗。。心下起疑,就转眼四处看了看。
头转到左边瞥到一旁抱着膝盖睡着的叶贝。当下有些惊怔。她穿着一身湖蓝底色的白云和服。俏丽的脸上有种美好的安静。
睫毛漆黑幽长……
他抬起手不敢相信地想要去碰碰她。
手慢慢的伸近……
在快要碰到她膝盖上的衣服时,她动了动,醒了。
她醒了。
对上他迟疑的目光。
美丽的脸上先是吃惊,后是惊喜,再后就是泪水滚落脸颊。
“师父,你醒了?”她弯□,抱住他。
……
“小贝……”霍元甲手犹豫着在她背上落下。触手柔滑的衣料质感,那么真实的告诉他,他没有在做梦。
叶贝在他身上趴着哭了会后。想起他还没吃饭,肚子一定很饿。就赶紧慌忙起身,拉开门,走到外面,命门外候着的女侍快去膳房把膳食都传来。
女侍应着赶紧去了。
叶贝这才转身,将门拉好。人站在门边,傻傻地望着霍元甲。抬起手背胡乱的在脸上擦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现在一定不好看。当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听说霍元甲醒了。吹越树理终于安稳的睡饱后,起身梳洗了番。就又从落樱殿赶到明治为了给霍元甲养病临时整理出来的僻静小院。
他到的时候,叶贝正忙着喂霍元甲吃饭。
本来霍元甲说自己吃的。可叶贝执意说他刚醒来,身子弱,拿碗筷消耗体力。搞的霍元甲差点就以为自己残废了。
叶贝笑着打他,不许他胡说。
霍元甲只好由她喂。
画面一时很温馨。
娇美的少女坐在榻前,一口一口的喂榻上坐着的清秀男子……少女樱花般美丽的唇畔有极其轻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