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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贝住的来福客栈在精英武馆附近。所以她只走了一小会,就站在了武馆大门外。武馆谢绝女子进入。
她就跟两个守门弟子说了来意。
守门弟子看看她,又看看她手里拎着的一篮苹果后,神色略有迟疑。
叶贝再傻,也立即看出了端倪,忙问“他出什么事了?”
守门弟子中,一个年纪稍微大的,告诉她,霍家来信,说是他父亲,霍恩第和一群东洋人打架,受了伤,快不行了。霍元甲赶回去,见他最后一面。
叶贝张着嘴,站在那边,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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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叶贝拜师记 。。。
叶贝走了。
只留下一封信,说是过些日子回来,没有说明原因,也没有说明去向。吹越树理手握着信纸,望向窗外,灿烂的阳光,有些无奈。
好看的眉毛纠结了下。
一阵轻风拂来。
他手中单薄的纸张轻轻颤动。
从京都到天津,要一大段路。需要乘火车。叶贝不想在车厢内太闷,就顺路买了张报纸看。霍家在天津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发生这么重要的事,而且还跟东洋人有关,很快引起了社会的关注,并登上了报纸头条。
叶贝一眼就注意到了。就认真看了起来,一个字也没错开。事情的大概经过,她已经了解。东洋人在天津,为了寻求最大利益,大量的贩卖鸦片,毁了不少家庭,害了不少国人。霍元甲的父亲,霍恩第不知什么原因,和东洋人大打出手,结果受伤了。整件事情的主线,好像跟鸦片有关。
有服务生送上茶水。
叶贝谢着接过,单手握着杯子,喝了口。翻开报纸的另一面,她放杯子在桌上,再次埋头,认真看起来。
火车继续往前开去,沿着铁轨,烟囱嘟嘟冒着烟。
窗外的阳光很柔和,照在她身上,有些懒洋洋的。长长翘翘的睫毛轻轻扑闪。她看得很仔细。或许因为多年养成的习惯,她看书的时候,不喜欢分心,喜欢研究字里行间,每个字,每句话的用意。
不知不觉中,可以找到不少快乐。
她此去天津,主要目的,就是去霍家看看,探望探望霍恩第。她认为,这是身为一个中国人,应该做的。何况,霍恩第还是自己心中大英雄的父亲。
火车开了大约四个时辰就到了站。
叶贝从早上七点出发,到站时间是十一点半。肚子很饿。好在车站附近,就有很多外卖。她随意买了些,路上吃着。
再转水路,乘船去南河村。又行了不少路程,花去了不少时间。好在,叶贝没有什么感觉,因为她吃饱后,就开始睡觉,睡得很香,一路睡到了南河码头。
还是船家,叫醒的她。
踏上霍元甲故乡的小路,感受路边青草飘来的淡香。叶贝心里说不出的触动。好像在这个陌生的时空,终于找到了一个温暖的避风港。
也许,无意间,她把他当成了亲人。
路上,通过问人,她终于找到了霍家大门前。霍家在此地,以保镖为业。每年收利还不错,可以供一大家子吃穿不愁,还能不少剩余。另外,霍元甲的父亲,霍恩第还开武馆,收了不少弟子,教他们打霍家拳。
叶贝并不知道,她的仓促到来,给霍家人带来不小的误会。她进门时,一家人都拿好奇的眼光打量她。顺带还怀疑地盯住霍元甲。以为他在外面拈花惹草,人家亲自找上门来了。
叶贝则满满的不解。
霍元甲一身米色大褂,在厅堂坐着。在众人怀疑的目光中,冲叶贝微微一笑。
叶贝眨眨眼,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似乎来的不是时候,但不来,又探望不到他父亲。霍元甲尽管在笑,可她看得出来,他笑得并不开心。定是在担心自己的父亲。
叶贝尴尬间,一个漂亮的少妇开了口“姑娘,你找元甲,不知所谓何事?”
她转眼看她。
“我是元甲的妻子。”漂亮的少妇再次开口,这次人走了过来,走到叶贝旁边坐下,拉住她的手,笑看她。
叶贝觉得她的手好温暖。
她的笑也好温暖。
“我……”叶贝扭起眉毛想理由。
“不用怕,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元甲能帮上忙,一定会帮。”
“我……我是来拜师的。”叶贝为自己找到了个非常不错的理由而开心的咧嘴笑。
“拜师?”意外的,不仅仅是霍元甲。
叶贝努力点头“我是来拜霍元甲为师的。”
众人听到这,似乎都大大松了口气般。
叶贝虽不解,却也不问。她冲那位漂亮少妇甜甜地喊了声“师娘。”
这一声师娘,叫得那漂亮少妇当即乐开了花。叶贝黑线地偷擦了把汗,心想,能拜霍元甲为师,是天上掉下来的福分。以后没得混了,就跟着他吧。
晚上,霍家命下人给她收拾了间干净的屋子,暂时住下。霍恩第受伤的全过程。叶贝总算从霍元甲口中了解了个彻底。
他父亲前些日子,给一家工厂押货。说是布料,其实箱子里面装的,尽是鸦片。他父亲无意中发现了,心中很是气恼。来收货的,是一群东洋人。霍恩第拒不交货,就和那群东洋人争执起来。东洋人一怒之下,大开脏口,骂中国人是东亚病夫。霍恩第何时受过这等侮辱,再者,东洋人骂的不但但是他自己,而是整个国人。
爱国心切,霍恩第就这样和东洋人动起了手。如果只是普通的武士,他当然不会放在眼里。霍家拳,祖传多年,不容易应对。那些东洋人打不过,又不知打哪找来个帮手,这个帮手很厉害,无论是速度,还是功底都属顶尖。
霍恩第打不过,受了重伤。
可恨的是,东洋人在天津权势不小。警察局的厅长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不敢招事,不但不办,还反过来斥责霍家的不是。
霍家没法,只能忍气吞声。
可眼看霍恩第躺在床上,伤势一天比一天恶化下去。所有人心里都难以平静。霍元甲也是。该看的大夫都看了,却一点效用都没有。他屡次找过警察局,想为父亲讨个公道。结果都很不如愿。
晚上,叶贝陪霍元甲坐在院子内。
夜空繁星闪亮,很美。却没有温度。叶贝静静地坐着,风从小巧白皙的脸边擦过,清清冷冷的。她看着霍元甲不说话。
霍元甲心情很低落。乌黑的头发在风中微微凌乱,他脸色有些苍白,给人好孤寂的感觉。叶贝伸出手,去握住他的。
她低头敛眉,犹豫了阵,轻轻开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霍元甲抬起头来。
俊秀的脸上,好过了些。
良久他说“小贝,你不要叫我师父。”
“你嫌我笨手笨脚,学不好武功?”叶贝样子很难过。
“当然不是。”霍元甲认真望住她“我会连累你。”
“你已经连累我了。”叶贝也认真望他“霍家上下,现在没有人不知道,我是专程来拜你为师的。这话,大概已经传出去了吧。”
霍元甲沉默。
叶贝抱着膝盖坐着,抬头望向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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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很无语地打败了 。。。
霍恩第已经没几天日子了。叶贝第二天睡醒起来。简单梳洗后,想去探望探望他。路过庭院,听大夫跟霍夫人和霍元甲的哥哥,霍元武讲的。大夫劝他们早些准备后事才好。
霍夫人受不了这个打击,当即晕了过去。
叶贝停在长廊内,略过廊柱望去。
庭院里种满了花花草草,本该活跃欢腾的气氛,此时安静得让人感到心酸。叶贝从未想过,她会穿越,也未想过穿越到这个年代,更未想过,她在以后的日子里,会亲眼见证一位伟大的民族英雄渐渐成长起来。
父亲霍恩第的去世,开启了他走向不凡之路的大门。
叶贝进去屋子里,霍恩第正神色恍惚地躺在床上。霍元甲在一旁安静地守着。
叶贝轻轻走过去,尽量不发出声音。走到床边,还是吵到了霍恩第。霍恩第睁眼努力望她。叶贝礼貌一笑“师祖伯,您感觉怎样?”
叶贝觉得自己问的,是废话。试想,哪个人身受重伤,快要死了,还会感觉舒服。但除了这个,叶贝还真不知道怎么说。
霍恩第冲她点头,看得出来,这个头点得很费力。这也说明,他接受了她,并不讨厌她。
叶贝心里挺高兴的。
探完病出来,叶贝想去街上买些吃食,送给这位师祖伯。霍元甲正好也想出去走走,就一起去了。
走到大街上,才知道,东洋人在天津已经猖獗到什么地步。随处可见鸦片馆,随处可见那些上了烟瘾,没钱抽的烟鬼,骨瘦如材的趴在大街上乞讨,或赖在烟馆门口死活不肯走,还有禽兽不如的在卖儿卖女。
霍元甲越看越恼火。
叶贝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她这趟出门是来错了地方。
买的东西,无非就是些补品。叶贝他们走另一条路回去,途中遇到了群东洋人在对一个国人拳打脚踢。
那个国人被打得很惨,然而嘴里喊的,不是求饶或痛,而是求他们赏点烟。那些东洋人边踢,边大声嘲笑“瞧瞧,这就是东亚病夫……东亚病夫,你们中国人全是东亚病夫……”
叶贝想,她此刻已经完全了解霍恩第的感受了。别说他受不了这样的肆意辱骂,她也受不了,是个中国人,都受不了。
虽然,她现在披的是东洋人外衣,内里还一直把自己当成中国人的,心还是中国的。
霍元甲冲了上去,和东洋人打了起来。
那个浑身是伤的国人,没力地趴在地上,已经快奄奄一息了。嘴里却还在喊“给我抽一口,我好难受,只要一口就行。”
叶贝扶他起来。
他就抓住叶贝衣袖不放,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不安的,甚怕这唯一的希望,还要破灭。
“求你了,给我抽一口。”
叶贝努力想挣开他“放手啊。”
那人死也不放“求你,给我抽一口,只要一口,只要一口。”
叶贝摇头。
那人继续求。
叶贝还是一直摇头。不是她不想给,而是这样做,只会害他越深。
她出于好心,但人家可不这么想。见她只是摇头,怎么求也不答应。眼神忽然凶恶起来,趁叶贝还在挣扎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不放。
发了疯的喊“你不给,你不给,我就掐死你,掐死你。”
叶贝没妨他这一招,被掐得喘不上气,白皙的脸蛋渐渐涨红。发了疯的人,力气好大,仿似一辈子的劲都用上了。口里缺氧,本就浑身难受,即使习过武,叶贝也挣不动。
霍元甲被东洋人纠缠住,一时脱不开身。他着急地往这边望来,试了好几次,想去救她,都没成,只得边接住周身袭来拳头和脚踢,边干喊“小贝……”
叶贝被掐得实在受不了了,意识越来越模糊。
她伤心地想,难道我就这么挂了?如果挂了,吹越树理会不会难过,早知道,就带上他的。至少在临时前,还能道个别什么的。
叶贝又觉得自己有点好笑,都到这份上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看来,她真是过于依赖吹越树理了。
怎么办,她郁闷的想撞脑门。
可是脑袋正被人双手用力掐着呢,没法撞。
“我掐死你。”那人还在发疯地喊。
叶贝边痛苦,边憋了一肚子火。思维混乱间,脑门重重撞了下去,也不知道撞了谁,只听有人“哎呀”了声。
仿佛做了一个梦,一个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的梦。梦里,她和人打架,结果没打过,气急下,用自己的脑袋把人家的脑袋撞伤了。那人脑门上肿了个大大的包,自己则没心没肺地在一旁叉着腰哈哈大笑……
叶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