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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拥挤的人群变得混乱不堪,“护驾!护驾!”侍卫大吼,和几个冲出人群的黑衣人打了起来。一人提着刀直接向赵星语劈头砍来,侍卫们飞身持剑挡住,数个回合后那人被擒住。其他黑衣人见势不妙,趁乱混在惶恐的人群中逃走,不等侍卫开口,被擒之人咬破嘴里毒药,溢血而亡。
这一切发生在须臾之间,等赵星语茫茫然回过神,事态已经被控制住,侍卫和禁卫军早把事发之地团团围住,百姓亦被驱离,只有一具尸体留在原地。赵星语看到尸体的装束和黑一的打扮差不多,心知这是刘季磊派来的杀手。人都逃到吴国了刘季磊还不放过她,还非得置她于死地?她睁大眼睛捂住胸口,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了要受到这样的折磨?家回不去,爱人背叛,被人追杀,她实在是受够了这种处境,忍不住悲凉地喃喃自语:“为什么要救我,何不让我死了算了。”
孙宇浩闻言勃然大怒,扣在赵星语肩膀上的手抓得她吃痛低呼,他吩咐侍卫处理现场,拖着她匆匆回宫,“你死了,不怕我让吴越凯去陪你?”
“他已经和我没关系,你不要再拿他说事。”赵星语平心静气地撇清关系,心还是难免感到阵阵刺痛。
“呵呵,真是个可笑的傻女人,你知道他都为你做了什么事吗?他的母妃被朱文成软禁,朱文成要他带你回翼国,他不肯带你回去。朱文成威胁要杀了他母妃,他要复仇,却没能力照顾你,所以把你留在吴国。他把所有在吴国的产业都赠送于我,条件就是要我好好待你,不要让你受委屈。你却说他的生死与你无关,你真是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孙宇浩露出嘲讽的笑容,愤怒中口不择言把真相说出。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炸得赵星语头昏目眩。怎么会这样,吴越凯为什么不把这些事情告诉她,他母亲被软禁的时候,他却在她身边安慰她;他母亲因为她受到威胁,他不曾责怪她;他被逼复仇,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她却在埋怨他的背叛。她从没注意过他的心情,她从没有好好地去了解过他的感受,他温情的背后隐瞒了多少辛酸,背负了多少痛楚,而她只会躲在他的羽翼下,自哀自怜。孙宇浩说的对,她真是一个自私又无情的女人!
赵星语抓住孙宇浩的手,急切问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据说他没带你回翼国,翼皇下令让他母妃陪葬先皇陵墓了。他准备造反,翼国上下现在一片混乱。”
“求你帮他,只有你能帮他。”赵星语顾不得知道真相后的震惊,一个劲哀求孙宇浩。
孙宇浩冷漠地问:“我为什么要帮他?翼国内乱正是我所希望。”
“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求求你!”赵星语不死心继续哀求,她松开双手,卑微地跪下,头颅匍匐在地上,流下悔恨和悲痛的泪水。
“如果我要你心甘情愿地嫁给我,做我太子妃呢?”
赵星语连考虑都没考虑,铿锵答道:“我答应!”
“真是一对情深沐死的恋人啊。他为你不惜放弃荣华富贵,你为他不惜出卖尊严身体。”孙宇浩一把拽起赵星语,撕开她的衣服,一点一点划下。
赵星语闭上眼睛默默承受即将来临的屈辱,不管孙宇浩要做什么,她都会答应。如果她的身体能换到对吴越凯的帮助,她在所不惜。
孙宇浩轻轻抱起赵星语,把她温柔地放在床上,着迷地看着她,眼中柔情似水,长臂一伸,托起她的后脑勺,俯身吻了下来。
赵星语闭着眼睛感受到两片柔软的嘴唇在自己的嘴唇上磨蹭、辗转,她想躲开却因为害怕激怒孙宇浩而不敢动弹,只有身子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泪水顺着眼眶慢慢溢出:越凯,我只能这样帮你了……
孙宇浩舔掉她的泪水,回味道:“星语,你的嘴真甜。”话锋一转,冷冷推开她,“可惜泪水却如此咸,本太子不喜欢还想着其他男人的女人,你好好静斋十日考虑清楚再说。”
赵星语反手抓紧孙宇浩的衣袖,眼泪像晶莹的珠子滚落在他的衣服上,很快消失不见,“不用考虑,我想清楚了,只要你能派兵帮助吴越凯,我答应嫁给你,从此全心全意跟你在一起。”
孙宇浩想发脾气,可是看着赵星语梨花带雨凄楚的模样,终究狠不下心,只是长长地叹口气,“你知不知道在一个男人面前最忌讳提到另一个男人,然而你却不停地提起他,让我情何以堪?我的太子妃只能全心全意属于我一个人。”
赵星语仰起泪痕斑斑的小脸,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这是最后一次,我以后不会提起他了,求求你……”
孙宇浩眼神恢复清明,“好吧,我答应你,但是希望星语不要再让我失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在我面前提他,否则……”他说完这句话就马上转身回到自己房间,吩咐宫人备上一桶凉水,坐了进去。刚才看到赵星语那曼妙的身躯,他心潮澎湃,差点忍不住扑上去,那甜美的唇齿让人流连忘返,情难自禁。可是赵星语坦然赴死的神情却让他望而生厌,从小到大的骄傲怎么能允许他认输,他一定要征服这个女人,让她心甘情愿地躺在他的身下。
第二卷 京城破案篇 第206章 顾镜文夜窥废宅
第206章 顾镜文夜窥废宅
翼国京城郊区有一大片瓦砾场,原本这里曾经是一幢大宅子,据说是前任吴宰相安置的私宅,只因年久无人居住渐渐荒败坍圯了。然而最近几日,附近的老百姓发现那破旧的槛窗偶然会闪出一点烛光,可是仔细一瞧,宅子如坟场一般荒冷,半晌不见一个人影走动,于是人们纷纷传言宅子闹鬼,越发不愿意靠近。
月色迷离,一人疾步奔来,势如流星,朦胧的月光照在此人的脸上,一道蜈蚣纹煞是吓人,正是从晋国一路追寻赵星语下落的顾镜文。他抬头打量了一下破败的宅子,又细细看了看那朱漆大门的门枢,门枢上面挂着胳膊粗细的大锁,那锁十分坚固,并积了厚厚一层灰尘和铜锈。
顾镜文暗暗思忖道:“这里应该就是吴越凯外公的宅子,可是似乎并无人居住,难道吴越凯没有在这里落脚?”他刚刚收到线报,化名吴越凯的翼国二王爷已经悄悄返回翼国,虽然不知赵星语现在何处,但是他料想吴越凯定然知道赵星语的下落,决定先找到吴越凯一问究竟。
黑云遮住了月亮,伸手不见五指。顾镜文擦了擦手掌,轻轻踏住垫脚的破砖翻身跃上了墙头,选了一个适宜的角度窥视起宅里的动静。院里静悄悄,久久不见有人迹走动。他看了半晌,等到月亮重现,银光泻地,把院里照得通彻也未见有动静,兴味索然,便准备离开,忽然听到“哗啦”一声,有人推门而出。他立刻屏住了呼吸,伸长了耳朵。
吴越凯穿着白色的孝服,阴霾的月光把他映衬得愈发苍白憔悴,轻飘飘的脚步像游魂浮荡。
顾镜文看得心惊,眼前这个须发髯乱的男人还是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吴记酒楼老板吗?他怎么如此狼狈,那星语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
吴越凯遥望天际忽明忽暗的星星轻喃:“星语,你还好吗?可知我的心有多痛,奈何天意纵人,相知不能相守。星语不要恨我,我说的都不是真的,我从没背叛你,可我却伤害了你。我是一个失败的男人,不能保护自己的母亲,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星语,忘记我吧……”说到后面酸甜苦辣一齐涌上心头,两眼不由溢出了泪水,忍不住痛哭出声,“母妃,为何我要出生在皇家?孩儿对不起您……母妃……”
又是一声推门声响起,周伯红着眼走出来,给吴越凯披上一件外衣,“二爷,天气渐凉,您多保重身体。”
吴越凯全然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被顾镜文窥视着,他怅然若失地问道:“周伯,你说我们这次起兵能成功吗?我从未想过和朱文成争皇位,他为什么要这样逼我?我只想和母妃、星语平平静静地度过余生,可是现在一个也留不住。”
周伯带着厚厚的鼻音低低回禀:“二爷别多想了,吴太妃在天之灵会保佑我们的。二爷不用担心,老宰相留下的那些门生和吴太子派来的人都安排好了,宫里宫外也都准备妥当,就等中秋那天了。”
吴越凯挥去脑海中的倩影,咬着牙,破釜沉舟地说:“那就这样吧,就算我们不起兵,朱文成也不会放过我们,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顾镜文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纵身向下一跳。
“谁?”吴越凯脸色大变,想不到他们躲在这个僻静的地方居然还有人在监视他们,若是自己起兵造反的消息走漏,让朱文成早作提防,岂不是功亏一篑。
与此同时,周伯大喝一声,扑了过去,上前就飞来一拳,招招置人于死地。此刻不是审问的时机,管他是谁,只能将来者击毙才能防止消息走漏。
顾镜文眼尖,赶紧避闪,一把揪住周伯瘦猴般的臂膊,向侧面一推,嘴里低喊道:“周伯,是我!”
“是你!”吴越凯和周伯听到顾镜文的声音,先是一怔,再是大怒,眼里凶光毕露,齐齐逼近,“你还有脸出现?”
顾镜文一面躲开两人的围攻,一面涨红着脸辩道:“住手,先等我把话说完,只要确认语儿没事,要杀要剐随便你们。”
“星语有事没事还轮不到你这种小人来操心!”不提赵星语还好,一提赵星语吴越凯更是怒不可遏,使出全身解数,一脚飞去正中顾镜文下颚。
顾镜文顿时口涌鲜血,吐出半颗牙齿来,他擦去嘴边艳红,不敢再松懈,凝神聚气全力以赴两人的进攻。论拳术武功,顾镜文并不亚于吴越凯和周伯,且他在军队里真刀真枪拼杀了一年,“顾杀神”的称号可不是浪得虚名,所以虽几番处于被人合围的逆势却是愈斗愈勇。一时间三人斗了个难分难解。
月亮渐渐西移,远处传来更夫敲打梆子的声音,听到声响,三人都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趁着空挡,顾镜文退出攻击范围,喘着粗气问:“吴越凯,你是要和我没完没了地打下去,还是先把话说清楚?”
“有什么好说的?”
“那你起兵的事情呢?如果你不怕把事情闹大,我就喊人了。”
“你敢!”吴越凯大惊失色。
“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在我喊人之前杀掉我。”
吴越凯怒目相视,却不敢真把顾镜文逼急了坏了大事,只得冷哼一声,收回拳脚,警惕地四下一望,除了风声外并不见有人走动的迹象,想那更夫只是在远处打更,没有发现宅子里打斗的三人。他的手悄悄移向腰间,那里藏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
顾镜文看得真切,冷冷一笑,“吴越凯,收起你的心思,不要逼得大家鱼死网破。你没有资格教训我,我对不起的只有语儿一人,对你毫无愧疚,你想做什么都与我无关,我只关心语儿的下落。你告诉我她在何处,今晚发生的一切我一个字都不会对人提起,不会影响你的计划。”
“当啷”一声,吴越凯手上的匕首跌落在地,脸上不停抽搐,“是啊,我没有资格教训你,我也对不起星语……”
“你把她怎么了?”顾镜文一个箭步上去,怒目圆睁,掐紧了吴越凯的脖颈。
“放开二爷!”周伯狠狠撞开顾镜文的身体。
“我把她留在吴国了,不日她就会成为孙宇浩的太子妃。”吴越凯不停咳嗽,咳得眼泪横流。
顾镜文大怒,伸手便欲再扑将过去。
“二爷是为小姐着想才把她留在吴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