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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倾天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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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出这金钗,从没想过拿不回来,没想到对方一个动作,便让她一败涂地。

众人一晚惊悚,此时注意力又被太史阑的动作吸引,只顾着盯着粉碎的簪子看,邰世涛却盯着太史阑的靴子。

他忽然想起来,刚才姐姐让他避到外间,然后换了衣服出来,他当时心焦如焚没有多想,此刻才记起,姐姐原先身上穿的衣服,好像是男装?

太史阑换穿了邰世兰放在床上的披风,却没法换鞋子,她注意到邰世涛怪异的眼光,却根本没放在心上。

本来她就没打算把西贝货长久做下去。

好半晌之后,太史阑松开脚,地上,琉璃珍珠粉末和泥土搅合在一起,现在这根价值万金的首饰,神仙前来也无法恢复了。

第10章 我太美

太史阑毫无表情,就像踩死只蚂蚁一般无所谓,从那堆彩泥上跨过,扬长而去。

一言不发,却极致轻蔑。

留下一堆“兄弟姐妹”,张大嘴,喝着晚间呛人的凉风。

太史阑觉得,有邰世涛这样一个“弟弟”,有时确实是件不错的事儿。

“姐姐!我扶你去庵堂!”邰世涛逃离一劫,又小小出了气,心情雀跃,殷勤地跟上来,给太史阑指出了去庵堂的方向。

挺好,省了她连“自己庵堂”都不知道怎么走,露出马脚。

“那是后宅,你去做什么。”太史阑一句话便堵回了他,他留下还有用呢。

果然,她没走出多远,便见邰林匆匆赶回,此刻事情过去,连同邰世竹姐妹们在内,都已经发觉这个“邰世兰”的奇异之处,随即便听见邰世涛扯着嗓门,和一堆人吵架。

“她突然短发?她头发是世竹姐姐带人烧剪了的!”

“声音不对?世竹姐姐给世兰姐姐灌了辣椒水!”

“表现不同?世竹姐姐欺负世兰姐姐,她当然要反抗,你们刚才都看见了的,她还试图诬赖我们!”

邰世涛的大嗓门,连同邰世竹等人又气又恨的“胡说!乱扯!混账!”之类的尖声喝骂纠缠在一起,火光跃动下有人青面獠牙,有人气急败坏,有人事不关己,有人满面疑惑……而太史阑,早已走得远了。

太史阑站在庵堂的门槛上,环目四顾,皱了皱眉。

这破败陈旧的房子,就是邰世兰的居所?

邰府处处豪奢,对这邰家小姐却实在苛刻。

太史阑跨进门,房间里一床一榻一几,比正统尼姑的住处还简单。

太史阑打算在这里休息一阵,等事端平息,护卫散去,就逃之夭夭。

她的小皮箱因为太扎眼,没带在身边,藏在安州城外一个破旧的土地龛里,她出了安州,取了行李,便换个地方四海浪荡去。

太史阑不算很有野心的人,绝对不像一般穿越客一般,雄心壮志,或要翻动天下,或要以现代科技推动古代生产力和历史进程,但她有个毛病,她不喜欢屈居人下。

她是个连下铺都不肯睡的家伙,更不要提呆在死气沉沉府邸里,见谁都行礼,动不动就请安。

把床上被单掀掉,太史阑往褥子上一倒,砰一声撞在枕头上,隐约听见嘎吱一响。

太史阑手一翻,摸了摸坚硬的枕头,摸到底部有条缝隙,她立即抱起枕头,往地下一摔。

枕头四分五裂,滚出一个小盒子,黄金盒盖,珠玉镶嵌,十分华贵,和这破败的庵堂很不搭调。

盒子没有密封,盒盖落地便打开,里面散出一些纸张。

太史阑拿起来看看,不过是一些闺阁诗词之类的玩意,太史阑向来是个好奇心不重的人,随意翻看几张,便要丢在一边,忽然发现几张碎纸,其中一角纸下方一款印记,让她微微一怔,她想了想,伸出手,按在那堆碎纸上。

碎纸慢慢复原,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张皱巴巴的信笺,信笺上有暗金色的印记,形状奇异,龙鳞、马身、羽冠、浑身火光缠绕,太史阑觉得很像《山海经》中说的能食龙脑、为麒麟祖宗的“犼”。难道这个异世也有《山海经》?

但她奇怪的不是这个山海经异兽标记,而是这个标记本身,好像在哪看过,而且就在最近。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穿越到这里不过短短几天,一路避人而行,怎么可能见过这样古怪的纹饰?

想不出来只好不再想,翻翻纸笺,这张压印着犼的纸,不是邰世兰的闺阁诗词,而是一封信。

信没有抬头和落款,内容也残缺不全,只看见寥寥几句,“卿今日委屈,为吾不惜跻身于泱泱宫廷,他日吾定当以千百倍情意相报……无需担忧,自会嘱咐宫中有司,免却侍寝之召……”

太史阑眉头一皱。

难道邰世兰的进宫不是那么简单。而是为人做内应去了?看样子对方还是她的情人,不然何以说“情意相报”,又说要打招呼免侍寝?但这话也说得怪,皇宫是什么地方?向来有进无出,这人说话的口气,却好像算定邰世兰将来要出宫。他凭什么这么说?

可以给宫中打招呼,免却邰世兰的侍寝,这人地位只怕也不低,京畿重地,天子近臣?

邰世兰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太史阑将信纸一折,本想原样放回盒子,忽然心中一动,将信纸贴身塞在了自己的内袋里。

她又翻了翻其余的东西,有几篇邰世兰的手稿,详细叙述了她和姐妹们的恩怨,提到当初她替邰世竹展示才艺,成功帮她吸引如意郎君,还提到当初宫中来安州选妃,原本宫中看中的是邰世竹,不知怎的,邰世竹邀她出去上了一趟香,人选就变成了她,以及和姐妹们一起赏菊,之后便莫名患了难以启齿的怪病之类的事。

邰世兰语气中满是怨愤和疑惑,却从不提当面质问邰世竹或查找真相,太史阑想起邰世竹对她的评价,心想这女人果然软弱,明知事情有诈,却根本没有勇气去对质或报复。

光有智慧,没有勇气,依旧无法在这倾轧不断的社会立足。

忙碌了半夜,太史阑也累了,听得府中还没安静下来,便躺了下来,她并不相信此刻邰世竹等人会再次下手,好歹也会等到白天再说。

朦朦胧胧半睡半醒之间,她忽然感觉到有人接近。

有人接近——那纯粹是一种感觉。四面毫无声息,窒息般的安静,她却觉得空气中多了一个人的气息,很淡,很干净,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的味儿,但那种存在感无比强烈,她闭着眼睛,都好像能感觉到那人的轮廓,先慢慢显现在窗纸上,再清风般从窗中掠进,站到了她的床侧……

没有呼吸声,没有气息,但那人显然还在,或许他正微微俯身看她,眼神平静浩瀚……他弯下了腰,两人各自有一根发丝相触,极其细微地一动……

太史阑忽然睁眼,眼睛还没睁开,手中人间刺已经刺出!

“嗤”一声,刺尖触感疏朗,有点微微的窒涩感,绝对不是刺入肌肤的感觉,随即似乎有人轻笑一声,一道风扑面而过,带点特殊的香气。

太史阑霍然坐起,环顾四周,空荡荡哪有人影?连门窗都没有任何异常,刚才的感觉,仿若一梦。

她正要追出去,忽然嗅见了一股浓烈刺鼻的气息。

火油?

火油的气味刚刚传来,蓬一声庵门外就亮起火光,大片火舌从门缝里卷进来,像无数怪兽伸出的鲜红触手。

火光映亮太史阑的脸,她脸色冰冷——还是低估了邰世竹那些人的胆量和凶狠,她们竟然真的就在今晚放火杀人!

火势很快,这间本就破败,堆满木质杂物的庵堂瞬间被大火包围,太史阑正要往外冲,忽然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她霍然回身,还是一切如常,只是眼角一掠之间,觉得床上似乎有什么不对,但此刻火势紧急,她也来不及多想,连忙向外冲,冲到门边用力一拉门,哗啦一声响,门竟然锁住了!

太史阑懒得怒骂,一转身向后冲,她记得后面也有门!也许对方还没来得及锁上!

她还没冲到后堂,轰隆一声,一道横梁倒了下来,这间庵堂全木质结构,年久失修,瞬间倒塌一半,前路难行。

隐约远处响起“姐姐”的大喊,是邰世涛的声音,但太史阑知道,邰世竹绝对不会让他再次靠近自己,此刻四面大火逼人而来,她的短发瞬间被烤焦,化为灰尘,被汗黏在额头,一片狼藉,而气管内烟熏火燎,像被无数小刀零碎细割。

前后无路,上天无门,太史阑却不甘心就死,眼看横梁之后似乎火势不大,只要能冲过横梁也许就有机会逃生,当下毫不犹豫,头一低,腿一蹬,一个助跑,就准备穿过火势熊熊的横梁!

她的腿刚刚抬起。

“呼。”

上方天窗忽然飞下一条丝索,霍霍一声缠在她腰上,随即她身子一轻,便被人提了上去。

穿出天窗,风扑面而来,虽然还带着烈火气息,但比起刚才的窒息焦灼,已经舒服了许多,太史阑忍不住大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

她怔了怔。

屋顶上,有人盘坐,披一件黑丝披风,着一身浅银便袍,那衣袍比月色清,比云色亮,比玉色洁,比珠色明,同色衣带在风中悠悠散开,让人想起星光灿烂的银河。

他肌肤也如云月玉珠,世间难以描述的光润莹洁,一双眸子深深,也似收了这世间云月玉珠琉璃水晶,诸般最美好事物的最美好光彩,看人时似冷似热,似有情似无情,流眄生波。而红唇如雪地新樱,一线勾魂的红。

青黑屋顶,如银月色,深红火光腾跃飞舞,或有静,或有动,或暗沉,或绚烂,构成一副艳而凄厉的背景,却夺不了他一分颜色。

他在哪里,都像在天地中央,目光中央,世人仰首中央。

太史阑当然认得他,说起来穿越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可虽然数次见他,每次都觉得陌生,明明还是这张脸,却又每次都因此惊心。

第十二章 幺鸡VS国公

他本该在前院继续赴邰家的盛宴,或者已经尽兴回馆,却不想此刻,坐在了这间简陋庵堂的屋顶上,悠然自得地望着她狼狈奔逃于火场,身边居然还有一几、一壶、一玉杯。

壶盖已启,杯存残酒,一副自酌方酣景象。

在她拼命逃生的时候,他就在屋顶上喝酒看火?

刚才那个风一般闯入她房间的人,是他?

那眸子此刻闲闲将她望着,并没有松开捆住她腰的丝索,忽然道:“这大火很好看。”

太史阑哼了一声,心想装叉的人最恶心。

“看来你也很赞同。”容楚俯下脸看着她,手一抖,太史阑立即觉得立足不稳,一个倒仰又栽了下去,这回一落就是将近三尺,容楚手一收,绷地一声她被悠悠倒吊在火场上方。

底下火场的热气,蓬一下扑到她脸上。

“混账!”太史阑冷眼上翻,盯住容楚——这家伙神经病?虐待狂?

容楚饶有兴致看她,这女子好玩,这种时候居然不怒也不怕,看过来那睥睨眼神,倒像倒吊在火场上的是他。

“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所以先让你清醒一下。”容楚笑得毫不在意,把手掌往她面前一摊,“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伤口,是什么造成的呢?”

太史阑勉力抬头,烟熏火燎连连咳嗽,哪里看得清那所谓伤口,心里却知道,东窗事发了。

“遗忘”不是应该彻底遗忘吗?对邰世竹等人都极其有效,为什么他能发觉?

“不知道!”她答得干脆,死赖到底。

“哦?是吗?”容楚轻笑,手微微一松。

太史阑顿时唰地落了下去,却在落下一尺后,身子一紧,再次被提住,这时她离底下的火更近,近到偶尔腾起的火苗已经快要触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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