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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她缓缓道:“公子可是认识我么?”
那男子恍然一愣,却没有说话。
秦珂这边只顾着看那胡姬,不多时,便见她一个旋身,从地上捞起琵琶,朝身后一背。竟与那壁画上反弹琵琶的伎乐天十分相似。
秦珂顿时眯起眼来:“想来她必是来自丝绸之路的。”
果然,曼妙的琵琶声从她指尖溢出,声声顿锉,时时悠扬,到把秦珂听的入了神。
周春晖一愣,那男子却笑了:“看来,不到最后,当真不知道谁是赢家。”
周春晖瞪他一眼,攥着银子的手却松开来了。
胡姬歌罢,便转身来到男人中间,有男人便拉了她搂了,再从身上摸出块银子塞进她的抹胸里,那景象着实让人不好直视。
秦珂卡了卡嗓子:“接下去就儿童不宜了。看来帝都果然带来了新风尚。”
那男子笑了笑,转身道:“她果然在陪酒,我们都没输。”
秦珂朝他撇撇嘴:“亏你还是个男人。”
男子只是笑笑,却什么都没说。
周春晖在桌子底下拉了拉秦珂的手,二人起身去付酒钱。却在门口处被老板告知,一个叫姜永的男人已经为她们付过了。
再扭头去瞧他,那姜永正倚在桌旁自斟自饮呢。
秦珂拉着周春晖来到外面,顿觉空气十分新鲜。两人又挽着手走了一会,这才各自家去。
朱雀大街的小酒馆里,蓝衫男子微微垂着头,身后此时却已多了两个身着黑衣的年轻人。
“主人有何吩咐?”
“去给我查查这些胡人的底细。”男子低垂着眉角,一字一顿的说道。
两个黑衣人迅速隐入人群。
就在男子再次举起酒杯时,一个黑衣人快步来到跟前,声音竟有些瑟瑟:“宫中密报。”说罢,已经双手呈上一个竹筒。
男子抖手接了,掌心一颤,便倒出里面的一卷细宣。
日光微微倾斜在他的指尖上,他年轻的手开始颤抖。片刻后,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吭。
蓝衫一摇,起身离去。
这一天是小寒,天冷的很。傍晚时分渐渐飘起细雪,打在窗棂上面,发出沙沙的响。
也就是在这一天的傍晚,周春晖和苏芷卉同时接到密报,皇次子项善殁了。
那孩子死的甚是蹊跷,有人说是从马背上摔下来,当时便没了气息。据说此事被封锁。但像苏家和周家这样的人物,却是还是第一时间便得到了消息。足可见,这天底下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的。
秦珂知道此事,却是在半个月之后,她怏怏的想,怕是选秀的日子,真的不远了。
朱雀大街的改造基本完成。整个柳原也被扩充了十几倍。城乡融合成一块方方正正的版图。只在北边仍有着点蒙蒙的缺口。那便是秦珂手里的乱葬岗。
柳原的郡守和县丞也都暗自后怕,幸亏那里被秦珂买了去,不然一旦处理不好,还真是脸上无光。
官家自是知道那里将发展成一片茶园。故而也便不再追究。
然而真正让柳原轰动的还不是这些,而是年仅八岁的皇次子在前不久的小寒那一天,竟突然夭折了。
举国哀悼了三天后,柳原的士族们开始跃跃欲试。
苏家和周家的门槛险些被踏破,人们纷纷捧着礼物来探听消息。若是这两位小姐被送入宫中,只怕苏周两家便会成为朝堂上的新贵。
然而,在人们翘首以盼的时候,帝都里却静悄悄的。
探子也没有传来任何有价值的信息。渐渐的,苏芷卉和周春晖吊起来的心。终于堪堪放了下去。
在秦珂看来。这些事情似乎是和她无关的,除了替这两位好友捏了一把汗外,到也别无其它牵挂。于是日子过的倒还惬意。
李月儿身子越发沉,便时常窝在屋里不肯出来。梨花到底是个管家的材料,将大小事情料理的别提多周到了。
日子消无声息的过去。秦珂到被将养的胖了不少。样子越发可人。
在这期间,到也有件让人称奇的事情发生。那陇西流民小之的两个哥哥来到秦珂面前时,两厢到都是讶了讶。
原来正是在小灵仙家碰见的那两个小子。两人见是秦珂,险些吓尿了。秦珂到也不避前嫌,直接派他二人去置办年货,一趟下来,竟花费比娄大还少,且一一记了账本,毕恭毕敬交到梨花手上。
秦珂便将跑外的一些事情交给了这两个小子,把门房给他们暂且住了。如今柳原也成了大城市,来往的人越来越多,但皇帝哥哥却还没搬来,秦珂深恐一不小心乱了套,家里还需有个男人才安全些。
话说这一切都安置妥当,秦珂也正自逍遥度日的时刻,小灵仙家里却又再次出了事情。
竟是那上门提亲未果的一家,找了个媒婆,呜呜呀呀抬了些嫁妆,赖在她家里不走了。
秦珂赶去时,正见小灵仙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那媒婆正龇着黄牙巴拉巴拉讲个没完。
见秦珂来了,媒婆先是皱了皱眉头,然后扑上来笑道:“哎呦呦,这不是咱们三丫头嘛!什么风把你给吹来啦!”
秦珂被她那臭嘴熏得一皱鼻子:“能吹得来本姑娘的,自然不是寻常的风。”
那媒婆自是知道秦珂难斗,见她上来便不给好脸色,便明白今日怕是讨不到好果子了。于是怏怏道:“姑娘就别为难老奴了,如今混口饭吃也不容易。”
秦珂一瞪眼睛,转身找了个地方坐下:“我到想说,你别为难她了。”说着,指了指一旁气呼呼的小灵仙。
那媒婆又是一龇牙:“姑娘这话就说错了,我也是受人之托,那家里虽然是被贬的,可到底还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里有佣人,还有些钱款,日子过的去的。”
秦珂咧嘴一笑:“过得去?”说着,起身将小灵仙拉了起来:“你睁开老眼瞧瞧,她这模样身段,过得去成么?”
媒婆也不敢跟她顶撞,心里虽然恨,表面上只能陪着笑:“我知道小灵仙姑娘是出类拔萃的人物,论样貌在咱们柳原也是数得上的。可是……”说着,她把三个指头拿出来在秦珂面前捻了捻:“人在世上,总是要看着这个的嘛。”
秦珂知道她说的是钱,于是斜眼一哼。
小灵仙狠声道:“分明都是瞧不起我没爹没娘,又家道中落!你再不把东西给我拿走我便打你出去!”
那媒婆连忙摆手:“姑娘使不得!我可听说陛下如今要大赦天下,前朝的姑且管不着,可当朝犯事的,只要不涉及到谋反,便都可以被赦。”
秦珂顿时一愣。小灵仙也是一惊。
“前朝的不管?”她喃喃自语。
秦珂走上去揪住媒婆:“你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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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灵仙有了准夫君!
老东西连忙解释:“像小灵仙这样的,乃是祖上被发配了的,当今陛下管不着的,可这谢家可是才因亏空被贬的,因此,尚在赦免之内。”
秦珂一听,顿时扭头去看小灵仙,却见她仿佛想起什么,脸上现出一些红晕。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大赦天下!”秦珂有些不解。
那媒婆叹口气:“这不是皇次子夭亡了么,国师称是因为民间冤情太多,才导致戾气直冲了帝都。陛下这才动了大赦的念头。”
那媒婆还想借机再劝说几句,却听闻外面传来脚步声。
抬眼望去,竟是一身碧绿的葛平,手里还捧着个精细的鸟笼子,一只画眉正转着眸子与他对视着。
见屋里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盯着他瞧,他眨了眨眼:“呃,各位慢聊。”说着,便要扭身出去。
秦珂连忙跑上去,将手一挥:“你回来啦!呃,妹夫。”
葛平顿时被雷劈了一般,呆在了那里。小灵仙也瞪了瞪眼睛:“呃,你叫谁妹夫!”转念一想顿时明白过来,红着脸道:“我貌似比你大那么一点点!”
秦珂尴尬的卡了卡嗓子:“你别瞎说了,光看长相就知道你小啦,老是装大,以前是我不跟你计较。”说着,扭头去拉葛平:“这里这里。”
葛平嘴巴张的老大。被秦珂硬拖着蹭到媒婆跟前。
“看仔细了,这个人,是小灵仙的夫君。呃。未婚夫君。”秦珂指着葛平的脸,仔仔细细说道。
葛平扭头去望小灵仙,只见她咬着自己的袖子,眼里全是泪水。
葛平咧了咧嘴。刚要去甩袖子,却见小灵仙的眸子里忽的一闪,一大滴眼泪滚了出来。
秦珂捅了捅他的腰:“别忘恩负义啊!谁给你治肚子来着!谁让你住房子来着!谁让你……”
她话还没说完,那葛平咽了口吐沫。扭头去瞪秦珂:“难道我住房不给钱吗?”
然而,就在这一回头间,他瞥见桌子上红红绿绿的一堆。看样子竟是彩礼。再回头去看眼前的胖女人,俨然一副媒婆的模样。心下顿时了然。
那媒婆凑上来仔细看了看葛平,顿时撇撇嘴巴:“这公子……”
葛平扭了脸去,双手一拱:“在下通州人士,来到柳原日子不长,与小灵仙姑娘刚刚订了亲,不知这位婆婆是?”说着。他抬眼瞟了过去。
那媒婆顿时语塞。惊恐万状的看着葛平。良久。拉住他的袖子:“公子可知道她的身世?”
葛平点头:“自然知道。”
媒婆倒吸口凉气:“这事开不得玩笑。天子可没说……”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秦珂打断:“行了行了,人家的准老公都来了。你就别在这里乱掺和了,把聘礼退给谢家。然后找别的生意去吧。”说着,连请带推的将媒婆和彩礼一并扔出门外。
三人相视片刻,这才松了口气。
葛平拍拍胸脯:“我挺身而出,半年的房费免了吧。”
小灵仙龇牙咧嘴:“半年!你也太……”
她话还没说完,葛平凑上去坏笑:“再说,我便去追那媒婆回来!”
小灵仙连忙摆手:“好了好了,半年就半年!”
葛平一歪嘴,将手里的八哥提起来:“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哈哈。”
小灵仙气呼呼去看秦珂,秦珂吐吐舌头假装没看见。
当天晚上秦珂便被拉着在小灵仙家吃了饭,那葛平果然是个吃货,一桌子菜,就看他大快朵颐,吃的风生水起。
秦珂撇撇嘴:“你这夫君着实好养活。”
小灵仙狠狠瞪她:“我便是因尴尬才留你吃饭,你却来触我的眉头。”
秦珂自然不傻,知道这么一闹,小灵仙见到葛平定然觉得不自在,所以偏偏要逗弄她。
葛平闻言也是一瞪眼:“不过,话说回来,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身世啊!难不成你是皇帝的妹子?”
小灵仙狠狠瞪他一眼。
见她没说话,葛平顿时睁大双眼:“难道真是这样?公主,咱们交个朋友吧!”说着便要去拉小灵仙的手。
小灵仙一甩胳膊,腾地站起来:“商人重利,果然没错。你就是个势利眼!”
葛平一愣:“我怎么势利啦!”
小灵仙哪里肯听他的,一扭身钻进屋里再不出来了。
葛平顿时拉住秦珂:“事情因你而起,你说说,我这不是帮她嘛,怎么到成了势利了!”
秦珂想了想,觉得也不必避着他,于是朝他勾勾指头。
葛平连忙凑过来。
“小灵仙姓张,叫张仙。她祖上是大名鼎鼎的张良。”
葛平顿时睁大嘴巴:“张,张良?拒不顺楚的张良!”
秦珂缓缓点头:“这回你明白小灵仙为什么不愿意承认自己姓张了吧。”
葛平咧着一张嘴巴,秦珂上去托了托他的下巴,他这才闭了嘴,窝到一边去了。
“所以我说,你个搞传媒的,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