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芷卉闻言一愣:“爹爹。”
“你不必惊讶,这是我近些日子来想明白的。所以,你且安心的准备着,依我看,陛下选秀乃是势在必行。于皇后只有一个公主,后宫凋零乃皇家大忌,就算是权倾朝野,怕是于丞相也挡不住这次大选了。”
“可若是我不能生下一个男孩呢?”苏芷卉声音微颤。
“那便争宠。”苏文康低声道:“只要保住你在天子跟前的位子,我便可以继续送女子入宫。有你护着,不信生不下个皇子。”
苏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爹爹拉拢于丞相,就是为我入宫铺平道路?爹爹想的,便是他日能如于丞相那般指点江山?”苏芷卉颤着声音,一字一顿道。
苏文康缓缓叹气:“你不要怪爹,你的样貌才学绝对不比于皇后差半分。只要你肯,陛下的心一定是你的。”
苏五听到这里,已经起了一身寒意。他做梦也没想到,苏文康儒雅的表面下深藏的竟是如此狼子野心。
他沉吟片刻,扭身匆匆消失在院子里。
无意间听了这事,苏五脑子一片混乱。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竟隐藏着如此惊天的秘密,更没有想到的是,他在为未来做打算的时候,竟连三姐姐这种女流之辈都算计在内,竟丝毫没有想到自己。
于是气呼呼的朝秦珂家去了。谁知见了梨花,竟听说秦珂本是病着的,却一大早便接了个帖子。人不但精神了许多,竟带了丫头出门去了。
问去了哪里,竟答说不知道。
话说秦珂的确早起时还在发着汗。喝了姜糖水刚躺下没多一会儿,便有利家的人来送上一份帖子。
细看下去,竟是请她去枯禅寺饮茶的。
秦珂知是利风,他如今肯走出来见人已是不易,自己哪里能称病辜负。于是连忙起身梳洗,由小之扶了,朝山里去了。
梨花自然是拦不住的,问她去处也不说。那秦珂却不是刻意隐瞒,只是人说病中之人不易去寺庙,因而怕梨花担心,这才故意不说。
小之办事仔细,亦步亦趋的跟在秦珂身边,虽然年纪小却不娇弱,牢牢扶着秦珂朝坐在车上。
那车子也是新买的,由她一个哥哥驾着,到十分稳当。
ps:
嘿嘿,旅游归来,心情不错。猛然见又见了几个订阅,十分之开怀。谢谢大家挺我。
彻底无地自容~
到了寺前,小之以身子挡住风口,护着秦珂往里走。由智深引路,径直朝嵬松的禅房去了。
挑帘来到屋内,便见利风端坐在一旁,嵬松则提着茶壶为他续杯。
秦珂刚想说话,却被屋子里的暖气熏得一阵咳嗽。
嵬松刚一皱眉头,那利风却已经起身迎了过来:“这是怎么了?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
秦珂连忙摆摆手:“不要紧,只是着了风寒。”
利风连忙拉过她来仔细看了:“不对。这风寒也未免太厉害了,瞧你这眼底,青的吓人。依我看到是寒气入骨。”
嵬松闻言顿时抬起头来。
“你来看看,可是不是这样?”利风说着,便将秦珂推到嵬松面前。
嵬松盯着她的眸子:“眸光暗淡,眼底青黑。”说着,示意秦珂抬起腕子。
秦珂咧嘴道:“不必了。”
利风以为她不好意思,便皱眉道:“人小鬼大。人家是普度众生,偏你想的多。”说着,一把抓起她的手来,按在嵬松面前。
嵬松沉眉下去,缓缓捉起她的腕子,不一会,便皱起眉头:“哪来这么大的寒气?这你到要说上一说。”说罢,转头燃了一个手炉,塞进秦珂怀里。
秦珂龇牙咧嘴,嘴唇却仍旧泛着青青的死气:“一时贪玩,掉进水里去了。”
嵬松一愣。
利风却道:“这我到是信。”
秦珂眸子一抬,刚好与嵬松对视。慌忙垂下头去。
嵬松皱了皱眉头,却也没再追问。
利风已经端起一杯热茶交到秦珂手上:“喝点热的,暖一暖。”
秦珂撇嘴:“你到是好了,来料理我了。”
利风苦笑:“我来这里,便是问那簪子的事情。”
秦珂闻言顿时大惊。手里的茶碗险些掉在地上。却在这时,听那利风缓缓道:“嵬松师傅说,是你来求他,他才这么做的。想来,也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我该好好谢谢你们。”
秦珂这才扭脸去瞧嵬松,只见他垂着眸子一言不发。
利风沉吟片刻:“周小姐说的对,先前是我错了。她那一巴掌打醒了我,等过几日。我该登门道谢才是。”说罢扭脸对着秦珂:“我一个人怪尴尬的,不如你陪我同去吧。”
秦珂点点头,想来自己与周春晖相熟,又同是个女子。且那一巴掌也是自己亲眼目睹,由自己陪着利风去负荆请罪,也是极妥当的。
“其实也说不上是什么罪过,利大哥丧妻。再难过也是正常。”她小声道。
利风摇头:“她说的对,那只是我私下里的事情。如今政局混乱,又迁都在即,便不能这般堕落下去的。”
秦珂点点头,却着实对政局和迁都没什么具体看法,便也只能不发表意见。
利风略坐了一会,便说要走。秦珂刚要随他一同离去,却被嵬松叫住。
“贫僧这里有些草药,待我拿来赠与姑娘吧。”说罢,他转身出去。
利风因还有事。便先行一步。
秦珂一个人坐在那里,小之出去外面车里等着了。禅房一下子静谧下来,她便也有些恹恹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恍然觉得有个人在她脸边呼吸。便猛的睁开眼来。
却见那嵬松端坐一旁,正闭目养神。
“刚才是你!”秦珂抓了抓脸蛋。
嵬松缓缓睁眼:“我什么?”
秦珂皱了皱眉头:“在这里……”说着,朝自己身边指了指。
嵬松又缓缓点头:“贫僧一直在这里。”
秦珂知道他说的“这里”和自己说的“这里”不一样。便只能撇撇嘴巴算是不再追究。
嵬松将面前的一包药推过来:“记得按时服用,每日三次。”
秦珂有些尴尬。那日冬游回来便没再见过嵬松,不是不想见他,只是她实在找不到什么由头,而且,刚刚那么不要脸的抱了他,再追到山上去,着实是太轻浮。万一再被他瞧不起,自己那先前的功夫岂不是都白费了。
想到这里,秦珂干笑了两声:“不过是风寒,没什么大不了。”可一张口鼻子里便堵了东西一般,声音也闷声闷气。
嵬松的状貌也与先前不同了些,一张脸不比梅林里时热络,闻得秦珂声音有异却也只是抬了抬眼皮。
秦珂顿时有些脸红,到像是她多情了似的。
“你素来身子也是好的,怎去了趟梅谷,回来便病倒了?”嵬松轻声问道。
秦珂心想,若是将事情与他说了,只怕他反倒要替自己担心。更何况那苏四不是个善类,她担心自己如今已卷到那个旋窝之中了。索性觉得还是把嵬松摘出去比较好。
于是轻声笑了笑:“我自然是硬朗的,所以师傅不必为我操心。”
因存了保持距离的心,便在语气里流露出一种冷淡。
嵬松抬起眸子去看她,只见她坐在阳光里,脸色仍旧是惨白。他嘴唇动了动,却终究还是那么都没说。
秦珂的头昏昏沉沉,昨日那冰水何止是凉,而是刺骨的冰寒。她被苏四拎着硬生生的泡到了膝盖,整个身子便已经冻透了。就算昨夜用热水暖了,今早起来肚子里却开始翻江倒海的痛。
她皱了皱眉头,手下意识的扶在肚子上,喉咙里禁不住哼出一声。虽然细小,却仍旧在幽静的禅室里被嵬松听到了。
他放下手里的经卷,缓缓侧过脸来:“哪里不舒服?”
秦珂脸色已经白的不像个活人了,弓着身子本能的想避开嵬松的目光。嵬松却已经起身踱过来。见秦珂始终垂着头,便只有稍微矮了身子去瞧她。却恍然间被她脑门上的汗吓了一跳。
他探手过来,秦珂却推了推。嵬松没想到她会推自己,故而手下也没放什么力气,便就这样被她推开。
“这是怎么了?”他再次伸手出来时。却完全不顾秦珂的抗拒,一把便抓住她的手臂要将她扶去榻上休息。
谁知道他这一拉,秦珂身子不由自主的颤了颤。肚子上那坨冰好似长了刺一般,在小腹深处荡了荡,在她起身之间顺着胯下流了出来。
“糟了!”秦珂几乎是下意识的惊呼。身子便就势朝下蹲去。
嵬松不名所以,以为她又想起什么要和自己别扭,便手下着了些力道,将她朝上提了提。谁知道。便就是这么一个动作,把秦珂本就还没站稳的身子拉的一个趔斜。
嵬松觉得有些不妙,连忙伸手去扶住她。却因情急撞在了她身上。他连忙反手将秦珂搂了,这才略一低头去看她的脸色。这一看,却吓了一跳。
只见秦珂双颊绯红,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到底是怎么了!”嵬松顿时不知所措。
秦珂死死夹着双腿,说什么也不动弹。任凭他怎么拽也只是弓着腰背。一副惊恐万状的模样。
嵬松实在不知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觉得她神情痛苦的无以复加。遂偷眼看了看。到底是晌午时候,大家都在午休。索性一倾身子,将她直接打横抱了起来。
这下秦珂越发慌了。心里诅咒那苏四祖宗八代一万遍。这是被冷水激的,硬是提前来了大姨妈。果真是倒霉催的,他们苏家小子偏各个都见不得她好,这是什么孽缘啊!
秦珂咬牙切齿,大有将苏四抽筋剥骨的恨意。然而,此时此刻,她却尴尬痛苦的一动不敢动。本来那嵬松主动抱了她。她该高兴才是,可偏偏下面如小溪喷涌,汩汩生风。而她又矫情的穿件月白的裙子,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大姨妈来的也着实太触霉头。
见秦珂包着泪,一脸羞愧,咬着嘴唇大气不敢喘的样子。嵬松到是一惊。秦珂自然不会去想,此时此刻她的样貌到是娇美到了极致的。任哪个男人见了都要生出几分怜惜。
秦珂绷紧了身子,却觉得那不远的几步路简直就是一辈子那么久。终于,嵬松来到床边,将她平放在上面。然后便要去扯身后的被子,秦珂连忙坐起身来,一把按住他:“那个,就别麻烦了吧……”
嵬松又是愣了愣:“不麻烦。”说着又要去拉那被角。
秦珂真是欲哭无泪,两眼凄迷:“那个,我热的很……”
嵬松奇怪的望着她的脸:“你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身上也透着一股子寒气,这哪里是热,分明是寒气入了骨髓,分不清冷热了。”
说着又要去拉被子。
秦珂终于带了哭声:“哥哥你可是和尚……”
嵬松顿时呆在当场,他也没做过分的事情,只不过想为她盖了辈子暖一暖而已,怎么被她说的好像要图谋不轨似的。于是卡了卡嗓子:“我……”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秦珂,低声道:“你不喜欢这样,是吗?”
秦珂也顾不得去想许多,只能点头:“就算是吧,我,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她说的是自己忽然间来了大姨妈。而嵬松却着实想的歪了一点。于是他沉下眸子,过了良久,才缓缓道:“是贫僧的错。”
秦珂也不知他说的错是什么,只能含糊其辞的嗯了一声。
嵬松却自顾自道:“我本以为那天,你说的是真话。”
秦珂愣了一下,心想,这小子在想什么?什么?哪天?谁知,她这头一迟疑,那嵬松便又接了下去:“想来也是的,哪个女孩子会喜欢被和尚抱着。说来真是既晦气又不雅。”
秦珂顿时咧咧嘴巴,心想,完蛋了,嵬松是在说那晚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