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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仪苦笑,眸子里的怜爱却像是深邃的湖水:“你这意思到是说我做的不好喽!”
秦珂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只是说。我当时比较困……”
“那我岂不是更失败,床帏之趣竟是一点都没有的么?”项仪做了个气馁的表情,叹了口气。
秦珂连忙拉着他的领子,小声小气道:“项郎一直都是最棒的,要不是我见了你的那些春宫,还真要疑心你是不是个花和尚……”
她这话一出口,本是无心,却把项仪说成了个大红脸,他一伸手打开秦珂的指头:“休来碰我。我这里掏心掏肺的对你。你到来嘲笑我……”
说罢。一扭身,面朝里面躺了下去。
秦珂见他真的生气了,连忙凑上去拽他的头发:“我说错话了。都是你逼的么,我又不是故意要提那些书的……”
话说到这里。那项仪忽然间扭过头来,一脸愤然的道:“小时候在我面前你只会逞英雄,如今便惯会做小伏低,还真是女大十八变。来,让我瞧瞧究竟是怎么变的。”说罢一抬手,勾住秦珂的脖子,狠狠揉进怀里。
秦珂一口气还没喘稳当,便被他封住嘴巴,牢牢吻住。
也不知怎么折腾的,她反倒跑到他的身下去了。待他缓缓抬起头来,她才搞清楚了状况,嗔道:“作死呢!昨天晚上刚刚做了,今天又来……”
项仪一眨眼,义正言辞道:“昨天是昨天的,今天是今天的,怎么能混作一谈。”说罢摸索着她的身子,将裙角提了起来。
秦珂的腿自是好看的,白白的,修长紧实,自与项伦同榻后便越发丰盈秀逸起来。
正自闹着,项伦好似想起了什么,忽然道:“有件事我到要知道……”
秦珂愣住:“什么事?”
“寺里的牡丹花,为何你一眼就瞧出是白花的?那时候分明花还没有开!”
见他问的认真,秦珂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还真是执着,都十年了,如今还不忘了这事。”
“快说!不然本王罚你!”
秦珂自然知道他说的罚是什么,连忙讨饶:“九王饶命!那凡是花卉只要看那新抽出的嫩芽的颜色,便知道花的颜色。这个还用我说。”
项仪愣住:“这个怎么讲?”
秦珂笑道:“叶芽若是干净的嫩绿色,花朵必然是个白的,叶芽若是镶红边的,那便是个红的。便是这么个道理。”
项伦一点头:“原是这么个道理,我竟从来不知。”说罢,又正色望住秦珂:“不过话虽然是这样说,罚却终归还是要罚。”
“这是什么道理!”秦珂惊呼。
他却已经俯下身去,吻在她的脖颈上。
指头则由下至上,缓缓撩开裙裾,露出莲藕般的腿来。
项伦的吻犹如和风细雨,秦珂意识到,他不再像从前那么用力了,连进入都是极轻的,慢慢的滑动,生怕一不小心就碰痛了她。
渐渐的,他的喘息声越来越小,秦珂的意识开始模糊。她努力睁了睁眼睛,却发觉眼皮重的像灌了铅。
项仪的的指头缓缓滑过她的胸口:“不要睡……秦珂……不要睡……”
秦珂猛的睁开眼睛,项伦缓缓抬起脸来。
她苦涩的笑了,下体仍旧潮湿,他轻柔的滑动着,喉咙里发出些低沉的喘息声。
秦珂轻轻勾住他的背,她狠命咬住嘴唇,咬的就要现出血丝。
她猛的推开项伦,翻身坐在他的身上。
他愣了愣,鼻尖上还带着汗珠。
秦珂俯下身去,用力的吻他。她的背在夜色里起伏,纤细的腰身有节奏的震动。男人的吼声渐渐掀起一道巨浪,她的指头按在他坚实的胸膛上。
项仪发觉。秦珂也可以不仅仅像是一条小船,当他给她更多的空间,她会像是一尾自由求欢的鱼,摆动着腰身。发出令人遐想的喘息声,和她情不自禁的呻吟都让夜不再暗淡。
他伸出手沿着她的脖颈缓缓下滑,经过胸前,在那里驻足游弋。捧起那两堆细雪细细品尝。她仍旧是少女的味道。在他的脸颊,口唇和掌心间满满的溢出去。
那一夜,柳原下了一场大雨。
项伦不在的时候,苍矢仍旧是睡在秦珂的房里。主要还是为了掩人耳目。
项伦不能总在外面逗留,荆惠王一再派人来传话,定要压制,如今丞相刚刚倒台,陛下封赏了苏家,而周家又与之对立。眼见着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秦珂默默靠在床榻上。翻看一册小书。
苍矢走进来:“什么书?看的这么入神?”
秦珂笑道:“一个小故事。挺诙谐。就拿来读读。我如今读不进什么大书,只是觉着累,看看这些还能打发时间。”
苍矢默默坐在窗前的贵妃榻上。柔着眸子来看秦珂。
“穿这么点衣服,也不冷的么?”
秦珂抬起头来:“你今日是怎么了?是不是有话要说?”
苍矢叹了口气:“几个月前。你曾说要洗掉这个。”说着,他指了指自己额上的刺青。
秦珂愣了下,随即笑了:“可是生我气了?我的在衣服里面,说来也无所谓的。可是你就不一样,好端端的纹了那个,别人便都以为你是个有妻室的人……”
苍矢没有让她说下去,他干咳了一声,淡淡道:“我从前是骗你的……”
“什么?”秦珂柔声问道。
苍矢又咳了一声,脸色有些尴尬:“其实这东西可以洗掉。”
秦珂愣了愣。
“我找到了一种药水。待到他日九王举事时,我便为你洗了它。”说罢,他别过头去,仰身倒在榻上,缓缓闭了眼睛。
秦珂望着他,心头禁不住滚过一丝凄凉。
她缓缓起身,却刚来到他身边,他已经举起一只手来,示意她不要过去。
“对不起……”
他摆摆手,转过身去。
她咬了咬嘴唇,心想,其实这样也未尝不是个好事。想来若是他日自己真的魂飞魄散,他额头却还留下个抹不去的印记,这该是多么揪心的事情。于他来说,留下到不如抹去。
想到这里,她缓缓回到床边,将身子窝进被子里。
泪禁不住抖了抖,掉下来。
后来的几天,她开始写东西。人前人后总是提着一根笔。
别人问她做什么,她便只说是记账本。人们便也不去追问。
只是大家都发现她的身子每况愈下,竟渐渐有衰微之势。
项仪来往于秦珂处也越来越频繁。终于有一日,他提起笔来,修书给荆惠王。要求举事。
这让秦珂大吃一惊。她狠狠摁住他的腕子。
“不可!明明没有做到万全,怎能这么仓促!”
项仪轻轻握起她的手来,他却只是笑,相对于秦珂的讶异,反倒显得有些苍凉。
“傻丫头,你怎知我没准备好……”
秦珂抓住他的肩膀:“我当然知道!但凡举事,必定要先有武器和资粮。这些我们都很匮乏!”
项仪摇头:“这么说,地道里那些银子你竟是要留给别的男人么?那可是本王的全部家产。”
秦珂摇头:“你别跟我开玩笑,我是说真的!”
项仪将她按在椅子上,俯身跪在她的身旁:“我自然知道你是认真的,故而,我也一样认真。听我说,这些年我处心积虑的将银子转移到你这里来,便是为了今日之需。我们如今所差的就是武器。可武器一动,陛下必会有所察觉。这扑天之下的军械,除非是来自陛下的军械库,不然都是违背律法的。又何况是这么大宗的。”
秦珂点头。
为你起兵!
“所以,我已经想好了,这边铸造刀剑弓弩,那头便揭竿而起。至于其它,我们便走一步看一步。”
“可是……”
“没有可是。这种事不可能万事俱备再去做。我们只能抓住时机,相时而动!”
“难道现在时机正好?”秦珂疑惑的望着他。
项伦沉默片刻,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之前我对你的感情始终隐忍,便也是因了这个。我怕一旦失败,你会跟着我一起遭殃!”说到这里,他有些激动,握着秦珂的手指冰凉:“可如今我不怕了。”
秦珂抬起眸子,两人的目光像是被捆绑在一起。良久,才各自点了一下头。
“我明白你的意思。”秦珂将心一横:“我就快十八岁了……”
项伦轻轻捧起她的脸颊,脸上露出个和顺的笑来:“好了,难道你难过么?”
秦珂摇头,胸中升起一丝慨然:“我只是替你不值。”
“你错了。这是我今生做的最值得的事,为你跋山涉水,为你天地为炉,为你,我愿意去到任何地方,包括为你开创一片新的天下……”
秦珂的眼睛亮了亮:“新天下!”
“对。新天下!”
荆惠王项伦收到了举事的命令,便立刻派人前往南疆,月余,南疆各部组成了一支庞大的联军,横扫大楚边境。
项婴正纠结于平衡苏周两家的势力,却在这个时刻,传来了边疆告急的消息。顿时朝野震惊,龙颜大怒。
待他派人前往石室查询,竟发现了一条巨大的通道,直通秦珂的宅子。然而。此时此刻,娄家已经人去楼空了。
秦珂和项仪在苍矢的保护下来到荆江旁边。
趁着月色,人们从草丛里拉来几个竹筏。
项仪紧紧握着秦珂的手,秦珂依偎在他身旁。冷风呼呼的吹,直打落了她的风帽。她打了个哆嗦。
项仪连忙将她搂在怀中:“怕么?”
秦珂摇头。她只是觉得兴奋,她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参与到夺位的战斗中来。那是只在电视上才见过的场面,那种惊心动魄殊死之争,时常都会陪着细密的鼓点,让人毛骨悚然。
项仪轻轻握着她的手:“我会保护你。”
秦珂抬头去看他:“我当然相信你。”
说罢,她扭过头去,岸边的蒿草长的齐腰高。随着夜风起伏着。
苍矢撑起竹排,快速朝对面划去。
这是今晚的第一艘竹排。渐渐的。琼族小伙子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他们在不同的地方跨越荆江,朝大落英山浓密的密林中驶去。
当项婴的人追到江边时,已经是第二天晌午。
项仪将秦珂安置在一间竹楼里。
大落英山里。九王的反旗一出,整个大楚为之震颤。
一时之间。山河变色,日月无光。
秦珂却在这时候越发嗜睡了。有时候是悄无声息的睡上半日,有时候则是一睡就是一天。
项仪一边指挥大军作战,一边又放心不下她。时不时的便要过来看看她。
有时,她微笑着坐在窗边看天,有时候则是在膝上放一本小书。然而,更多的时候却只是睡觉。
她的睡,让项仪害怕。时常他要走过来试探一下,轻轻的将手指头放在她的鼻子底下,然后稍稍放心,可没多一会,便又要被人请走,去商讨正事。
这样来来回回,竟许久不曾坐在一处说说话。
这日,夕阳西下,他轻轻来到秦珂屋中。
秦珂刚好睁开眼睛,缓缓伸出手去,要去拿桌子上的茶盏。
他连忙踱步过去:“可算是醒了!”
秦珂倦怠的笑着:“瞧你,我不过是睡一觉……”
相仪默默望着她,良久才苦涩的笑了笑:“我在外面打仗,你却只在这里睡觉,我不依。”说着,便俯身靠过来,将她圈在怀里。
秦珂抬脸望着他:“你瘦了……”
“近日里的确有些疲累,你呢?这般睡法,可养足了精神?”说着,他将她捧起来,靠在怀中。
秦珂一歪嘴巴:“笑话,我秦珂什么时候是病弱的?别当我最近瞌睡了些,你就去外面做坏事,我可告诉你,我这鼻子可是灵的很。你若是沾了比的女子,我瞬间便能闻见……”她话还没说完,项仪便已将眸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