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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明年,你且包了药,我这就去弄钱。”说罢,秦珂转身就跑。
她说的轻松,可到哪里弄钱她还真没谱。但总要想想办法。鸣泉?不行。他连化缘都不能,只躲在寺庙里担水,要不是自己折腾的狠,只怕他一辈子都不知道赚钱的滋味。可除了鸣泉还能有谁?
秦珂正胡思乱想,一阵马蹄声从身后疾驰而来。她转过身去,顿时喜笑颜开。
“利公子!”她跳着小脚,老远便开始朝那骑黑马摇头摆尾。
利风酒意微醺竟没注意。到是他身后的红衣女子指着前方柔声道:“那个孩子是谁?好像认识你呢!”
利风眯起眼睛,果然见一个身穿麻色小褂的女孩子,蹦跳着朝他招手。他策马过去,越发近了,这才哈哈笑起来:“竟是路人甲!”
秦珂连忙点头:“利公子好眼力,这样都认得出!”
“原来你是女孩?”利风觉得有趣,勒马俯视着秦珂,笑眯眯的道。他刚喝了酒,带着一身酒气,那双眸子也些微发了红,发丝被风吹的散乱。
“利公子,这是要哪去?”秦珂盘算着如何从他那里弄点银子。
“污淖散人归,千里送红绡。”他说着,扭头去看身后的美人。
秦珂顿时想起,这女子便是雅集之上以背承字的女子。只是当日她身着春绿小衫,今日却换成了火红长袍。顿时笑道:“利公子自称污淖散人也就罢了,何苦连累了这位姐姐。”
利风和美人顿时都是一愣:“这话何解?”
秦珂道:“这姐姐相貌端华,哪里只是一截红绡。”
女子闻言抿嘴笑道:“好乖巧的女孩。”
利风也乐了:“好,就算我说错了,那你到是说个好听的。”
秦珂想了想:“依我说,是,乌衣客相思肠,冷美人珍宝裳。”
利风闻言大喜:“好,好啊!你这小丫头年纪不大,竟然冰雪聪明。那日雅集之上,娘子的春水小褂价值千金。且不说我的字,光凭那贡纱质地就已经价值不菲。况且她的名字……”他说到这里,禁不住转头去看那美人。
女子巧笑道:“别人都叫我宝珍娘子。”
“珍宝裳!宝珍娘子!”秦珂越发高兴,想不到自己随口的话,竟然真真凑上了她的名字。“谢姐姐赏识。”她学着别家女孩的样子,给女子轻轻行了个万福。
女子笑着从头上取下一支银簪,在马背上高高丢了下来:“好孩子,且拿去。日后有缘再见。”
利风朝她笑了笑:“我府上还有些事,这便走了。”说着,马蹄嘚嘚,一路拐出了集市。
“哦耶!哦耶!”秦珂手舞足蹈。她紧紧攥住那支银簪,这真真就是她的救命稻草。“老天爷!够意思!就知道你不会弃我于不顾!”
满载而归
满载而归
秦珂拔腿就往药铺跑,刚跑了两步又觉得不对。这么一根簪子值多少钱都不知道,不能平白送给那马脸大夫。想到这里,她开始满大街找首饰店。问了不下五个人,这才找到了一家叫鑫月阁的首饰铺。里面只有一个掌柜,正百无聊赖的望天。
“掌柜的,来帮我看看这簪子值多少钱?”秦珂凑上去。
那掌柜的肥头大耳,低头一看,竟是一个小孩子。可再一看她手里的银簪顿时一抖下巴:“你哪来的?”
秦珂心想不好,别是把她当成贼了,这种事情还是先量底牌为好。顿时一撇嘴巴:“当然是公子小姐们的赏赐。你只管帮我看看价,先告诉你,我不卖啊!”
那肥掌柜顿时一愣,好厉害的小丫头。才多大呀,这么伶牙俐齿鬼机灵的。“拿来我看!”他伸手道。
秦珂有些不愿意,只远远拿着,翻来覆去给他看。“这是人家赏赐我的,你可别给我弄脏了。我只是好奇,才来让你作价。你且看好了,若是看的不对,小心传出去砸了自己招牌。”
掌柜的瞪起眼来:“嘿!我还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小丫头。”可嘴上这么说,但秦珂手里的簪子着实吸引了他。那簪子是老银子,打造的十分精细,簪头是只翩翩欲飞的蝴蝶,簪身做成流线型。古雅清丽。
“这东西不像是柳原土产的。”掌柜喃喃自语。“看花色质地,到是北方富户之物。”
秦珂道:“别的我不懂,只告诉我多少银子便好。”
“十两银子。”掌柜的抬眼道。
秦珂顿时将簪子塞进怀里:“十辆?你别看我小就胡说,我可告诉你,人家可告诉我最少五十两!我爹娘就在后面,小心他们知道了砸你场子!”
掌柜顿时大惊失色,他本以为秦珂不过是说说,其实还是要买,所以故意压低价格,但一听说她家大人在后面,便顿时矮了半截,可嘴上却半点不退让:“你看看你穿的,一眼便知有多穷,凭空拿出这么个簪子,小心我报官抓了你去。”
秦珂一跳脚:“以貌取人!我就不相信,大楚律例还容你血口喷人!赏赐就是赏赐,到时候我找来我们家小姐,便有你好看!”
掌柜一愣,心想,小丫头子唬人呢,这簪子再好,其实也不过二十两银子,哪里值五十两。看着的确不像是正道来的,可若是她真的找来簪子主人,那自己岂不是平白得罪了上流人物。权衡利弊,还是别去惹这身骚为好。于是,叹口气:“实话实说吧,你若是在这里作价卖给我呢,十五两银子吧。这已经是高价了。五十两是没有的事。若是不卖,就哪来哪去,别耽误我做生意。”
秦珂皱起眉头,想想,自己其实也搞不清楚这里的物价,若是到外面当铺里去典当,多半一样被骗,索性道:“我想当了它,一个月后过来取。”
掌柜一听:“我又不是开当铺的!”可转念一想,到时候簪子买掉的话,她也不能说什么。于是点头道:“好吧,那就白纸黑字写好了,若是一个月后,簪子被人买走,你便是来了也空手而回。一切就按找典当铺子规矩来。”
秦珂闻言转转眼珠:“好吧。”
掌柜的奋笔疾书,不一会写了张当票给她,让她画押签字。好在秦珂是学考古出身,繁体字在她眼里跟简体字没啥区别。她一路顺畅看了下去,却被那最后一句话弄的有些气愤。
“喂,什么叫当五两银子!五两我不当了!”
掌柜的把嘴一歪:“典当就是这个规矩,你爱当不当。”
秦珂憋住嘴巴,心想,那头着急用钱,五两就五两吧。“好吧,成交!”
那掌柜的一脸狐疑,一边拿银子给她,一边觉得奇怪。寻常百姓听闻五两银子,哪个不是千恩万谢,偏这丫头竟一脸皮子的不屑一顾。再看后面,也没个成年人尾随而来,心中顿时划了一道弧。莫不是哪家小姐乔装跑了出来?
秦珂拿了钱,一咧嘴:“一个月后,我肯定会来,到时候就按照你写的,赎金六两五。”
掌柜眯着眼睛点头:“不错不错。可要是卖了,你就别想着赎喽。”
秦珂瞪他一眼,起身便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将那票据塞进衣服里面。她一路狂奔,重新回到善草堂时已经接近晌午。马大夫坐在一把太师椅上,正絮絮叨叨和一位大婶说着话。病人照例还是排成长队,恹恹的等。
秦珂拨开人群挤上前去,啪的一声,将手中银子拍在马大夫跟前。
“银子弄来了,赶紧给我药!”
马大夫顿时一惊,这孩子说夕阳下山前回来,想不到竟还不到晌午便弄来了这么些钱。
“这……”
“这什么?十文铜钱是吧?”秦珂皱起眉头:“哎呦,怎么办!人家拿来的可是银子!又不会换算!”她故作姿态的样子把身后的病患弄的哈哈大笑。
“小姑娘,一两银子换一贯钱,一贯钱是一千文。”有人指点道。
其实秦珂是真不懂的如何换算。如今一听,顿时记下。她本就怕别人诈她,但这种情形下人们的话,必定不是假的。
“这银锭子岂不是吊个渣儿就够了!”她故作样子,瞪了瞪眼睛。
马大夫知道她在讽刺自己,心想赶紧将她打发走才好。
“这样吧,你帮我把这银元宝换成铜钱,我再买一斤菩提叶。”秦珂转转眼珠。
马大夫赶紧命人给她换钱,这边又包好菩提叶亲自放到秦珂面前。可那秦珂竟然暗然若素的坐在门口的板凳上,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马大夫顿时恼火,却又不好说什么,只能俯身问道:“小姑娘赶紧家去吧,莫让你嫂子等的着急。”
秦珂一撇嘴:“一个人拿不动啊!”她抬抬小胳膊:“还有那么多钱,不如你找个踏实的伙计跟我走一趟?”
马大夫一心要打发走这个瘟神,便派了个小伙计拿了东西跟在秦珂身后。秦珂大摇大摆的回到了她的茅草屋前。刚一进屋,便听见抽抽搭搭的哭声。
娄父听见脚步,赶紧冲了出来,刚想骂秦珂走了这么久,却见她身后跟着个抗货物的小伙计,再看那人肩上,好大几包草药。
“这……”他不知所措。“这不是马大夫家的小伙计吗?”
那小伙子点点头,将东西放在地上转身要走。秦珂一把拉住他:“唉,等下。”说罢,竟从怀里掏出三文铜钱递过去。
娄父简直看的目瞪口呆。这是干什么?三文钱够他们全家吃整整两天的了。那小伙计心花怒放,点头哈腰道:“谢谢小姑娘,日后家里有什么活尽管找我!我叫大牛,在马大夫那里本就是个搬搬抬抬的角儿。”
还没待秦珂说话,那头娄父早已一脸堆笑,将他请了出去。
娄母听见动静赶紧跑出来,顿时被眼前的东西吓住。秦珂一歪嘴巴:“你也别害怕,这些东西都是我买的。”说着,将怀里的十文钱掏出来丢给她:“没花你一文钱。”
“这药是半个月的??”娄母的眼珠子险些掉出来。
“自然不是。半个月的药只能捡回她一条小命。”秦珂歪着眼皮。“给她吃好了算了,表那么吝啬嘛。生孩子不容易,这些年又积攒了那么些怨气。她死了你们再娶的话,花钱更多呢。”
娄母见她竟一语道破她的心思,着实吓的不轻。可转念一想,反正有钱好办事。谁不希望家里人平平安安,如今有了三儿这么个财神,还怕那许多?
“好,我这就去熬药。只是今天早晨那些话,你且忘了吧,既然药都回来了,莫让你嫂子知道了才好。也免的平白又添怨气。”
秦珂垂头去找水喝,一时也没有马上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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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娄大红着脸皮回来,进屋便叫口渴。秦珂也不理他。还是娄母跑出来倒了半瓢水给他。
“娘,你看三儿那样子,还不如先前痴痴傻傻的!”他一屁股坐在席子上:“你们是没看见,那邱家真真是大户啊!”
娄母闻言连忙凑上去:“说说。”
“说到这个,我们得谢谢隔壁张家婶子,若不是她帮忙,咱们也攀不上她妹子。你们可不知道,张家婶子的妹子,在邱家浆洗房还是个管事的呢!”说着,他眉飞色舞的比划起来:“等梨花出了月子,我就把她送过去。浆洗妇每月有半吊钱的工钱。虽然见不到上面的,但各屋主子的管事奴婢却是经常接触。”
秦珂不屑一顾的瞪他一眼,却偏被娄大看见,他顿时皱起眉头:“你瞪我做什么,我今儿这一遭,就赚了十文钱!”说着,他从怀里掏出钱来,在秦珂面前晃悠:“别以为你哥哥我啥都不是,现在我也是邱府上走动的人了!”
秦珂闻言一哼鼻子:“是吗?那说说你都干啥了?”
“种花!”娄大一脸得意:“咱们几个刚到那园子时,真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