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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什么是今生不忘,便只有她。”嵬松答的斩钉截铁。让马上男子一愣。
“阿仪,你这样可能会害了自己。你应该知道,为今之计,谁是可以帮你的人。”
嵬松点头:“我知道。可是我不能。”
“我听说,凌舞来了。你要小心。”
嵬松一愣:“消息可靠?”
男子点头:“旁人只道荆惠王是个茶痴,却没几个人知道,项伦的细作乃是大楚第一。”
嵬松垂下头去,秦珂此刻已经昏睡过去,柔白的面庞上仍旧带着几分泪痕。
“那就烦劳王爷,将这丫头平安送回家去。”说罢,恋恋不舍的将秦珂交给了项伦。
项伦将秦珂放在马前,单手环住她的腰身,凝眸望向立在一旁的嵬松。
“你不必担心。现下最重要的是保护好自己。若是你身份败露,只怕我那一万铁骑也换不回你的这条命。”
嵬松没有说话,风越来越大,他望着消失在雪地里的骏马,心痛的无以复加。缓缓仰起头,灰蒙蒙的天空上,一轮恹恹的日头。他转过头去,消失在雪巷里。
秦珂这次是枕在荆惠王项伦的臂弯里回到了娄家。
梨花来开门,旁边立了苍矢。见到这幅场面,苍矢简直是咬牙切齿。
项伦刚要下马,他便已经跳了上去:“我来接着。”
项伦眸子闪了闪,将秦珂交到苍矢手上。
“本王也只是偶遇,看样子三丫头是病得不轻,竟倒在了路上。”
听他这样说,苍矢渐渐缓了颜色。梨花请项伦进屋,项伦只是摇手笑笑,随即将两本书递给了梨花。梨花一愣:“这是什么?”
苍矢抱着秦珂,凑过去看了看,眸子一立:“貌似是……”他还没说完,就见那项伦干咳两声,有些尴尬道:“这书,是三丫头的。”话刚说完,转身离去。
苍矢和梨花大眼瞪小眼,片刻,梨花道:“所额大人这么抱着她不累吗?”
苍矢这才回过神来,转身跑进屋里。
秦珂睡的很死,小灵仙来给她诊脉,灌药,擦身子,她一概不知。带到浑浑噩噩睁开眼睛时,已经是三更时分。
第一眼见到的,竟是张走了形的面孔,瞪着眼,牢牢盯着自己。
秦珂把脑袋往后扬了扬,才看清了那人。
“苍蝇屎,你敢不敢再离我近点!”
苍矢见她终于醒过来,连吐了几口长气:“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秦珂指了指胸口:“这里。”
苍矢想了想,顿时红了脸:“怎么会是那里。”
秦珂白他一眼,眸子闪了闪:“心里好痛。”
苍矢愣了愣,随即一撇嘴巴:“那里怎么会痛。分明是自作多情了。”
秦珂抬起眼来,默默的盯了他一会,然后点头:“你还颇有些见解。说的对,我就是自作多情。”
苍矢见她这个模样,也不便再说什么,只柔着眸子安慰道:“不管怎么样,先养好身子再说。今日去苏家,可有什么收获?”
他这一问,秦珂顿时想起什么,赶紧从怀里摸出御赐的琉璃茶玩:“这个是皇帝哥哥赏赐的,送给你,抵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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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琉璃球
苍矢愣愣的望着掌心里的两个琉璃球,良久,眉毛一挑:“这个,有点……”
秦珂张大嘴巴:“你别又说不值钱啊!看看,这是御赐的……”可话还没说完,竟也没了动静。
盈盈如豆的灯光下,映着琉璃的五光十色,本是极美。可这桃子的形状做的着实有些问题,左看右看,都有些类似情趣玩具。
秦珂瞪了半天眼睛,却也觉得两只并排摆了,颇有点水仙的感觉。许是跟秦珂想到了一处,苍矢抖了抖,将桃子塞回秦珂怀里。
“我个大男人,拿着这东西,怕被人笑话。还是你留着玩吧。”
秦珂挠挠脑袋:“你都这样看,若是送那苏五,肯定要被他笑死。那这样吧。”说着,她将一个桃子塞在苍矢手里:“一人一个吧。”
苍矢握着那滑溜溜的桃子,心扑通通跳了两下:“这个值多少钱?”
秦珂摇头:“不知道呢,要不明儿你去趟鑫月阁,问问胖掌柜就知道了。”
苍矢想了想:“好吧,算你运气好。虽然这东西看着蛮让人不好意思的。不过琉璃到是值钱,夫君我便收下了。”
秦珂想去捶他,却被他闪身躲过。刚走到门口,他又折了回来。指了指秦珂的枕头:“那下面有两本书,若是看完了,别忘了借我瞄瞄。”说完,歪着嘴巴讪笑。
秦珂气急败坏,举起手里的琉璃桃子:“再不出去,让你死在桃子底下。”
苍矢一撇嘴:“还有拿桃子吓唬人的。”说罢,一扭身型,钻了出去。
第二天一早,秦珂好了不少。梨花带着冠男来瞧她,二人关了门窗,将之前在苏家,如何押了地契,拿下那乱葬岗的事情统统说了一遍。直听的梨花一阵阵冒凉风。
她做梦也没想到,这小姑子人越大,主意越大,如今竟大到要跟官家做买卖了。遂摇着脑袋慨叹道:“秦珂,你说你到底是什么做的?难不成是金子?”
秦珂揉着肩膀笑了一回:“我是一滩烂泥,却不想落到这么个地方,不自立也不行的。”
梨花愣了愣,望着她幽幽的眸子:“什么时候开始?”
秦珂回过神来:“先不着急,咱们好好过了这个冬天,开春时候才是紧要。我园子里的那些血绮如今已被阿牛带人看守起来,想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凭这这些茶叶,明年春,咱们便要在柳原掀起一场红色旋风。让茶人们都知道,咱们的园子产一种特殊的茶品,子时香。”
梨花点头,眸子里踊跃着激动的光:“怎么做?”
秦珂想了想:“这事还需从长计议,苏家四公子说的不错。茶客们的口味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即便是茶味很好,可卖相不佳,只怕也会无人问津。况且咱们的血绮上可是布满了虫洞。”
“这事的确需要想好,咱们茶叶出产量小,禁不起折腾,若是挨家挨户给人尝了,只怕也就没的卖了。”梨花叹气。
“放心,车到山前必有路。雷都劈不死我,其余的还怕什么。”秦珂啜了口热水,忽然想起一件事,连忙跑下床去:“我答应了苏五给他熬姜糖水的,这都什么时辰了,竟还没动。”
梨花摇头叹气:“我替你去吧。”
“不行不行,那小子嘴巴刁,一下子就尝的出来。”秦珂挽了头发,掀开帘子便往厨房跑去。
刚钻进厨房,便见一道黑色身影盘旋在炉灶边。老姜辛辣的气味瞬间便灌进鼻子。秦珂干咳两声:“这是干什么?”
苍矢从雾气中抬起头来,健康俊朗的一张脸荡开一抹笑意:“你鼻子这么灵!”
“给谁熬的?”秦珂跑过去,惊讶万分的眨着眼睛。
苍矢指了指她的脑袋:“今早我去了鑫月阁,人家说,那桃子值白银百余两,我心里高兴,就给你弄点喝的。赶紧好了,便可还钱了。”
秦珂龇牙咧嘴站在那里:“你给我煮姜糖水?我没看错吧!”
两人正说着,却听见外面马车声音,水仙端了个食盒笑嘻嘻走进来。苍矢见状赶紧闪了出去。他是被那水仙吓怕了。
“这么快就熬好啦!我拿了便走,公子还等着呢!”
秦珂支吾了片刻,只能拿着勺子往她的食盒里面盛汤水,一边还不住嘿嘿假笑:“替我问候你家公子啊!就说让他好好养病,别没事乱看书,伤了身子可不好哦!”
水仙愣了愣:“公子这次病中很是好学,前前后后已经有好几个小厮去街上给他买书了,如今案头枕头底下都是呢。”
秦珂一撇嘴:“水仙,你可知那些书上都是什么?”
水仙愣了愣:“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字。”
“哦,那就不能怪你了。”秦珂笑嘻嘻的看着她,然后将食盒盖好。
水仙拿了汤水,扭身要走,可想了想,又转身回来:“姑娘可要记着,我们公子日日夜夜都在想着姑娘,莫让那个额头上有纹身的蛮子占了便宜去,到那时候,不说公子,连我都不会饶了他。”
秦珂暗地里偷笑,嘴上却只能正色道:“你放心,他是我族里的所额,神巫怎么会伤害族人。你多心了哦。”
水仙眨巴着眼睛,想了想:“若是他居心不良,你就找我家公子,公子功夫很厉害!”
秦珂笑道:“我知道,你家公子就是大楚第一美男子,第一高手,第一才子。”
水仙竟然义正言辞的点头:“姑娘终于说对了一句话。”
秦珂愣了愣,随即追道:“喂,难道我之前说的话没有一句是对的?!”
水仙已经走远,一阵风般,徒留秦珂瑟瑟立在风里。苍矢这才探出头来,长出口气:“这女人怎么老往咱们家跑。”一边说,一边往厨房去了。
待到秦珂反应过来,扭头喝道:“这是我家,不是咱们家!”
她刚跟了进去,便见苍矢一手拿着锅盖,一手拿着勺子,却僵在半空,愣愣盯着锅底:“汤水呢?”
秦珂张了张嘴巴:“哦,让我,送……”
苍矢眸子一沉:“送苏五了?”
秦珂只能点头:“早就答应他,每日熬姜汤送去,谁料到你就先行了一步。所以我就借花献佛……”
苍矢把勺子伸到锅里,刮的锅底沙沙的响:“拿我的东西去慷慨,你还真是个人物。”
说话间,已经盛出了一碗,递到秦珂嘴边:“喝了它,赶紧回屋睡觉去。”
秦珂只能端着碗一饮而尽。
然而……
“辣死啦!”她伸着半个红灿灿的小舌头,叽里哇啦叫着。
苍矢皱着眉头:“姜糖水不辣着点,哪里能驱寒。”
秦珂红着脸道:“这哪里是辣了一点点,这分明就是很辣,十分辣,变态辣!”
苍矢将手中的勺子一扔,气呼呼道:“喝都喝了,还嫌弃!再说,他苏家没有厨房吗?没厨子吗?非要巴巴的来喝你的姜糖水,他不知道你如今也病着吗!”
苍矢一贯话少,如今却叽里咕噜说了这么一大通,秦珂着实有点吓到。立在那里,一双手不知该往哪放。
良久,苍矢将锅盖丢回锅上,一个人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话说那一头,雪景掩映中雍容端秀的苏家,苏五笑嘻嘻接过水仙手中的汤碗,刚刚尖起嘴巴却被水仙夺了过去。
“公子慢着,还是让水仙给你吹吹吧。”说着,她俯下身子,口绽兰香的吹了起来。
苏五愣了愣,随即推开她:“边上挪挪,别把吐沫星子吹进去了。”
水仙只能红着脸立在一旁,只见那苏五笑嘻嘻端着汤碗,望着红湛湛的汤水,里面映出个俊朗白皙的脸庞。
咕嘟嘟,汤水下肚。只觉得肠子都翻了一翻,一道热浪在胃中蔓延开去。
“这,这也太辣了!”他抹抹嘴唇,愁眉苦脸道。
水仙连忙凑上来,从袖管里取出一枚帕子,在苏五嘴边擦了擦,一抹兰香又扑面而来。
苏五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
水仙顿时红了脸,娇滴滴朝苏五肩膀蹭了蹭:“我用兰花熏了帕子,又漱了口……”
苏五顿时一挥手:“刺鼻的很。”
水仙顿时无语,黑着脸皮挪到一边去,包着泪立在角落里。
“秦珂人呢?”苏五皱眉道。
水仙一愣,抽抽搭搭道:“她就在家里,公子要是不信,便自己去瞧瞧。”
苏五瞪她:“她可是病了?”
水仙又是一愣:“好好的呢,能蹦能跳,还能熬姜糖水。”随即又抽泣了一会。
苏五也不理她:“那这汤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