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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珂想了想,想必这厮是怕被打劫,故而先办了个山贼给人看呢。于是撇撇嘴巴,也不理他。
终于来到山脚下,茫茫白雪覆盖了昔日的白骨,竟是一片素裹,十分壮阔。
“这里山石本来很美,却生生被柳原人给弄坏了。”秦珂摇头叹气,那样子俨然一个下乡体察的领导干部。
苍矢凝眸望过去,良久沉声道:“便只是这么看看?”
秦珂一撅嘴:“当然不是。”说罢,便朝山坡走去。
苍矢生长在蛮族,走这种平缓山路自是不在话下。两步便超过了秦珂,走到前面去了。
秦珂站在雪地里,伸手指了指:“你看,这么大片,都是我的了。”
苍矢垂头低语:“霸占死人的地盘,怎么一点逆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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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珂落在后面,自是听不到他的自言自语。
“你没看到地底下的土,相当肥沃。”秦珂费力的迈着步子。
苍矢附身抚摸着脚下的白雪,片刻后,将手掌伸进雪层里。良久,他诧异的皱起了眉头,他的指头已经碰到了一具骸骨,可骸骨上面除了阴阴的冷,便什么信息都没有给他。
“奇怪。”他暗自惊心。
秦珂终于走了上来,一巴掌拍在苍矢的后脑上:“哈哈,在干什么,这么投入,若是此时我手里有把刀子,所额大人你,即刻毙命!”
苍矢没有理她,起身立在风雪里。
“你之前来过这里,不会觉得害怕?”
秦珂愣了愣:“怕什么,他们都死了,还能跳起来掐我不成!”
“没有那种阴风袭袭的感觉?”苍矢有些不能相信。
秦珂想了想:“不好意思,小女子天生神经大条,这些毛毛雨,偶感觉不到。”
苍矢愣了愣,他有点不能相信:“遇见死人,毛骨悚然,这是人之常情。你不必逞强。”
秦珂撇撇嘴:“逞强做什么,死人要生气的好不好。”
苍矢仿佛想到了什么,眉宇间豁然一张。难道是这样?
他扭头去看秦珂,上下打量着裹着银狐裘的她。目光让人揣摩不定。秦珂愣住,随即不好意思的笑笑:“你是觉得这衣服眼熟是吧,是苏五的。”说到这里,她朝后退了一步,又笑嘻嘻道:“我手头着实太紧,他把衣服给了我,我便先穿两日,待到日后再还给他,也不算是贪财吧!”
苍矢哪里听的进她这些没要紧的闲话,只定定的望了她一会,才缓声叹道:“我竟没想到,你的心,比这雪还干净。”
秦珂抽了抽嘴角:“蛮子煽情十分不妙!”
苍矢瞪她:“傻瓜。”随即转头去看身后的茫茫雪原,深长的突出一口气来:“罢了,本来我还不放心。现在看,到是我想多了。”
秦珂越发觉得奇怪,凑上来定定望着苍矢的脸,好端端的,他蒙了脸面,还说这些个驴唇不对马嘴的言语,难不成是看到什么了?
“你看到什么了?”心里这么想,嘴上便问了出来。
苍矢摇头苦笑:“没有。什么也没有。他们很平静,就像这雪后的群山,如同进入梦魇一般,无悲无喜。”
秦珂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是,死者没有怪我?我可以在这里开山种茶?”
苍矢苦笑点头:“我便是怕你触怒了鬼魂,日后不太平。”
秦珂咧咧嘴,心想,丫的半吊子神棍还来给本姑娘看风水,别先把自己吓的屁滚尿流才好。可这句话她还是压了下去,脸上换了个笑嘻嘻的模样。
“这么大块地方,若是阿牛自己来清理,是万万行不通的。既然你跟来了,我便想求你帮个忙。”她凑上去,献媚道。
苍矢一下子冷了面孔,一幅爱理不理的样子。
秦珂赶紧做低眉顺眼状:“我欠了你们钱,说起来,这钱还是你们寨主的。我知道你是不想逼死我。可若是你们寨主要大开杀戒,你也拦不住呀,是不是?”
苍矢眉头抖了抖,心下似乎明白她的意思,却在心中盘算着,嘴上仍旧什么都不说。
秦珂陪着干笑道:“若是仅凭我一个人,什么时候才能赚到一万八千银,何况我又允诺管家十万金。”
苍矢皱起眉头:“不说这个我还不气,偏你能逞强,嘴巴硬的跟铁葫芦似的。好端端的,竟欠了官家钱财,这可是连时间都不容你耽搁的。”
秦珂连忙安抚他:“是是,的确是。不过呢,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埋怨我也没用。眼见着这么好的地,咱们合作大干一场怎么样?”
苍矢顿时斜了眼睛,瞟瞟秦珂:“你想用我们的人?”
秦珂连忙点头:“不愧是所额,虽然未必见得有多神,脑子却比常人聪明一些。”
苍矢瞪她一眼:“利益如何分配?”
秦珂想了想:“每人每天一文钱。”
苍矢顿时跳起来:“一文钱?打发要饭花子呀!”
秦珂连忙按住他:“那就等年末我们分红!”
苍矢立着眉毛,片刻后:“这事我需要跟寨主商议一下。”
秦珂点头:“这个自然。”随即又眯着眼睛凑上来:“到时候你可要美言几乎,我会给你好处的~”说着,一双灵秀的眸子上下翻了翻。
苍矢浑身一颤,退开一步:“你还真是……”
“只要不过分,都随你啦!”秦珂扭着身子,去拉苍矢的衣角。
苍矢这次没有躲,而是倾下身子在秦珂耳边道:“好,娘子说话,为夫一定照办。”
秦珂顿时哑口无言,脑门掉下三条巨大的黑线:“我说的是钱哦~”
苍矢挑着眉毛:“我说的是人哦~”
秦珂只能装模作样转移话题,脑子转了一百八十度,却还是空寥寥一片。还是苍矢忽然间冷了声音问道:“这些尸骨你准备怎么处理?”
秦珂一拍脑袋,这是她此行的重点。于是正色道:“我今日便是来查看,在哪里给他们搞一个集体墓园,也免得这般暴尸乡野。”
苍矢点点头,原来她早有打算,想来也是因为这个,才没有犯尸怒。
他迎风而立,观遍四野,遥遥朝山坡最顶端一指:“那个地方甚好。”
秦珂眯着眼睛望去:“你确定?”
只见那块空地虽然不大,却刚好能承接日光,朗朗然的,甚是开阔。
“那里,我本是看好了准备种茶树的。”她轻声嘀咕着。
苍矢闻言愣了愣:“那我再瞧瞧。”
“不必。”秦珂拦住他:“就是那里。”
说罢,秦珂转眼朝那块空地望去,虽然她买地为的就是赚钱,但这里毕竟是死人的地盘,她若是将这些尸骨随意安葬,岂不是跟巧取豪夺没有两样。
苍矢垂下眸子,秦珂象牙色的皮肤在冬日的暖阳下十分好看。她淡淡的目光中藏着一种勃然之气,犹如逢雨便生的春草,盈盈然的,溢出满满的生机。
两人商议完毕,苍矢便决定三日后回大落英山,与娄克巴寨主商议与秦珂合作的事情。
秦珂明白,苍矢这只是为自己打个头阵,待到真正敲定,还需自己亲自入山才能搞定。不过不管怎么说,她相信苍矢。最起码他不会骗自己。说起来却也并不因为苍矢的抢亲,而是多日相处下来,她已经对他的为人有些了解。这个人,断然不会出卖朋友。说到义气,他是不亚于苏五的。
想到这里,秦珂便决定请苍矢吃个饭。说起来,她长到十五岁上,女红之类一概不会,表达谢意只靠请客吃饭。如今搞的连苏五那小子都嫌弃她了。不过好在苍矢是个新来的,好糊弄。
二人商议好了,便要往醉风楼里去吃栗子羹。谁知,刚来到朱雀大街,便被一群人堵住了去路。
秦珂踮脚望去,却见街道上多了些“胡人”。说是胡人却也并不确切,只是衣衫样貌看起来十分北方的游牧民族。且人人牵着马匹,看似风尘仆仆。
苍矢摘了面前的蒙巾,觑眼看去。“看来迁都的事情确实不虚。”
秦珂点点头:“难怪苏家在这个时候将茶农们逼上梁山,说句不好听的,到还算给他们留了一条后路。”
苍矢不动声色,只牵了秦珂沿着街边远远站住。
“这些人好像是贩马的。”秦珂定定的看了一会。
苍矢沉定的眸子扫着街市上的一幕,冷声道:“来的到快,这些可是外族人。”
秦珂顿时翻翻白眼:“你担心的到真多。我只是个茶农,忙活的不过是一张嘴。别跟我说政治,本姑娘不屑一顾。”说罢,转身朝醉风楼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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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黄花
醉风楼里永远都是温柔乡。吃酒嫖妓样样都是柳原第一。
秦珂找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了,这才舒舒服服抻着脖子去看街道上的风景。苍矢眸子沉沉的,仿佛陷入某种沉思。
片刻后,小二来上菜,栗子羹热气腾腾,到是隆冬时节最好看的小吃。秦珂笑嘻嘻的玩味着掌心里的黑陶碗,指着碗中那金黄的羹体道:“看到没有,多销魂~”
苍矢皱眉表示不满:“怎么总给我灌甜水!”
秦珂撅起嘴巴:“因为你虽然长得帅,但是总板着脸。你这么不配合,我怎么帮你找媳妇~”
苍矢一愣:“谁要你帮我找媳妇!”
秦珂皱眉哼道:“这样有朝一日,我才能心安理得的嫁人呐!”
苍矢撇撇嘴,却也不去和她争执。
秦珂却蹬鼻子上脸,凑上去讪讪问道:“大脑门,你觉得怎么样?”
苍矢险些被羹汤噎到,抖手便是一筷子,打在秦珂脑门上。秦珂捂着脑门轻声咋嘴,却一扭头,瞥见隔壁桌上一个年轻公子正看着自己微笑。
她愣了愣,瞪着眼睛望了过去,只见那男子意味深长的朝自己举了举手里的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秦珂挠挠脑袋,这又是哪路神仙,竟也认得自己吗?可转念一想,这人看着十分眼熟……
“你看什么呢?”苍矢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顿时见到一个身穿柳青色衣衫的年轻公子,头戴一顶翡翠小冠,笑呵呵的与秦珂对视。
“这个人……”秦珂想了想:“我应该是在哪里见过的。”
正说着,那人已经起身来到近前,微微一揖:“姑娘可还认得在下?”
秦珂也不羞涩:“这位公子的确眼熟,却着实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那人笑道:“往日黄花~”
秦珂恍然大悟,顿时笑嘻嘻凑上去:“原来是你呀~”
那公子脸膛发亮,连个笑纹都没有,真真是年轻的不自然。苍矢皱了皱眉头,奇怪的紧,他怎么看这人,怎么觉得不舒服。或许是他的脸,但也有可能是他的打扮,一身碧绿,俨然一段竹子。
秦珂却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笑嘻嘻问道:“公子姓什么叫什么?咱们好有缘,才不到两日便又碰到一处了。”
男子笑道:“在下通州葛平。”
秦珂像模像样的抱抱拳:“小女柳原秦珂。”
苍矢歪着脑袋:“难怪说话嗲声嗲气,竟是通州人事。”
通州人说话便是软糯,能卷着舌头便不会伸直了,一句话下来,能把人耳根子吹的软乎乎的。秦珂笑道:“我偏最喜欢通州人说话,比蛮子话好听多了。”
琼族人说话便与通州口音刚好相反,便是只要碰到翘舌音,都尽量都直了舌头去顶着说。不过说来,蛮子的口音到有些类似台湾人的语调,只是没有那么柔软罢了。
“唉,那个什么……”被苍矢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