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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厮见秦珂夸他,自然也越发高兴:“我前几日还听我们家小姐提起你,说你真真是个胆大心细的主儿,竟要开垦城北的乱葬岗。”
秦珂咧嘴一笑:“你们家小姐那是拿了我的东西,生怕我来赎,便也学人家做嘴上功夫,先哄了我开心的。”
小厮笑了:“三丫头惯会开玩笑,不过,我们家小姐和公子的确经常赞赏你的。如今家里也不做茶叶生意了,便希望三丫头能成点气候,也好给我们家公子出一口恶气。”
秦珂闻言一愣,想必大家也看出苏家行事之霸道,只是敢怒不敢言罢了。以周家公子的性子,又不愿意和他们硬碰,可底下人竟这般不服气呢。想到这里,秦珂笑了笑:“小哥你可别这么说,若是被你家公子听了去,说不定要挨打的。”
小厮一咧嘴:“三丫头不说,公子怎么会知道。”
秦珂一瞪眼睛:“你又怎知我不会去告状。”
小厮眯眼一笑:“你就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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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老爷的秘密
两人你言我语便来到了后园,果见暖阁中隐隐飘出些青烟,缭绕在雪尘之中。
周子充这会儿正捧着一本书,斜倚在贵妃榻上,手边一盏清茶,百无聊赖。周春晖依旧穿着水蓝色的衣衫,额头却没有绑那黑曜石额环,饱满莹润的袒露着。一束青丝在脑后完成个低垂的髻,一支点翠步摇晃在耳畔,时不时和那碧色的耳坠子撞出叮咚的清响。
她此刻正研着手里的一个白石臼,咯吱咯吱。里面的液体是红艳艳的。
见是秦珂,二人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计,笑着迎她进去。
“周小姐这是在做什么?”秦珂凑上去,只觉得有浓厚的花香袭来,闻起来很像是木槿拌了月季。
“是唇脂。”周春晖笑了笑,她因不怎么出门,脸色十分素净,容颜貌似永远都是一个样子。
“从没见你做过这个的?”秦珂用指尖挑起一点,放在手背上,轻轻捻开来:“这里面放了什么?这么糯?”
周春晖淡淡道:“除了香花,便还有些大落英山买来的蜂蜜。”
一听大落英山的蜂蜜,秦珂立马抖了抖。她可是曾被从头淋到脚的,那粘乎乎的感觉,至今想来都让人毛骨悚然。
见秦珂盯着口脂不说话,周春晖笑了笑:“若是喜欢便送给你。”
秦珂摇摇头:“我只是听说苏三小姐善于制作这些妆台小物,却没想到周小姐也这般喜欢。”
周春晖笑了笑:“她前些日子差人送了些给我,我便同她要了方子自己做。其实到不见得多喜欢,不过是消磨时光罢了。”
秦珂默默望过去,却禁不住叹息,想来这么个俊俏脱逸的美人,却被天子拖着,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头。
“你素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可是遇见什么事了?”周子充推开手里的书,正色望过来。
秦珂一咧嘴:“却也不是。不过是给你们送些茶叶。”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罐,端端正正摆在周子充面前:“那日你喝了说好,我便想着该给你送点才是。今日正好有了空闲,住在我家里那个讨债鬼刚走,我便赶着朝这边来了。”
周子充点头:“血绮的确是好茶,我到没见过这般奇妙的树叶子。”说着,便命人收了。一边又回头看住秦珂:“那蛮子走了?”
“嗯。走了。”秦珂说的淡淡的,仿佛从不往心里去。
周子充想了想,沉声道:“依我看,琼族人生性野蛮,不接触也罢。”
秦珂“哦?”了一声,抬头去看他,却见他仿佛有些迟疑。
“周公子有什么话尽管说。”
周春晖却一步上前,坐在哥哥身边,秀目一立:“哥哥素来是个多心的,你别听他乱讲。”
秦珂干笑了两声,这才不着痕迹的叹口气:“他走了到好。李月儿便可嫁进来了。”
周春晖顿时一愣:“这李月儿又是什么人?”
秦珂便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一边偷眼去看周家兄妹的脸色。
只见二人均先是一愣,周春晖先敛了声音,坐在那里似乎若有所思。周子充却皱起眉头,思量片刻,方才低声问道:“这李月儿曾经跟着邱老也去过帝都?”
秦珂连忙点头。她着实怕这话扔出去便石沉大海,若是两位兄妹视若无睹,便说明,此事乃是自己多心。然而,周子充到底还是接了话头去,便要看他接下来还会说些什么。
谁料,他竟一言不发了。一双眸子垂下去,也看不出到底是个什么神色。再去瞧那周春晖,一双修长玉手,死死握着石杵,面色竟是沉冷。
于是,秦珂又道:“说是十三年前的事情,我想李月儿那时候也不过是三四岁,一个小丫头子,能做什么。为什么邱老爷去帝都还要带着她呢。难不成真如旁人说的,此人和邱老爷……”她话说到此处略微停了停。
周子充的呼吸似乎颤了颤,随即撇过头去,兄妹二人对视片刻,这才各自恢复了先前的状貌。
周子充伸出两根指头,在书本上轻轻叩动,良久,才缓声道:“邱老爷的怪癖,想必三丫头是不知道的。”
秦珂“啊?”了一声:“什么怪癖?”
周子充咳了咳,微垂眸子,低声道:“邱家买丫头,自来都是五六岁上的,先收在老爷房里,若是好的,待到十八九岁便分放到其他人房里,若是不好的,则被派给些粗使的活计,再往后,过了二十岁,便拉出去配人。”
秦珂吃惊的瞪大眼睛,邱家她是从没去过的。一则他们家近几年早就不种茶了,生意上和秦珂没有交集,二则邱家的长公子邱锦生着实是个厉害的人物,秦珂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寄生在痴三儿身上的鬼魂,故而一提邱公子她便莫名其妙的发抖。
周子充又咳了咳:“邱老爷子平日里不怎么外出见客,如今是什么模样连我等都不清楚。”
秦珂皱了皱眉头,心想,邱家老爷子明摆了是恋童癖,生个儿子又是个阴阳眼,他们全家就这两个男丁,竟都是这样,也算是老天对他的惩罚吧。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什么不对劲,靠邱锦生住持大局是断然行不通的。可邱老爷这种对外人避而不见的行为方式,又怎么可能成为一个生意人呢?若当真是这样,邱家的财富来自于何处呢?
“我记得几年前,邱家还做些茶叶生意,后来渐渐听说邱老爷甩手不干了,那可还有其它进钱的法子?”秦珂问道。
周子充摇头:“也做过丝绸之类的生意,可因为无人管理,便渐渐都不做了。许是年轻时候得了宫里不少赏赐,如今坐吃这么久,却也不至于山空。”
秦珂点头:“记得之前也听说过,邱家如今虽顶着四大家族的名号,却远不及你们,内里已是空的很。想必也是这么个道理。”
周子充点头:“邱公子那般模样,幸而有利风接济,否则还不知会是什么样子。”
“利大哥时常接济他们?”秦珂觉得四大家族看起来各自为赢,但实际上却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想必要在柳原混下去,他们的背景必须要挖一挖的。
周子充点头:“利风的祖父曾经与邱老爷同朝为官,自然更亲近些。”
秦珂想了想,这才明白,利风与邱家根底里是为官的。而周家却是实实在在的生意人。若说跟朝廷搭上关系,那还是因为出了个叫芙蓉的女子,被帝都里的皇帝哥哥宠爱过。而苏家,却是最特殊的一个。苏家至今都分成两脉,一脉世代为官,一脉永世为商。而荆惠王每次来到柳原都下榻在苏家,想必也是因为与苏文康的胞弟苏文炳同朝为官的缘故吧。想到这里,秦珂只觉得一震。柳原的水,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深的多。
秦珂只顾着跟周子充说话,却没发现周春晖此时此刻,握着石杵的指头苍白的吓人。
就在秦珂觉得问太多可能会让周子充不快时,周春晖忽然间道:“你是说,邱老爷子是十三年前去的帝都?”
秦珂被她问的一愣,随即点头:“正是。”
周春晖嘴唇苍白,默默放下手里的石杵,良久,才缓缓起身:“我有些不舒服,你们慢聊。”说罢,竟转身走了。
秦珂愣了愣:“周小姐这是怎么了?可是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周子充摇头,沉声道:“不妨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她这人看起来放逸,实际上心思最是细腻,有些事她望不了,便成了一根刺,扎在心头,旁人拔不去的。”
秦珂把脑袋转了好几个弯,却始终没听懂周子充这话的意思。既然人家这么隐晦,秦珂便已知道,这事是没法直说的。索性也就别再问了。
秦珂是个现代人,更是个明白人。自然懂得话说一半的道理。自然也懂的别人不想说,你就不要问的道理。然而,这种感觉却并不好受。
她站起身来:“既然周小姐身子不舒服,我便不打扰了。”
周子充起身:“你来了,难不成就是跟我说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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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珂顿时一凛,周子充到底是个自幼从商场里打滚出来的,温润儒雅的外表之下,那颗心却是极细致敏锐的。
见秦珂立在那里,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周子充淡然一笑:“可是来通知我这事,让我别落了贺礼?”
秦珂顿时一愣。还好,他只以为自己是来旁敲侧击的讨礼钱。索性,摸着下巴一乐:“周公子怎么,这么……”
周子充摇头苦笑:“若是个良家女子,我便同妹妹一道去观礼。然而,这李月儿却是邱老爷房里的,便暗地里也曾是他的人,怕我若是这么一去,大有不敬之礼。但你且放心,到时候我自会派人送了贺礼过去,也让你脸面有光。”
秦珂本没想到这个。她来这里,不过是试探周家,因她暗地里将一件发生在周家的大事与邱老爷偷偷返回帝都一事做了个联系。然而,这事情又不能明说,明问。可从周家兄妹脸上又着实看不出什么特别的。也许,此事怕是连他们两个也不甚清楚。
于是只能装模作样的点头,假装小心机被周子充猜透。
送走了秦珂,周子充回到暖阁。迎面便见到一袭水蓝色的深衣。周春晖面色苍白,眸中透着点点泪光。
“哥哥。她说十三年前,邱老爷曾经秘密返回帝都!”
周子充扶额:“许是巧合。”
“怎么可能?他告老还乡许多年了,只因近晚年还没有一子,便回来调养身子。这件事情谁不知道。”周春晖抓住哥哥的衣角,眸中的光从未有过的急切。
“那又如何?”
“哥哥,你还记得十三年前发生了什么吗?”
周子充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我当然记得。那时候你我都懂事了,这事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是他,一定是他干的!”周春晖因为激动而走音的声音让周子充猛的一个激灵。
“这件事情不能对任何人说。明白吗?”周子充按住她的肩膀,一字一顿的交代。他一贯和顺的眸子此刻犹如一把出鞘的刀子,刮的周春晖凛然一痛。
周春晖愣了愣,倒退了两步:“你明白秦珂的来意?”
周子